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鴻鵠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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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哥挺身而出,聲如洪鍾,氣勢不凡。地痞頭目斜睨他一眼,嗤笑道:“哪來的愣頭青,少在這兒多管閑事!這大梁城的規矩,你怕是還沒搞清楚。”說著,幾個手下晃著膀子圍攏過來,手中的棍棒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
公子哥毫不畏懼,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股凜然正氣:“規矩?我隻知道強取豪奪算不得規矩!你們當這大梁城是你們的一言堂不成?”趙姬見狀,心中暗自思量,這公子談吐不凡、氣度出眾,或許正是拓展人脈的好機會,當下也不再猶豫,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語氣不卑不亢:“這位大哥,小店初來乍到,實在不知哪裏衝撞了各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隻是小店本就薄利經營,實在拿不出什麽保護費。”
“哼,少廢話!”地痞頭目不耐煩地打斷,“要麽交錢,要麽關門滾蛋!”話音未落,他身後一個滿臉橫肉的手下猛地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桌椅,嘩啦聲響引得店內客人紛紛躲避,膽小的甚至奪門而逃。
公子哥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在眾人麵前晃了晃:“我乃信陵君門下食客,今日這事兒,我管定了!你們若是識相,就趕緊離開,莫要自討苦吃。”聽到“信陵君”三個字,地痞們明顯露出一絲怯意,麵麵相覷,竊竊私語起來。那頭目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公子哥一眼:“算你狠!咱們走著瞧!”說罷,帶著手下罵罵咧咧地退了出去。
趙姬對著後方的阿魯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看到後點點頭,然後悄悄地跟上了那幫地痞流氓。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店內客人鬆了口氣,紛紛對公子哥投去感激的目光。趙姬再次行禮致謝:“多謝公子仗義相助,若不是公子,小店今日可就麻煩了。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哥將玉佩收入袖中,微笑道:“夫人客氣了,在下宋瑜。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方才聽夫人所言,這店鋪是初來大梁?”趙姬點點頭,輕歎一聲:“正是。我與小兒為避戰亂,從趙國輾轉至此,無奈身無長技,隻能開家小店謀生。”
宋瑜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店內陳設,點頭讚道:“夫人聰慧過人,這涼茶口味獨特,又正值酷暑,生意定會越來越好。隻是這大梁城魚龍混雜,像今日這樣的麻煩,恐怕還會有。”
趙姬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還請公子指點一二,不知可有什麽應對之法?”宋瑜沉吟片刻,道:“夫人不妨與本地商會結交,有了商會庇佑,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輕易滋事。再者,信陵君廣納賢才、樂善好施,在大梁城威望極高。若夫人能與信陵君扯上些關係,更是多了一層保障。”
“宿主,信陵君魏無忌乃魏昭王小兒子,備受齊寵愛,或許可以從他身上獲取該國王室信物的線索。”係統這時在腦海中適時提醒道。
趙姬在聽到腦海中係統的提醒後眼睛一亮,忙道:“公子所言極是。隻是不知如何才能與商會和信陵君搭上關係?還望公子不吝賜教。”宋瑜笑道:“不瞞夫人,我雖在信陵君門下,但也隻是個普通食客,說不上話。不過商會那邊,我倒是有些熟人。過幾日商會有個聚會,我可帶夫人一同前往,引薦幾位主事之人。”
趙姬大喜,再次行禮:“那就多謝公子了!公子大恩,小女子銘記於心。日後若有需要,小女子定當竭盡全力。”宋瑜擺擺手:“夫人不必客氣。我觀夫人談吐不凡,絕非尋常女子,日後說不定還能相互照應。”
正說著,小嬴政從內室跑了出來,方才的混亂他都看在眼裏,此刻一雙大眼睛滿是崇拜,扯著趙姬的衣角道:“阿母,這位公子好厲害!”宋瑜蹲下身子,笑著摸了摸嬴政的頭:“小家夥,好好跟著你阿母學本事,將來必成大器!”嬴政認真地點點頭:“我會的!我還要讓天下都用一樣的錢,寫一樣的字!”
