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晏注視著她略有些落寞的雙眸，低聲道：
    “沒有什麽東西是亙古不變的，這個冬日也不會隻下一場雪，你若是喜歡，往後朕都會和你一起捏雪兔子。”
    林晚卿聽到他說的話，眉眼鬆怔，呆呆地看向蕭玄晏。
    蕭玄晏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肉麻。
    他之前從不會說這樣的話去哄誰開心，但是方才看見林晚卿的樣子，他不自覺地就說出來了。
    看著林晚卿發怔的樣子，蕭玄晏表情有些不自然，道：“走吧，進去了。”
    林晚卿應了一聲。
    她捧著梅花，佩蘭將白瓷細口花瓶仔細擦拭幹淨，拿了過來。
    蕭玄晏看了一眼，淡聲道：“白瓷配紅梅，很好看。”
    林晚卿笑了笑，裏麵接了些水，她拿起剪刀，在蕭玄晏的注視下開始修剪花枝，一支一支插進去，錯落有致，她放在小桌上給蕭玄晏看，笑著問：
    “怎麽樣？”
    蕭玄晏早就見識過林晚卿的插花手藝，這幾支梅花就擺在窗邊矮榻的小桌上是，身後是被窗欞分割的窗子，外麵的雪白映了進來。
    蕭玄晏看著看著，低聲道：“卿卿，改日你去朕的金鑾殿，也要幫朕插花。”
    林晚卿故意道：“陛下的金鑾殿很冷，臣妾才不願意過去呢。”
    蕭玄晏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腰側，曖昧摩挲著，低聲道：“你過去了，朕定然是要囑咐王平燒炭的。”
    林晚卿輕哼一聲，說：“好吧，那嬪妾就勉強考慮一下。”
    蕭玄晏低低笑了一聲，注視著她眉間所畫的豔麗梅花花鈿，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道：“真漂亮，這是你自己畫的？”
    “當然了。”
    蕭玄晏故意打趣著說：“卿卿除了不會刺繡之外，別的什麽都會。”
    因為刺繡實在太考驗耐心，不論什麽圖案都是一針一線組成的，林晚卿又有些害怕針，自小就不願意學。
    她狠狠剮了蕭玄晏一眼：“陛下要是嫌棄，就把手帕還給嬪妾。”
    蕭玄晏從背後抱著她，將她攏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說：“給了朕，自然就是朕的東西了。”
    佩蘭看著兩人如此甜膩，連忙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屋內的炭火燒的旺盛，驅散了兩人身上的寒氣。
    蕭玄晏捏著林晚卿的手，說：“總算不是冷的了。”
    說罷，他主動將林晚卿身上的衣袍褪下。
    意識到蕭玄晏的動作，林晚卿內心警鈴大作，斜睨了蕭玄晏一眼，沒好氣地問：“陛下要做什麽？”
    “朕看看你裏麵穿的什麽衣裳。”
    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林晚卿：“......”
    她張了張嘴，竟有些無言以對。
    這次房間裏沒有旁人了，蕭玄晏盯著她柔軟的紅唇，不知怎的，像是那抹紅唇在故意吸引他似的，視線怎麽都挪不開了，死死黏在上麵。
    林晚卿覺得蕭玄晏有些不對勁，疑惑地問：
    “陛下，你怎麽了......唔！”
    話音未落，紅唇忽然被蕭玄晏緊緊封住，所有的聲音都被悶了回去。
    林晚卿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蕭玄晏吻得沉醉，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許她躲開，低著頭，將這個吻加深。
    像是偷偷釀了多年的酒，時間越長，酒香越濃，蕭玄晏再也忍不住了，酒的蓋子打翻，他迫不及待地去品嚐這壇美酒。
    上一世，林晚卿是和蕭玄翊接過吻的。
    隻是時間過去太久，她早已忘卻是什麽感受了。
    依稀覺得，似乎蕭玄晏還要急切些，沒什麽吻技，格外生疏，但壓迫感極強，恨不能將她吞吃入腹。
    林晚卿嘴唇上的口脂盡數被他吃進了嘴巴裏，微微分開時，林晚卿急促地喘著氣，蕭玄晏抬手，用指腹輕輕蹭去她的口脂。
    他心心念念的唇舌，果真好甜。
    林晚卿氣息尚且沒平複，緊接著便覺得腰間一鬆，早不知何時，蕭玄晏的手勾了她的束帶。
    林晚卿一驚，來不及抗議，緊接著又被蕭玄晏封住了唇，兩人磕磕絆絆，一路走到了床榻前，林晚卿直接摔到了床榻上，發絲淩亂。
    蕭玄晏看向她的眼眸幽深，隨手將帷幔勾了下來，欺身而上。
    外麵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
    一開始很小，後麵越來越大，還伴隨著狂獵的風，嗚嗚咽咽響個不停，整片大地都在震顫。
    再後來，雪勢漸漸停歇。
    林晚卿累得幾乎要跪在地上，她兩條胳膊酸軟，勉強撐著桌角，看著仍興致高昂的蕭玄晏，她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卻沒什麽力氣。
    “陛下，嬪妾站不住了。”
    蕭玄晏被她打了一下，也不惱，抓著她的手親了親，混亂地說著什麽諢話。
    “卿卿，你的手都是香的。”
    林晚卿雙腿在打顫，艱難地說：“回去。”
    也不知道為何，就來到了桌子麵前。
    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地麵一片狼藉，林晚卿都不敢想，一會宮人進來了，看見滿屋的亂象，會作何感想。
    蕭玄晏見她是真的累極了，不情不願地將她抱了回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
    蕭玄晏準備穿衣時，熟悉的刺痛感再度從肩膀處傳來。
    他動作一頓，覺得這次的林晚卿比之前愈發大膽了，之前蕭玄晏還會有些生氣和不爽，現在倒是隻想笑。
    回想起方才林晚卿崩潰似的對著他又踢又踹的模樣，還在他鎖骨處咬了兩個牙印。
    蕭玄晏將衣裳穿好，托著她的後背將她抱了起來，低聲問：“要不要喝水？”
    她像一灘水軟在蕭玄晏的懷裏，哼哼唧唧地說：“要。”
    蕭玄晏拿了杯水過來，看著林晚卿迫不及待地喝了幾大口，潤了潤嗓子，沒那麽啞了，她忽然就又有精力說話了。
    “陛下，你以後要是再這樣，嬪妾就不理你了，你休想進綺春宮的大門！”
    蕭玄晏失笑，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故意說：“整個皇宮都是朕的，朕想去哪就去哪。”
    那一吻像是徹底將窗戶紙戳破了，蕭玄晏也不裝了，看著她徹底沒了力氣的樣子，又主動湊過去啄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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