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睡衣是阿姨幫你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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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他踏入玄關,空氣中浮動著若有似無的鬆煙墨香,餐桌上早已擺滿精致菜肴,卻不見第三個人影。
    她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喉頭滾動:“上次見的那位沈小姐和你的……女兒沒有住在這裏嗎?”
    雲熠乾接過藍羽脫下的外套掛好,語氣平淡:“沒有,我把他們安排在我其他的房產裏。”
    他拉開餐椅示意藍羽入座,燭光映得他眼底情緒晦暗不明:“先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藍羽點頭說道:“好。”
    工作了一天,她早就餓了。
    藍羽剛落座,就見雲熠乾將他麵前已經切好的牛排換到了她的麵前,輕聲說道:\"吃吧。\"
    藍羽望著牛排上還帶著餘溫的刀痕,心底泛起微妙的漣漪。
    “謝謝。”
    雲熠乾又為自己和藍羽倒了杯紅酒,眼中湧著幽深的墨色。
    “我聽說你和硯琛領了離婚證?”
    藍羽握著紅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她抬眼看向雲熠乾,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玩笑的意味,卻隻看到他眼底翻滾的暗潮:\"嗯。\"
    雲熠乾轉動著酒杯,喉結動了動,燭光將他的側臉切割得棱角分明:\"你可以考慮下我嗎?\"
    不等藍羽回答,他忽然傾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我真的好喜歡你。\"
    藍羽僵在原地,紅酒杯裏的液體輕輕搖晃,倒映著雲熠乾深情的眼眸。
    “你不是有那位沈小姐了嗎?而且……你們都有孩子了。”
    雲熠乾直起身子,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目光幽深如潭:\"吃醋了?“
    藍羽臉頰發燙,別開臉避開他灼灼的視線:\"沒有,隻是出於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雲熠乾輕笑出聲,紅酒順著杯壁滑入喉間,將心底翻湧的情緒一並壓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可以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嗎?“
    藍羽望著他認真的眼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萬千思緒在腦海中翻湧。
    ”我很抱歉。“
    雲熠乾立刻明白她這是在拒絕自己,他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轉而優雅地舉杯:“沒關係,是我唐突了。希望不會影響我們之後的相處。”
    藍羽鬆了口氣,卻沒注意到雲熠乾藏在桌下攥緊的拳頭,骨節泛白。
    夜色漸深,餐桌上的燭光明明滅滅,映得兩人的身影在牆麵拉得老長,各懷心事。
    藍羽喝了很多酒,明顯是沒辦法自己回家了。
    雲熠乾看著醉意朦朧的藍羽,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他走過去將藍羽抱了起來,回了主臥。
    他小心翼翼地脫去了藍羽的衣服,將她滑入了早已放好熱水的浴缸。
    藍羽在氤氳水汽中囈語,雲熠乾望著她泛紅的臉頰,喉結滾動了一下,轉身拿過一旁的毛巾,為她輕輕擦拭。
    半個小時後,他將藍羽從水中撈了出來,用浴巾將她裹好,輕輕放在鋪著柔軟床單的大床上。
    目光溫柔又帶著幾分克製,凝視了她許久,他褪去了藍羽身上的浴巾。
    終究是欲望戰勝了理智。
    他明白錯過這次機會,他可能再也無法靠近她了。
    他俯身吻住了藍羽那柔軟的唇,呼吸逐漸急促。
    藍羽在醉意中無意識地回應著,朦朧間隻覺周身被灼熱包裹。
    得到她的回應,男人動作愈發激烈,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的貝齒,拚命掠奪她的香甜。
    他喘息著親吻她的心口、腹部,乃至最private處,藍羽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插入男人發間,無意識喊著:”阿岩,哥哥……“
    雲熠乾的身體陡然僵住,動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刺痛,盯著藍羽緋紅的臉頰,聲音沙啞得厲害:“阿岩是誰?”
    藍羽思維混沌,並未聽清他的質問,隻是無意識地呢喃著,眉眼間盡是眷戀與依賴。
    雲熠乾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翻湧著酸澀與嫉妒,挫敗地趴在藍羽身上,拳頭捶打著身下的床墊。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雲熠乾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起身查看,發現是藍羽的手機,上麵顯示著阿岩的名字。
    此刻他對這個叫阿岩的男人充滿了好奇心,正不知上哪裏打聽他的情況,就看到了對方的來電。
    他鬼使神差地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溫柔繾綣的聲音:”阿羽,你在哪?什麽時候回來?“
    雲熠乾微微眯起眼睛問道:“你是阿岩?你和藍羽是什麽關係?”
