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異人歸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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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姬正在查看腦海中係統的知識寶庫時,突然被一陣聲音打斷。“夫人,那個奶媽死了。”一個侍衛走進來說道。
    趙姬眉頭一皺,放下了對係統知識的探尋,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死了?怎麽死的?”她冷聲問道。侍衛低下頭,回道:“回夫人,是中毒而亡,查了她身邊的物件,發現茶水裏有毒。”趙姬心中暗忖,這奶媽知曉不少府中的秘密,如今突然中毒身亡,定是有人想殺人滅口。“可曾查到下毒之人?”她又追問。侍衛麵露難色,“夫人,目前尚無頭緒,不過下毒之人手段高明,定是個老手。”趙姬站起身來,在屋內踱步,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唯。”侍衛應聲而退。
    “夫人,公子異來了。”一位侍女領著一個男的走了進來說道。
    乍一聽這個名字,趙姬愣了那麽一下。“公子異。誰啊?”隨即反應過來了。原來是自己那個便宜老公,說起來這家夥昨晚自己臨盆也不在,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現在倒是跑過來了。這般想著,趙姬隨即抬眸看去。
    趙姬抬眸,見公子異身著一襲淡藍色長袍,頭戴玉冠,氣質溫潤,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她收斂了眼中的犀利,換上一抹溫柔笑意,盈盈福身道:“公子異來了,妾身這廂有禮了。”公子異趕忙上前一步,伸手虛扶,“夫人不必多禮。聽聞夫人昨日生產,我心中掛念,今日忙完便匆匆趕來。”趙姬聽聞隻是心中冷笑,麵上卻笑道:“有勞公子掛心,妾身與孩子都安好。”
    公子異目光落在搖籃中的孩子身上,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夫人辛苦了,這孩子生得著實可愛。”趙姬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中雖對公子異昨日的缺席仍有不滿,但為了孩子和自己在府中的地位,還是強忍著情緒,溫柔道“公子能來探望,孩子定能感受到父親的關愛。”
    她的聲音輕柔似水,指尖卻不自覺地掐入掌心。公子異看到她這個樣子有點不自在的轉過身去,畢竟自己昨晚不在的確是做的不對。然後轉移話題說道“這孩子眉眼像你。”公子異忽然說道,伸手輕輕碰了碰嬰兒的臉頰,“鼻子和嘴卻像我。”
    趙姬抬眼細細打量公子異的麵容,確實在孩子臉上找到了相似的痕跡。“公子說得是。”她垂下眼簾,長睫掩去眼中的波動,“畢竟是公子的骨血。”
    公子異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夫人生產辛苦,我已命人備下補品,稍後會送來。”
    “多謝公子體恤。”趙姬福了福身,心中卻冷笑連連。這些表麵功夫,如何能彌補他昨日的缺席?她生產時痛得幾乎昏死過去,而她的丈夫卻不知在何處逍遙。
    “那夫人跟孩子先休息吧,我就先下去了,補品下人稍後會送來的。”公子異說道。
    “那公子就先去忙吧。”趙姬說道。
    看著公子異漸漸離去的背影,趙姬長籲一口氣,然後對著係統說道“統子哥,剛剛我的演技咋樣,我感覺我還可以在發揮一下,剛剛沒發揮好,好多表情動作還沒有表現出來呢。”
    係統“……╰(???)╯”
    趙姬感覺雖然沒有聽到係統說話,但是她感覺係統對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夫人,補品送到了。”一堆侍女拿著幾個盒子走了進來對著趙姬說道。
    “嗯,放到那邊那個桌子上吧。”趙姬隨意說道。
    從那天過後,公子異中間也就來了幾次。每次說幾句話,看看孩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挺忙的樣子。
    望著窗外的景色,趙姬不禁感慨,沒想到來到這個時代都兩年了。
    “阿母。”看著向自己慢慢連爬帶滾過來的小不點。趙姬一把抱起來,“小阿政啊,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還小,走路不穩不要那麽急,看看,看看,又把自己弄得這麽髒了。”看著懷裏的小不點,趙姬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心中不禁想著,這可是日後統一華夏的千古一帝,得趁現在他不會反抗多捏捏,以後就捏不到了。一邊想著一邊捏著,然後一邊露出那種姨母笑。
    這一幕剛好被進來送膳食的侍女看到了。青禾不禁想到,“完了,夫人又犯病了,自從小公子會叫阿母以來,夫人每次一捏小公子的臉就會笑的很猥瑣。
    “夫人,小公子,用膳了。”青禾對著趙姬母子倆說道。
    趙姬聽到用膳的聲音,收起姨母笑的笑容,然後抱著小不點一起去用膳去了。
