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我想量量看是不是真的。”她舉著軟尺晃了晃，醉意讓眼神格外明亮，“網上說鼻子挺的男人……”
    話音未落，皮帶已經被她解開一半。
    金屬扣解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溫修文的手掌猛地按住她作亂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低頭埋在她肩頭，聲音沙啞得幾乎要碎掉：“現在停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我不要，我想量一量。”江辭晚偏頭推他，軟尺尖端已經滑進他皮帶內側，“你之前說過什麽都聽我的，現在這麽一點小事都不行嗎……”
    溫修文的手依舊沒鬆，力道甚至更大。
    “快鬆開我！”她的手都被捏疼了，用力掙紮著。
    他還是沒動，中央空調的冷風在頭頂吹著，卻壓不住翻湧的熱意。
    江辭晚見他一直不肯答應，此時也沒了耐心。
    “不行算了！用不著你！”她仰頭瞪他，“我去找別人。”
    空氣因為這句話瞬間凝固。
    溫修文望著她眼底跳動的不悅，突然笑出聲來。
    心裏的最後一絲理智也已經燃成灰燼。
    他扯過軟尺隨手扔到一旁，在她驚呼出聲時扣住她腰後往上抬，將人直接按在沙發上。
    沙發靠墊滾落一地。
    他的唇貼上她泛著紅潤的唇，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可是你自找的。”
    軟尺在落地時輕輕彈起，粉色的刻度帶晃出幾道曖昧的弧度。
    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出沙發上糾纏的人影。
    深夜，屋外下起了暴雨，不時還傳來幾聲悶雷。
    雨滴不停拍打著玻璃窗。
    臥室沒開燈，但依舊沒有恢複平靜。
    吻順著她的脖頸蜿蜒而下。
    “溫修文，嗚嗚嗚……”江辭晚弓起脊背，指甲在他後背抓出紅痕，不停喊著他的名字。
    聲音破碎又誘人。
    “看著我。”溫修文捧起她泛紅的臉，拇指摸著她已經被吻到腫脹的唇瓣。
    江辭晚迷蒙的眼神裏水光瀲灩，嘴裏一直在嗚咽地哭著。
    “現在看清楚了嗎？記住碰你的人是誰，以後不許再說去找別人。”
    他撬開她貝齒，發出急促的喘息。
    雷聲與呻吟在雨夜交織。
    落地燈的金屬底座被撞得歪向一邊，昏黃的光漏出來，在地毯上投出曖昧的光圈。
    一夜無眠。
    半個月後。
    早晨，陽光已經懶洋洋地照進房間，江辭晚從夢中醒來。
    床上的玩偶娃娃堆得到處都是，她懷裏還緊緊抱著一個粉色的小熊。
    她又做夢了，夢到的場景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樣。
    記憶如潮水般倒灌。
    他抵著她在床邊輾轉，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又在她耳邊惡劣地說，她以後都要負責。
    他的呼吸滾燙，就噴在自己臉上。
    她同樣也是，但隻能失控的、帶著哭腔地回應他……
    江辭晚猛地用枕頭捂住臉，不敢再去想。
    露出來的耳朵卻紅得滴血。
    自從上次那一晚之後，江辭晚一直都在躲著溫修文。
    雖說是意外，但事情到底是切切實實發生了。
    兩人有了親密關係。
    哪怕他們現在都像往常一樣正常相處，心裏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波瀾。
    至少，江辭晚還沒有完全接受這件事，以至於這些天總是會夢到。
    洗漱完之後，江辭晚下樓吃飯。
    餐廳飄來煎蛋的香氣。
    她肚子“咕咕”叫了幾聲，確實是有些餓了。
    王媽將裝著煎蛋的盤子放在她麵前，又為她盛了一碗燕麥粥。
    一旁的青瓷花瓶裏插著幾株新鮮的花，江辭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小姐，這是今早從花房剪的，最近的花開得格外好。”王媽見她看過去，便解釋了幾句，“新換的那個智能溫控係統很管用，有些本來快要枯萎的花都活了……”
    江辭晚點了點頭。
    “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她又開口問。
    江東承已經出差好幾天，是有一筆大生意要談，她便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
    不過按照他以往的習慣，他一般不會在外麵待太久。
    王媽回答道：“是明天的航班，落地後要去參加慶功宴……如果計劃的行程沒有推遲的話，最晚明天晚上就能到家……”
    “那還有一整天，我現在都已經有點想他了。”江辭晚忍不住撒嬌。
    王媽笑了笑，知道她還是個愛黏爸爸的小女孩，“那等小姐吃完飯，可以給先生打個電話。先生肯定也想你。”
    正說著這話，玄關處傳來聲響。
    溫修文從外麵走進。
    江辭晚指尖一顫，瓷勺碰在碗沿，她趕忙將臉埋低。
    “修文來了……吃過早飯了嗎？”王媽關切地問道。
    溫修文如今在外麵有自己的房子，雖說也會回來江家住，但很多時候，如果工作忙到太晚，晚上便是在自己的房子裏睡下。
    “吃過了，不用給我準備……給我拿杯咖啡吧。”
    溫修文在餐桌對麵落座。
    “昨晚又加班到淩晨了？修文，你要多注意身體。”很快，王媽端來咖啡，目光落在他微蹙的眉間。
    “嗯，我知道。最近項目收尾，事多。”
    江辭晚盯著碗裏的粥，聽他用低啞的嗓音回應著王媽。
    瓷勺在碗裏攪啊攪。
    溫修文見她這樣，說道：“又在發呆想什麽？粥都要涼了，還不快點喝。”
    江辭晚手一頓，這才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眼睛還是沒去看他。
    客廳電視牆的畫麵亮起，早間新聞的女主持人字正腔圓：“緊急插播一則國際新聞！b國局勢急劇惡化，武裝暴動未被成功鎮壓，極端恐怖組織已強勢控製b國首都……”
    “就在剛剛，b國當地政府證實，國王已被迫逃往a國尋求庇護，具體行蹤暫未公開。”
    “據多方消息透露，外資企業成為武裝分子重點清剿對象，大量企業辦公設施、生產廠房遭到嚴重破壞，員工生命安全受到極大威脅。國際社會對此高度關注，呼籲盡快恢複b國和平與穩定……”
    聽著電視裏報道的話，江辭晚心裏猛地一跳。
    江東承這次出差去的就是b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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