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回 林黛玉智破香料局 榮國府再譜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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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日,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細碎地灑落在榮國府的庭院之中。林黛玉於府中悉心料理諸事,纖細的手指執著毛筆,正將一應賬目梳理得條理清晰、井井有條。
    忽而,一陣奇異而濃鬱的香料氣息悠悠飄入鼻翼,那香氣中似乎夾雜著幾分怪異,與往日所聞大不相同。她心中頓時疑雲頓生,微微抬首,那秀眉不由自主地輕蹙起來,宛如春日山巒間籠上了一抹淡淡的輕愁,杏眼靈動流轉,瞬間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當下,她不假思索,便輕聲命身邊伶俐的丫鬟,速速將香料商代表傳喚前來。
    不多時,那代表被丫鬟引至跟前。隻見他身著一件半舊不新的灰布長袍,袍角處還隱約可見些許汙漬,仿佛在訴說著奔波的痕跡,頭戴瓜皮小帽,帽頂的紅纓因時日長久,已略顯黯淡,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他神色間雖強作鎮定,可微微顫抖的雙手卻難掩眼底那一絲慌亂,仿佛暴風雨來臨前驚惶的小鳥。
    林黛玉端坐在主位,身姿優雅宛如畫中仙子。她身著月白綾子的衣裳,那綾子質地輕柔,仿若月光悄然灑落,外罩一件茜紅的比甲,色彩明豔卻不失雅致,越發襯得她身姿婀娜,氣質高雅脫俗。她輕輕抬手,那皓腕如羊脂玉般瑩潤細膩,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指著那香料,言辭犀利地質問道:“你且細細說來,這香料究竟是何緣故,與先前商定之品質天差地別?”那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一陣清風,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代表心中發虛,卻仍佯裝無辜,囁嚅著百般抵賴:“姑娘,這……這香料實是依約交付,並無差錯啊。”一邊說著,一邊偷眼觀察林黛玉的神色,眼神中滿是忐忑與不安,恰似小偷在窺探主人的反應。
    林黛玉豈會容他狡辯,當即命丫鬟將那香料樣本置於眾人眼前,又親自起身,蓮步輕移,仿若仙子臨世。她素手輕托兩份香料,神色凝重,正色道:“諸位且瞧瞧,這二者色澤一暗沉一鮮亮,質地一粗糙一細膩,氣味更是天差地別,你還敢堅稱此乃符合約定之香料?”眾人見此情形,皆交頭接耳,麵上紛紛露出狐疑之色,低聲議論起來,仿佛一群受驚的鳥兒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危機。
    那被邢夫人買通的夥計,此刻正躲在角落裏,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惶恐不安。他身著一件破舊的短打,因緊張汗水已濕透後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破舊的衣衫上,暈染出一片深色。他偷眼觀瞧林黛玉,見她神色冷峻,目光如電般犀利,似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不禁心中一顫,暗自懊悔不該貪圖邢夫人那點錢財,參與此事,如今隻怕是要大禍臨頭了,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
    林黛玉見香料商仍不肯招認,心中已有計較。她暗自思量,此事背後必有主使,若不揪出此人,賈府日後恐再遭此類算計。於是,她暫且按捺怒火,和聲對香料商代表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我賈府向來重誠信,亦不願無端冤枉他人。你且細細回想,此次供貨過程中,可有何異常之處?若能如實相告,賈府或可從輕發落,否則……”言罷,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對方,那眼神中透著威嚴與不容置疑,仿佛在警告對方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香料商代表聽聞此言,心中左右為難。他深知此次以次充好之事一旦坐實,不僅與賈府的合作告吹,自己在業界也將聲名狼藉;可若供出實情,又恐背後之人報複。正猶豫不決間,林黛玉又道:“你莫要心存僥幸,我既已察覺此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若主動坦白,或能留幾分顏麵。”
