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洪晚意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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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藍羽點了點頭:“我正要提醒裴硯琛躲避危險,卻發現他正親昵地將劉月拉到他的麵前,以便更好地親熱。就這麽一耽擱,便錯過了最佳時間。”
    “嘁!”
    許柏年不屑地嘲諷著:“叫他們心急,樂極生悲了吧!”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藍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屏幕,不知道洪晚意找她有什麽事。
    “晚意,找我有事?”
    電話那端的人顯然心情很好的狀態:“藍小姐,晚上可以約你一起吃飯嗎?”
    藍羽“嗯”了一聲:“當然可以,我們也有段日子沒見了。”
    “那好,不見不散啊!”
    下班之後,藍羽駕著車直奔鉑悅西筵。
    包廂裏,藍羽剛坐定,門便再次被推了開來。
    她還以為這頓飯隻有她和洪晚意兩個人,沒想到顧燕南也一起來了。
    顧燕南熱情地同她打著招呼:“藍小姐,好久不見啊!”
    而洪晚意的模樣,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藍羽在她身上,竟然隱隱看到一絲聖潔的光輝。
    是自己的錯覺嗎?
    藍羽起身與二人握手後,便分別落座。
    顧燕南紳士地為兩位女士斟茶,嘴角下意識地揚著抹喜上眉梢的弧度,那笑意,藍羽明顯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的真實表現。
    她兩指輕敲桌麵以示感謝,遂開口問出心中疑惑:“顧總和晚意,今天你們二位找我來,應該不隻是請客吃飯這麽簡單吧?”
    兩人現在各自管理著自家的公司,平時日理萬機,得空了,不說在家偷得浮生半日閑,竟請她這麽個外人一起用餐,倒是稀奇了。
    顧燕南沒說話,隻是盯著洪晚意一味地笑,像在看什麽寶貝似的。
    那眼神裏的光彩似要凝成實質。
    倒是洪晚意被他一直盯著,有些臊得慌,低頭嬌羞地拉著藍羽的手,來了一句重磅炸彈:“藍小姐,我懷孕了,你是我和阿南的媒人,今天我們剛確定了這個好消息,便在第一時間告知了你。”
    可不就是好消息嘛!
    顧燕南的母親,雖留下遺囑,隻有他結婚了,才能拿到顧氏集團40的股份,但他的那些叔伯們,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顧母有張良計,他們就有過牆梯。
    他們派出一個代表,在顧燕南和洪晚意定下親事後,便搬出種種理由,定要洪晚意懷孕了,才能入顧家門。
    無法,顧燕南隻能被迫妥協同意。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兩人居住的別墅裏,早就被那些個老狐狸安插了眼線,日日在兩夫妻的飲食中,放置致人不能成孕的藥物和慢性毒藥。
    若非兩人漸漸察覺出身體的不適,機警地去了醫院做檢查,還不知道這一出呢!
    他們合力找出了奸細,並威逼利誘成功策反了那人,這才有了今日的懷孕一說。
    這事,前段時間顧燕南也在電話中告知了藍羽。
    她當時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並未覺得多麽奇怪。
    相反,若那些個老古董沒有什麽動作,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這種豪門裏爭權奪利的醃臢事,她從小就見怪不怪了。
    雖然她與霍衍之所居住的莊園裏,就他們兩個主人,但克洛伊家族可不隻有他們兩人。
    龐大的商業帝國裏,隨便提溜出一個來,還真與謀財害命脫不了關係。
    她從小也是在機關算盡的詭譎環境下長大的,經她手處理的那些髒事爛人,藍羽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件,又有多少人了。
    霍衍之並未將她當成溫室裏的花朵來嬌養,而是將人性的醜惡都攤開在她麵前,教她如何應對那些陰謀詭計,教她權謀生存之道,將她培養成為一個優秀的家族繼承人。
    藍羽聽完洪晚意的話,心裏暗道,顧氏高層要洗牌了。
    她回握住洪晚意的手,臉上也露出真誠的祝福:“恭喜兩位,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不過你們打算最近就逼宮嗎?”
    聽到她這樣問,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顧燕南看向藍羽:“藍小姐的意思是……?”
