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樹上青梅酸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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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憂心什麽。”
“薇薇安並沒有離開諾森伯蘭,她是通過米莉亞。”
“米莉亞與你我不同,她是由薇薇安製造的…生物。”
“像魂器,但又不是魂器,她有自己的意識與活人無異。”
“薇薇安將她交給我後,就不管不顧,我無法將她扔掉,讓她一個嬰兒在荒野自生自滅。”
“我一直以為她是我們的親妹妹,不,是…我的親妹妹。”
“你並不認可這層血緣,在你忘記我之前就是如此。”
“薇薇安與米莉亞有一種特殊的鏈接能夠讓她附身,我已經將她們二人之間的鏈接隔絕。”
“薇薇安不會能附身她了。”
“我們將離開英國,去大洋另一方定居,不再回來。”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和米莉亞大約已經抵達。”
“伊萊爾,我乞求你放過米莉亞,我知道我不配提出,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但她是我…”
“我真的把她當親人看待。”
“沒了米莉亞,薇薇安不會有辦法對你再做什麽了。”
“除非她主動走出諾森伯蘭。”
“不過到那時,相信你會有辦法和實力解決的,對嗎?”
“那根蝴蝶簪子,能從內部解開諾森伯蘭保護罩,讓其摧毀無法運轉,位置在光明神殿的中心聖柱,也許你在未來某一天會用到。”
“親愛的妮芙利緹,伊萊爾,我不奢求你能記起我。”
“因為我的自私,你才無可奈何的承受了上千年的痛苦。”
“你忘記我是應該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請隨時寫信找我,混血精靈同樣永生,我時刻等待你的到來。”
“愛你至永恒。”
“菲澤爾。”
信念完了。
雙子表情一言難盡。
喬治瞅著手裏的簪子就像在瞅一個想扔但不能扔的狗屎。
伊萊爾表情也一言難盡。
她當初從諾森伯蘭逃出來時,已經完全癲瘋,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用一忘皆空,在魔力暴動,精神錯亂的情況下用那個咒語…
想必關於菲澤爾的記憶就是在那時徹底消除了吧,不然不可能她記得薇薇安卻獨不記得他。
對照著這封信中的描述。
伊萊爾回憶一下過去,她毫無疑問是薇薇安第一個生出的孩子,那菲澤爾應該是她弟弟。
但就是這樣,在讀到這封信時伊萊爾才覺得炸裂啊…
學校裏一向尊敬的教授是我忘記的同母異父的親弟弟。
這狗血的程度,金妮看的狗血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估計也就麗塔?斯基特出品的報道專欄能夠拚一拚。
但那位女士現在估計正作為一隻饑餓的瓢蟲,藏在某個枯掉的樹幹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是哥哥,還是弟弟?”
喬治將伊萊爾手裏的信抽走 ,團成一團,見伊萊爾這次沒有阻止,他將紙團扔壁爐燒掉。
聽喬治問這個,伊萊爾腦袋蓋著白色的羊絨毯,盤腿坐沙發。
“弟弟吧,應該。”
雙子一聽,心中頓比那樹上未熟的青梅還要酸上八九分。
聽伊萊爾念出來,兩人舌尖舔上牙齦,更是酸上加惱。
二人對視,喬治單膝跪下,握住她的手蹭臉,嚶嚶兩聲。
“姐姐…”那聲音又甜又委屈可憐,聽得伊萊爾心尖一顫。
另一個從沙發後探身環住她的腰,輕聲哼唧:“姐姐~”
一上一下,一前一後。
兩雙藍眸幽怨:“你有我們兩個弟弟陪著還不夠嗎?”
“竟然去招惹其他弟弟。”
伊萊爾:“??”
什麽亂七八糟的鬼玩意?
弗雷德委屈巴巴:“這弟弟都找上家門要登堂入室了。”
喬治哀怨道:“下一步是不是等我們兩個老死,姐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在一起了?”
