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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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銀行裏拿到存款憑證後,托裏迫不及待地催促著薩爾魯三人往造船廠趕去。他心中滿是憧憬,希望今天就能買到一艘二手戰艦,在自己父親尚未察覺之前揚帆出海,踏上那片未知的海洋。
    托裏像一陣旋風般衝進了造船廠,興奮的情緒感染了周圍的空氣。然而,薩爾魯等人卻顯得有些遲疑,他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後麵,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與不安。造船廠內,雜亂無章地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和木材,空氣中彌漫著木屑和鐵鏽的味道。稀疏的人影在角落裏忙碌著,仿佛時間在這裏被拉長,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靜謐的薄紗。
    薩爾魯等人站在原地有些麵麵相覷,自己幾人的到來卻沒引的主事之人上前打招呼,一時讓他們不知所措。
    然而,托裏卻像一隻歸巢的飛鳥,輕車熟路地穿梭在各個角落,仿佛這裏才是他真正的歸屬。他熱情洋溢地與每一位船工打著招呼,笑聲爽朗,言語間不時夾雜著幾句自得其樂的調侃,似乎在向眾人展示自己身為本地人的那份獨特優越感。薩爾魯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心中不禁感歎托裏的自信與活力。“斯凱奇!真的是你嗎?”走到一艘小帆船前,托裏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個高大而略顯邋遢的男人正低頭擺弄著手中的工具。他興奮地喊道,不顧對方詫異的眼神,徑直衝了上去,一把抱住斯凱奇,仿佛久別重逢的老友。
    斯凱奇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手足無措,手中的工具險些滑落,他試圖掙脫托裏的懷抱,但托裏緊緊抓住他的雙肩,不肯鬆開。斯凱奇皺起了眉頭,冷冰冰地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仿佛急於擺脫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人。
    “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托裏聽到這句話,頓時感到顏麵掃地,尤其是在薩爾魯等人的注視下,他更加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與斯凱奇的關係非同一般。於是,他急切地開始回憶那些童年往事:“小時候你尿床,是誰幫你收拾的?還有那次你在學校被裏約和約翰欺負,又是誰幫你出頭的?”
    “夠了!別說了!”斯凱奇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仿佛被人揭開了心底最不願提及的傷疤。他萬萬沒有想到,托裏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令他尷尬得無地自容,甚至忍不住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周圍幾個船工聽到這些話,頓時哄堂大笑,笑聲此起彼伏,進一步加劇了斯凱奇的窘迫。
    “哼,這下你總該認得我了吧?”托裏得意洋洋地笑著,張開嘴還想繼續說些什麽。斯凱奇見狀,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問道:“你們來船廠到底有什麽事?”
    “我們想買一艘船。”薩爾魯見狀,連忙插話道。
    斯凱奇鬆開了手,指著空蕩蕩的船廠,無奈地說:“你們還是回去吧,這裏根本沒有船可賣。即使有,也隻是一些近海船,價格貴得離譜。”
    “什麽?沒船?這怎麽可能?”托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了解情況嗎?”斯凱奇疑惑地看著托裏,身為伯克的兒子,按理說不應該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啊……”托裏被薩爾魯等人懷疑的目光盯著,心裏越發不安,急忙追問道。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魯西港已經被各國聯手封鎖了,已經三個月沒有木材進港了。附近隻有低矮的棕櫚樹,根本無法造船,隻能勉強修補一下現有船隻。”斯凱奇撿起地上的工具,打算繼續工作。
    “你身為本港的人,居然連這點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維本克開始後悔聽從托裏的建議,賣掉他們的戰艦。現在他們不僅失去了戰艦,還無法購買新的船隻,海盜夢似乎變得更加遙不可及。薩爾魯和昂克魯也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托裏,等待他的解釋。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托裏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原本準備離開的斯凱奇聽到這句話,不由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三人。
    “你沒有把握就不要亂來嘛。現在好了,我們戰艦也沒有了,船也沒辦法買了,要怎麽出海?”維本克氣憤地抓著托裏的衣領,一拳揍了下去。薩爾魯見狀急忙拉住他的右手勸解道:“算了,就算你打他也無濟於事。戰艦是我們一致決定賣的。既然如此,再想辦法吧,或許可以搭上過路的商船,到其他城市再買一艘。”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托裏低著頭,完全失去了剛見麵時的張揚。
    “哼,也隻能這樣了。可是這裏是海盜樂園,會有商船靠港嗎?”昂克魯擔憂地問道。
    “商船肯定會來的,隻是他們會不會讓你們上船就要看運氣了。畢竟這是著名的海盜樂園,商家對任何人都會格外小心。”斯凱奇從未見過托裏會朝人低頭,一時對眼前三個人來了興趣,他也知道托裏一直幻想著離開魯西,總是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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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凱奇先生,既然你還在船廠工作,能不能幫我們聯係商船,或者送我們上船?”薩爾魯見斯凱奇並沒有離開,想起他是船工,或許能利用他的人脈找到機會。
    “對不起,這恐怕不行。這裏是海盜樂園,商家對所有人都會格外警惕,就算是船工,對方也不會放鬆警惕,所以我幫不了你們。”斯凱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那不全完了嗎?”薩爾魯絕望地癱坐在地上。維本克生氣地對著身旁的樹揮了一拳,宣泄心中的憤怒。昂克魯則低著頭,不再言語。
    “實在不行,我去找約克那混蛋把戰艦要回來。大不了我不出海了。”托裏咬牙切齒地說著,轉身就想走。薩爾魯站起來拉住他:“算了,錢都收了,沒必要再起衝突。”
    “你們就是那個開著克洛蒂亞斯帝國戰艦來海盜樂園的三個人?”斯凱奇聽到托裏的話後,想起了昨天在魯西港鬧得沸沸騰騰三個異鄉人。
    薩爾魯點了點頭。
    “如果你們打算出海,能不能帶上我?我可以幫你們修船。”斯凱奇興奮地問道。
    “你現在說什麽風涼話,我們現在連船都沒有,你會修船有什麽用?”托裏心煩意亂,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哼,我如果說我有一艘船呢?”斯凱奇得意地抬起頭,斜眼看向托裏。
    “老板,你好。我是你的小弟托裏,請問有什麽我可以幫你的嗎?”托裏臉色驟變,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討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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