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憨湘雲醉眠梅子蔭 俏香菱情解合歡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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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當下正值寶玉生日,怡紅院內那可真是一片歡騰至極的景象。五彩的綢緞在廊下悠悠地隨風輕搖,那絢麗的色彩恰似天邊璀璨絢爛、變幻無窮的雲霞,璀璨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空氣中彌漫著糕點的甜香與美酒的醇厚,那股子迷人的味道絲絲縷縷地鑽進人的鼻腔,令人心醉神迷,仿佛整個人都要沉醉在這美妙的氛圍之中。
    眾人齊聚一堂,有的圍坐在擺滿珍饈美饌的桌旁,推杯換盞,談笑風生,那歡聲笑語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有的則在一旁笑語晏晏,或吟詩作對,或評點書畫,盡顯才情,個個都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裏。
    瞧那行酒令處,氣氛熱烈得簡直要把屋頂都掀翻了。一人出題,眾人便都緊鎖眉頭,絞盡腦汁地應對。時而有人靈光一閃,高聲喊出答案,那聲音清脆響亮,引得一片叫好聲,眾人紛紛鼓掌稱讚;時而有人苦思冥想,抓耳撓腮,那副著急又無奈的模樣,惹得眾人哄堂大笑,整個場麵充滿了歡樂與智慧的交融,笑聲、喝彩聲交織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再看吟詩作對這邊,才子佳人們個個才思敏捷,如同文曲星下凡。有的望著窗外那如詩如畫的美景,略作沉思,便筆走龍蛇,一首優美的詩篇瞬間躍然紙上,那詞句優美動人,仿佛能讓人看到一幅生動的畫麵;有的輕撚衣角,反複推敲著詞句,力求將心中那細膩而複雜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千錘百煉。
    他們互相品鑒著彼此的詩作,或點頭稱讚,目光中滿是欣賞和欽佩;或提出建議,言辭懇切,每一首詩都凝聚著作者的心血和才華,仿佛是一顆顆閃耀著光芒的珍珠。
    評點書畫處更是熱鬧非凡,如同一場盛大的藝術盛宴。一幅精美的畫作展開,眾人紛紛圍攏過來,那急切的樣子仿佛生怕錯過了什麽寶貝。
    有人細細觀賞著畫麵的構圖和色彩,讚歎畫家的巧思,那語氣中充滿了對藝術的敬畏和喜愛;有人則專注於筆觸的運用和線條的流暢,分析著作畫的技巧,那神情專注而認真,仿佛在探索一個神秘的世界。
    對於書法作品,大家品評著字體的風格、筆力的剛柔,探討著其中蘊含的韻味和意境,每個人都發表著自己獨到的見解,思想的火花在這裏碰撞。
    酒令聲、歡笑聲交織成一曲熱鬧非凡的樂章,將這喜慶的氛圍烘托得愈發濃烈,讓人仿佛置身於歡樂的天堂。
    邢岫煙輕抿嘴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我先來起個頭吧。‘花開堪折直須折’。”話落,眾人皆靜心思索。
    林黛玉手持酒杯,眉眼靈動,不急不緩道:“莫待無花空折枝。”音落,眾人稱妙。
    賈探春眼睛一亮,接口道:“月缺重圓會有時。”話語間透著一股英氣。
    賈惜春緩緩道:“雲散還聚豈無期。”她一貫清冷的麵容也多了幾分興致。
    輪到賈寶玉了,他撓撓頭,眼珠一轉,大聲說:“雁歸且喜信將至。”眾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哄笑起來,讚他這一句雖直白卻別有一番趣味。
    接著又一輪行酒令開始,邢岫煙微微歪著頭,輕聲念道:“春風吹醒夢中人。”
    林黛玉淺笑吟吟,接道:“秋雨打濕離恨魂。”
    賈探春不甘示弱:“夏雷驚破癡兒心。”賈惜春眼神幽遠:“冬雪掩埋舊年塵。”
    賈寶玉拍手笑道:“各位姐姐妹妹果然厲害,我怕是要喝不少酒嘍。”眾人又是一陣歡笑,這行酒令在歡聲笑語中繼續下去。
    這時,隻見史湘雲站了起來,手中拿著酒杯晃了晃,朗聲道:“我來說一個。”眾人皆停了下來,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她臉頰微醺泛紅,似朵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史湘雲清了清嗓子,“寒梅映雪香盈袖。”那聲音清脆悅耳,仿若冰珠落入玉盤。
    薛寶釵輕輕撫了撫鬢角,笑著應道:“暖柳拂風綠滿心。”史湘雲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興奮,又道:“繁星照夜明孤寺。”
    李紈搖了搖頭,打趣說:“你這丫頭,倒是越說越奇了。”然後慢悠悠地接上“淡月籠紗隱斷橋。”
    史湘雲嘻嘻一笑,腳步都有點不穩,顯然是酒意上頭,卻還是口齒伶俐地說:“駿馬馳原蹄踏霧。”
    眾人正思索間,香菱怯生生地站起來說:“弱燕穿簾翅剪風。”史湘雲讚賞地看了香菱一眼,大笑著說:“好,好,今日這酒令可真是有趣極了。”
    眾人也跟著笑起來,那笑聲在屋內回蕩,仿佛要衝破這屋子,融入外麵美好的春光之中。
    這時候,新的一輪酒令又開始了。史湘雲和林黛玉兩人對,其他人都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們。史湘雲先開了口:“鬆立崖巔迎曉日。”聲音爽朗灑脫。
