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鎖定各個節點，掃描異常。”
    “我會找到羔羊集市的源頭。”
    “切斷它，混亂自會平息。”
    “輿論，隻是噪音而已。”
    布魯斯用絕對的理性讓自己不去理會那些輿論攻擊。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監控，體內魔力翻湧，黑暗神書綻放光芒。
    算力全開，布魯斯的眼中閃過密密麻麻的數據，試圖從海量的數據流中揪出密匙的存在。
    克拉克看著麵前這近乎於自虐一般壓榨自己的布魯斯，又看了眼一旁露出崇拜表情的迪克，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大踏步來到布魯斯身前，直接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布魯斯！我覺得你應該先停下！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經半個月沒有睡覺了，現在還在濫用魔法的力量。”、
    “輿論不能不管，交給我和卡拉，我們會先處理輿論，你需要休息一下。”
    “別繼續沉淪魔法，它快要將你的人性抹掉了。”
    布魯斯冷靜的推開克拉克的手。
    眼中黑芒一閃。
    低沉的聲音傳出。
    “沉淪？不，克拉克，我在控製它。”
    “我會用它的力量終結混亂，現在情感是弱點，效率才是關鍵。”
    布魯斯一心多用，在與克拉克交談的時候依舊還在檢索監控畫麵和監聽阿福那邊的動靜。
    話音落下，他猛的看向其中一個監控。
    那是一個異常數據包。
    它正從一個公益ifi節點竄出。
    目標直指哥譚港區的一個老舊工廠。
    “阿福，找到了，同步坐標。”
    布魯斯高聲喊著，同時一甩身後披風，蝙蝠戰機從地下升起。
    “奧利弗、克拉克，我們走。”
    迪克此時也跟了上來，想要一同跟去。
    布魯斯看向小家夥。
    “留在這裏，那不是你能應對的場麵。”
    看著那雙蝙蝠一樣的冰冷眼神，迪克後退了一步。
    克拉克和奧利弗對視一眼，都察覺出了布魯斯的情緒是真的有些不對勁。
    但他們現在別無選擇，隻能跟上。
    蝙蝠戰機呼嘯著飛起，布魯斯打開魔法遷躍係統想要直接通過傳送門前往工廠。
    但他發現現在整個哥譚的空間已經被鎖定，根本無法進行遷躍。
    “這個瘋子。”
    布魯斯喃喃道。
    他隻能駕駛戰機向工廠飛去。
    克拉克坐在副駕，目光在布魯斯的身上停留，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憂慮。
    他和布魯斯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秉性。
    以前他雖然冷漠，但並不是沒有感情，隻是不擅長表達。
    但現在，布魯斯就像是一台高效運轉的冰冷機器。
    奧利弗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他取下箭袋檢查著箭矢，為即將到來的作戰做著準備。
    “布魯斯。”克拉克打破了沉默。
    “聽著，我知道效率重要，但記住我們麵對的是什麽，小醜想要的或許不是汙染全城，他的目的很可能是徹底摧毀你的意誌。”
    “他想要毀掉你，看看那些視頻，那些視頻下麵的惡評，他已經在做了，別讓那本書……”
    說著克拉克伸手指著布魯斯背後那若隱若現的黑暗神書。
    “別讓它徹底將你吞噬。”
    布魯斯操控戰機躲過幾隻鳥兒。
    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克拉克，那隻是工具，就像你的超強體魄、冰凍呼吸和熱射線一樣，工具的效率取決於使用者，我現在需要它的力量。
    “暫時的屏蔽情感，隻是為了讓我獲得絕對的理性。”
    奧利弗抬起頭。
    “布魯斯，我曾經見過無數被力量腐蝕的人。”
    “或許這次是小醜在逼你，那個工廠，我覺得是小醜特意暴露的，那是個陷阱，針對你的陷阱。”
    “目的就是讓你帶著這本書進去。”
    “但這是個陽謀。”
    “我們不得不去。”
    “所以你要保持清醒，夥計，為了哥譚，也為了蝙蝠洞中那個崇拜和相信你的孩子。”
    聽到迪克，布魯斯握著操縱杆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一瞬。
    那孩子堅定崇拜他的眼神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來自黑暗神書的魔法力量閃過，將那些雜亂的情緒強行壓下。
    “目標鎖定，準備突入。”
    布魯斯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
    戰機一個俯衝，朝著廢舊工廠的屋頂撞去。
    “轟！”
    蝙蝠戰機粗暴的撞破工廠頂棚，穩穩落在布滿苔蘚和腐朽管道的廠房之眾。
    艙門打開。
    蝙蝠俠、超人、綠箭俠從其中走出。
    刺鼻的化學藥劑混合著植物腐敗的味道撲麵而來。
    幾人抬頭看去。
    巨大的空間中央，一個由無數蠕動藤蔓、散發著熒光的菌類、和糾纏在一起的各色淩亂管線組成的巨大的繭正散發著妖異的綠色光芒。
    就像是一顆畸形扭曲的巨大心髒在不斷跳動。
    高處，工廠二樓的平台上。
    紫色的身影出現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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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醜咧開嘴角，發出了癲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我可愛的小蝙蝠，你終於來了。”
    說著，小醜撓了撓頭，伸長脖子看著布魯斯身後的兩人。
    “天呐我發現了什麽？”
    “花花公子傻大個和綠帽子弓箭手！”
    小醜張開雙臂，猶如舞台劇演員一樣用詠唱般的音調迎接著他的觀眾。
    “歡迎來到混沌子宮，喜歡我給你們準備的分娩現場嗎？哥譚的新生兒就要降生了哈哈哈！”
    話音落下，廠房四周瞬間升起密密麻麻的屏幕。
    上麵不斷播放著蝙蝠俠的暴行和哥譚民眾的暴亂。
    那巨大的繭開始加速跳動，墨綠色的魔法與數據不斷閃動。
    無數道扭曲的，融合了數據流與墨綠色魔法能量化作能量洪流。
    如同狂暴的觸手，能量洪流順著繭下方早已鋪設好的與老舊管道係統相連的植物網絡根係傳遞到了哥譚的每一個角落。
    布魯斯也嚐試去攻擊這個繭。
    但在繭的周圍，一層無形的壁障堅硬無比。
    克拉克自從下了飛機，就感覺渾身無力，這工廠的地下埋設了氪石。
    奧利弗搭箭射向繭，但箭矢也無法穿透屏障。
    能量洪流順著網絡，精準的進入到了每一個與羔羊的靈魂中。
    與潛藏在他們靈魂中的的魔力進行著共鳴。
    這些羔羊眼中最後一絲清明被徹底吞噬，染上嗜血一般的赤紅。
    哥譚這座城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隨後，更大的混亂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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