    對麵的男人乍然聽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愣,隨即警惕道:“你是雲熠乾?為什麽拿著阿羽的手機?”
    雲熠乾眼中湧過一抹疑問:”你知道我?藍羽跟你提過我?“
    阿岩聲音驟然變得冰冷無比:”她沒有跟我提過你,但我知道你一直在覬覦阿羽。“
    男人語氣不善,字字如冰錐:“雲熠乾,阿羽現在在哪?”
    雲熠乾冷冷一笑,語氣充滿挑釁:“她在我這裏,在我床上,在我身邊。”
    不等阿岩回應,便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低頭看向昏睡的藍羽,喃喃道:“走了一個裴硯琛,又來一個阿岩?阿岩到底是誰呢?”
    他為藍羽換好睡衣,便擁著她沉沉睡去。
    藍羽在恍惚間總覺得身後有什麽硬物膈著她的臀。
    第二天清晨,藍羽在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裏悠悠轉醒,宿醉帶來的頭痛讓她皺緊眉頭。
    藍羽扶額起身,目光掃過床頭那張寫著“幹淨的衣服在床頭櫃”的便簽,心裏五味雜陳。
    她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寬鬆的男士睡衣。
    她揉了揉眉心,簡單洗漱後,換了幹淨的衣服,抬步邁下樓梯。
    餐桌邊,雲熠乾正在慢條斯理地切著煎蛋,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將他周身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聽到樓梯處傳來的腳步聲,他抬眸看向藍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醒了?過來吃早餐吧,我讓廚房準備了你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藍羽在餐桌邊坐下,看著眼前精致的早餐,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輕聲說了句“謝謝”,便低頭喝粥。
    雲熠乾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卻也隻是安靜地看著她進食,最後說道:”睡衣是阿姨幫你換的。“
    藍羽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雲熠乾,猶豫片刻後輕聲問道:\"昨天...我沒做什麽失態的事吧?\"
    雲熠乾指尖輕敲桌麵,神態自若地說道:\"沒有,你睡的很安穩。\"
    他垂眸吃著早餐,將眼底翻湧的情緒盡數掩去。
    不愧是裴硯琛的好友,在應對任何問題時,都可以做到絕對的克製與隱忍。
    兩人有著相似的家世背景,接受同樣的教育理念,培養了如出一轍的教養與風度,做事也是一樣的滴水不漏。
    吃完早餐,藍羽便準備告辭,雲熠乾要送她,她沒有堅持,畢竟車還在淺柏的地下停車場裏。
    一路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昨晚的事。
    辦公室裏,藍羽剛坐下,就接到了阿岩的電話。
    ”在哪?“
    藍羽握著手機,聲音溫和:“在公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阿岩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我把地址和密碼發你,你直接到鏡湖灣來。公寓裏的所有東西我已經都搬過來了。”
    ”哦,好。“
    她早就把搬家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晚上,她按照阿岩發的密碼,打開了這棟傳聞中價值十五億的豪華別墅。
    推開別墅大門,暖黃的燈光瞬間將藍羽籠罩。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皂角香,與記憶中阿岩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她踩著柔軟的地毯往裏走,目光掃過客廳牆上懸掛的名人字畫,茶幾上擺放著她最愛的茉莉花茶,嫋嫋熱氣緩緩升騰。
    是她從沒見過的布局。
    她在各個角落裏發現了她在公寓的東西,看來阿岩已經將她的物品都歸置好了。
    藍羽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推開門,黑暗中隱約看見阿岩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
    聽到腳步聲,阿岩緩緩轉身,語氣柔和:“回來了?”
    藍羽”嗯“了一聲,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身,在他胸前蹭了蹭,輕聲問道:\"什麽時候搬的?\"
    阿岩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低沉溫柔:\"昨晚。\"
    藍羽的身體驟然一僵。
    他昨晚就搬了,那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沒在公寓過夜了嗎?
    阿岩似乎察覺到她的僵硬,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阿羽昨晚去哪了?”
    藍羽攥緊阿岩的衣角,喉嚨發緊,不知該如何開口。
    阿岩卻輕輕扳過她的肩膀,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昨晚給你打了很多電話,都沒人接。”
    他頓了頓,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最後是雲熠乾接的電話。”
    藍羽眼底閃過緊張,隨即恢複淡然。
    “昨晚我喝醉了。”
    阿岩看著她平靜的模樣,喉間發緊,伸手輕撫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沙啞:“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讓他碰你嗎?”
    藍羽握著他的手蹭了蹭,輕聲說道:\"他沒有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