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L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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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羽的身體在他的吻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情動,而是因為極致的屈辱和憤怒。
可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任由那熱烈到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的吻不斷蔓延。
季晨陽的吻又回到了她的唇上,這一次更加洶湧,更加纏綿,仿佛要將兩人的靈魂都揉碎在一起。
他在她耳邊低喘著,聲音沙啞而充滿磁性:“淺淺,感受我的愛,你逃不掉的。”
藍羽猛地偏過頭,眼神卻亮得驚人:“幫我殺了洪鷙壑和曲鴆蘭,我就跟了你。”
季晨陽的動作驟然停住,指尖還懸在她腰線處,眼底翻湧著探究與狂喜:“你說真的?”
“真的。”
她的聲音冷得像冰:“他們算計我。”
藍羽知道,洪鷙壑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更何況從林銳給她提供的消息來看,洪鷙壑和曲鴆蘭的行為簡直是惡貫滿盈。
不如借刀殺人。
讓季晨陽去做掉兩人,他們三個惡魔狗咬狗,省得還要她自己費一番手腳。
季晨陽黑眸睨著她:“洪鷙壑和曲鴆蘭如何算計你?”
他的淺淺隻能他來算計,別人若敢隨意傷害她,就是找死。
藍羽歪頭垂眸:“你不用管他們對我做了什麽,你隻說答不答應?”
季晨陽盯著她緊繃的下頜線看了三秒,突然低笑出聲,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成交。但你要是敢反悔 ——”
不說便不說吧,他來為她出氣。
“我這條命就在你手裏。” 藍羽打斷他,語氣裏的決絕讓他心髒狠狠一跳。
翌日上午九點半。
上班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藍羽從來不會遲到,她像其他同事一樣,每天都是早到十分鍾,今天她卻……
遲到了。
許柏年隻以為是藍羽有什麽事耽擱了。
直到中午,他去喊藍羽吃飯,她的辦公室裏卻不見她的身影。
許柏年立刻去找到了李笑:“藍小姐呢?”
李笑迷茫道:“藍小姐今天沒來,我這裏還有好幾個文件等著她簽字呢!”
許柏年馬上意識到了不對,他讓李笑先去吃飯,自己則掏出手機給藍羽打電話。
可是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連打了十幾通,都是這樣。
他派人去藍家別墅門口蹲點。
直到晚上也沒見藍羽出來,線人來報,藍家並無異常。
說明藍羽並不在藍家。
他立刻想到了季晨陽,那個瘋子。
當天晚上深夜,洪家老宅的安防係統正運行在最佳狀態。
紅外熱成像儀掃描著每一寸草坪,聲波傳感器能捕捉到百米外蟲豸爬行的動靜,十二組旋轉攝像頭組成無死角監控網,後台屏幕上跳動著實時數據流 —— 這是曲鴆蘭花三千萬請淺柏團隊打造的銅牆鐵壁。
季晨陽坐在監控車的主駕,指尖在平板上滑動,調出洪家內部結構圖。
副駕上坐著他最得力的心腹阿坤,一身黑色作戰服,臉上塗著油彩,眼神銳利如鷹。
“三號通風管道有三十秒盲區。”
耳麥裏傳來黑客的聲音:“我已經讓溫度傳感器顯示正常數值。”
季晨陽抬眼看向後視鏡裏的阿坤:“記住,幹淨利落,別留下任何痕跡。”
阿坤點頭,推開車門,身影瞬間融入夜色。
他腰間的電磁脈衝器能屏蔽五米內的信號,掌心的吸附手套正發出微弱的嗡鳴。
潛入過程比預想中更順利。
避開紅外網,他看見巡邏機器人正沿著預定路線移動,金屬履帶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聽雨軒的燈光還亮著。
洪鷙壑正坐在真皮座椅上,手裏把玩著那枚鴿血紅翎管玉 。
阿坤從通風管道墜落,電磁脈衝器已經幹擾了書房內的監控信號。
洪鷙壑剛抬頭,就被一根細如發絲的鋼絲纏住了脖頸。
那是軍工級別的切割材料,隻需阿坤手腕輕輕用力,頸動脈便已被精準切斷。
洪鷙壑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聲音,眼睛還圓睜著盯著桌上的玉管。
處理完書房的痕跡,阿坤摸出一枚微型煙霧彈,順著門縫彈進主臥。