    林黛玉微微抬眸,朱唇輕啟:“荷眠池畔送晚霞。”眾人皆稱妙。
    史湘雲眼睛亮晶晶的,又道:“琴彈古調韻傳舍。”黛玉不假思索地回應:“棋落閑庭意繞亭。”
    史湘雲不甘心被輕易應對,略一思索說:“金樽盛酒邀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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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輕搖著頭,應道:“玉盞沏茶伴清風。”此時史湘雲已覺有些詞窮,而黛玉卻仍是從容自在。
    湘雲咬了咬牙,道:“蝶舞花叢尋舊夢。”黛玉淺笑道:“鶯啼柳岸覓新愁。”
    眾人看得過癮,不住地喝彩。史湘雲歎了口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林姐姐果真是厲害,我甘拜下風了。”
    黛玉隻是微微一笑,謙遜地說:“不過是些舊學,妹妹也是靈慧之人。”
    眾人又說笑了一陣,這輪酒令就在輕鬆愉悅的氛圍中結束了,而後大家又開始新一輪的飲酒玩樂,怡紅院中的歡樂仍在持續升溫,好似永遠不會停歇一般。
    史湘雲本就喝了些酒,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一時半會兒竟沒了主意。她眼睛滴溜溜亂轉,試圖從周圍環境找點靈感,可越急越是什麽也想不到。眾人見她這般模樣,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林黛玉則端坐著,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裏帶著一絲促狹。史湘雲憋得臉都紅了,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句子,卻是漏洞百出,眾人哄堂大笑。
    王熙鳳見狀,故意逗趣道:“湘妹子,這酒可是醉人咯。”史湘雲不服輸,又嚐試了幾次,卻依然對不上。每失敗一次就得飲一杯酒,幾杯下肚,她走路都開始搖晃。
    最後一次,她漲紅著臉說出的句子完全不通順,大家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連一向穩重的薛寶釵也笑得花枝亂顫,史湘雲自己也跟著傻笑起來,這場麵甚是歡快。
    史湘雲本就生性豪爽,此刻酒入歡腸,更是憨態盡顯。她那紅撲撲的臉頰,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嬌豔欲滴,泛著迷人的光澤,眼眸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閃爍著興奮和快樂。
    望著眼前這熱鬧非凡的場景,心中暗想:這般歡樂時光,定要盡情享受才是。在眾人的笑鬧間,忽然覺一陣困意如潮水般襲來,那困意來得又急又猛,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彼時正值五月,暖風吹拂,榮國府的花園宛如一幅斑斕絢麗、美輪美奐的畫卷,處處洋溢著蓬勃的生機。
    梅子漸熟,馥鬱的果香彌漫在空氣中,與微風裹挾著的各色花香相融,那味道芬芳醉人,令人如癡如醉,仿佛置身於一個美妙的仙境。
    史湘雲晃晃悠悠地起身,離了宴席,信步朝著花園深處走去。日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宛如細碎的金箔,星星點點地落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芒。
    她心中思忖著:這園子平日裏倒也常見,此刻卻覺別有一番風味,也許是這歡樂的氛圍和微醺的酒意,讓一切都變得如此不同尋常。
    走著走著,她瞧見一處濃蔭,梅樹繁茂,梅子沉甸甸地掛在枝頭,飽滿圓潤,有幾枚熟透的,“噗通”一聲落在鬆軟的泥土上,驚起一小片塵土。
    史湘雲被這樹蔭吸引,抬眼望去,隻見四周梅園裏,千日紅熱烈明豔,如燃燒的火焰,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點燃;木槿花溫柔淡雅,似嬌羞的少女,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惹人憐愛;金銀花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甜香,清新宜人,那香味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紫陽花簇擁成一團團夢幻的色彩,宛如天邊的彩霞,絢麗多彩,讓人目不暇接;梔子花潔白如玉,散發著馥鬱的芬芳,讓人仿佛置身於花的海洋,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微風拂過,花瓣簌簌飄落,恰似一場繽紛絢麗的花雨,如夢如幻,美不勝收。
    史湘雲在樹下尋了塊幹淨的草地,身子一歪,便毫無顧忌地躺了下去。
    微風輕拂,梅樹枝頭輕輕顫動,花瓣與梅園裏其他花朵的花瓣一同紛紛揚揚地飄落,不一會兒,史湘雲便被那粉嫩、五彩的花瓣層層遮蓋,隻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那笑容甜美而滿足,仿佛正在做著一個無比美妙的夢。
