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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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發女匪覺得多一個人並不會帶來太多麻煩,於是點頭同意:“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去找魯賓遜,他正在準備工具,看看你需要什麽。”
    昂克魯不顧薩爾魯的阻止,向紅發女匪點了點頭後,迅速朝她所指的方向跑去。薩爾魯看著昂克魯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在擔心他嗎?”紅發女匪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隻見過兩次的男人。
    “他是我的兄弟,在我哥哥出事後,最需要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邊,哪怕叛國也沒有多說什麽。現在他要潛入敵人的營地,手裏連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我能不擔心嗎?”薩爾魯滿臉擔憂地看著遠去的昂克魯。
    “哦。”紅發女匪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便轉了話題,“對了,差點忘了謝謝你。”
    “謝我?”薩爾魯錯愕的指著自己鼻子不知道對方為何感謝自己。
    “嗯,在尼斯城如果不是你幫我拖延住那些士兵,我可能還逃不出來。”紅發女匪想起了什麽,接著說,“對了,按理說現在尼斯城還在封鎖,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提還好,一提我就來氣。你們把尼斯城攪得天翻地覆,害得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不得已隻能偷偷潛回自己的船,差點被海岸警備用炮給轟沉了。”薩爾魯故作生氣地說。
    “哦,你們有船?對了,你們是海員,不會是海盜吧?”紅發女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海盜?我們才五個人,搶誰啊?誰家在海上漂著隻有五個人的?”薩爾魯自嘲地笑了笑,兩人的防備之心漸漸放鬆下來。
    “五個人?這點人能做什麽?要不你跟我混怎麽樣?”紅發女匪有些詫異,五個人出海能做什麽。
    “這恐怕不行,我跟你說過,我是為了查明哥哥的死因才出海的。”薩爾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紅發女匪見對方拒絕,並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薩爾魯見氣氛突然冷場,便開口道:“你們普吉賽人在這納地奧經常受到排擠……”
    紅發女匪聽到薩爾魯提到普吉賽,立刻不悅起來:“怎麽?你也看不起我們普吉賽人嗎?”
    “沒,沒……”薩爾魯慌忙擺手否認,“我隻是覺得如果你們在陸地上不好過,不如和我們一起出海?”
    “出海?”紅發女匪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建議,“海員不是不許女人上船的嗎?”
    “對,是有這個規矩……但是海盜中也有女人,誰還會在意這條規矩。”薩爾魯笑了笑。
    紅發女匪沒有拒絕,而是認真考慮:“嗯,這是個好主意,但我的族人有三四百人,你的船……”
    “這麽多啊……”薩爾魯原本以為對方隻有三十多人,看到薩爾魯為難的表情,紅發女匪笑了笑:“我是普吉賽一支的族長,我還有不少族人在深山裏,這次帶出來的人是為了進城售賣鬆果等山貨。沒想到這一次出山遇到了這麽多麻煩事。”說到這,紅發女匪的表情黯淡了下來。
    “哦,怪不得你會出現在尼斯城。”薩爾魯驚叫了一聲。
    紅發女匪點了點頭,氣憤地說:“就是因為出現在尼斯城,我才看到了紅衣主教竟然強搶幼童。哎……”紅發女匪實在想不到這些神職人員白天裝聖潔高大,晚上做的事連惡魔都比他們聖潔。
    薩爾魯看到氣憤的紅發女匪,本想伸手安撫,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你們做的事,肯定會被整個大陸通緝,想過以後怎麽辦嗎?”