宋瑜聞言,不禁一驚,隨即哈哈大笑:“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誌向!好!好!好!他日若成,必是驚天動地的大人物!隻是,以後這話切不可隨意對外人說起,要不然會給你母親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趙姬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欣慰:“政兒年紀小,不懂事,讓公子見笑了。”宋瑜正色道:“夫人此言差矣。此等抱負,多少成年人都沒有,令郎日後必定不可限量啊。”
看著宋瑜離去的背影,一把把小嬴政抱在懷裏溫柔的說道“政兒,那位公子說的也沒錯,今日是他,要是被別人或者其他有心之人聽到了,咱們母子怕是要有大麻煩上身哦,當今亂世,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以後要考慮清楚。”
小嬴政低著頭“哦”了一聲。
“阿母不是怪你,男兒當有鴻鵠之誌,踏碎昆侖見日升,肩扛社稷心係眾,誌在雲端不忘耕。”趙姬憐愛的看著他道。
小嬴政看著母親,眼神堅定的道“阿母,我懂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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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跟個小小大人似的小嬴政,趙姬摸摸他的頭,溫柔笑道。
就在這時,阿魯從外麵走了進來。
趙姬看到他走進來說道“那幾個地痞流氓應該是受人指使的吧。”
阿魯聽到一驚,不愧是夫人,猜的真準,如是回道“回夫人,夫人猜的不錯,我跟著他們一起尾隨,看到他們最後走進了東城最大的酒樓,春花樓,然後就悄悄地跟了進去,聽到他們的對話,就是那個酒樓的掌櫃買通他們來給夫人一個下馬威的。”
趙姬一聽有些疑惑“我一個做涼茶生意的怎麽礙著他做酒樓的了。”
阿魯接著道“我後來找附近人打聽了一下,這事兒估計跟那個酒樓的弟弟有關,他弟弟的店鋪就在我們前邊不遠,也是做我們這一樣的生意,本來我們不來的話,他還能賺點錢,現在我們一來,價格實惠口味又多,自然就搶了他的生意。”
趙姬聽聞“原來如此,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唯。”
此後幾日,趙姬忙著籌備商會聚會之事。她精心準備了幾壇特製的涼茶,又挑選了一些從趙國帶來的精美小物件,作為見麵禮。
這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店內,趙姬正在整理貨物,宋瑜如約而至。他今日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更顯風度翩翩。“夫人,都準備好了嗎?”宋瑜問道。趙姬點點頭:“都準備好了,有勞公子帶路。”
兩人帶著幾個隨從,朝著商會所在之處走去。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不一會兒,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出現在眼前,門楣上“大梁商會”四個大字蒼勁有力。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少人,皆是衣著光鮮的富商巨賈。
宋瑜帶著趙姬穿過人群,與幾位相識之人打過招呼,徑直來到內堂。堂內布置得富麗堂皇,雕梁畫棟,四處擺放著奇珍異寶。商會主事之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宋瑜,紛紛起身相迎。
“宋公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一位身形富態、滿臉堆笑的中年男子率先開口。宋瑜拱手行禮:“托諸位的福,一切安好。今日特來向各位引薦一位新朋友。這位趙夫人,雖是女流之輩,卻聰慧過人,經營的涼茶生意在大梁城也是小有名氣。”
趙姬趕忙上前,福了福身:“久仰各位大名,今日得見,實乃榮幸之至。小女子初來乍到,還望各位多多關照。”說著,示意隨從將準備好的涼茶和禮物呈上。
眾人品嚐了涼茶,紛紛稱讚不已。一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捋著胡須笑道:“這涼茶口感獨特,消暑解渴,若是能在大梁城推廣開來,必定能大賺一筆。趙夫人,不知可有此意?”
趙姬心中一喜,連忙道:“正有此意。隻是小女子勢單力薄,還望各位前輩能指點一二。”老者點點頭:“若趙夫人不嫌棄,可加入我大梁商會。有了商會的支持,生意定會好做許多。不過,商會也有商會的規矩,每年需繳納一定的會費,還要聽從商會的統一安排。”
趙姬略作思索,便爽快地答應下來:“多謝前輩提攜!小女子願意遵守商會規矩,還請前輩多多關照。”就這樣,趙姬順利加入了大梁商會。
此後幾天,也沒有鬧事的人再來了。
趙姬想著,看來加入商會還是有點用的。
“趙掌櫃的好啊,你們家涼茶啥時候出新品呢,口味都喝的差不多了,有點期待後麵的新品呢。”
“正在研究中呢,等研究好了,就上架。”
“那如此,我們倒是很期待呢。”
“掌櫃的,許久不見你家小公子啊。”
“政兒啊,一直在私學學習呢。”
“夫人我看你家小公子缺個女玩伴,我家正好有個跟你家小公子差不多大的女娃子。”
女玩伴嗎,聽到這句話的趙姬突然想起了前世看的曆史,秦始皇的母親趙姬行為不檢點,與嫪毐私通並生下兩個私生子,還企圖發動叛亂。這一事件對秦始皇打擊很大,使他對女性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從而對立後之事產生抵觸情緒。
趙姬想著,不過這一世,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嫪毐是吧,這一世你可沒機會了。
周圍人聽到這話,齊齊對著說話的這人翻著白眼。臉皮真厚,明目張膽吃軟飯。
“建議你去廟裏捐門檻——畢竟你這臉皮厚的,佛祖看了都得收點折舊費。”
“您這鐵麵功怕是練到第九重了吧?暴雨梨花針打上去都得喊師傅饒命。”
“你這臉皮要是拿去做防彈測試,估計能改寫軍工史。”
“別人戴口罩防病毒,你戴口罩是怕路人被你的臉皮反光晃到眼睛。”
在眾人打趣那位剛剛說話的人的時候。
一道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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