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別小看我們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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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晝的拇指輕輕撫過你後背凸起的蝴蝶骨,手臂收緊將你摟在懷裏,喉結蹭著你鬢角的碎發:“別怕,就三十天。”
    “夏以晝,”你指尖戳他心口,“別小看我們的羈絆。你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最後還是得爬回來找我。”
    他喉間逸出悶笑,扳過你肩膀望進眼底:“這麽自信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你用力點頭。
    “但我要聽的不是這句。”他的手再次滑向你後背,隔著睡裙都能感受到掌心肌理分明的觸感。
    你垂下頭,從睡裙側袋掏出項鏈,滿鑽鑲嵌的骨頭吊墜晃出銀光。
    在他的注視下,你解開他頸間舊項鏈擱在桌上,新鏈子貼著他皮膚扣緊。
    “怎麽突然想起來送我項鏈?”他摩挲吊墜紋路。
    “你舊項鏈老是硌疼我。”尾音突然被記憶燙到,他從後麵抱你時,金屬吊墜烙在後背的觸感驟然蘇醒。
    “什麽時候?”
    “上次在這裏,就...你從後麵...”你耳尖泛紅,聲音卡在喉嚨裏。
    他捏住吊墜挑眉:“骨頭是什麽意思?”
    “這是狗狗鏈,”你齒間溢出得逞的笑,“這樣就算你飛到平流層...牽引繩永遠在我手裏。”
    “什麽時候買的?”
    “你生日那天說忘買禮物是騙你的,其實是下單後才發現預定周期是整整兩個月,”你趕緊擺手,“可沒用你的錢,是我自己的工資,整整一個月的工資。”
    其實項鏈早就收到了,但是鑒於他最近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你寧可讓它躺在抽屜裏落灰。
    但今天傍晚,你眼皮跳個不停,總感覺夏以晝可能會有什麽事發生。
    原來哪怕沒有血緣關係,生活在一起久了,也會有心靈感應。
    他盯著懷中的你發笑,嘴角剛翹起來就疼得“嘶”了一聲。
    你故意戳他傷口:“笑什麽笑?被人揍成豬頭還嬉皮笑臉?”
    他慢悠悠伸出左手,小指勾開辦公桌抽屜,紅絲絨盒子被兩根手指隨意拎出來。
    拇指頂開盒蓋時,雙層金鏈滑進掌心發出細碎的響——十二顆綠豆大的金蘋果串在十字鏈間,每顆果蒂的螺紋細過睫毛。
    這光澤和雕刻技藝絕非商場流水線能出,倒像老匠人手工鏨刻的孤品。
    “蘋果?”你伸手戳了戳這堆金燦燦,“你以前說我是小騙子、小豬玀、小蛋糕、小祖宗、小尾巴...現在又改成小蘋果了?”
    聽到「小尾巴」這個久違的稱呼,夏以晝眼睫不由自主地眨了眨。
    記憶裏那個總黏在他褲腿上小小的人突然活過來,讓他喉頭泛起陳年梅子汁的酸澀。
    那時你即便抱著書包蹲在磚堆後發抖,也非要跟去看他巷戰群架,學校的死對頭都嘲笑他打架還不忘奶孩子,拳頭再硬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小霸王的名號幾乎毀於一旦。
    而現在連送上下班這種簡單的願望,都變得奢侈。
    原來長大的代價,是斷尾之痛。
    “牛頓通過蘋果發現了萬有引力,”他環著你腰,和你一起端詳著掌中的金鏈。
    “而宇宙中最殘酷的浪漫,是引力牽引著天體不斷靠近時,那道名為洛希極限的致命紅線。
    一旦越過這道禁區,較小的星辰會被引力撕碎,崩解為星塵,永遠環繞主星旋轉。
    就像有些相遇——即便粉身碎骨,它們終將以另一種形態永恒相擁。”
    夏以晝從來沒說過這種正經話,你正思考著,屁股突然挨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腳抬過來。”
    起身時你裙擺還留著他的體溫,右腳踩上他白色西裝褲料。
    他垂頭係搭扣時碎發掃過你膝蓋,冰涼的金屬扣環在他指間馴服得像是繞指柔,他忽然用虎口托住你腳後跟往前帶。
    他的小拇指抵著踝骨固定位置,拇指與食指捏著搭扣利落扣緊,修剪整齊的指甲在扣合時蹭過腳踝突起的骨節,激得你腳趾不自覺蜷縮。
    係好後他食指關節頂起最靠近血管的那顆金蘋果,順著鏈條下滑檢查鬆緊。
    你剛把腳縮回拖鞋,他又拽著你手腕跌回他懷裏,震得老板椅吱呀亂響。
    “gege也好,狗狗也罷,你說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他仰頭看著你的眼,又看向你的唇,“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等哪天頭發白得像聖誕老人,我不信你還有力氣給養老院別的老頭削蘋果...”