    她的發絲間、衣襟上,皆是花瓣,連手中的扇子也掉落在一旁,上麵也落了幾片花瓣,仿佛這扇子也被花朵裝點得格外美麗。
    這邊宴席上,眾人許久不見史湘雲回來,李紈便笑著打趣道:“這雲丫頭,莫不是又跑去尋什麽新奇樂子了,可別迷了路,在這園子裏走丟了才好呢!”那語氣中滿是關切和調侃。
    眾人皆笑,王熙鳳也跟著笑道:“她呀,指不定在哪處花叢裏,和那些花仙子嘮嗑去了!”那笑聲爽朗清脆,讓整個氣氛更加歡快。眾人笑得更歡了,便打發丫頭去找。
    那丫頭尋到花園,遠遠瞧見梅樹下花瓣堆裏似有個人影,走近一看,正是史湘雲醉臥在此。丫頭先是一驚,隨後又忍不住笑出聲來,趕忙回去告知眾人。眾人聽聞,都好奇地趕了過來。
    隻見那梅樹下,史湘雲睡得正香,寶琴拍手笑道:“雲姐姐這一覺,睡得可真是愜意,都成了花中人了,怕是在夢裏和花神共舞呢!”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動聽。
    眾人瞧著這有趣的場景,都忍俊不禁,笑聲在花園裏回蕩。探春笑著說:“雲丫頭這模樣,倒像是這園子特意為她布置的一場美夢,讓人好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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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在一旁抿嘴輕笑,心裏想著這雲丫頭真是率真可愛,這般不拘小節的睡相倒也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可又暗自思量,自己何時能如她這般灑脫,能夠如此毫無顧忌地享受快樂。
    她輕啟朱唇,吟出一首小詩:“湘雲醉臥花蔭處,夢入仙鄉意未休。粉瓣飄零添妙趣,天真憨態韻長留。”那聲音輕柔婉轉,如同夜鶯的歌聲,眾人稱妙。
    此時,賈母在鴛鴦的攙扶下也來到了花園,看到史湘雲的睡態,忍不住笑道:“這孩子,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睡在這裏也不怕著涼。”
    心中卻想著,這般天真爛漫,倒也是孩子的福氣,但願她能永遠保持這份純真。王夫人在旁附和著:“老祖宗說得是,這孩子就是太隨性了些。”
    邢夫人卻撇撇嘴說道:“到底是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心裏暗暗嫉妒這熱鬧場景中沒有自己這邊人的出彩,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滿和怨恨。
    賈政遠遠聽到這邊的喧鬧,皺了皺眉頭,對賈赦說道:“這般不成樣子,成何體統!”那語氣嚴厲而嚴肅。賈赦卻不以為然:“小孩子家,圖個樂子罷了。”
    這邊眾人正笑著,那邊香菱也來了。她瞧見史湘雲的模樣,也忍不住笑出聲,“哎呀,雲姑娘這睡相,可真是有趣極了!”心中卻擔憂擾了這美好的氛圍。
    卻不小心扯斷了腰間係著的合歡鈴,鈴鐺滾落一旁。香菱忙去撿,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小聲嘟囔著:“這可真是……”
    那合歡鈴滾到了賈寶玉的腳邊,寶玉彎腰拾起,細細端詳,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香菱忙上前說道:“寶二爺,這是我隨身的物件兒,不小心扯斷了。”
    寶玉笑道:“這合歡鈴倒是別致,隻是斷了可惜。”說著,便讓襲人拿來絲線,要幫香菱重新係上。
    林黛玉瞧見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心中酸意翻騰,暗想:寶玉這呆子,怎的對香菱也這般上心,難道在他心中,我還不如香菱重要?嘴角兒撅得老高,狠狠地瞪了賈寶玉一眼。
    可賈寶玉正專心係著鈴鐺,壓根沒看見。旁邊細心的賈惜春看見了,急忙扯了一把賈寶玉的衣角。
    賈寶玉抬起頭來,正好和林黛玉四目相對。林黛玉別過臉,向另一邊跑去了,邊跑邊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那哭聲淒慘哀怨,讓人聽了心生憐惜。
    賈寶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追。追到林黛玉後,寶玉慌了神,忙不迭地哄著:“林妹妹,莫哭莫哭,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這般,你可別氣壞了身子。”那語氣焦急而誠懇。林黛玉抽泣著說:“你就知道和她們親近,全然不顧我的感受。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麽?你是不是已經厭棄我了?”寶玉連連承諾:“往後我隻對你一人好,再不和旁的姐妹這般,林妹妹你就信我這一回。我的心裏,一直隻有你,旁人如何能及你半分?你就是我的心尖兒,我的寶貝,莫要再哭了,哭壞了身子,我可要心疼死了。”林黛玉聽了寶玉的話,漸漸止住了哭泣,用帕子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花。此時,眾人也圍了過來,問道:“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起來了?”
