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地牢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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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深處,鐵鏈與石壁摩擦的刺耳聲響戛然而止。老者披散的白發無風自動,渾濁眼瞳中似有血色翻湧。他足下鐐銬雖未解,但周身煞氣已如實質,在幽暗牢房中若隱若現。
此人正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被東方不敗暗算擒拿,已關入西湖底下的地牢十多年。
黃鍾公等四人同時躍退丈許。拱手道:“任前輩,這位高人乃江湖神醫沈逸之,我等兄弟四人敗於他手,根據賭約,放他前來與您論武。”
"哈哈,想不到現在什麽阿貓阿狗也能撩撥虎須,小子,大好年華卻偏偏尋死,也罷,好久沒殺人了,今天讓老夫送你歸西?"任我行嗓音沙啞如鐵鏽相磨,枯瘦五指驟然抓向沈逸之咽喉。
這一抓看似平平無奇,卻暗含"大九天手"十二種後招,指尖黑氣纏繞,顯然功力高深。
沈逸之足尖輕點,神行百變催動如電,月白長衫在掌風間獵獵作響。他並指為劍,先天罡氣凝成三寸青鋒,直刺任我行膻中穴:"任教主被囚十二年,倒是愈發糊塗了。我既敢來,自有必勝信心。"
"狂妄!"任我行暴喝一聲,鐵鏈嘩啦作響。他雙臂猛然回扯,千斤鐵索竟如靈蛇般盤卷,封住沈逸之退路。左手化掌為爪,吸星大法驟然發動,牢房內燭火齊齊倒向沈逸之方向,仿佛虛空都被撕開一道裂口。
沈逸之頓覺氣海翻騰,內力如決堤般傾瀉而出。他反手扣住鐵索,虎鶴雙形悍然爆發,剛猛勁道順著鐵鏈直貫任我行掌心。兩股力道相撞,精鐵鎖鏈寸寸崩裂,火星四濺如雨。
“好內力!”任我行雙目赤紅,氣勢暴漲,宛如一尊怒目金剛。他身形忽如鬼魅飄忽,竟在方寸之地施展出“天羅地網式”,七十二路掌影層層疊疊,將沈逸之困在死局之中。每一掌拍出都帶著鬼哭狼嚎般的勁風,震得地牢石壁簌簌落灰,仿佛整個地牢都要崩塌。
沈逸之劍眉微蹙,足踏八卦方位,辟邪劍法的詭異身法融入先天罡氣。他以指作劍,使出獨孤九劍之破掌式,指尖連點,純陽指力穿透勁風,在任我行漏出破綻之時,一指在其肩頭炸開一朵血花。
任我行受傷之後,其氣勢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猶如一頭受傷的猛虎一般,變得愈發凶猛和狂暴起來!隻見他身形如電,與沈逸之的身影在瞬間交錯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身影交錯間已不知過了多少招,石壁上劍痕掌印交錯如蛛網。
梅莊四友見兩大高手相鬥,無不屏息觀看,隻見兩人招式精奇,氣勁四溢。看到後來,兩人所使武功越來越快,有時黃鍾公看到一招之後,苦苦思索其中精要所在,想了良久,方始領會,但其時二人早已另拆了十餘招,到底如何拆,四友全然的視而不見了。
駭異之餘,尋思:“沈兄弟好快的身法,倘若他剛剛比武之際使出這等身法,我們四人聯手合擊也不能擋之”
待到百招過後,任我行明顯處於下風,突然發聲狂笑,喉結滾動如雷,笑聲化作肉眼可見的音波漣漪,地牢頂部的青磚轟然炸裂。梅莊四友尚未來得及退避,便被音浪掀翻在地,耳鼻溢血昏死過去。
受音波影響,沈逸之身形微滯,任我行枯爪已扣住他腕脈。吸星大法全力運轉之下,牢房內竟現出漩渦狀的氣流,無數碎石懸浮半空。得意狂笑道"小子內力精純,正合老夫滋補!”
卻見沈逸之麵不改色,忽然輕笑"任教主可知何為先天一炁?",被扣住的手腕泛起淡金光芒。他氣海深處,紫霞神功與先天功交融的罡氣逆衝而上,化作萬千金針刺入任我行掌心。
任我行瞳孔驟縮,隻覺一股浩瀚如海的內力反灌入體。他急運吸星大法化解,卻驚覺對方內力竟如附骨之疽,順著奇經八脈直衝丹田。"不可能!吸星大法怎會......"
"吸星大法不過源自北宋北冥神功,截取他人內力,如截江取水。而我的先天功卻是海納百川。倘若被吸之人內力如大海洶湧,或者固守本心,你這功法就大大的危險了。今日我就教你長長見識。"
說罷 ,沈逸之眸中精光大盛,先天罡氣化作遊龍衝破任我行氣海。牢房內轟然炸響,任我行如斷線風箏般撞上石壁,口中鮮血狂噴,在牆麵拖出觸目驚心的血痕。
沈逸之覆手而立,冷然道:“今日領教任教主武功,可謂是讓人眼前一亮,可惜不夠盡興,看來任教主還是遠不如東方不敗啊。”
"東方不敗......那叛徒究竟強在何處?"任我行掙紮著撐起身子,十指深深摳入青磚縫隙。他死死盯著沈逸之,眼中滿是不甘與癲狂。
沈逸之拂去衣襟塵埃,輕歎道:"他求的是道,你爭的是權,兩者境界,天差地別。"話音未落,一指輕撫任我行昏睡穴,昔日魔教梟雄轟然倒地。
地牢重歸寂靜。沈逸之俯身查看梅莊四友傷勢,見四人隻是震暈,尚無大礙。他忽然想起原著中吸星大法的所在之處,掀開任我行囚床半截石板。拂去積灰,密密麻麻的刻痕躍入眼簾——正是吸星大法全篇心訣。字跡癲狂潦草,邊角處還留著數道抓痕,顯是任我行心有不甘,遺留所著。
看罷全篇,沈逸之有感而發:“以百川歸海之勢,化他人內力為己用……此功雖有瑕疵,但亦不失為一部奇功。”他指尖撫過石刻,先天罡氣自發流轉。忽然並指如刀,在石板末尾添上一行新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待得片刻,金針刺穴喚醒梅莊四友,四友看到地牢現狀,無不駭然 ,黑白子道:"沈兄,這魔頭......"
"吸星大法反噬,至少昏迷三日。"沈逸之說道,"煩請四位莊主重布囚陣,沈某需即刻動身。據我所知,目前尚有他人知曉任教主所困之地,四位多加保重,就此告辭。"
梅林間晨露未曦,一匹快馬踏碎滿地落英。沈逸之縱馬馳騁,此番交手任我行,獲得吸星大法,也算小有收獲。
任我行,不可謂江湖一大高手,可惜受牢獄之災,一身武功不見巔峰,此番交手也不夠盡興。
一想到原著中,東方不敗以一己之力對敵任我行、向問天、令狐衝三大高手,遊刃有餘。可知東方不敗的武功更是遠在任我行之上。
沈逸之深知自己還需加快提升武功,方能與東方不敗有一戰之力,想到此處不禁心中豪情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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