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戰前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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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興奮地起身,大步走到諸葛連弩旁,伸手輕撫著冰冷的弩身,眼中滿是讚歎:“此等神兵利器,當真舉世無雙!墨家工匠,皆為大秦功臣!”他轉頭看向趙姬,笑意難掩,“趙姬,你居功至偉!”
趙姬連忙福身行禮:“大王謬讚,妾身不過略盡綿薄之力,一切皆是墨家工匠們日夜辛勞、技藝精湛之故。”
嬴稷點點頭,朗聲道:“傳旨下去,參與諸葛連弩研製的墨家工匠,除先前賞賜的百金外,其子女可優先進入太學讀書;墨離師傅,封為匠作監丞,協助管理宮中器械製造。”
墨離等人紛紛跪地謝恩:“謝大王隆恩!我等定當盡心竭力,為大秦效力!”
嬴稷滿意地看著眾人,大笑道:“好!好!好!今日此等喜訊,當與文武百官共慶!趙姬,隨本王去朝會!”
片刻後,朝堂之上,青銅鼎中香煙嫋嫋。嬴稷高坐主位,神色威嚴,大聲道:“諸位愛卿,今日本王有一神兵利器要向大家展示!”說著,他示意侍從將諸葛連弩抬上朝堂。
眾臣紛紛圍攏過來,看著這造型奇特的兵器,皆是一臉驚訝。“此乃諸葛連弩,可連發十箭,射程遠、威力大!”嬴稷驕傲地介紹道,“有此神兵,樓煩何足懼!”
丞相範雎率先讚歎:“大王英明!得此利器,我大秦軍隊如虎添翼,樓煩之亂指日可平!”
眾臣也紛紛附和,稱讚之聲此起彼伏。待眾人安靜下來,嬴稷神色一正,沉聲道:“本王決定,三日後親自率軍出征北地,討伐樓煩!”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一位老臣顫顫巍巍地站出來,勸阻道:“大王,您萬金之軀,豈可輕涉險境?派一得力將領前去即可,何必親自出征?”
嬴稷擺擺手,堅定地說:“樓煩屢次犯我邊境,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本王身為秦國之君,豈可視而不見?此次出征,不僅要擊退樓煩,更要讓他們知道,我大秦不可欺!”
見嬴稷態度堅決,眾臣不再多言。嬴稷掃視一圈,開始點將:“司馬錯聽令!你率三萬鐵騎,為先鋒部隊,探查樓煩動向,遇敵可隨機應變,不可戀戰,為大軍開道!”
司馬錯大步出列,單膝跪地,朗聲道:“臣領命!定不負大王重托!”
“蒙驁聽令!你率五萬步卒,緊隨先鋒之後,負責押運糧草輜重,確保大軍後勤無憂!同時,在沿途設下據點,以防樓煩偷襲!”
蒙驁神色莊重,高聲應道:“臣遵旨!”
“甘茂、杜倉,你二人留守鹹陽,輔佐太子監國,處理朝中事務,穩定後方!”
二人齊聲答道:“臣等遵命!”
安排完眾將,嬴稷看向趙姬,微笑道:“趙姬,你足智多謀,又對這些兵器了如指掌,此次隨本王出征,擔任隨軍參謀,為大軍出謀劃策!”
趙姬心中一緊,隨即福身行禮:“妾身謝大王信任,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大王所托!”
這時,一位武將站出來,麵露疑惑:“大王,讓一介女流隨軍參謀,恐難服眾,軍中事務繁雜,她能勝任嗎?”
嬴稷臉色一沉,不悅道:“趙姬改良兵器,為我大秦立下大功,其智謀遠勝常人!爾等休要多言,若有違抗,軍法處置!”
那武將連忙低頭,不敢再言。
朝會結束後,嬴稷又召集眾將,詳細商討作戰計劃,趙姬也在一旁參與,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
她根據樓煩騎兵的特點,建議在行軍途中多設陷阱,利用地形優勢限製其機動性;還提出要加強夜間巡邏,防止樓煩偷襲。眾將聽後,紛紛點頭稱讚。
與此同時,鹹陽城內開始緊張地籌備出征事宜。工匠們日夜趕工,打造兵器、修補盔甲;百姓們踴躍捐糧捐物,為大軍送行。
小嬴政得知母親要隨軍出征,急得不行,拉著趙姬的手,眼淚汪汪地說:“阿母,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怕打仗,我可以幫你出主意,還能保護你!玄鉞也很厲害,它也能保護我們!”
趙姬蹲下身子,溫柔地看著兒子,輕聲說:“政兒乖,戰場上太危險了,阿母不能讓你去。你留在鹹陽,好好讀書學習,等長大了,才能更好地保護秦國,保護百姓。”
“可是我不想和阿母分開,我擔心你會受傷......”小嬴政哽咽著說。
趙姬緊緊抱住兒子,安慰道:“政兒放心,阿母會小心的。乖乖等阿母回來。你在家裏好好練習劍術、研讀兵法,等阿母回來,可要考校你的功課哦!”
小嬴政抬起頭,抽泣著說:“那阿母一定要答應我,每天都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遇到危險一定要躲起來,不要逞強......”
趙姬笑著點頭,抹去兒子臉上的淚水:“好,阿母都答應你。政兒也要照顧好自己,別讓阿母擔心。”
朝會結束後的三日裏,鹹陽城仿若一台精密運轉的巨大機器。
嬴稷在王宮書房內,與丞相範雎反複推演糧草調度與兵力部署,竹簡上密密麻麻記滿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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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則穿梭於工坊與軍營之間,指導工匠為諸葛連弩批量生產箭矢,又親自監督士兵進行連弩操作訓練。
“注意握弩姿勢!”趙姬蹲在一名年輕士兵身旁,糾正他顫抖的手臂,“扳機需平穩下壓,不可急躁。”她拾起地上一支偏離靶心的箭矢,“此箭偏移,是因發射時弩身晃動。你們需將連弩抵住肩窩,借全身之力穩定。”士兵們起初因她女子身份多有輕慢,可目睹她親自示範連發五箭皆中靶心後,紛紛投來敬佩目光。
出征前夜,嬴稷在演武場檢閱整裝待發的軍隊。
火把映照下,三萬鐵騎鐵甲寒光閃爍,五萬步卒陣列整齊如牆。
司馬錯身披玄鐵重鎧,在前鋒陣列前立下軍令狀;蒙驁則在後方輜重營反複檢查糧草封存,連馬車上的繩索都親手加固。
趙姬回到居所時,小嬴政正蜷縮在榻上,身旁的玄鉞不安地低鳴。“政兒還未睡?”她輕聲詢問,替兒子掖好被角。小嬴政突然翻身坐起,從枕下摸出一個布包:“阿母,這是我讓廚娘做的肉脯,路上餓了可以吃。”他眼眶泛紅,聲音帶著鼻音,“阿母一定要把玄鉞帶在身邊,它比誰都機警。”
趙姬將兒子摟入懷中,聞著他發間淡淡的皂角香:“玄鉞要留在鹹陽保護你。你每日帶著它訓練,等阿母歸來,要看你劍術長進了多少。”她取出一方繡著雲紋的帕子,替兒子拭去眼淚,“記住,你是秦國未來的希望,要像鬆柏般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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