    王熙鳳笑著解圍:“還不是寶玉這小子,招惹了我們林妹妹。”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
    賈探春走上前來,拉著林黛玉的手說:“林姐姐,你莫要傷心了,寶玉哥哥自是最在意你的。”
    林黛玉微微頷首,嗔怪地看了寶玉一眼。寶玉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賈母見狀,說道:“好了好了,今兒個這麽高興的日子,可不許再哭哭啼啼的了。”眾人應和著。
    此時大家又向史湘雲圍過來,看她眼角微動,悠悠轉醒,瞧見眾人圍著自己,又看看滿身的花瓣,先是一愣,隨即也跟著大笑起來:“哈哈,我這是睡在了花窩窩裏啦!”那笑聲爽朗豪放,眾人說說笑笑,扶著史湘雲回了宴席。
    宴席上,眾人又開始新一輪的嬉鬧。王熙鳳講起了笑話,逗得大家前仰後合,那笑聲幾乎要把房子震塌。邢岫煙在一旁安靜地微笑著,眼中滿是對這熱鬧場景的喜愛,她輕聲說道:“這般歡樂景象,實是難得。真盼著往後這樣的好時光能多些再多些,也好讓咱們多樂嗬樂嗬。”
    賈寶玉見林黛玉情緒好轉,便又開始殷勤伺候。他夾起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肘子,輕輕放在林黛玉的碟中,柔聲說道:“林妹妹,這肘子燉得軟爛入味,入口即化,你嚐嚐。”林黛玉睨了他一眼,嗔怪道:“誰要吃你夾的東西。”可手上的筷子卻伸向那塊肘子,慢慢放入口中細嚼慢咽。
    寶玉又指向一盤翠綠的炒筍絲,“林妹妹,這筍絲清爽可口,配著肉吃也解膩。”說著就往林黛玉碗裏放了一大撮。林黛玉這次沒有拒絕,反而嘴角微微上揚。
    寶玉眼睛一亮,趁熱打鐵又夾起一朵蒸製得恰到好處的芙蓉糕,“林妹妹,這芙蓉糕香甜軟糯,恰似你的性子,軟軟糯糯卻又清香怡人。”林黛玉雙頰緋紅,嬌嗔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胡話。”但眼裏的甜蜜卻藏也藏不住。周圍眾人見狀,皆會心一笑,這二人之間的情誼如同涓涓細流,在這宴席的歡鬧中靜靜流淌。
    正當眾人沉浸在這溫馨的氛圍中時,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眾人皆驚,側耳傾聽。探春好奇道:“這是誰在吹奏?曲調如此清幽。”
    眾人循聲而去,發現原來是妙玉在園中一角吹奏。妙玉見眾人前來,停下吹奏。寶釵笑道:“妙玉姐姐這笛音仿若來自天外,今日有幸一聞,真是妙事。”
    妙玉微微欠身,“偶然興起,不想驚擾了諸位。”
    此時天色漸晚,夕陽餘暉灑在眾人身上。賈母說道:“今日盡興了,也該散了。”眾人點頭。
    黛玉悄悄拉住寶玉的衣袖,輕聲說:“明日記得來找我讀書。”寶玉含笑答應。
    於是,眾人帶著今日的歡樂記憶各自歸去。丫鬟們忙著收拾宴席殘局,整個園子逐漸恢複平靜,唯有那殘留的花香和尚未消散的歡聲笑語,訴說著今日的熱鬧非凡。
    這一場生日宴,又添了一段趣事,成了日後眾人回憶裏的一段佳話 。
    各位看官們,欲知後事如何!,且聽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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