    你伸出手輕輕摸著他的耳垂,看著他眼底跳動的流光:“所以你要平安回來,跟我吵吵鬧鬧到一百歲,變成社區棋牌室最煩人的那對老家夥...然後一起下棺材。”
    夏以晝把你往懷裏緊了緊,猶豫了一會兒後抬起手,掌心貼著你睫毛滑到鼻梁,最後覆住你的唇,隔著手背烙下親吻。
    秒針走過六格,你突然掀開他虛掩的手,捧住他的臉徑直吻上去,血腥味混著白桃牙膏香在齒間化開。
    新項鏈的骨頭吊墜卡在你們相貼的鎖骨之間,鑽石棱角在廝磨中烙下成對的印記。
    阿雯捧著新到的bcaa補給粉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半掩的鋁合金門縫正溢出椅子滑輪與地板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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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識停下腳步,透過三指寬的門縫看向對麵健身鏡中映出的倒影。
    夏以晝整個人陷在黑色轉椅裏,手臂箍著跨坐在他腿上的姑娘,指尖陷進對方雪白大腿肉裏碾出淡粉色,仰臉承吻時喉結劃出性感的弧度。
    看到你的臉時,阿雯的驚呼卡在喉嚨裏,眼睜睜看著鏡中倒影裏兩人糾纏的唇瓣間拉出銀絲。
    她猛地捂住嘴巴後退,後腦勺撞上某塊硬邦邦的胸肌。
    蔣飛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單手捂住她即將驚叫的嘴,另一隻手比劃著誇張的拉鏈封唇動作。
    兩人螃蟹似的橫移到走廊拐角,阿雯的運動鞋尖不小心勾住盆栽架,吊蘭葉片沙沙輕顫,背後突然傳來「砰」的關門聲。
    金屬鎖扣咬合的瞬間,阿雯突然想起上周黎深生日宴過後,替夏以晝收拾辦公室時——向來幹淨的廢紙簍裏塞滿可疑的紙團,地上還有好幾根長發...
    “他們現在該不會在...在...”阿雯用兩根食指對碰,腕關節像跳機械舞似的上下擺動,“在那個吧?”
    蔣飛掏出手機打開監控遮蔽係統:“以後看到他們倆進辦公室,就守好走廊,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我懂我懂!可我小小的心髒受到了大大的驚嚇。”阿雯瘋狂扇風給漲紅的臉降溫。
    “習慣就好。”蔣飛將手機放回褲兜。
    “這也太刺激了吧!”阿雯瘋狂揉搓發燙的耳垂,“他們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個問題把蔣飛問到了。
    從大一同寢室後,他就發現夏以晝這家夥不對勁,下課後別的同學都去party,他不是紮進實訓室當機甲暴龍,就是捧著手機當人間望ei石。
    兩人在視頻裏也不怎麽聊天,一個人磨磨蹭蹭擠牙膏似的寫作業,另一個人假裝看書,其實對著視頻裏傻樂。
    唉,自己選的兄弟,有什麽辦法,過命交情早寫在生死簿上——隻要不犯叛國罪,這傻子就算要捅破天,也得給他兜底。
    他回頭瞄了瞄辦公室說道:“什麽時候開始不重要。往後一個月夏哥要出差,我也得回飛行隊了,幫忙看好咱妹妹,不對,咱嫂子。尤其注意那個沈星回。”
    辦公室突然傳來鼠標墜地的悶響,混著帶水聲的喘息從門縫滲出。
    兩人對視三秒,快步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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