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可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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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天真地以為沈星回口中的“重欲”不過是句戲言,未曾想這竟是他在你身上落下的、最精準的注腳。
    漫漫長夜,唯有最初那一次是你生澀的引導,短暫得如同幻覺。
    他帶著歉意的吻落在你顫抖的眼睫上,可接下來的每一次,都像要把先前的克製加倍討回。
    你如同在窒息邊緣掙紮著複蘇,剛從瀕死中汲取一絲空氣,便又被他溫柔而強硬地拖入下一場沉淪,循環往複,在極致的歡愉與瀕臨崩潰的感官中沉浮,直至意識模糊。
    他與夏以晝截然不同。
    夏以晝的觸碰總是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與珍重,每一次貼近都像無聲的懇求,仿佛借著交融便能離你心尖更近一分,再攫取你一絲垂憐的愛意。
    而沈星回……
    每一次都帶著玉石俱焚般的決絕,仿佛唯有將彼此燃燒殆盡、相擁著在這極致中化為灰燼,才能饜足他靈魂深處永不枯竭的渴念。
    夏以晝總是沉默的,隻餘壓抑在喉間的悶哼,沈星回的唇舌卻仿佛沾染了情欲的毒藥。
    你咬住下唇的瞬間,忽然意識到自己竟在比較這兩具截然不同的軀體。
    "別咬嘴唇..."他忽然用拇指撬開你齒關,偏要用語言將你釘在情欲的十字架上,"叫出來,我想聽。"
    你試圖凝聚的清醒在他不知疲倦的索取下片片剝落,徹底繳械。
    "躲什麽?這裏...明明在哭著留我..."
    汗濕的胸膛緊貼著你後背時,你甚至能聽見兩顆心髒在肋骨間碰撞的回響。
    他眼底翻湧的欲色讓你心驚,你忽然明白他為何總在情動時喋喋不休——這個素來矜貴優雅的男人,原來是在用語言確認你的存在,就像沙漠旅人反複清點所剩無幾的水囊。
    你無從知曉沈星回那近乎毀滅的渴求因何而起。
    你不會知道,酒吧那次擦肩,你發梢掠過的香氣怎樣在他血液裏種下蠱毒——明明生著最純的初戀臉,眼尾卻天生自帶三分欲色。
    你更無從知曉,每一次與你目光相接的刹那,他都能聽見自己胸腔裏那隻兔子在瘋狂撞擊牢籠——始終在等一個時機的他,最終每次隻是垂下眼睫。
    愛意被反複按壓成溫順的假象,就像威士忌裏漸漸融化的方糖。
    而此刻,他終於能將夢中描摹了千百遍的纖臂緊擁入懷,用滾燙的掌心一寸寸巡禮那誘人腰線的玲瓏起伏,感受那因體內雌激素悄然作用而日漸飽滿豐盈、令他心馳神往的柔軟弧度。
    他曾於擊劍館中,在決勝一劍刺出、對手應聲落敗的瞬間,體會過腎上腺素飆升的極致快感。
    那時他便無數次自問:這勝利的狂喜,與得到你相比,究竟哪一種更致命?此刻,答案昭然若揭——他甘願在你身上死上千千萬萬次。
    懷中人兒剛因疲憊陷入淺眠,呼吸清淺綿長,他卻再也按捺不住,腰身再次一沉,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溫柔,再次攪碎了那層脆弱的平靜,將你從短暫的休憩中不容抗拒地拖拽回他永無止境的、翻湧的情潮漩渦中心。
    "最後一次..."他吻去你眼尾淚珠的承諾從來不作數,當月光西斜時,你破碎的嗚咽又成了新一場情事的序曲。
    沒關係,時間還那樣長,他總會慢慢摸索到你心裏的g點,就仿佛他此刻掌握你的身體一樣,他心裏這樣想。
    ......
