第86章 冰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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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砸出去的那刻你就後悔了,踉蹌撲過去搶時他已用虎口卡住下墜的機身,指節抵著通話鍵往耳畔一劃:“我是夏以晝,你應該知道是誰。”
你掐著他手腕要奪被輕易製止,“我們在開派對。”他垂眼盯著你發紅的指甲蓋,“要來嗎?”
你氣得想一腳踹飛他,看了眼自己鋒利的鞋尖和鞋跟,抬到半空的膝蓋生生別回原位。
他食指勾著你鬆垮的衣領向上提,被你雙手抱住狠狠咬在虎口。
他眉間壓出三道深痕,手腕繃緊的青筋卻任由你咬住,呼吸頻率卻分毫不亂,喉結隨著你加重咬合的力度向下滾動半寸:“對,尖沙咀旗艦店,那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的瞬間他倒抽一線涼氣,手腕懸在半空任那圈月牙形齒痕泛紅,目光撞上你氣鼓鼓的瞪視,壓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任由笑容蕩漾開。
他終於認了梁醫生的診斷:畸形情欲發作時,你給的疼痛催生性興奮,甚至在為你受傷流血的過程中,痛楚竟能直通被愛的滿足感。
夏以晝用被你咬傷的左手,勾纏著發絲繞向你耳後,桔梗色瞳孔裏晃著半融的糖霜,“不是早就說好了——”帶著血腥氣的拇指摁住你下唇,“不要別人,我們互相禍害。”
你氣得別過臉去,躲開他帶著事後撫慰意味的動作。
他媽的,連夏以晝都騎到你頭上了,這日子以後還怎麽過?
這兩天體力見底,就活該被接二連三輪番上陣欺負是吧,秦徹壓著親,沈星回明裏暗裏套話,祁煜又開始回歸傲嬌屬性,夏以晝直接破門硬上。<?
趁姑奶奶脾氣好的時候總來招惹,等真把姑奶奶惹急了,你們這群家夥可要倒大黴。
你正在揣摩怎麽治治這群野男人,夏以晝已經扶起你起來:“還回味?想來第二次?”
被裹挾著往門外走,到走廊看到他麵不改色和幾個熟人打招呼,你不禁感歎這狗東西心理素質真是絕了,不去做特工簡直可惜。
健身房餐廳被改造成自助餐區,香檳塔旁堆著生鮮熟食與港式茶點。
你用手肘頂向他肋下,他笑著用胳膊箍住你脖子往懷裏帶,一個人安靜坐著用餐的沈星回看著你們兄妹倆踉蹌著出現在觥籌交錯的人群中。
“你們躲哪去了?”黎深的聲音從香檳塔後方傳來。
他今天難得沒穿正裝,淺藍襯衫袖口卷到手肘,正被三位舉著紅酒拍馬屁的器械商代表圍著說話。
印象中黎深總是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儼然把『得體』兩個字焊在腦門上。
上學時其他男生熱得卷起校服袖子時,他的襯衫永遠扣緊最後一粒紐扣,袖口永遠卡在腕骨上方,仿佛那身規整的校服是焊在皮膚上的第二層骨骼。
或許就是這種規矩嚴謹的做派讓你很難和他親近,怕自己豪放的做派被他批評『成何體統』,可實際上他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倒是夏以晝早把你耳朵揪紅了。
夏以晝揉著被你掐傷的腰側挑眉:“訓了隻不聽話的貓。”
你趁機掙脫躥到黎深背後,露出半張臉惡狠狠盯著他:“我鍾意阿深哥,唔鍾意你!”
粗聲粗氣的男人堆裏炸開一嗓甜音,周圍交談聲戛然而止,幾十道目光齊刷刷掃來。
麻醉科主任立刻捏著嗓子學舌:“我~鍾~意~阿~深~哥~”,周圍響起一片夾子音複讀。
“過來。”夏以晝紫橙色瞳孔泛起暗湧。
黎深側身擋住你,“別怕,”他偏頭低聲安撫揪著他襯衫衣擺的你,“雖然他拳法了得,但今天我這邊人多。”
夏以晝抱臂輕笑:“黎醫生上班時間都在偷偷背《冷笑話大全》吧?"
小袁護士舉著蛋糕叉蹦過來噗嗤笑出聲:“夏老板怎麽知道!黎醫生現在每天勤練幽默感,努力摘掉‘高嶺之花’的帽子呢!”
黎深扶了扶鏡框,耳根發燙,將話題扯開:“今天有你愛吃的壽司和甜點,怎麽沒見你動過?”
夏以晝今天出場地掏腰包辦生日會,黎深的同事和老同學免不了跟他寒暄幾句,轉眼就被舊友新朋輪番碰杯團團圍住。
透過晃動的人群,夏以晝看見你拽著黎深袖口往角落挪動,關軒舉著酒杯擋住他視線:“夏哥豪氣!餐費估計夠我們科買三台監護儀了!”
你瞄了眼遠處的人牆確認安全,踮腳貼近黎深耳廓:“黎深哥,一會兒有個事得求你幫忙。”
黎深放下香檳杯偏頭:“你講。”
你揪住他袖扣摩挲:“我朋友祁煜是畫家,夏以晝看他不爽,故意約他來生日會...一會兒要是夏以晝發瘋,壽星大人幫忙鎮場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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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二字入耳,黎深睫尖一顫低垂掩眸,終是溫聲應了句“好”。
你突然抱住他胳膊:“黎深哥,你有沒有覺得夏以晝對我很過分?”
他推眼鏡的指尖微頓:“怎麽過分?”
“他當我私有物品!幹涉我自由!”你晃他手臂,“你比他大,應該管管他,不能看著他欺負我。我也是你妹妹對不對?”
黎深轉頭看向喧鬧人群:“奶奶限製你和沈星回、祁煜交往,我其實不讚成。以家人之名的限製不可取,尊重是愛的前提。"
你額頭抵他肩:“你真是我的知音!他們都把我當半個傻子養,隻有你覺得我是正常人。”
“他們隻是過分擔心你,怕你承擔不了選擇的結果,”黎深輕拍你手背,“但人生僅此一次,該和喜歡的一切在一起。”
你突然注意到月前他救自殺醫學生時掌心留下的長長一條疤,雖然已經完全愈合,卻仍在掌心蜿蜒出痛感的褶皺。
“當時一定很疼吧?”你掌心攏住他手背,指腹沿著疤脊摩挲半寸,話在喉間哽了哽,“居然......這麽深。”
他感受著你纖細的手指在他掌心留下的餘溫,突然想起小時候無論誰受傷你看見了都會上前吹一吹,然後說“痛痛飛走啦”。
“隻是當時疼。”他引你指尖劃過那道淺壑,掌紋的河流在此忽然改道,“你看,這個疤其實也不算毫無用處,它延長了這條感情線。”
我努力習得的,與我秉性不相符合的幽默感,你或許有一天能讀懂嗎?
你也不會信吧,我這樣死板的山,居然會為你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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