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合宿風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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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韶華拖著行李箱邁進民宿時,玄關的招財貓突然唱起《結婚進行曲》。夏晴雪踩著木屐從溫泉煙霧中走出,浴衣腰帶係成碩大的蝴蝶結,發間插著的簪子閃著監控紅點。
    "201房是式神專用。"她將房卡拍在他胸口,指尖劃過昨晚貼姻緣符的位置,"浴室水溫42.3度,符合你上周四的體表溫度..."
    "我要住202!"程秋繪撞開拉門,顏料箱灑出群青色石塊,"這間采光適合畫《出浴圖》..."話音未落,唐秋糖騎著快遞箱衝進回廊,保溫箱裏飄出藥膳苦味:"203改造成奶茶實驗室啦!"
    沈秋辭的無人機撞碎庭燈時,江韶華正被三雙手爭奪行李箱。夏晴雪的簪子勾住他耳機線,程秋繪的畫筆在襯衫畫下海浪紋,唐秋糖的稱重儀顯示"行李超重需丟棄無用物品"——她正把沈秋辭的紀律本丟進焚化爐。
    "合宿守則第一條!"民宿老板舉著擴音器出現,禿頭上的溫泉帽滴著硫磺水,"男女住宿區用結界隔開..."突然被夏晴雪塞來的鈔票堵住嘴,"我們包場了。"
    午夜12點的露天溫泉霧氣繚繞。江韶華剛把腳伸進池水,水麵突然浮起程秋繪的畫板——他打盹的速寫被硫磺熏成茶色。岩石後傳來快門聲,夏晴雪裹著浴巾從紅外相機後探頭:"式神沐浴需留影像資料。"
    "資料費結一下。"江韶華甩出濕透的襪子,"高清版每張三杯奶茶券。"
    唐秋糖的頭盔從樹叢鑽出:"成交!"她手裏的夜視儀正直播《溫泉偷窺王》競標賽。
    回廊傳來沈秋辭的腳步聲,江韶華翻身躲進竹筐。紀律委員的防滑拖鞋停在筐前,手電筒照亮他泡紅的腳趾:"檢測到違規男女混浴..."
    "是三人混浴!"程秋繪突然從池底冒頭,潛水鏡裏夾著速寫紙,"江同學幫我試新顏料防水性!"
    溫泉旅館突然斷電。江韶華在黑暗中撞翻藥膳鍋,唐秋糖的尖叫中,他摸到夏晴雪的夜視儀——屏幕裏沈秋辭正用體溫計檢測池水酸堿度。混亂中有人拽走他的浴巾,程秋繪的熒光顏料在漆黑中畫出骨骼透視圖。
    "抓到你了。"夏晴雪的聲音混著水汽貼近耳後,她握著的手機顯示論壇熱帖:《五秒裸身照拍出十萬天價》。江韶華用木勺舀水潑向鏡頭,卻發現溫泉源頭被唐秋糖替換成奶茶——粘稠的波霸珍珠正堵塞排水口。
    次日早餐桌如同戰場。夏晴雪的和果子擺成心形,程秋繪用納豆拚出"肖像權"漢字,唐秋糖的藥膳粥飄著奶茶珍珠。沈秋辭舉起紀律本:"昨夜噪音超標37分貝..."
    "是你無人機墜毀的動靜!"三人異口同聲。
    江韶華嚼著半生溫泉蛋,腳邊滾來程秋繪的素描本——最新頁畫著他被熒光顏料標記的臀部曲線,標注"秋繪私有地"。民宿電視突然播放夜視錄像,他搶救奶茶實驗室的英姿被慢放,彈幕刷著"嫁給他"。
    返程大巴上,江韶華在座椅夾縫發現四張字條:夏晴雪的式神契約續訂表附體檢報告)、程秋繪的《人體寫生邀請函》、唐秋糖的奶茶新品試用同意書,以及沈秋辭的《溫泉事故檢討模板》。後座傳來快門聲,四台手機同時對準他脖頸的抓痕——論壇新帖《合宿の草莓印謎雲》已衝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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