    青禾收拾完東西走下去以後,趙姬不禁感慨,“兩年了,還是不習慣這邊的吃食,沒啥味道啊,想念以前的飯菜了,這裏的鹽都味道苦澀。嗯???鹽,這邊的鹽苦澀,我自己製作鹽不就好了嘛。”趙姬想著突然就發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華點。想到就做。作為穿越者,她最不適應的就是這古代的飲食。沒有味精、沒有醬油,連最基本的鹽都如此難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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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清楚鹽的提純原理了。這時代的製鹽技術落後,雜質多不說,還可能含有重金屬,長期食用對身體有害。不僅是為了改善自己夥食,也是為了自己那好大兒的身心健康,這個鹽也得做出來,既然自己來了,就不會再讓自己這好大兒在亂吃一些含重金屬的食物而英年早逝了。
    接下來的幾天,趙姬悄悄準備著實驗材料。她讓青禾買來更多粗鹽,又收集了一些木炭和幹淨的麻布。最困難的是找到合適的容器——這個時代沒有玻璃器皿,她就隻能退而求其次用陶罐和銅盆代替了,效果應該大差不差。
    “夫人,您要這些做什麽用啊?”青禾看著趙姬將粗鹽倒入溫水中溶解,好奇地問道。
    “做些小玩意兒哄政兒開心罷了。”趙姬輕描淡寫地回答,心中卻有些忐忑。在這個鹽鐵官營的時代,私自處理官鹽是否違法?但為了兒子的健康,她決定冒險一試。
    第三天午後,趁著仆人們午休,趙姬帶著贏政來到後院一處僻靜角落。她將準備好的材料一一擺開:溶解了粗鹽的鹽水、搗碎的木炭、幾層細麻布疊成的過濾器,還有幾個幹淨的陶碗。
    “政兒看好了。”趙姬將鹽水緩緩倒入裝有木炭的過濾器中,“木炭可以吸附雜質,讓水變得更幹淨。”
    贏政蹲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緩緩流下的液體:“阿母,水,清,了!”小阿政看著變清的水,含糊不清的對著趙姬說道。
    確實,經過木炭過濾的鹽水比原先透明了許多。趙姬滿意地點點頭,又將過濾後的鹽水倒入一個寬口的淺陶盤中。
    “現在我們要等太陽把水曬幹,鹽就會留下來。”她解釋道,“這叫蒸發結晶。”
    看著蹲在旁邊看著自己製作精鹽的小贏政,趙姬笑笑,雖然我說的這些你可能不懂,但是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孩子學習要從娃娃抓起。”
    “阿母,就像冬天湖麵結冰一樣嗎?”小嬴政突然問道。
    趙姬驚訝地看著兒子:“政兒怎麽知道?”
    “今年冬天,政兒看見池子裏的水不見了,變成了冰。”嬴政認真地說,“水變成冰,和變成氣,是一樣的道理吧?”
    趙姬倒吸一口涼氣——這孩子現在才兩歲(虛歲三歲),竟然能自己悟出物態變化的原理!她激動地抱住兒子:“政兒真聰明!就是這個道理。”
    然後抱著兒子哈哈大笑“吾兒有大帝之資。”
    接下來的幾天,母子倆每天都會來後院觀察他們的"實驗"。鹽水在陽光下慢慢蒸發,邊緣開始出現白色的結晶。趙姬小心地將這些初結晶刮下來,再次溶解過濾,進行二次結晶。
    第五天傍晚,他們終於得到了約一小撮雪白的鹽粒。趙姬用手指蘸了一點嚐了嚐,幾乎沒有苦澀味,隻有純粹的鹹味。
    “政兒嚐嚐。”她小心地捏了一粒放在兒子舌尖。
    贏政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阿母,不苦!鹹鹹甜甜的!”
    看著兒子驚喜的表情,趙姬心中湧起一股成就感。這可能是這個時代最純淨的鹽了,雖然產量極少,但證明了方法的可行性。
    “阿母好厲害!”贏政崇拜地說。
    趙姬笑著摸摸他的頭:“這是因為娘親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道理。政兒想學嗎?”
    “想!”贏政用力地點頭道。
    就在母子倆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時,贏政突然指著陶盤說:“阿母,邊上的鹽比中間的更白!”
    趙姬仔細一看,確實如此。盤子邊緣的鹽結晶更細膩潔白。她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因為邊緣水分蒸發得更快!政兒發現了重要的事情!”
    她立刻有了新主意——如果擴大蒸發麵積,效率會更高。第二天,她找來幾個大木盤,將鹽水倒入薄薄一層。果然,三天後他們得到了更多純淨鹽。
    隨著技術不斷改進,趙姬開始小規模生產這種純淨鹽。
    “青禾,今天就不用膳房的下廚了,一會兒我自己親自下廚。”
    “唯。”青禾應聲音而退。
    “政兒,來吃飯了,今天來嚐嚐為娘的廚藝。”趙姬對著小嬴政喊道。正在吃著飯的母子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兩人同時望過去。
    “阿父。”
    “公子今日咋來了,猶記得上次來還是半年之前呢。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兒。”趙姬慢悠悠的說道。
    “今日前來是來跟你們告別的,我父親安國君讓我回秦國。”公子異對著趙姬母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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