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個關於籠中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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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昨夜的纏綿還殘留著餘溫,又或許是剛剛共同經曆的那場血色洗禮,吊橋效應將你對秦徹的依戀催化到前所未有的濃度。
    風暴過後,你幾乎是本能地緊貼在秦徹身側,指尖用力地嵌入他寬大手掌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汲取一絲安心。
    秦徹心中翻湧著後怕與自責。
    危險近在咫尺,他卻因沉溺於你的笑靨而失察,讓你受驚。此刻,他的視線如同無形的鎖鏈,再無片刻偏離你的身影。
    舞會前夕回到臨時休息的房間,門扉合攏的瞬間,他便不由分說地將你抵在門板上,滾燙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不是情欲的索取,更像一種焦灼的確認,吻得又急又深,從額頭、眼瞼一路碾磨至唇角,帶著一種近乎窒息的占有欲……你被他吻得心尖發顫,羞怯難當,幾乎以為他要在白晝行荒唐之事。
    然而,他隻是吻你。
    那動作裏帶著一種孤狼舔舐傷口的專注,純粹得近乎虔誠。
    用這種最原始、最笨拙,卻也最直接的方式,試圖撫平你和他自己心中的餘悸。
    你終於讀懂了他沉默下的無措——這個習慣了用鐵血手段解決一切的男人,在安慰所愛之人時,竟顯得如此……笨拙而生澀。
    “秦徹……別親了……” 你氣息不穩地偏開頭,指尖抵住他再次壓下的唇,“妝……會花……”
    他動作頓住,血眸深深凝視著你,最終隻是將你更緊地摟入懷中,下巴抵著你的發頂,手臂如同最堅固的枷鎖,舍不得鬆開分毫。
    從昨夜起,一種巨大的不真實感便籠罩著他——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寶,又唯恐是鏡花水月。
    直到舞台上,你不管不顧撲向他的那一刻,那份不顧一切要護住他的決絕,像一道驚雷劈開了他心底的迷霧。
    原來……你希望他活著。
    原來,你希望他活著的情緒,是如此滾燙、如此強烈。
    這種被需要、被守護的暖意,如此踏實,如此熨帖,久違得讓他喉頭都微微發哽……如同漂泊半生,終於觸及了堅實的地麵。
    “乖乖在這呆著,” 他鬆開些許,指腹眷戀地摩挲過你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我一會兒回來。”
    你溫順點頭,目送他轉身。
    房門關上的刹那,秦徹臉上那僅存的溫情如同潮水般褪得幹幹淨淨,瞬間覆上一層冰冷的、足以凍結空氣的陰鷙。
    殺伐之氣無聲彌漫,那個危險、陰鷙、掌控生死的男人重新歸位。
    樓下的臨時審訊室,氣氛壓抑。
    被控製的小女孩醒來後,像一尊沒有靈魂的瓷娃娃,眼神空洞,任憑如何盤問,半個字也不肯吐露,那份超越年齡的冷靜令人心驚。
    礙於今日是“大喜”的日子,無人敢擅動重刑。
    秦徹推門而入,無形的威壓讓室內溫度驟降。
    他血紅的眼睛冷漠地掃過室內眾人,如同在看一群無用的擺設。
    沒有一句廢話,他抬了抬下巴,冰冷的命令砸下:“拖進來。”
    當那個熟悉的小小軀體被扔到腳邊,小女孩空洞的眼珠,終於轉動了一下。
    秦徹麵無表情,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拔掉舌頭,扔她腿上。”
    命令被迅速執行。
    當那團血肉模糊、象征著言語能力的器官被扔在小女孩顫抖的雙腿上時,她一直維持的冰冷麵具終於碎裂!