    在林黛玉的軟硬兼施下,香料商代表終於鬆口,囁嚅道:“姑娘,此事……此事確有隱情。我本不願如此,隻是……隻是有一賈府內眷,許我重金,命我如此行事,我一時糊塗,才……”林黛玉心中一凜,果然不出所料,此事與賈府內部之人有關。她追問道:“是哪位內眷?你且細細說來,若有半句假話,定不輕饒。”
    那代表戰戰兢兢,正欲道出邢夫人之名,忽聞門外一陣嘈雜。原來是賈府中一些受蒙蔽之人,聽聞此事後,竟前來為香料商求情。這些人或是被邢夫人暗中蠱惑,或是不明真相,隻道林黛玉處事過於嚴苛,欲壞了賈府與香料商的合作。
    眾人一擁而入,隻見為首的婆子穿著一件半舊的藍布衣裳,頭戴黑色抹額,當先說道:“林姑娘,這香料之事,或許有誤會,還望姑娘三思,莫要因一時之氣,壞了兩家的生意。”另有一小廝模樣的,身著青色短衣,也附和道:“是啊,林姑娘,這香料商向來誠信,此次說不定真有難處。”
    林黛玉見此情景,心中明白,這是有人故意攪局,欲混淆視聽。她神色凝重,環顧眾人,高聲道:“諸位莫要被蒙蔽了雙眼。這香料質量低劣,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賈府。我若今日姑息此事,日後賈府的生意將如何維係?信譽又將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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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眾人被邢夫人事先的言語誤導,一時難以轉過彎來,仍在苦苦求情。林黛玉心中焦急,卻又不能對眾人發作。正在僵持之際,一旁的探春站了出來。
    探春今日身著一件蔥綠綾子的衣裳,係一條桃紅裙子,顯得格外精神。她先是向眾人福了一福,而後朗聲道:“諸位且靜一靜。林姐姐素日裏為賈府盡心盡力,所做之事皆為賈府的長遠考量,豈會無端為難香料商?今日這香料之事,疑點重重,依我看,不如先將此事徹查清楚,再做定奪不遲。”
    眾人聽了探春之言,覺得有理,便漸漸安靜下來。林黛玉感激地看了探春一眼,心中暗忖,有探春相助,此事或有轉機。當下,她對眾人道:“既如此,我與三妹妹這便著手徹查。在真相未明之前,還望諸位莫要輕信謠言,自亂陣腳。”
    待眾人散去,林黛玉與探春私下商議。探春輕聲道:“林姐姐,依我看,此事背後之人定是妄圖破壞賈府的生意,擾亂府中秩序。姐姐可有頭緒?”林黛玉微微點頭,歎道:“我心中已有幾分猜測,隻是尚無確鑿證據。這背後之人,怕是對我心懷不滿,屢次設法刁難。”
    二人正說著,紫鵑匆匆來報,稱在香料商的隨行物品中,發現了一封書信,信中隱隱提及與賈府某位內眷的交易。林黛玉與探春大喜,忙展開書信查看。果不其然,信中雖未指名道姓,但種種線索皆指向邢夫人。
    林黛玉手持書信,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此事若處理不當,必將引發賈府內部更大的紛爭。探春見狀,說道:“姐姐,如今證據確鑿,可當麵對質,讓那背後之人無話可說。”林黛玉沉思片刻,輕撫著手中的信箋,緩緩道:“三妹妹,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邢夫人畢竟是長輩,若貿然行事,恐傷了府中和氣。我需想個兩全之策,既能懲戒邢夫人,又能維護賈府的顏麵。”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林黛玉決定先與賈政、王夫人商議。她手持書信,款步來到賈政書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告知。賈政聽聞,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震顫起來,大聲喝道:“竟有此事!這邢夫人,實在糊塗!”王夫人亦是滿臉怒容,連聲道:“太不像話了,怎能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
    林黛玉見狀,趕忙勸道:“老爺、太太息怒。此事若張揚出去,於賈府聲譽有損。依黛玉之見,不如私下與邢夫人溝通,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保證不再犯。如此,既能化解危機,又能維護府中體麵。”
    賈政與王夫人聽了,覺得有理。當下,賈政命人請邢夫人前來。邢夫人不知何事,心中雖有些忐忑,但仍故作鎮定地來到書房。隻見她身著一件深紫色的綢衣,頭戴珠翠首飾,隻是此刻神色略顯慌張。
    待邢夫人坐定,賈政麵色陰沉,將書信擲於她麵前,厲聲道:“你看看,這是何物?你身為賈府長輩,不思為府中謀福祉,卻做出這等陷害自家的勾當,該當何罪?”邢夫人看到書信,臉色頓時煞白如紙,心知事情敗露,撲通一聲跪下,哭道:“老爺,我……我一時糊塗,是我錯了。我隻是見那林姑娘風頭太盛,心中嫉妒,才……”
    賈政怒道:“糊塗!糊塗至極!賈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本應上下一心,你卻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等蠢事。若不是林姑娘細心,賈府此次恐遭大難。”
