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你也修煉吧，他們想破開這屏障，需要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裏不要浪費了。”淩夜辰對林小可道。
    “好！”林小可拿出之前淩夜辰給她的那顆紫靈晶，開始吸收。
    這些年裏，她見過淩夜辰與不少強者作戰，自己卻幫不上忙，反而是最拖後腿的那個。
    所以她下決心也要努力修煉，有朝一日能夠幫得上淩夜辰。
    而紫欣冉則是在另一邊開始了自己的修煉，她選擇的方法是在每個境界都開辟玄核，做到像淩夜辰那般。
    五天後。
    淩夜辰睜開雙眼，第一顆紫靈晶吸收完畢，他能感覺到明顯的提升。
    “主人，我不得不說這紫靈晶的效果比天玄晶還好。”時空神塔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淩夜辰也不是第一次聽說天玄晶這種晶石了，但他沒機會接觸到。
    “天玄晶是九階修士修煉的必需品，想必這紫靈晶應該也是。
    但是由於紫欣冉她們一族沒有出世，這紫靈晶也就基本上不會出現在修煉界，成為了一種稀有資源。
    僅是這一塊紫靈晶的力量，就能堪比五十萬極品玄石！”
    係統道“我有必要提醒主人，有些記憶你該開啟了，否則你會在一些道路上越走越偏。
    因為主人沒了記憶，似乎忘記了當年離開海域的初衷。”
    “哦？你是說我一定要恢複記憶才能在這世間生存下去嗎？”淩夜辰反問道。
    “那倒不是，主人，當年你離開海域，是為了了解人族。
    你還有造神之約在身，現如今已過了十年多，我不知道主人打算什麽時候開始恢複自己的記憶，萬年內如何打造一位真正的神境。
    想當初，神王神蒼是花了接近十萬年才做到這一步的！”
    “你是說過去的我，培養了神王？哈哈，怎麽可能？”淩夜辰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高高在上的神王，怎麽可能是一位凡境修士培養出來的。
    “主人恢複記憶即可！”係統道。
    淩夜辰思索片刻，道“我隻知道，我按照現在的方法活著，我感覺挺好。
    至於那什麽造神之約和恢複記憶，那不關現在的我的事。
    或許我真的有以前的記憶，但我還是想活好當下。”
    係統道“主人，現在的你遠遠沒有以前強大，你若想做好現在的事，就要恢複記憶，成為那個天下無敵的人！”
    淩夜辰黯然道“無敵有什麽用？我能改變什麽？
    我妹妹的詛咒還沒解，秦城的慘狀也沒有消除，人族頂尖修士的不仁……我即便再強的實力，能改變人心嗎？”
    這句話倒是讓係統沉默了，不再說話。
    時空神塔道“主人，不用理它的話，我覺得你現在過得很舒服，你繼續修煉吧！”
    淩夜辰不再與二者談話，自顧自的修煉了。
    半晌，係統對時空神塔道“你以前不是讚同主人盡快恢複記憶的嗎？今天你這個意思好像是不在乎了。”
    時空神塔道“已經過去了十年，主人的修為遲遲沒有踏入九階，這十年你又不是沒看到，他如果想九階早就九階了。
    他是想等著這群兄弟，還有自己的妹妹與朋友們。
    你算算，這群人還要多久能追上主人的修為？
    即便追上了，你能估算出主人承受以前記憶的代價嗎？
    我現在不急著出來，是因為我不會暴露我自己，給主人帶來麻煩。
    我若現世，必將讓修煉界大亂，現在的主人能夠對抗嗎？
    紫欣冉這一族就是一個麻煩，還有域主宮、殺神殿等多少強大勢力。
    以前的主人無敵，擁有保護我的實力，所以在海域能夠把我放出來，現在呢？”
    係統沉默片刻，道“那造神之約的結局，我不可預測。”
    “你為什麽總想著造神之約呢？一群小醜也配與一位真正的神境打賭嗎？”
    係統道“據我所知，主人是重視承諾的。”
    “是嗎？那是以前的主人承諾，而不是現在。
    傳道者定下的約定，關淩夜辰什麽事？”
    係統道“可是…這一世的主人好像也挺重視承諾的。”
    時空神塔頓時語塞，因為它想起了紫欣冉和淩夜辰之間的約定，半個月前還因為這個約定斬殺了五位九階修士。
    很快，它道“拋開這些不談，你能保證主人有承受恢複記憶的能力？
    八階初期？還是九階能夠抵擋？”
    係統道“萬年時間過得很快，我不希望主人在造神之約下輸。”
    “萬年，那是你所感覺的。我才誕生一千多年，可我覺得現在的時光很慢。
    你沒發現，小主飛升後，主人刻意放緩了對時間的感受？
    根據你的記錄，主人經曆了幾十萬年，小主沒有跟隨他修煉時，他已經獨自跨越了將近三十萬年。
    這是需要多麽強的心理能夠忍受孤獨？