    就在你與沈星回共赴那場極樂彼端時——
    遠在黎巴嫩,某間頂級套房的浴缸內,蒸騰的水汽氤氳著祁煜緊縮的眉頭。
    他指尖劃過屏幕,一遍,兩遍......聽筒裏傳來的始終是冰冷機械的關機提示。
    手機被無聲擱置回托盤,他整個人緩緩沉入豐盈綿密的泡沫中,閉上了眼,任暖流包裹住那份難以言喻的焦躁與空茫。
    意識在溫熱的水波裏漂浮,滑向半夢半醒的邊界。
    恍惚間,記憶被拉回某個兩人手挽手散步的傍晚:鹹濕的海風,喧鬧的沙灘,落日熔金。
    一個小女孩攥著一大把五彩斑斕的氣球,清澈的眼眸卻羨慕地追隨著旁邊無憂無慮堆沙堡的孩童。
    祁煜走過去,沒說多餘的話,隻將女孩手中的氣球悉數買下。
    “現在,”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經意的溫柔,“你可以去堆你的城堡了。”
    女孩驚喜的笑靨比晚霞更燦爛,她飛快地跑開,不一會兒舉著兩支最普通、已經開始融化的雪糕回來,笨拙而真誠地塞到祁煜和你手裏。
    祁煜看著手中那廉價塑料殼裏淌下的粘膩糖水,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實在下不去口。
    你卻笑著,眼睛彎成月牙:“不吃給我呀。”
    話音未落,你已湊近他舉著雪糕的手,粉嫩地舌尖飛快地舔了一下那迅速融化的邊緣,留下一道濕亮的痕跡。
    祁煜微微一怔,指尖傳來的微涼觸感和你近在咫尺的氣息讓他忘了推開,反而下意識地將雪糕又往你唇邊送了送。
    夢境在此刻陡然升溫、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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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氳著熱氣的浴室取代了海風沙灘,你赤身坐在他對麵地浴缸邊緣,手中握著的還是記憶中那支雪糕。
    你仿佛絲毫未覺身無寸縷,隻專注地、帶著一絲不自知的誘惑,伸出舌尖一下下舔舐著融化的奶白痕跡,小巧的舌像初綻的芍藥瓣。
    他望著你咬住甜筒的貝齒,恍惚覺得這場景合理得像幅超現實主義油畫。
    “過來。”他聲音啞得自己都陌生。
    你依言,順從地從浴缸另一端,跪行著向他靠近,帶起的水波推著玫瑰花瓣貼上他胸口。
    瑩白的肌膚在泡沫間若隱若現,水痕蜿蜒。
    祁煜的目光落在你嘴角一點頑皮的白色奶油上,語氣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偷吃的小饞貓,嘴巴都不擦幹淨...”
    那一點奶白的痕跡,在你柔潤的唇邊,成了最致命的邀請。
    祁煜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想替你拂去。
    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溫軟肌膚的刹那,視線卻撞進你那雙被水汽蒸騰得濕漉漉、盛滿無辜的大眼睛裏,再往下,是你微微張開、泛著水光的唇瓣......一股灼熱的衝動猛地攫住了他。
    理智的弦瞬間崩斷,他鬼使神差地俯身,微涼的薄唇精準地印在了你唇角那點甜膩的奶油上。
    你嚶嚀一聲,伸出濕滑的雙臂環上他脖頸,溫熱的水波在兩人忘情的擁吻間劇烈地搖晃、激蕩。
    “嗡——嗡——!”
    手機震動響起,祁煜猛地從水中坐起,胸口劇烈起伏,夢境與現實猛烈碰撞地眩暈感讓他有一瞬的失神。
    浴缸裏隻有他一人,泡沫依舊綿密,水依舊溫熱。
    隻有劇烈的心跳和身體深處翻湧的、無處安放的渴望,提醒著剛才那蝕骨的纏綿...竟隻是一場被思念和欲念催生出的、逼真到令人心痛的空幻。
    他抹了把臉,眼底還殘留著未褪盡的情欲與被打斷的戾氣。
    深吸一口氣,撈起那擾人清夢的手機,接通後唐知理務實的聲音傳來:“你確定要改簽最近的航班回來?我的建議是再等等。那邊的工作還沒完全收尾,而且現在這邊的情況你也知道,畫廊的開業展,無論如何都必須延期了。”
    祁煜沉默了幾秒,夢境殘留的溫存與現實冰冷的提醒在他腦中撕扯,再開口時,聲音已恢複平日的冷靜:“海洋館那邊的......求婚儀式,準備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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