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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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筆賬我們改日再算。”季晨陽說完,一個箭步衝向窗戶,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麵具男知道門外應該是許柏年來了,於是他也從窗戶躥了出去,三樓就那樣硬生生跳了下去。
    隻見他輕鬆落地之後,摘了麵具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男人剛跳下去,許柏年就推門而入。
    看到藍羽昏迷不醒的樣子,許柏年心急如焚,他抱起藍羽就往外走。
    雲熠乾看到許柏年懷中昏迷的人兒,擔憂地疾步走近,急聲問道:”藍小姐怎麽了?“
    許柏年眼神中充滿擔憂:“被注射了藥物,我得馬上帶她去醫院。”
    此時,舞會已經結束,裴硯琛、劉月等人都已不見蹤影,隻餘雲熠乾與主人家在寒暄,他今日來遲了,一來就聽段邵陽說了關於的藍羽的事。
    他特意留下來等藍羽,卻遲遲不見心上人的身影。
    就在他以為藍羽已經走了,準備離開時,便看到了這揪心的一幕。
    ”我和你一起去。“他連忙說道,說完就急速跟上了許柏年的步伐。
    在醫院的急救室門外,許柏年不停地踱步,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雲熠乾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不時看向緊閉的急救室大門。
    走廊的燈光慘白而刺眼,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一個小時後,醫生拉開門,摘下口罩,神色疲憊:“暫時脫離危險了,但她體內的藥物成分非常複雜,我們還在研究解藥。而且她身上有多處外傷,需要好好休養。”
    許柏年鬆了一口氣,又忙問道:“那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搖搖頭:“這要看她的身體恢複情況,目前還不好說。”
    雲熠乾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轉身對許柏年說:“許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柏年猶豫道:“這……”
    這畢竟是藍羽的事,他不好到處宣揚,況且許柏年值得信任嗎?
    他可是裴硯琛的好友,又與劉月交好。
    許柏年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不說:”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隻有小羽知道。“
    雲熠乾明白許柏年的顧慮,他凝視許柏年片刻道:”好,等藍小姐醒了,我問問她。“
    另一邊,季晨陽躲在他的莊園裏,臉上掛著陰沉的笑容。
    他把玩著手中的注射器,眼神中滿是不甘:“淺淺,你以為有人救你就安全了?遊戲才剛剛開始。”
    兩個小時後。
    藍羽緩緩睜開雙眼,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頭頂的白熾燈刺得她眼眶發酸。
    許柏年原本趴在床邊的身子猛地直起,眼底布滿血絲,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小羽,你終於醒了!”
    她想要開口回應,卻發現喉嚨幹得像砂紙,隻能虛弱地眨了眨眼。
    許柏年立刻心領神會,小心翼翼地扶起她靠在枕頭上,將溫水送到她唇邊。
    藍羽剛喝了兩口,腦中閃過昏迷前出現的一個身影——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季晨陽……”藍羽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得連她自己都有些陌生。
    許柏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個瘋子跑了,我們暫時還奈何不了他。”
    他頓了頓,伸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你別擔心,先好好養傷。”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雲熠乾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密封袋,裏麵裝著一支殘留著淡金色液體的注射器。
    “這是在休息室找到的,”他將袋子放在床頭櫃上,目光灼灼地看著藍羽,“醫生說,這些藥物成分和你體內檢測到的完全吻合,對於治療你的身體有一定的幫助。”
    藍羽盯著注射器,季晨陽偏執瘋狂的臉在腦海中閃過,心中湧起濃濃的恨意。
    許柏年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刻擋在她身前,轉頭對雲熠乾說:“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小羽剛醒,需要休息。”
    雲熠乾了然地點點頭,他十分不想離開,可他又沒有留下來的理由,隻能無奈離去。
    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藍小姐保重,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聯係我。”
    許柏年忍不住說道:”這個雲熠乾變了很多,他以前可不這樣,是什麽原因令他變化如此之大?“
    其實藍羽也覺得雲熠乾的變化有些莫名其妙,他當初無緣無故就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至今她也想不明白是什麽緣故 。
    病房裏又隻剩下兩人,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
    藍羽垂眸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腕,突然輕聲問:“柏年,我沒事了,一個人可以的,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許柏年不放心她:”我走了,季晨陽又來了,怎麽辦?“