    胸口劇烈起伏,如同瀕死的魚,喉嚨裏發出壓抑到極致的、嗬嗬的悲鳴,痛不欲生。
    秦徹的目光掠過地上那具小小的屍體和瀕臨崩潰的女孩,“24點前,查不出主使,”他頓了頓,每個字都砸在人心上,“這個鎮上的人,全部送去西伯利亞‘開荒’。”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開,沒有一絲停留。
    沉重的門扉隔絕了內外的空氣。
    薛明抬手,示意所有多餘的人都退出去。
    當房間裏隻剩下他和那個被巨大恐懼攫住、幾乎無法呼吸的女孩時,他才慢悠悠地蹲下身,與她那雙盛滿驚惶淚水的眼睛平視。
    他蹲下身,視線與女孩平齊。
    褪去了平日的張揚跳脫,灰藍色的眼眸裏沉澱著一種罕見的、近乎悲憫的平靜。
    “itte bird,” 他開口,流利的英文帶著一種奇特的、近乎蠱惑的韻律,“想聽個故事嗎?一個關於籠中鳥的故事。”
    小女孩眼中驚懼未消,卻多了一絲被強行勾起的、茫然的疑惑。
    薛明唇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灰藍色的眼眸望向虛空,仿佛穿透了時光的塵埃。
    “十九年前,俄國,一個秘密實驗室。來了位中國科學家,很古怪,從不告訴別人他在研究什麽。後來,他的實驗室裏……出現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嬰。”
    小女孩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瞬,灰敗的瞳孔裏閃過一絲微弱的光。
    “他們在研究員手裏長大,喝最好的奶粉,玩最貴的玩具,” 薛明的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但是……永遠不能離開那個沒有窗戶的白色房間。知道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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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但薛明知道她在聽。
    “因為,他們不是‘生’出來的。” 薛明直視著女孩的眼睛,灰藍色的瞳孔深不見底,“他們是那個科學家,用基因編輯技術,‘造’出來的克隆體。”
    女孩的眼睛猛地睜大,倒吸一口冷氣,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
    “基因編輯……嗯....” 薛明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空中隨意地比劃了一下,“理論上,他們剔除了人類所有的‘瑕疵’——百病不侵,智商超群。”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可是呢……你知道世界上第一隻克隆羊多莉嗎?它隻活了六年。每一天,都活在人類的顯微鏡下,連它……最私密的本能,都被無數雙眼睛記錄、分析、解剖。”
    “而且,它……或者說它們,連‘愛’的權利都沒有——完美的造物,注定殘缺。因為‘它們’,本不該存在,更不該繁衍。”
    小女孩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被這冰冷的描述刺中了某根神經。
    “那兩個小男孩,當然不想這樣過一輩子。” 薛明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追憶的微光,“他們聯手,策劃了第一次逃跑。成功了。第一次走在真正的街道上,看到天空,摸到風,聞到麵包的香氣……那種感覺,比實驗室裏虛假的‘最好’強一萬倍。”
    他頓了頓,聲音驟然轉冷,“但很快,他們被抓了回去。因為他們是‘財產’,是‘研究成果’。沒了他們,科學家沒法向投資人交代。”
    小女孩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睛裏充滿了緊張的探尋,像是無聲地問:後來呢?
    薛明看著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同樣充滿疑問和恐懼的自己:“你肯定想知道,那兩隻籠中鳥,後來怎麽樣了?飛出去了嗎?”
    女孩僵硬地、幾乎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
    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就是那個‘本體’。我弟弟,是我的克隆體。”
    小女孩的瞳孔微震,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活生生的、會說會笑的“人”。
    “怎麽逃出來的?”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地問。
    薛明笑了,這次的笑容真切了些,帶著點少年般的狡黠和劫後餘生的慶幸:“第二次逃跑,我們偷了一位‘大佬’的車,一輛……很貴很貴的車。”
    他頓了頓,灰藍色的眼睛眨了眨,“車主,就是剛剛那個,看起來很凶、頭發像雪、眼睛像血的男人。”    “yes.” 薛明點頭,回憶起和秦徹的初見,“他說,想要車?可以。替他做事。”
    他聳了聳肩:“不出所料,第一次‘做事’,我們就捅了個天大的簍子。電視裏不都那麽演嗎?做錯事,要下跪認錯。我們就跪了。”
    他停頓了一下,灰藍色的眼眸銳利地鎖住小女孩,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可他沒有因為我們的愚蠢生氣,卻因為我們下跪,暴怒了。”
    他模仿著記憶中那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烙印般滾燙:“‘我希望你們記住,你們覺得自己是人,自己就是人;覺得自己是狗,那就永遠是狗!’”
    房間陷入死寂。
    隻有小女孩急促的呼吸聲。
    薛明彎下腰,逼近女孩蒼白的小臉,灰藍色的眼睛如同兩柄淬火的利刃,死死釘入女孩驚魂未定的眼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她靈魂最深處的恐懼與抉擇。    現在……告訴我。)
    “do  see rsef as a huan being…”
    你覺得自己是個人……)
    “or a dog?”
    還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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