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徹底崩塌，林晚卿被他壓在身下，驚懼不已，顫抖著嗓音說：“阿晏，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讓朕猜猜你要怎麽解釋，你會說，那個時候你和蕭玄翊什麽都沒發生，你之前的確是愛過他，但是後來又不愛了，進宮之後抱有目的接近朕，隨後又愛上了朕，是這樣嗎？”
    林晚卿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了。
    “林晚卿，朕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被人戲耍到如此地步，你之前和蕭玄翊住在那間小屋子裏，那裏麵甚至還能找出來你遺留下的東西，你們甚至都住在一起過，現在你說你愛朕？”
    他滿眼都是諷刺之意，“你遇到朕之前，心有所屬，好，沒問題，朕都不會這麽生氣，可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蕭玄翊，他幾次三番地入宮，不會都是為了你吧？你們兩人是不是早就在朕看不見的地方眉來眼去了好幾次！”
    “不是！不是......”
    林晚卿拚命搖頭，哽咽道：“我沒有，那間小屋你派人查到了，當時我...我的確是喜歡過他，可是他待我不好，所以我就對他徹底心灰意冷了，我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有惦念過他，也從來沒有和他眉來眼去。”
    蕭玄晏冷冷地看著她眼角泛起的淚花，一字一頓道：
    “朕不信。”
    林晚卿哆嗦著嘴唇，這三個字化為一支尖銳的利箭，毫不留情地將她的心髒紮穿，她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啞聲道：
    “這件事，我沒想一直瞞著你，我自知犯的是死罪，所以我才...但至少在入宮後，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更和他沒有任何的聯係。”
    說罷，她感受到蕭玄晏壓的她越來越難受，驚慌之下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推了推他。
    “肚子。”
    蕭玄晏一怔，連忙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格外複雜。
    “林晚卿，朕不會原諒你的。”
    林晚卿仰頭看著他，苦澀一笑：“那陛下打算怎麽樣？等臣妾把您的孩子生下來了，您再處罰臣妾，要把臣妾直接打入冷宮嗎？”
    蕭玄晏沒吭聲，半晌後冷聲道：“朕要你...哪都不能去，從今天起再也不要看見蕭玄翊，你的身邊、你的眼裏，隻能有朕，你被囚禁在未央宮了，沒有朕的旨意，你不許出去。”
    林晚卿眼睫顫了顫，緩慢地將自己那被他扯亂的衣襟拉攏了上去，剛想遮住圓潤白皙的肩頭，忽然手腕又被他死死攥住。
    “告訴朕，你和他...到過哪一步？”
    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渾身的肌肉都在震顫，臉色格外陰翳。
    這是他最不想親口問出的問題，卻又是他最在意的問題。
    他害怕從林晚卿的嘴裏聽到他不想要的答案，但如果他不問，他就會胡思亂想。
    林晚卿渾身一僵，隨後平靜道：
    “沒有到最後一步，牽手，擁抱......和親吻。”
    “他看過你的身子嗎？”
    “看過，但那時我正在沐浴，他偷看的，被我發現了，之後就沒有了。”
    “阿晏，這件事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對你有所隱瞞，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全都告訴你。”
    她直視著蕭玄晏那雙翻湧著風雨的雙眸，低聲道：
    “我和蕭玄翊...在入宮之前相識了三年，後來才與他住在城郊邊緣的那處小屋內，他隻是會偶爾去看我，我們白天會做正常人該做的事情，牽手，擁抱，親吻，出去逛街，到了夜裏，他也曾把持不住過，但每一次都被我推拒。”
    “所以，我們最多就是同床共枕，但並未突破最後一道界限。”
    殿內死寂得可怕，隻有蕭玄晏沉重的呼吸聲。
    林晚卿說完後，視線不躲不避，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他攥的越來越重，勒出了紅痕。
    她有些怕痛，掙紮了兩下沒掙開，隻好任由他這樣死死地攥著。
    “你們...你們牽手、擁抱、親吻......最後還同床共枕。”
    每多說一個字，他心中的嫉妒之意就愈來愈濃厚，滔天的醋意幾乎要將他淹沒，他死死瞪著林晚卿，忽然低頭用力吻上了她的唇瓣！
    一想到她曾經也和蕭玄翊親吻過，但當初他吻林晚卿的時候是第一次，他當時技巧生疏，林晚卿會不會在心中偷偷笑話他！
    蕭玄晏的吻來得又凶又急，帶著近乎暴戾的占有欲。
    他的唇重重碾過她的唇，齒尖甚至磕碰到了她的唇瓣，疼得林晚卿悶哼一聲。
    但是緊接著，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手死死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吻得又深又重，將她所有疼痛的嗚咽嚶嚀都吞吃進去。
    “唔......唔唔！”
    林晚卿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手指下意識揪緊了他的衣襟，指尖都泛了白。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著她，炙熱、強勢，不容抗拒地掠奪。
    她忍不住掙紮了起來，舌尖都被他吮得發麻。
    “你...放開我....唔唔！”
    她真的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幾度要昏厥過去。
    蕭玄晏聽見她掙紮間的話語，終於肯稍稍放輕了力道，抵著她的額頭，唇瓣微微分開。
    他也粗重地喘息著，聲音異常沙啞：“說，他當時也是這樣吻你的嗎？”
    林晚卿連忙趁機往後躲，誠實地說：“我...我不記得了。”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當初和蕭玄翊相處的時日並不算多，偶爾有那麽幾次的親昵，她也都是迷迷糊糊的，那時候還不懂事，格外天真，對於他會陪著自己逛街，會主動給她擁抱的這些事情印象更深刻。
    蕭玄晏觸碰著她這已經被自己親吻得紅腫的唇，用指腹輕輕摩挲，激起林晚卿一陣顫栗。
    他又吻了上去，隻不過這次格外溫柔，像是在安撫她似的，末了又問：“那他比我溫柔嗎？”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唇角，格外灼熱，燙得她忍不住瑟縮，帶著濃濃的醋意和危險的意味。
    林晚卿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