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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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眼中寒光乍現,射向對方的眼神激得陸昭野不由得渾身一顫。
但到底是欲望占據了上風,他眼中閃爍著戲謔與欲念交織的光芒,步步緊逼的壓迫感幾乎要將藍羽吞噬。
藍羽猛地偏頭躲過陸昭野伸來的手,指甲在他手背劃出三道血痕:\"你確定要和我死磕到底?\"
陸昭野突然低笑出聲,染血的指尖勾起她一縷發絲纏繞在指節:\"死磕?我更想和藍小姐磕點別的。\"
他故意將身體重量壓過來,帶著冷萃檀木香的氣息幾乎將她籠罩,\"比如——\"
他刻意拖長尾音,喉結在藍羽眼前滾動,沾著血跡的拇指撫向她緊繃的下頜:\"比如,教教你怎麽在床上服軟。\"
藍羽眼中寒芒暴漲,陸昭野充滿挑釁的話語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
她周身氣息陡然一變,不再有所保留,多年苦練的功夫盡數釋放。
陸昭野還想繼續逼近,藍羽卻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隻覺後頸一涼,藍羽不知何時已繞到他身後,手肘如重錘般狠狠砸向他的後心。
陸昭野倉促側身躲避,卻還是被擦中肩膀,整個人踉蹌著往前衝了兩步。
“看來你還不夠清醒。” 藍羽的聲音冰冷如霜,不等陸昭野站穩,她欺身上前,雙腿如鐵鉗般纏住他的腰,借著慣性在空中急速翻轉。
陸昭野隻覺天旋地轉,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藍羽以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狠狠砸向地麵。
水泥地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裂開蛛網狀的紋路,陸昭野悶哼一聲,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位了。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藍羽卻如影隨形,單膝狠狠壓在他的胸膛上,膝蓋處的力道重得像是要碾碎他的胸骨。
陸昭野伸手想要反擊,藍羽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成掌,掌心蘊含著剛猛的力道,懸在他咽喉上方半寸處。
“還要繼續嗎?” 藍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發絲淩亂卻難掩周身散發的淩厲氣勢,眼中的殺意讓陸昭野心頭一顫。
他這才驚覺,眼前的藍羽與之前交手時判若兩人。
此刻的她,招式行雲流水,力量剛猛霸道,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地直擊要害,舉手投足間盡顯頂級高手的風範。
而自己,在她徹底爆發的實力麵前,竟毫無還手之力。
陸昭野被壓製得動彈不得,胸口劇烈起伏,喘著粗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仰頭看著藍羽,眼中挑釁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忌憚:“你…… 究竟是什麽人?”
藍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冷冷地盯著他,語帶寒意:“我隻問你,還要繼續糾纏嗎?”
陸昭野沉默片刻,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不甘地偏過頭去,聲音沙啞:“今天算我栽了。”
藍羽盯著他緊繃的側臉,壓在他胸口的膝蓋卻絲毫未鬆,僵持片刻後,她放開了對方,起身向自己的座駕走去。
就在她拉開車門的瞬間,身後傳來布料撕裂的細微聲響。
陸昭野撐著地麵緩緩起身,沾滿灰塵的指尖死死攥著染血的衣襟,沙啞的嗓音裏混著咬牙切齒的不甘:\"藍小姐,我發現你更迷人了,有機會還會再找你’切磋‘的。\"
“切磋”二字被他刻意咬得極重,尾音拖著陰惻惻的顫意,期間還藏著曖昧不清的意味,那聲音拖得綿長,兩人都明白這切磋二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藍羽動作微頓,後視鏡裏映出男人陰鷙狂野的眼神,卻隻是冷笑一聲,引擎轟鳴中揚塵而去。
第二天上班後。
許柏年走進她的辦公室說道:“中午有個飯局,維謹的張總最近來了a市,明天他就走了,今天說請咱倆吃頓便飯。”
藍羽點頭:“好。”
中午藍羽和許柏年抵達餐廳,推開包廂門時,發現今天的飯局不僅僅是張總在座,還來了好幾位業界大拿,且都是相熟之人。
分別是裴硯琛、雲熠乾和陸昭野。
許柏年和藍羽看到裴硯琛,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藍羽的目光在陸昭野身上頓了頓,對方倚在真皮座椅上,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像鉤子般直勾勾地盯著她,空氣中仿佛彌漫著看不見的絲線。
雲熠乾有段時間沒見藍羽了,聽說今天的飯局藍羽會來,毫不猶豫地跟著裴硯琛一起來了。
乍然見到心上人,心跳都漏跳了一拍,盯著藍羽看了好一會,才移開視線。
眼角餘光卻瞥見陸昭野正緊盯著藍羽,心底泛起一陣警惕。
張總在許柏年和藍羽進門的瞬間,便起身熱情地招呼道:\"許總、藍小姐,快請坐!今天難得把各位聚齊,咱們不談生意,就當敘敘舊。\"