    “晚意的身孕也就一個月吧,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的。顧氏那些為權和財而不擇手段的掌權者,很有可能會為了保住現有的榮華富貴,從而鋌而走險。若你們要動手,定要思慮周全,做好萬全的準備。”
    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尤其是晚意的人身安全,一定要加派信得過的人手。值此更朝迭代之際,正是敵人反撲最凶猛的時候。”
    說這話的時候,藍羽心裏想的卻是,洪晚意這個姑娘,還真是看得足夠通透。
    並沒有在拿到洪氏股份的時候,趁機踹了顧燕南,而是選擇與其並肩作戰。
    她深知自己一個人,手握微弱的股份數額,單槍匹馬在周圍圍滿老奸巨猾的職場裏,勢單力薄。
    若有一個顧氏繼承人做丈夫,別人或許不至於過分看輕她。
    兩人互相利用,互為倚仗,各取所需,將“物盡其用”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
    顧燕南聞言,點頭表示深有同感:“藍小姐所言極是。前幾日我們策反的眼線透話,三伯父已在暗中聯絡私家偵探,似要查晚意的‘過往’,妄圖用些無稽之談攪黃婚事。”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厲色:“隻是他們不知,那眼線早已將他們私吞公司資產的賬冊,悄悄遞到了我手上。”
    洪晚意的麵上同樣是一副沉著冷靜的神色,似乎他們早已做好了周全的計劃,藍羽隻在他們臉上看到了四個字“胸有成竹”。
    她覺得這個從小出生於淤泥的孩子,自有一股堅韌不拔的性子,並非是沉溺於情情愛愛的小女子心性。
    既是蓮花,更是利刃。
    三人結束聚餐後,藍羽當天晚上回到了藍家。
    她又工作了幾個小時,洗完澡後,時間已接近零點。
    跑到廚房待水燒開後,分別煮了五彩養生雜糧粥、八寶米香粥以及多穀珍味粥,定好時後間,才轉身上樓回了房間睡覺。
    次日一早,她將不同的粥分別盛到三個大的保溫桶裏,便吩咐傭人與她一起拿了出去。
    她剛出藍家大門,便看到了裴家老宅的管家德叔已經候在了門口。
    她昨晚給德叔打去電話,叫他今早來取粥給裴老太太,這位在她每次去裴家老宅的時候,對她總是客客氣氣的,並沒有因為林雨柔、裴栩君及裴硯琛對自己的不喜而表現出半分怠慢的管家,藍羽還是很喜歡與其打交道的。
    看到藍羽和藍家的傭人出來,德叔立刻快步上前,接過她手裏的保溫桶,恭敬地喊了一聲“少夫人”。
    藍羽聽到他的這一聲稱呼,感覺還挺別扭的。
    待德叔將東西放好後,藍羽才對其說道:“德叔,以後你就別喊我‘少夫人’了,我和裴硯琛已經離婚了,再這麽喊,不合適。裴家很快就會有新的少夫人了,以後你就喊我小羽吧。”
    德叔向她微微鞠了一躬,依然非常有禮貌地說道:“好的,少夫人。”
    啊這……
    合著還改不了口了。
    藍羽無語地看了對方一眼:“德叔慢走,路上小心。”
    德叔點了點頭:“好的,少夫人。多謝少夫人關心。”
    說完便彎腰進入了車裏,駕駛位上的司機,藍羽也是熟悉的,是裴家服務了近二十年的老人了。
    對方在與藍羽頷首示意後,便踩下了油門,不久,車輛便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德叔抵達裴家老宅的時候,時間才不過六點五十。
    裴老太太年紀大了,嚴格遵守著早睡早起的作息時間。
    此刻,她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餐桌旁,雖然這幾天身體不適,但在各種醫療手段的加持下,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最大的原因,還是心病難醫,這才是病症的根本致因。
    老閨蜜的病逝,致使裴老太太心中鬱結難消,心情不暢,再怎麽治療,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而剛從國外休養回來的裴老爺子,正坐著輪椅,陪伴在這位與他經曆了六十年風雨的老伴身邊。
    裴老爺子在藍羽提出要跟裴硯琛離婚後,便有些心灰意冷地飛到了國外休養,將一堆爛攤子丟給了裴老太太。
    連老太太的八十大壽都沒回來參加,由此可見他對裴硯琛有多麽大的成見。
    昨晚德叔告訴裴老太太,今早會帶回來藍羽親手熬製的粥,老人家興奮了一個晚上。
    連一向嚴肅的裴老爺子,在看到自家老伴這麽開心的時候,臉上也不禁染上了一絲笑意。
    溫和的笑容和老爺子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搭配在一起,怎麽那麽別扭。
    他還是不笑的時候,正常一些,一笑反而更瘮人了。
    傭人拿來了一摞碗,分別為裴老爺子和裴老太太將三種粥各盛了一些出來。
    兩人剛嚐了一口,便紛紛讚不絕口,他們有多久沒嚐到藍羽的手藝了,還是記憶裏那醇厚鮮香的味道。
    七點十分的時候,林雨柔、裴栩君和吳景鑠起床了,聞到味道的小家夥,一下就認出了是藍羽做出來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