    ”我感覺身體裏的藥物已經代謝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應該能出院了,我的武力值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你放心,以後出入我會小心的。季晨陽也是很忙的,哪有空一天到晚盯著我啊?他還忙著販毒洗錢呢!“藍羽不想許柏年這麽辛苦,她心裏會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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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先這樣,明天早上我就去上班。“許柏年不同意現在就離開。
    藍羽還要再說什麽,許柏年已經強製將她按在床上:”好了,不準再說趕我走的話了,聽話,趕緊睡覺。“
    無奈,藍羽隻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假寐,腦中卻如走馬燈似的,這些天發生的事一遍遍循環播放。
    季晨陽偏執瘋狂的眼神、裴硯琛淡然漠視的神情、許柏年焦急擔憂的模樣,還有那個神秘麵具男,像一幀幀破碎的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宴會廳,回想起自己被季晨陽控製時的無力感,以及藥物注入身體時的絕望。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突然摸到了手腕上的繃帶,那是與季晨陽拉扯時留下的傷口。
    藍羽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暗發誓,絕不能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
    她開始在腦海中複盤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季晨陽的破綻,以及那個麵具男的真實身份。
    藍羽沉浸在紛亂的思緒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當陽光劃破黑暗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她以為是許柏年,便沒有睜眼。
    然而,一陣陌生的腳步聲傳入耳中,藍羽心中一緊,瞬間睜開眼睛,警惕地看向來人。
    隻見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站在門口,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那人的麵容。
    “你是誰?”藍羽強裝鎮定,聲音微微顫抖。
    那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朝她走來。
    藍羽想要起身,卻聽到阿岩的聲音緩緩傳入耳中:”阿羽,是我。“
    是完全陌生的身形,不過……
    女人的眼中還是閃過驚喜:”昨晚那個麵具男……“
    ”是我。“
    聽到肯定的答案,證明了心中所想,藍羽的臉上有掩不住的喜悅之情。
    她緊緊盯著對方,想要看清男人的長相。
    ”阿羽,許柏年已經走了,這是他留給你的話。“阿岩拿起床頭櫃上的紙條放在藍羽的手中。
    藍羽展開紙條,許柏年遒勁的字跡映入眼簾:“小羽,我去上班了,給你安排了兩個保鏢,傍晚回來陪你。務必小心,等我。”
    "你是怎麽避開保鏢的?”藍羽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不禁疑惑道。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暈了。我先走了,晚上我去家裏看你。”說完阿岩的身影就消失在病房中。
    藍羽錯愕一瞬,這麽著急的嗎?
    她給許柏年發去信息:我回家了,下午不用來醫院了。
    吃了早餐,藍羽覺得精神不錯,便谘詢了醫生,為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打發了許柏年為她安排的保鏢,驅車回了公寓。
    回到家,線上辦公,午飯叫的外賣,晚餐之後,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高大的男人映入眼簾。
    “阿岩。”藍羽試探道。
    “嗯。”阿岩走過來拿一條提前準備好的絲帶蒙上了藍羽的眼睛。
    “為什麽我不能看你的臉?”藍羽實在忍不住老話重提。
    “我相貌醜陋,怕嚇到你。”阿岩的語氣無比真誠。
    “我幫你洗澡。”說完也不等藍羽的回複,便抱起藍羽往浴室走去。
    “瘦了,這些天你遭遇了什麽?需要我幫你報仇嗎?”男人猶豫良久,還是問了出來。
    藍羽沒有說話,隻是倚靠在阿岩強壯的懷抱中,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男人健碩的胸肌。
    阿岩將溫熱的浴袍鋪在浴缸邊緣,動作利落地調試水溫。
    花灑的水流撞擊水麵,騰起氤氳白霧,藍羽聽見身後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耳根瞬間發燙。
    “阿羽乖。”阿岩低沉的嗓音貼著耳畔響起,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藍羽睫毛輕顫,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掌心托住她的後腦,小心翼翼避開頸後結痂的傷口。
    沐浴露的柑橘香混著水汽漫開,藍羽僵直的脊背被阿岩的手掌輕輕按彎。
    沾著泡沫的毛巾從肩頭滑過,避開鎖骨處猙獰的傷痕,轉而溫柔擦拭她的手臂。
    “阿羽,你的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阿岩的聲音突然冷下來,指尖撫過她腕間的淤青,毛巾的力度不自覺加重,“是那個叫傅淵的男人做的嗎?”
    藍羽沉默不語,任由溫水衝刷著脊背。
    當毛巾擦過腰側時,她猛地一顫——那裏藏著季晨陽注射藥物時留下的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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