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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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碎片嵌進掌心的刺痛感像根細針紮進神經,藍羽趁機抬腿踢向裴硯琛膝蓋內側。
    精準命中,裴硯琛踉蹌半步,後腰撞上冰涼的大理石窗台,驚愕的同時順勢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
    "小羽!" 他的聲音壓抑不已,鼻尖幾乎要蹭到她顫抖的睫毛。
    藍羽聞到他身上雪鬆混著鐵鏽味 —— 是她掌心的血漬滲進了他的襯衫。
    "鬆手。" 藍羽的指尖掐進他手腕的麻筋,這是能讓人瞬間失去力氣的穴位。
    但裴硯琛隻是悶哼一聲,手指反而扣得更緊,指腹碾過她掌心的傷口,血珠順著兩人交握的手腕滴落,在米白色地毯上暈開暗紅的花。
    "小羽,別走。" 他的瞳孔裏翻湧著危險的暗潮,卻在低頭時,喉結重重滾動 —— 藍羽的速幹衣被大風掀起一角,露出腰側雪白的肌膚。
    曾經他的手和唇在此處輾轉流連。
    藍羽感覺到他的力氣在減弱,趁機用膝蓋抵住他的小腹。
    這個動作讓裴硯琛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的領帶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固定在窗欞上。
    陽光穿過碎玻璃,在她頸間劃出銀藍的光,像道永遠跨不過去的銀河。
    "放開我。" 藍羽的聲音混著喘息,卻依然清晰。
    "你清醒點。"她的話,刺進裴硯琛混沌的意識。
    裴硯琛的手指鬆開了一瞬,藍羽立刻抽回手,後退時踩到碎玻璃。
    她咬住下唇沒讓自己出聲,裴硯琛再次欺身而上。
    "小羽,我需要你。"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大手摟上了她的細腰。
    藥效突然又湧上來,藍羽的視線開始模糊。
    裴硯琛的掌心滾燙,隔著速幹衣都能灼穿她的皮膚。
    藍羽仰頭撞上冰涼的窗玻璃,碎鑽般的陽光紮得眼眶發疼 —— 七年前在裴家老宅,他也是這樣用體溫焐熱她的身體。
    "打電話……" 藍羽意識模糊地喊道。
    藥效讓藍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看見裴硯琛的喉結滾動著,手指在她腰側掐出紅痕。
    速幹衣下的皮膚燙得驚人,他指尖劃過的每寸肌膚都像被岩壁凸起的岩點灼傷,卻又忍不住追尋下一處凹陷。
    "裴硯琛..." 她的聲音被風撕成碎片,混著喘息撞進他鎖骨凹陷。
    裴硯琛的喉結重重滾動,指尖在她速幹衣拉鏈上停頓三秒,終於向下扯去。
    拉鏈滑過胸骨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藥效讓藍羽的視線重影,卻能清晰感知他指腹的紋路。
    當裴硯琛的掌心貼上她裸露的腰腹時,她突然弓起脊背,膝蓋本能地抵住他的小腹。
    這個動作讓裴硯琛悶哼一聲,西裝褲下的岩粉蹭過她的腿彎 —— 是下午在攀岩館 vip 區沾的,此刻混著體溫化作細沙,摩擦著敏感的肌膚。
    "鬆開。" 藍羽的警告帶著顫音,卻在他抬頭時咽回喉嚨。
    他的視線滾燙,掃過她半褪的速幹衣,突然低頭咬住她的肩頸。
    刺痛混著麻癢炸開,藍羽的手指陷進他後頸的發間,指尖觸到潮濕的冷汗。
    裴硯琛的回應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手掌托住她的膝彎向上抬起。
    藍羽的後腰抵在窗台上,在看見他解開皮帶扣的瞬間,瞬間沉淪。
    他的呼吸掃過她耳後,帶著迷香的熱氣讓她渾身發軟,隻能用纏在腕上的領帶勾住他的脖頸,迫使他低頭。
    唇齒相碰的瞬間,舌尖纏繞。
    藍羽輕咬他的下唇,裴硯琛卻反而將她壓得更緊,指尖扣進她後腰的蝴蝶骨。
    速幹衣滑落到肘部,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上交錯的淺紅抓痕,那是方才推搡時他失控留下的印記。
    速幹衣滑至腰際,冷空氣撞上灼熱的皮膚,藍羽忍不住顫抖。
    裴硯琛的掌心碾過她脊椎凸起的骨節,像在確認每一處骨骼的形狀,指腹的薄繭擦過尾椎時,她猛地咬住下唇 —— 那是握筆多年留下的印記,此刻卻讓她想起他翻頁時指尖劃過紙頁的聲響。
    "呼吸。" 裴硯琛的聲音悶在她鎖骨下方,帶著命令的沙啞。
    藍羽這才驚覺自己屏著氣,潮濕的呼吸撲在他西裝領口,暈開一片深灰水痕。
    他的領帶早已不知去向,襯衫紐扣崩開兩顆,露出的鎖骨上泛著不正常的粉紅,隨著喘息輕輕起伏。
    當裴硯琛的拇指碾過她臀部的曲線時,藍羽的指甲深深地掐著他的後頸。
    他的頭發比記憶中短了些,發尾掃過她虎口,癢得讓人想蜷縮。
    這個動作讓裴硯琛低咒一聲,突然托住她的膝彎將人抱起。
    她的後背撞上冰涼的牆麵,瓷磚的棱角硌得肩胛骨發疼,卻敵不過他掌心透過布料傳來的熱度。
    "疼嗎?" 裴硯琛的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臉頰,熱氣噴在她嘴角。
    藍羽想搖頭,卻在他指尖勾住內衣邊緣時,渾身肌肉驟然繃緊。
    藥效讓她的神經末梢異常敏銳,能清晰感覺到他指腹的每一次顫動,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等待她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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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沒有抗拒。
