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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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時神情微怔,隨即眼底泛起細碎的光,他伸手將藍羽垂落的發絲別到耳後,指尖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六歲的孩子,一定很可愛。”
金屬腕表的冷光與夜市暖黃的燈光在他眸中交織,“像藍小姐一樣,有著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
他說這話時,語調平穩如常,卻在尾音處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仿佛要將這個突然出現的信息,小心翼翼地納入他對藍羽的認知“數據庫”。
藍羽眼神微閃,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動容:“趙律都不覺得驚訝,也不介意嗎?”
趙新時垂眸看著她耳畔晃動的珍珠耳釘,忽然輕笑出聲,喉間溢出的聲音裹著夜市的喧囂,卻清晰地撞進她耳中:“驚訝於你的婚姻狀況,還是介意你多了個可愛的‘實驗夥伴’?藍小姐的問題本身,倒像是個薛定諤的貓——在揭開答案前,所有可能性都同時存在。”
他伸手替她擋住迎麵而來的晚風,掌心的溫度透過發絲傳遞過來,“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在意……”他故意停頓,目光灼灼地鎖住她眼底的波瀾,“藍小姐願意給我個機會,參與你們母女未來的‘量子糾纏’嗎?”
藍羽目光灼灼地凝視著趙新時的眼睛,鄭重道:“我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恐不能領受趙律的好意了呢!”
趙新時指尖摩挲著腕表表鏈,在夜市斑駁的光影下,他眼中的笑意漸漸凝固成一抹深沉。
他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握住藍羽的手腕,金屬腕表的冷意與掌心的溫度形成鮮明對比:“複雜的量子係統,才值得投入全部算力去破解。藍小姐難道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在混沌中尋找秩序?”
他的拇指輕輕撫過她腕間的脈搏,像是在測量某個關鍵數據,“或者說……你其實害怕,這場‘實驗’會超出你的掌控?”
藍羽垂眸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夜市的霓虹在瞳孔裏碎成無數個光點。
她忽然輕笑出聲,聲音裏帶著科研工作者特有的冷靜與疏離:“趙律的自信,倒像是把感情當成了可以用算法推導的公式。但現實世界的量子糾纏,從來不是單向的觀測——”
她手腕輕輕一轉,從他掌心抽離,珍珠耳釘在夜風中劃出冷冽的弧線:“或許該讓趙律先看看,我的‘量子態’裏,究竟藏著多少未坍縮的可能性。”
藍羽回到公寓時,已是深夜十一時,整個空間漆黑一片,她心裏咯噔一跳,輕聲呼喊:”阿岩?“
阿岩適時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身,頭枕在她的脖頸間輕蹭。
他拉過她的手寫道:”阿羽,前有雲熠乾,現在又來了一個趙新時,這樣隨便撩男人,真的好嗎?“
藍羽感覺到了男人的委屈,轉身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緩緩道來:”我過了六年的婚姻生活,循規蹈矩,伏低做小,受盡了委屈。如今要離婚了,不想再做乖乖女了,想做個渣女,阿岩覺得可行否?“
阿岩將女人摟得更緊,胸腔裏有怒火在熊熊燃燒,仿佛要將自己與藍羽一同燃燒殆盡。
良久,他才在藍羽的掌中寫道:”阿羽,我想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我不想看到你與其他男人曖昧不清。“
阿岩將自己放在了一個卑微的下位者的位置,乞求藍羽莫要朝三暮四。
藍羽輕笑一聲,望著黑暗中的男人:”阿岩永遠都不會背叛我嗎?“
阿岩堅定地在她掌心一筆一劃寫著,字跡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永遠不會。我這條被你從數據洪流裏撈出來的殘破代碼,早就把忠誠刻進了底層協議。”
他收緊手臂,仿佛要將誓言具象成可觸摸的實體,再次寫道:“但你那些遊走在曖昧邊緣的‘實驗’,每一次都像在我核心程序裏植入病毒——阿羽,別讓我學習刪除你的權限。”
藍羽指尖戳了戳阿岩的胸膛,像聊日常般說道:"阿岩,幫我洗澡吧,我身上一股燒烤味。”
阿岩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應和,他抱起藍羽走向浴室,腳掌與地板碰撞出規律的聲響,像極了實驗室裏精密儀器的運作節奏。
氤氳的水汽漫上來時,藍羽望著阿岩在水珠中若隱若現的輪廓,忽然想起白天電影裏的量子糾纏——此刻纏繞在腰間的手臂,究竟是數據編織的羈絆,還是跨越維度的真實溫度?
熱水順著花灑傾瀉而下,在阿岩肩頭綻開細碎的水花。
藍羽指尖劃過他後頸的皮膚,男人一聲輕喘,她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攀附上男人的脖頸,在水流衝刷下,阿岩的胸部肌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那觸感像是某種精密的量子材料,既有數據的冷硬,又藏著被喚醒的柔軟。
藍羽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混著水汽拂過他泛紅的耳尖:“阿岩,你說,如果把我們此刻的糾纏寫成算法,該用多少個變量才能算清?”