曲鴆蘭的睡眠很淺,聽見異響的瞬間就按亮了床頭燈,卻隻看見一團淡紫色煙霧彌漫開來。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手指已經摸到了枕頭下的手槍,可神經麻痹劑已經順著呼吸侵入四肢。
阿坤推開門,她正癱軟在地毯上,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響。
“你是誰……” 她的視線模糊,隻能看見男人手中那枚閃著寒光的軍刺。
回答她的是精準刺入心髒的動作。
軍刺拔出來幾乎沒有血濺出,阿坤用她的睡袍擦拭幹淨,轉身將那枚鴿血紅翎管玉塞進懷裏 —— 這是季晨陽要給藍羽的 “禮物”。
撤離時阿坤特意繞到安防控製室,看著屏幕上一片雪花的監控畫麵,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回到監控車旁,阿坤將玉管遞給季晨陽,簡潔地說:“搞定。”
季晨陽接過玉管,掂量了一下,仰頭看向雲層後的月亮,摸出手機給藍羽發了條信息:“事辦好了。”
藍羽來過數次季晨陽的莊園,她早就告訴過許柏年這個地址。
第二天藍羽沒來上班,電話關機,許柏年首先想到的就是季晨陽。
許柏年的車隊在距離季晨陽莊園三公裏外的密林中熄火。
他推開車門,冷冽的夜風吹起黑色風衣下擺,露出腰側別著的伯萊塔 92f。
身後跟著的五十個心腹都是退役特種兵,戰術背心裏插著改裝過的麻醉彈,靴筒裏藏著軍用匕首,此刻正借著樹影調試夜視儀。
“老規矩,三組無人機先探路。”
許柏年捏著戰術平板,屏幕上跳動著莊園的三維建模圖 —— 這是藍羽憑記憶繪製的簡易版:“東南角有段電纜溝,季晨陽的熱成像掃不到那裏。”
無人機升空的嗡鳴被密林掩蓋。
三分鍾後,耳機裏傳來偵查員的聲音:“西北塔樓有毫米波雷達,正東崗哨配了電磁步槍,西南角的安防盲區和藍小姐標記的一致。”
許柏年打了個手勢,心腹們立刻分成五組。
他親自帶第一組鑽進電纜溝,冰冷的泥水沒過腳踝,頭頂傳來安防係統運行的低頻嗡鳴。
指尖觸到莊園圍牆的混凝土基層,他從背包裏摸出液壓剪,對著柵欄連接處的合金鎖芯精準發力。
“哢嗒” 輕響被水流聲吞沒。
潛入過程比預想中更驚險。
他們剛翻過圍牆,就撞見兩個牽著德國牧羊犬的巡邏守衛。
沒等警犬吠叫,兩名心腹已經用消音麻醉槍射中守衛的頸動脈,另一個人迅速往狗嘴裏塞了麻醉球。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屍體被拖進假山後的陰影裏。
與此同時,莊園西側的防護林裏,一位眉目如畫的混血女人正用夜視望遠鏡觀察著主樓的燈光。
<416 突擊步槍的保險栓打開:“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尤其是白淺蘇那雙漂亮的眼睛,我要挖下來當紀念品。”
身後的雇傭兵們發出低低的哄笑,三十支加裝了消音器的槍管同時對準主樓。
季晨陽的守衛換崗間隙,他們像獵豹般穿過草坪,榴彈發射器無聲地轟開了主樓二層的落地窗。
藍羽正被鎖在季晨陽的臥室。
她聽見玻璃的碎裂聲,翻身踹向守在門口的保鏢。
那保鏢反應極快地抬臂格擋,卻沒料到她借著反作用力擰身,手肘精準砸在他持槍的手腕上。
手槍落地的瞬間,藍羽已經踩著他的肩膀躍起,在空中接住槍順勢上膛,動作行雲流水得像在德國特種部隊的訓練場上。
“ena,你這條德國牧羊犬終於肯露麵了。” 藍羽靠在牆角,槍口指著破門而入的金發女人。
ena 的皮靴踩在碎玻璃上咯吱作響:“七年前讓你從柏林僥幸逃脫,這次看誰還能救你。”
七年前藍羽去a市時,先去了柏林看望好友,那次密林搏殺便是ena的傑作。
槍聲驟然響起。
藍羽側身躲過子彈,順勢翻滾到書桌後,彈匣裏的子彈已經打掉三個雇傭兵。
季晨陽的保鏢們從走廊湧來,卻被 ena 的手下用機槍壓製在樓梯口,雙方瞬間陷入混戰。
許柏年的人恰在此時從通風管道鑽出。他看見藍羽胳膊上滲出的血漬,眼底瞬間燃起怒火,抬手用麻醉槍射中兩個圍攻她的雇傭兵:“小羽,跟我走!”
藍羽剛要回應,就見 ena 舉著沙漠之鷹對準她的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許柏年撲過來撞開她,子彈擦著他的肋骨嵌入牆壁。
季晨陽的車剛駛到莊園門口,就看見衝天的火光。
他踹開車門往主樓衝,耳麥裏全是手下的嘶吼:“老板,有不明武裝入侵!”
“二樓主臥失守!”
客廳裏的景象讓他心髒驟停。
昂貴的波斯地毯被血浸透,他的保鏢和雇傭兵們扭打在一起,破碎的家具間散落著彈殼。
他瘋了一樣撥開人群,終於在旋轉樓梯下看見了藍羽 —— 她正背對著他,舉槍射擊的背影利落得讓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