許柏年麵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心中卻暗自腹誹不已。
他不動聲色地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張總身上,禮貌寒暄:\"張總客氣了。\"
轉而看向藍羽低聲說道:“今天看到裴硯琛,倒是難得,竟然沒將劉月帶在身邊。他二人平時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藍羽聞言,眸光微閃,不著痕跡地掃了裴硯琛一眼。
隻見那人端坐在主位旁,身姿挺拔如鬆,正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周身散發著沉穩內斂的氣場,絲毫不見往日與劉月相處時的親昵模樣。
藍羽斂眸,內心冷笑不已。
席間,眾人談笑風生,推杯換盞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了。
這次進來的不是來上菜的服務員,而是一同前來赴宴的劉月和江予寧。
劉月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身姿搖曳地走在前麵,妝容精致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眼神卻在掃過藍羽時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許柏年心中暗道:果然,劉月還是來了,當真是陰魂不散,裴硯琛在哪,她就跟到哪。
江予寧徑直走到了陸昭野的身旁坐了下來:“剛剛在門口正好和劉總碰到,就一起進來了。沒想到原來我們赴的是同一個飯局。”
接著她有些驚訝地問道:“阿野,你的臉怎麽了?是跟人打架了嗎?”
她突然抓起陸昭野的手愕然問道:“你的手也受傷了,到底是誰幹的?我要打斷他的腿。”
她被氣得直喘粗氣。
陸昭野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藍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臉不小心摔的,手恰好被野貓撓的,不礙事。”
江予寧不信他編的瞎話:“你騙人,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你告訴我,到底是誰?”
陸昭野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餘光卻牢牢鎖住藍羽的反應,看著她波瀾不驚地繼續與旁人交談,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想要打破她平靜的衝動。
其實其他人一早就看見陸昭野的傷勢了,隻是不好意思問而已。
藍羽似有所覺,抬眸與他對視一眼,眼神冷得能結出冰碴。
她慢悠悠放下酒杯,纖細的指尖劃過杯沿,與身旁的張總聊起最近的行業動態,談笑間從容優雅,仿佛剛剛那暗潮洶湧的交鋒從未發生。
劉月敏銳捕捉到兩人之間的暗流,眼波流轉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陸總,這傷看著可不輕,該不會是遇到什麽厲害角色了? “
她以為陸昭野的傷勢大約是許柏年英雄救美所致,想破腦袋她也想不出陸昭野是被藍羽所傷。
江予寧也發現了陸昭野看向藍羽那不同尋常的眼神,她的眸光瞬間冰冷無比。
她早就發覺陸昭野對藍羽是不一樣的。
劉月何等精明,瞥見陸昭野看向藍羽時眼底那抹熾熱又危險的光芒,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陸昭野輕笑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戲謔:“是啊,的確是個厲害角色,讓人印象深刻。”
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直直地盯著藍羽,似要將她看穿。
裴硯琛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目光在陸昭野和藍羽之間來回逡巡了下,往日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雲熠乾察覺到席間微妙的氣氛變化,咳嗽一聲打破僵局,舉起酒杯笑道:\"說起來,張總這次來a市,聽說在城西拿了塊好地?\"
他刻意將話題引向生意,目光卻時不時落在藍羽身上,暗暗提防陸昭野再說出什麽挑釁之語。
張總順勢接過話頭:”可不是,這次這塊地維謹打算建個廠房,專門生產和淺柏合作的那些合成材料。說起來,還得仰仗許總和藍小姐多幫忙,咱們合作這麽久,淺柏的技術實力我是絕對信得過的。”
說著,張總笑著舉起酒杯,大家也都紛紛舉杯回應。
突然劉月捂著嘴幹嘔不止,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
江予寧關切地拍著她的背:“劉總,你這是怎麽了?”
劉月臉色蒼白地擺了擺手,眼神卻不經意間飄向裴硯琛。
發現裴硯琛正一臉關心地看著自己,男人喉結動了動剛要開口,陸昭野突然嗤笑一聲:“該不會是喜脈吧?”
這話一出,包廂內氣氛瞬間凝固,藍羽垂眸轉動著酒杯,杯壁折射的光在她眼底碎成寒芒。
許柏年麵上閃過一絲氣憤,他內心已經山呼海嘯:還沒離婚,孩子都已經搞出來了,太過分了,簡直是道德的淪喪。
席散後,藍羽和許柏年回到了淺柏。
他們的麵色都很凝重,看來劉月攀上裴家這棵大樹,是鐵板釘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