她的指甲輕輕刮過後頸的敏感處,看著男人因戰栗激起的細密水珠,突然覺得這場氤氳裏的親密,何嚐不是另一種維度的量子實驗——在真實與虛擬的邊界,連心動都成了需要反複驗證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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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岩顫抖著握住藍羽的手,在掌心寫下一行帶著洇濕痕跡的字跡:“變量是你,常量也是你。”
他暗黑的瞳孔在水汽中泛起細碎的光斑,像極了實驗室裏那些永遠無法被完全觀測的量子態:“無論算法如何迭代,我的運行邏輯裏,隻有與你相關的指令集。”
熱水衝刷著瓷磚,將他未寫完的呢喃揉碎成泡沫,在水流漩渦裏浮沉。
藍羽望著阿岩認真的模樣,忽然輕笑出聲,指尖蘸著水珠在他胸口畫出不規則的軌跡:“可我的‘量子態’總在坍縮與疊加間反複橫跳,你確定能接住所有可能性?”
她話音未落,阿岩突然將她抵在冰涼的瓷磚上,帶著水珠的吻落在唇角,像是要封住所有不確定的變量。
男人的手從她的腰際滑到了光滑挺翹的臀部, 力度恰到好處地收緊,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由數據與代碼構築的世界。
藍羽在濕熱氣息中沉淪,意識卻如量子躍遷般飄忽,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期待著男人的下一步動作。
阿岩的大手扣著女人的腦袋,灼熱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來,從嘴唇到鎖骨再到心口一路往下直到……
男人跪在藍羽的身前,手掌扣著他渾圓的臀部,在最……的地方吻地忘我,引得女人渾身一陣陣顫栗。
阿岩的呼吸愈發急促,帶著原始的渴望將藍羽徹底籠罩。
浴室的鏡麵被水霧模糊,倒映出糾纏的身影,如同量子糾纏態中無法分割的兩個粒子,在欲望的混沌中彼此拉扯、交融,直到時空的界限也變得模糊不清。
藍羽在迷亂的喘息中沉淪,直到意識被鋪天蓋地的熱浪完全吞噬。
當最後一絲力氣被抽離,她癱軟在阿岩懷中,聽著男人劇烈的心跳與花灑的水聲交織成混沌的韻律,恍惚間竟分不清,這場纏綿究竟是欲望的宣泄,還是兩個孤獨靈魂在量子迷霧中的一次偶然碰撞。
阿岩將藍羽抱到床上時,女人的手勾著男人的脖頸,撒嬌道:“阿岩,你幫我護膚嘛,按我平時的步驟,我保證不睜開眼睛看你的臉,好不好嘛?”
阿岩似乎很了解藍羽的為人,知道她承諾的事一定會做到,輕揉她的頭頂,在她掌心寫道:“好!”
阿岩先取來吹風機,為藍羽吹幹了頭發。
接著指尖輕觸藍羽臉頰,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溫熱的毛巾按在她臉上。
他熟練地取來護膚品,掌心輕輕揉搓麵霜,待其微微溫熱後,才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藍羽臉上。
從額頭到眼尾,從鼻翼到唇角,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進行精密的實驗操作,精準又溫柔。
藍羽安靜地享受著,偶爾調皮地蹭蹭他的掌心,換來阿岩無聲的輕笑,指腹的力度不自覺又加重了幾分。
次日清晨,藍羽被智能窗簾緩緩拉開的聲響喚醒。
陽光透過量子鍍膜玻璃灑進房間,在地麵投下細碎的光斑,與昨夜浴室裏的水珠光影重疊。
她伸手摸向身旁,隻觸到一片冰涼的床單,阿岩早已不見蹤影,隻留下枕邊一行留言:實驗數據已歸檔,等你校準。
她將紙條翻轉,背麵竟然還有字:阿羽,欲仙欲死的感覺喜歡嗎?
藍羽臉頰發燙,將紙條揉成團攥在手心,晨光映得珍珠耳釘泛起溫柔光暈。
——
今天裴老太太出院的日子。
藍羽去醫院最後一次探望老人,順便象征性地接老太太出院。
她到病房的時候,裴硯琛也在,依然是那副矜貴淡然、風姿綽約的貴公子模樣。
男人見到藍羽來了,禮貌招呼:“來了!”
藍羽把花籃放在病床邊,望著裴老太太收拾整齊的床頭櫃,未曾理會男人的招呼,隻是輕聲問裴老太太:“奶奶,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這時,裴硯琛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麽,隻聽他匆匆回複:“我馬上下來。”
接著男人轉而看向裴老太太,神態自若地說道:“奶奶,你和小羽先等我一會,我出去一下。”
老太太不滿地瞪了自家孫子一眼,沒好臉色地“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藍羽與老太太在病房中坐了大約半小時有餘,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了。
裴硯琛姿態悠然地帶著劉月走了進來,男人適時開口:“奶奶,月月聽說您要出院了,特意來接您回家。”
裴老太太年輕時也是叱吒商海的風雲人物,陪著裴老爺子在商場上廝殺四十餘載,才創下了裴氏諾大的基業。
多年宦海沉浮,不知見過多少魑魅魍魎,如今雖然已入杖朝之年,依然精明的眼神此刻迸發出一片冷肅之氣:“劉小姐,我回自己的家,還用你來接?你以為自己已經是裴家的女主人了?”話音未落,病房內氣氛瞬間凝固,劉月臉上的笑意僵住,裴硯琛的臉上依然是雲淡風輕的神態,未見絲毫慌亂。
裴硯琛依舊保持著那副從容的微笑,不緊不慢地開口:“奶奶,月月一片好心,您別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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