    小主飛升後，因為主人有人性，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行走世間，所以小主選擇成就神王，替主人鎮守界外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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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千年來，在海域，海神宮的生活和傳道台的日子，主人過得很充實，身邊有一些有情有義的後輩，悄然間溫養了有情劍意。
    以前的主人開始刻意放慢時間的腳步，就是為了體驗世間的美好。
    而現在的主人，是為了體驗世間的善惡，你沒看明白嗎？”
    係統聽後，道“你說的有理，主人雖未恢複記憶，但卻在做和以前同樣的事。”
    時空神塔繼續道“主人現在正以正常修士的腳步感悟世間，他的妹妹、朋友們，都需要時間來做到。
    若主人沒有這些，那他提升的速度遠遠超過現在。
    對他個人而言，時間隻不過是一個若有若無的概念，隻要他的神境符文存在，他就不會死，他就能跨越無數歲月，是一位行走在世間的神隻。”
    係統道“造神之約…”
    時空神塔有種要瘋的感覺，道“虧你還跟了主人這麽久，你都沒聽出我說的話的意思嗎？
    主人在人族放慢腳步，才能找到真正天賦出眾的那群人，眼前的這些獵獸團不就剛好是嗎？
    當年主人說過，即便沒有造神之約，他也會帶著敖明那群小家夥來人族曆練。
    那群小醜會時刻關注著主人選擇的人，你覺得那些小子能不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所以主人另辟蹊徑，完全融入人族，改變自己的身份，你沒發現現在主人正在以那群小醜想不到的方式打入人族嗎？”
    係統沉默，似是在思索什麽。
    “主人選擇的這些人未必是最好的，但是是最有理想和忠心的，無論主人有沒有記憶，他們都會跟著主人做任何事。
    主人向他們提起弑神這個概念，是為了讓他們對天下頂級強者不再畏懼，讓他們心中有信念。
    主人現在的一切做法，我都會猜測，但我不會說，因為我覺得主人怎麽做都沒有偏離他的劍道，也沒有走出他的本心！”
    係統道“現在主人可修煉的是吞噬劍道啊！”
    時空神塔有些抓狂了“啊……你不懂修煉就別說話了行不行？
    吞噬劍道怎麽了？是天生被世人所不容嗎？”
    係統解釋道“在我的記錄中，吞噬一道是最傷天和的，因此不被修煉界認可。
    因為其能力逆天，危害性極強，通常被人定義為魔修，這個世界也會如此。”
    時空神塔道“我告訴你，現在主人可沒有做過任何有害的事！”
    “可他吞噬了那麽多獸族…”
    “那是為了清除敖古留下的惡道之力，你覺得不該嗎？”
    “他還吞噬了五大九階…”
    時空神塔忽然厲聲嗬斥道“你是誰啊？你還想教主人做事？你難不成要改變主人的意誌不成？
    那五個家夥要殺我們滅口，難不成任他們宰割？
    你會不會想說這太殘忍了對吧？但我告訴你，在真實的修煉界，不要有過分的同情心，尤其是對你動過殺心的人！
    光憑修為境界論，那五個遠高於主人，若不是獵獸團攔住另外四個，你覺得主人能夠活下來嗎？
    主人沒有恢複記憶之前，神境符文是不能動用的，所以他真的會死。
    哦對，我忘了，你是不會死的，即便主人死了你也依然存在。
    可是主人呢？他不殺，這些人就要殺他！你說這些話是想讓主人死嗎？”
    係統沉默了，神塔冷聲道“就你知道的多，主人這十年過得多麽不易，你又不會親身感受到，居然還在這裏高談闊論。
    在你認知裏，主人是無所不能的。”
    係統剛要解釋，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小塔說的對，你的這種發言這是第二次了，看在你幫過老師的份上，我再放過你一回。
    但，事不過三，下次若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那我就強力剝離了！”
    這話來自於神蒼！
    係統沉默了，開始反思。
    “好好想想吧，沒什麽有用的話，就不要講出來告訴主人了。”時空神塔的聲音悠悠傳來，隨即不再說話。
    外麵，時間過得極快，淩夜辰幫助眾人提升實力，速度可算是一日千裏。
    他雖然不懂一些武器，但也在盡力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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