伊萊爾懂了,她無語想後仰,奈何身後弗雷德抱著她。
一仰就與他貼得更近,身後人不知何時褪去上衣,露出誘人的腰腹胸肌,伊萊爾摸了一下。
手感很好。
弗雷德悶哼一聲,聲音低啞:“喜歡嗎?專門給你練的。”
“寶貝想要什麽我們都有,沒有也可以給你弄出來。”
喬治也脫掉上衣,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腹肌上摸去:“我們兩個還不夠你用嗎,姐姐。”
“衣食住行睡。”
“我們最了解你喜歡什麽,你的愛好,你的習慣,你的一切,戴了婚戒,不能始亂終棄。”
伊萊爾無奈,她抽手,各擰了下他們的臉:“拜托別瞎吃飛醋了,你們怎麽連這種醋都吃。”
“我什麽時候說我要始亂終棄了,一天到晚亂用詞。”
想著上次不過多提兩遍哈利名字,兩人就跟起了報複心一樣的折騰,她快速解釋。
“第一,他跟我有血緣,我還不至於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第二,即便沒有血緣,我對他也不會有那種心思。”
“有的話你們想想,上千年…至少數百年的時間,早就在一起了,哪輪得著你們兩個摻和。”
“第三。”
“我不知道他有這種想法。”
她瞥著弗雷德喬治:“難道你們兩個平時看出來了?”
雙子卡殼。
說實話,還真沒看出。
除了聖誕節送禮物,菲澤爾?賀蘭德平時對他們伊爾也就上課會接觸,課餘完全不找她。
懷疑他還不如懷疑斯內普。
要知道他們伊爾和斯內普教授時間待得更長,可是…
斯內普??
別開世紀玩笑了。
就他那苦大仇深的模樣,懷疑斯內普喜歡他們伊爾,不如懷疑哈利是伏地魔的私生子。
見雙子噤聲,伊萊爾聲音平和溫柔繼續道:“最後,即便你們壽命耗盡,我也不會去找他。”
她說這話時,眼中神色黯淡下來:“等那一天到來…”
“我希望你們的靈魂向前。”
“而我…”
她用玩笑的語氣笑道:“和你們一起住進棺材裏,去睡一個永遠不醒的覺怎麽樣。”
兩人更說不出話了。
弗雷德默默將頭埋進她的頸彎,手臂緊緊抱住了她。
喬治跪坐在沙發旁邊,趴在她膝蓋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說起來……”
伊萊爾一手摸一個腦袋,像安撫大狗狗一樣安撫他們。
“你們兩個會跳華爾茲嗎?”
“我不會跳誒。”
她的記憶碎片裏沒有這個技能,想必是近代興起的東西。
伊萊爾故作為難道: “勇士跳開場舞時我一定會出醜吧?”
“這可怎麽辦呢。”
“出醜?”弗雷德忙抬起頭,他身體前傾:“絕對不可能!”
喬治握住伊萊爾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們學了,我們會跳,我們可以教你。”
他們自從知道三強爭霸賽有聖誕舞會當傳統,而勇士需要領舞時的那一刻就開始偷偷練習了。
兩人正好組成一組,既能熟悉男步又能熟悉女步。
難得有他們能教伊萊爾的技能,雙子興頭很足。
他們換上了正裝,帶伊萊爾來到一個兩麵牆都是鏡子的房間,沒有多餘的家具,很大很空曠。
腳下是整潔的橡木地板,角落還有一架立式三角鋼琴。
“反正家裏地方足夠大。”見她神情驚訝,喬治解釋:“想著萬一哪天有舞會,就備了間練舞室。”
弗雷德坐在立式鋼琴前,彈了兩個音節作為試音。
伊萊爾手撐在鋼琴架上,望著按在黑白琴鍵上的修長手指,她挑挑眉:“還學了鋼琴?”
喬治牽起伊萊爾的手,來到練舞室的中央:“學了一點點。”
他單手背在身後,彎腰向她行開舞禮,一雙明亮的眼睛抬起,滿是笑意:“這位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伊萊爾彎眉將手搭上去。
“我的榮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