    邢夫人哭著求饒:“老爺,太太,我已知錯,求你們饒了我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林黛玉見狀,上前扶起邢夫人,輕聲道:“夫人,此次之事,黛玉也知您或許是一時糊塗。隻是賈府的興衰,關乎眾人,還望夫人以後能以大局為重。”
    邢夫人感激地看了林黛玉一眼,羞愧道:“林姑娘,多謝你寬宏大量。我以後定當痛改前非。”
    此事過後,賈府眾人對林黛玉的敬佩又添幾分。而林黛玉經此一役,也更加謹慎。平日裏,她於家中管理諸事,雖性格上對下人極好,時常關懷備至。見那小丫鬟冬日裏手生凍瘡,便命紫鵑取來自己的護手膏賜予她,還輕聲囑咐道:“仔細著些,莫要再凍著了,這藥膏滋潤,好好塗抹,過幾日便會好的。”見那老嬤嬤家中有難處,也會悄悄讓管家送去些銀錢周濟,還特意叮囑管家:“莫要聲張,老嬤嬤一生要強,別傷了她的麵子。”但該有的規矩卻是嚴格執行,若是有下人偷懶耍滑,或是犯了府中的忌諱,她也絕不姑息。
    那日,她瞧見廚房中負責采購的小廝虛報賬目,便將其喚至跟前。那小廝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下。林黛玉神色嚴肅,卻並未疾言厲色,緩緩道:“賈府待你不薄,你卻做出這等貪墨之事,今日若不懲戒,日後這府中怕是要亂了套。但念你初犯,且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養,便從輕發落,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日後若再犯,定不輕饒。”那小廝感激涕零,連聲道謝。經此一事,府中下人皆對她敬畏有加,行事也愈發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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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恩威並施,讓府中下人都非常敬服林姑娘。而她對府中諸事更是洞察入微,大到家中收支用度,小到丫鬟婆子們的日常言行,皆逃不過她的眼睛。她深知,賈府內部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禍端。
    此後,林黛玉在管理賈府事務上愈發用心。她與探春等姐妹齊心協力,繼續為賈府開源節流。在商業方麵,絲綢生意愈發紅火,不僅在海外市場站穩腳跟,還拓展了許多新的客戶。而在府內,林黛玉製定了更為嚴格的規章製度,加強了對各項事務的監管,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在閑暇之時,林黛玉與賈寶玉的感情也愈發深厚。二人雖成親已十餘年,但感情卻依舊如同初戀般熾熱美好。一日午後,陽光暖暖地灑在大觀園中,賈寶玉得了一幅名家字畫,歡喜得如同孩童一般,一路小跑至瀟湘館,連腳步都帶著輕快的節奏。他氣喘籲籲地衝進屋內,喊道:“林妹妹,林妹妹,你快瞧瞧,我今日得了件好物。”
    林黛玉正坐在窗邊,手持書卷,沉浸在詩詞的世界裏。聽到賈寶玉的呼喊,她抬起頭,嘴角不自覺地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宛如春日綻放的花朵。她放下手中書卷,起身迎向賈寶玉,嗔怪道:“你總是這般毛毛躁躁,仔細摔著了。”
    賈寶玉將字畫小心翼翼地展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黛玉,說道:“林妹妹,你看這畫,筆法細膩,意境深遠,我一瞧見就想著你定會喜歡。”林黛玉微微俯身,湊近字畫,仔細端詳起來,眼中滿是欣賞之色,讚道:“果然是幅佳作,這山水之間,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詩意。寶玉,你倒是有幾分眼力。”
    二人又就字畫的藝術風格探討許久,賈寶玉時而手舞足蹈地發表自己的見解,時而側耳傾聽林黛玉的妙語,眼神中滿是對她的傾慕。林黛玉則巧笑嫣然,言辭間盡顯才情,與賈寶玉你來我往,氣氛溫馨而融洽。
    說著說著,賈寶玉忽然輕輕握住林黛玉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道:“林妹妹,這十幾年來,與你相伴,每日皆是如此美好,我隻願能與你這般,吟詩作畫,共度此生。”林黛玉臉頰微微泛紅,如同天邊的晚霞,輕聲道:“我亦如此,寶玉。隻盼我們能一直這般,歲月安穩。”
    在林黛玉的精心治理下,榮國府內秩序井然,上下一心。眾人皆對未來充滿希望,期待著賈府能重現往日的輝煌,續寫新的篇章。
    詩道:
    黛玉聰慧破奸謀,賈府風波暫得休。
    姐妹齊心同努力,榮府新章待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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