    藍羽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後頸的碎發。
    裴硯琛的呼吸突然亂了節奏,低頭咬住她的唇,不再是之前的克製,而是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她嚐到他舌尖的鐵鏽味 —— 是方才撞碎玻璃時蹭破的傷口,混著迷香在口腔裏蔓延,燙得像是吞了團火。
    他的手掌滑向她的大腿,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藍羽的右腿下意識蜷起,膝蓋抵在他小腹,卻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繃緊如弦。
    這個發現讓她指尖一顫,想起他偶爾在家處理文件時,襯衫領口微敞的模樣,那時的他永遠冷靜自持,此刻卻像被剝去所有偽裝的野獸。
    裴硯琛突然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動作帶著不加掩飾的急切。
    藍羽的後腦陷進柔軟的靠墊。
    "小羽..."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音,指尖劃過她閉合的眼瞼。
    藍羽睜開眼,撞進他深褐色的瞳孔,那裏倒映著自己泛紅的臉頰,還有他扯掉她最後一層阻礙時,指尖微微發顫的模樣。
    大風突然轉了方向,吹散了房間裏的迷香。
    藍羽的理智突然回籠,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突然一腳踹開裴硯琛,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裴硯琛的頭上砸去。
    藍羽的手指在煙灰缸邊緣掐出青白,瓷質棱角硌得掌心發疼。
    裴硯琛的瞳孔在看清她動作的瞬間驟縮,本能地偏頭——煙灰缸擦著他耳際砸在牆上,碎瓷片混著煙灰簌簌掉落,在他側臉劃出細長的血痕。
    "冷靜點。"他的聲音帶著異樣的平穩,掌心卻仍扣在她腰窩,指腹碾過她繃緊的肌肉線條。
    藍羽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混著裴硯琛襯衫下的心跳,在狹小的空間裏撞成雜亂的鼓點。
    藥效退去的眩暈感湧上來,她眼前的景象微微發虛,卻清晰看見他喉結滾動時,鎖骨下方的紅痕又深了幾分。
    裴硯琛突然抓住她揮來的手腕,按在沙發靠墊上。
    藍羽的後背陷進柔軟的織物,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雪鬆混著硝煙味的氣息。
    他的拇指碾過她手腕的脈搏,那裏跳得像狂奔的野馬,和他掌心的溫度一樣灼熱。
    "七年來,你第一次對我動手。"裴硯琛的視線掃過她泛紅的眼角,指腹擦過她的唇畔。
    裴硯琛是驚愕的,他本以為藍羽會在藥力作用下乖乖就範,他以為藍羽對與自己做這種事是歡喜的。
    他萬萬想不到藍羽意識清醒時,竟然如此抵抗自己。
    竟然不惜以傷害他的身體為代價,也不同意與他做夫妻間的事。
    "放開我。"她的聲音比想象中虛弱,卻依然帶著慣有的清冷。
    裴硯琛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笑了,他鬆開手,往後退了半步,西裝褲蹭過滿地碎瓷片,發出細碎的聲響。
    藍羽坐起身,立刻穿上自己的衣服。
    裴硯琛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夜風掀起他淩亂的發絲,露出後頸上淡淡的紅痕——是她方才掐出的印子。
    這個發現讓她喉間發緊,突然想起新婚之夜,他也是這樣站在窗前,望著月光下的花園,卻始終沒回頭看她一眼。
    他從未愛過她。
    她沒有再說話,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回到車上,換上備用衣服,身體終於放鬆。
    立刻驅車去了醫院。
    車載空調的風輕柔地吹著,藍羽卻還是覺得後頸發涼,掌心的刺痛讓她不得不將車停在醫院急診樓前。
    後視鏡裏,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急診大廳的消毒水氣味讓她微微蹙眉,攥著掛號單的手指有些發顫。
    值班醫生是位戴圓框眼鏡的阿姨,看到她掌心的碎玻璃時,說道:"這得全麻才能取幹淨,不然容易留疤。"
    藍羽勉強笑了笑,聲音輕輕的:"醫生,我怕打針,局部麻醉可以嗎?我忍得住。"
    ”可以。“這種要求醫生是無所謂的。
    沒一會,護士來給她打針。
    利多卡因注射時,她下意識地別過臉,指甲輕輕掐著掌心未受傷的地方。
    麻醉起效,醫生鑷子夾起第一片碎玻璃時,她忍不住輕哼一聲。
    "後背的擦傷要處理一下,家裏人沒陪你來嗎?" 醫生的話讓藍羽的視線落在白牆上,那裏映著她孤單的影子。
    "家裏人都有事,我一個人就行。" 她垂下眼睫,聲音裏平靜而淡然,"醫生,我身上有點難受,是不是需要吃點藥?"
    醫生給她開了一些檢查項目,血檢等結果出來後,在醫生的建議下,她被安排到輸液室進行藥物代謝觀察。
    藍羽盯著輸液管裏的藥水一滴一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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