    “這……”紅發女匪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族人有三百多人,一旦神廷確認是普吉賽人所為,肯定會發出屠族令,她們想要通過和當地城市交換山貨維生的通道都會斷絕。
    “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出海。”薩爾魯想了想,還是勸說對方加入自己:“你想,這次你們殺了神廷的十二主教之一,神廷肯定會通緝你們,到時候不僅是你們,就連普吉賽人都可能被牽連。”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紅發女匪點了點頭,這種涉及全族的事,她也不好輕易做決定。
    “你聽說過新大陸嗎?”薩爾魯見對方猶豫,便轉移話題。
    “新大陸?”紅發女匪愣了一下,她還真沒聽說過。
    “我也是前段時間聽說的。你想想,納地奧處處排擠你們吉普賽人,如果到了新大陸,還會有人排擠你們嗎?”薩爾魯的話讓紅發女匪十分心動,她想和族人們商量後再做決定,於是笑道:“你說的不錯,但這種決定我一個人無法做。對了,聊了這麽多,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薩爾魯,你呢?”薩爾魯明白這種決定不是一個人就能下的,點了點頭。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莉莉絲。”莉莉絲那美麗的笑容在陽光下像極了盛開的太陽花。
    布魯迪孤兒園
    “布魯迪大叔,怎麽樣?”托裏見到布魯迪走進院子,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院子裏的孩子們也緊張地圍了過來。
    “這次可能有點麻煩。我聽相熟的士兵說,迪林肯城主為了爭奪候爵的位置,向皇帝殿下保證本賽港會調集一支四萬人左右的仆從軍……哎,這裏的常住人口也就五萬多人,加上附近的鄉村……”布魯迪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世界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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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城才多少人……這不是舉城征集嗎?他怎麽能這樣做……”托裏不敢置信地張著嘴。
    “正因為這樣,城主大人才打起了你們這些海員的主意。”布魯迪絕望地看著托裏,如果城主征集的人數不夠,連他自己這樣的老人都會被征召上戰場。而這一院子的小孩該怎麽辦?
    “你說我朋友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被強迫去做仆從軍嗎?”托裏雙眼無神地朝院外走去。
    “你幹什麽?”布魯迪沒想到托裏會這樣,急忙大喝一聲。
    “我要去救他們……”托裏著急地回了一句。
    “你不能去,你這樣去就是送死……”布魯迪急忙讓小朋友們圍住托裏,他知道如果被城主捉住,逃跑的可能性很低。進入戰場後,十萬仆從軍很可能隻有兩萬人能活下來,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如果我不去的話,他們就會被捉去戰場……”托裏深深地後悔起來,如果自己不任性,可能已經拿到那個出海的憑證,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在海上飄蕩了。他也後悔如果不出海,斯凱奇也不會受到牽連。他恨自己的無用。
    “托裏,我問你,你去了又能起什麽作用?”布魯迪走到托裏麵前,狠狠地煽了個巴掌質問道。
    托裏雙眼茫然地看著布魯迪,從小到大沒有人打過他,現在被布魯迪打了一巴掌,有點不知所措。
    “你什麽都做不到,我相信你的朋友也不想看見你也被捉進去。”布魯迪大聲說道,托裏愣了一下,然後抱著腿蹲在地上哭泣起來。
    布魯迪不忍地看著蹲在地上的托裏,自己也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你跟我說過你朋友很厲害,所以你要相信他們會找到機會逃出來。你隻要平安,他們才能放手一搏。你如果也進去了,可能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真的嗎?”托裏無助的小眼神可憐兮兮地看著布魯迪。
    “是的,你隻要待在這裏,你的朋友一定會回來的。你們的船還在碼頭,你得守著你們的船。”
    “嗯,我得為大家守住船。”托裏認同地點了點頭。
    城主府
    “大人,我們這樣做真的沒事嗎?”副將辛迪收到手下關於捕捉各國水手的消息後,緊張地跑進城主府。
    “辛迪,別那麽緊張。捉點水手又能怎麽樣?你要這樣想,如果我順利聚集起三萬八千人的仆從軍,皇帝殿下一高興,封我為候爵,我一定請殿下給你封個子爵。”迪林肯不以為意地給辛迪許下諾言,他認為本賽港不過是偏遠地方的一個小港口,帝國的貴族艦隊不可能來,小地方的貴族有什麽好怕的,就算有意見,也得等到西征過後。到時候隻要他在教皇麵前多表現表現,這些鄉巴佬貴族又能把他怎麽樣。
    “可是,大人,如果我們真的征召三萬多農奴,本賽城就要人荒了,到時候哪來的人種田?”辛迪還想再勸。
    “哼,一群賤奴,死了就死了。等我候爵到手後,免幾年稅,這些農奴不又乖乖來了嗎?”迪林肯輕蔑的語氣仿佛在決定幾隻老鼠的命運。
    “大人……”辛迪還想再勸,但迪林肯已經背過身,不再理會他。辛迪無奈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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