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日出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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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給嵩山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而在這片雲霧繚繞的山腳下,有一座古老而莊嚴的寺廟——少林寺。
    這座始建於北魏時期的古老寺廟,自達摩祖師麵壁九年,開創禪武合一的先河,便在江湖上聲名鵲起。曆代高僧憑借卓越的智慧創下了少林七十二絕技,更使得少林在武林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在武俠的世界裏,少林或許絕頂高手不是最多的,但一流高手卻如繁星般眾多。傳承千年的底蘊,即使少林在射雕、神雕這樣的至暗歲月裏蟄伏,但卻始終保持著江湖泰山北鬥的地位。
    藏經閣內,三千卷武學典籍靜靜存放,記錄著自隋唐至宋元無數高僧的智慧結晶。掃地僧的無形氣牆,覺遠大師與九陽真經的淵源,三渡老和尚的金剛伏魔圈,這些故事無不彰顯著少林作為武學聖地的深不可測。
    少林寺大雄寶殿前,五百武僧整齊列陣,如棋盤上的棋子般有序。十六人一組,各自練習基礎功法。羅漢拳的剛猛勁風與韋陀掌的綿密氣勁,在空中交織,此起彼伏。童子功的修煉者們,日複一日地在青石板上腳踏罡步,竟然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東側廊簷下,七名武僧正全神貫注地演練“蜻蜓點水”輕功絕技,身姿輕盈。西邊的銀杏樹下,達摩院八大弟子正在拆解般若掌的精要,掌風卷起滿地金葉。
    鍾樓傳來的晨鍾聲,夾雜著武僧們吐納時的雷音,震得簷角銅鈴叮當作響。
    達摩院首座方元正在殿前指導武僧操練,忽聞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位老僧快步走來,麵色凝重,低聲說道:“師兄,巡山弟子來報,山道上有紅衣人……”
    話音未落,簷角銅鈴齊聲顫鳴,一道朱紅色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九重山門。
    東方不敗身著一襲紅衣,廣袖垂雲,繡著暗金螭紋的衣擺在烈風中紋絲不動。他信手折下柏枝,三寸青葉在指尖輕旋,清越如磬的聲音在殿前響起:“久聞易筋經有洗髓伐脈之妙,本座東方不敗特來借閱。”
    這聲音雖清越,卻震得殿前香爐青煙倏散。
    方元心中一驚,手中佛珠啪地繃斷,菩提子滾落腳邊。他閃身進入大殿,迅速通報方丈師兄。片刻後,一位矮瘦老僧跨步而出,此人其貌不揚,正是當今正道頂尖高手——少林方證。
    方證枯掌合十,袈裟無風自鼓,沉聲說道:“東方教主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可惜易筋經乃我寺傳承,這趟你可要铩羽而歸了!”東方不敗冷然一笑,回應道:“本座既然來了,就絕不會空手而歸。”
    “狂妄!”達摩院首座方元怒喝一聲,揮袖間使出般若掌,掌風呼嘯著劈向東方不敗。然而,東方不敗手中柏枝青葉竟如精鐵所鑄,深深釘入青磚,方元被震得連退三步,大驚失色。
    方證見狀,僧袍鼓蕩如雲,揮出一掌,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正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千手如來掌。掌風撲麵而來,東方不敗卻輕笑間,紅影如檀香消散,瞬間脫離掌勢範圍。
    千手如來掌剛幻到三十二重,方證忽覺檀中穴微涼,低頭見袈裟裂開七道細縫,血珠緩緩滲出。
    東方不敗的聲音從大雄寶殿簷角飄來:“大師的易筋經,壓得住葵花真氣麽?”銅鍾恰在此時震響,驚起滿殿宿鳥。
    方證閉目調息,耳畔忽聞弟子驚呼,隻見易筋經內力剛要暴起,三根銀針無聲沒入手太陰肺經。方證踉蹌半步,發現東方不敗的手上正把玩著自己腕間的佛珠。
    “好快的速度。”方證暗自震驚。
    監寺嘶吼著要撲來,卻被方證掌風掀翻——東方不敗竟用他的袈裟引著千手如來掌打向同門。方證收勢不及,眼看著最後一縷真氣隨鍾聲消散,東方不敗的足尖已點上他後頸要穴。
    方生見事不妙,立馬指揮少林羅漢陣,一百零八根烏鐵棍織成密網。卻見一道紅影順著棍風遊走,東方不敗鞋輕點武僧肩頭,陣中烏鐵棍砸碎的盡是殘影。
    五丈紅線纏住東南角九根長棍,借力一扯,九僧相撞。陣勢急變,西北角十八棍結“須彌山”壓頂而來,東方不敗輕笑,袖中射出十三枚纏經線的繡針,針尾紅線穿起佛珠,卡住棍法間隙。
    紅影躍至陣眼,針線纏住百年香爐,騰空而起,東方不敗紅袖翻卷,香爐灰燼四散,壓向陣心。
    一百零八僧齊誦佛號,棍風激得香灰倒卷,卻見一根帶火星的繡針趁亂穿插陣眼,陣腳大亂,東方不敗扯斷頸間瓔珞,珊瑚珠激射,一百零八僧的僧鞋盡數釘入地磚三寸。監寺揮棍欲救,一針已插入右肩,鮮血直流。
    太陽當空,東方不敗坐在烏鐵棍陣上,好不輕鬆霸道。此時,少林壓箱底的十八銅人陣合圍而出,镔鐵棍織成密網。東方不敗紅衣如流火掠地,武僧腕間精鋼棍頭被繡針刺出小孔,順穴道直竄心脈!
    東方不敗足尖點過銅人頭頂。方證再以大力金剛掌轟然拍出,紅衣如蝶穿花,掌風隻撕下半片衣角,布料在罡氣中碎成粉末。
    方證疾退三步,喉頭腥甜,深知東方不敗已窺武道至境。
    一百零八棍僧再次湧出,菩提堂首座方生躍至陣眼,嘶聲喝“金剛伏魔”,棍陣如潮水。東方不敗袖中金線纏住七根長棍,借力騰空,繡針連射,針尾係著碎衣料絲線!
    絲線纏住陣眼武僧咽喉,東方不敗淩空折腰,繡鞋輕點絲線,棍僧如木偶撞向同門,陣勢大亂。
    方證暴喝,易筋經內力催至頂峰,雙掌推出,金色梵文隱現。
    繡針穿透梵文虛影,在方證掌心刺出朱砂點。方證跌坐,冷汗浸透袈裟。
    東方不敗負手立於香案前,輕笑道:“少林也不過如此!”
    全寺一片黯然,想不到今日少林手段盡出,也無濟於事。千年古刹威名,被一人踩在腳下。
    方證無奈拿出易筋經,卻見東方不敗隨手彈斷線香,劃地書寫道:“重陽之日,泰山之巔,封禪論武,英豪來否?”字痕深入石磚三寸。
    經書到手,紅影閃現消失,方證摩挲掌心血點,對藥王院首座慘笑:“速傳書江湖!此魔頭武功已非人間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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