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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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因之前的教訓而猶豫不決,目光齊刷刷投向趙敏。
    她氣急敗壞地說:“愣什麽?速回稟父親,叫他發兵收拾這些人渣!”
    “可……”
    “不願走便留下送死!”大漢還想辯解,卻被陳淩一聲暴喝打斷。
    隨即騰空而起,如巨鷹掠過,大漢頃刻間身首異處,比之前主動挑釁的那個家夥更慘烈。
    ……
    緊接著,陳淩毫不留情地擊斃另一名對手。
    短短十幾次呼吸間,保護趙敏的隻剩下了蒙麵人。
    或許是被他的冷酷震懾,當陳淩轉頭望來時,蒙麵人迅速擺出武器,警惕地盯著他。
    然而,陳淩從他眼中並未察覺對趙敏的真正關切。
    果然,他就是範遙無疑了。
    “師父,速逃!告知父親調兵前來助三位師父複仇!”趙敏雖驚懼至極,卻仍在奮力掙紮。
    範遙神色嚴峻欲言,卻被陳淩直接打斷:“回去轉告汝陽王,若在此期間見到慕容龍城,休怪我不顧及他女兒的性命,滾!”
    此話出於陳淩的臨時決策。
    他深知汝陽王對大元的重要性,直言不諱地說,若汝陽王有失,當今朝廷撐不過三天。
    因此,即便汝陽王麵對的是大元皇帝,他的意見仍需慎重對待。
    何況,慕容龍城雖為大宗師,但大元並非無人可敵,根本無需懼怕他。
    反倒慕容龍城需要掂量得罪大元的代價是否承受得起。
    趙敏不僅是汝陽王的心頭愛,也是七王爺親自選定的兒媳,此事大有可為。
    即便最終不成,他也無損分毫,大不了如此。
    範遙凝視陳淩許久,隨後對趙敏點頭道:“郡主,那我先行告退。”說完轉向陳淩,“望你能護好郡主,否則天下雖大,卻無你容身之地。”
    ……
    範遙離去,待身影消失,趙敏才長舒一口氣,憤然瞪著陳淩:“我爹很快便會帶人來捉你,屆時定讓你生不如死。”
    話未完,陳淩已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她的臀部,嘴角微揚:“最好乖乖聽話,不然你爹來前,你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你還小,想必也不想死吧?”
    “……”趙敏被震懾住,畢竟這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為了活命,她閉口不言。
    然而目光依舊倔強,兩顆小虎牙咬得咯吱作響。
    陳淩滿意地點點頭,拎起她躍上馬背,將她置於眼前,沉聲說道:“接下來,煩請郡主隨我去江湖闖蕩,走!”
    ……
    三天後,昆侖山外,武家莊。
    據陳淩所探知,這是大理段皇爺手下武三通的族親所建……
    在原版《倚天屠龍記》裏,此處名為朱武連環莊,但在這個世界,朱家尚未遷來,甚至可能不存在,於是隻剩下了武家莊。
    當然,陳淩對此毫無興趣,即便在原著中,武家莊人習得一陽指,而他對段譽的六脈神劍都不動心,更別提區區一陽指的基礎招式。
    “喂,你跑這兒來究竟想幹什麽?”身後,衣著華麗的小姑娘因長途跋涉衣服已顯髒亂,百無聊賴地拿根木棍,一路揮舞追著陳淩,仿佛把路上的荊棘當作目標,啪!一劈兩段!
    陳淩頭也不回地四下張望,試圖找到或許根本不存在的懸崖。
    小蘿莉見陳淩不理睬自己,急得直跺腳,鼓起勇氣跑到他麵前質問:"你究竟在找什麽?再不說,我就撞牆自盡,到時候我爹非宰了你不可!"
    "那你撞死好了。
    少了你這麻煩精,我還省心。
    那邊就有塊石頭,你要是真想死,我可以幫你看著點,順便收個屍,多周到啊!"
    陳淩毫不留情地回擊,一句話差點把小蘿莉氣瘋。
    怎麽會有人這樣冷血無情?她不過是個孩子,而且長得還很漂亮,難道他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眼見威脅不起作用,小蘿莉靈機一動,蹦到陳淩身旁:"你告訴我你在找什麽吧,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陳淩沉默片刻,沒好氣地說:"我在找懸崖。
    "
    "你要尋死?"小蘿莉眼睛一亮。
    話音未落,她就被拽回陳淩手中。
    緊接著,屁股又挨了三巴掌,痛得她眼淚直流。
    奇怪的是,最初被打時她還會臉紅害羞,現在卻習以為常,除了疼之外,別的感受都沒有了……
    看著陳淩,他英俊瀟灑、不拘一格,最重要的是修為高深,怎麽看都是理想的夫婿人選。
    想到這兒,小蘿莉嚇得打了個激靈,趕忙搖頭清醒思緒。
    陳淩怎會想到,自己已被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暗中留意。
    誰能料到,這麽個小丫頭竟會琢磨這些事?
    經曆此事後,小蘿莉變得安靜許多,常常癡癡望著陳淩傻笑,差點讓陳淩以為她腦子出了問題。
    好在她沒惹事生非,陳淩已感激不盡,自然懶得探究她腦子裏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陳淩攜趙敏尋覓九陽神功之時,大明江南傳來巨變。
    一夜之間,移花宮將江別鶴經營多年的基業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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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震動江湖,因其名聲本就不佳,此時更被視作堪比日月神教的存在,成為各方矚目的焦點。
    大明,京師,護龍山莊。
    朱無視麵色陰沉,端坐於赤椅之上,眼皮微顫,盡顯怒意。
    上官海棠遠在大宋,邀月卻返,不僅如此,她更將江別鶴一家滿門抄斬。
    江湖風起雲湧,東廠曹正淳趁機上奏,致朱無視遭皇上麵責。
    “為何無言?邀月為何歸來?為何滅江別鶴滿門?你們調查出什麽了嗎?”
    麵對朱無視強忍怒火的質問,段天涯與歸海一刀低頭沉默。
    時間緊迫,若非朱無視召喚,他們尚不知江湖已發生如此大事。
    江別鶴不僅是江南霸主,甚至壓得五嶽劍派喘不過氣,日月神教亦不敢輕易招惹。
    他背後更有隱秘勢力,卻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慘烈至極。
    砰!
    見二人無言,朱無視猛拍扶手,正堂為之震顫。
    “速答!你們查到了什麽?!”
    段天涯忙道:“義父,邀月入大宋後與上官分離,後傳聞去往大元。
    必是陳淩對邀月有所提及,比如六壬神骰實則在江別鶴手中?否則以邀月之性,絕不會如此莽撞  !”
    朱無視深吸一口氣,段天涯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明白。
    但他困惑的是,邀月為何如此篤定陳淩所言為真,又是什麽讓邀月願意傾聽陳淩的陳述。
    盡管大明與大元勢如水火,戰事不斷,他對大元的情況了解不多。
    這並非意味著大明對大元毫無行動,隻是這類事務通常由曹正淳的東廠及錦衣衛負責。
    身為護龍山莊神侯的他,雖在大明江湖中聲名顯赫,但若過多幹預朝政,必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半盞茶的時間,朱無視未發一言,卻讓段天涯和歸海一刀愈發不安。
    直到二人幾乎支撐不住時,朱無視才緩緩開口:“去吧,告知海棠回返,大宋無需再留,全力追查邀月意圖,尤其要確認她是否得到六壬神骰。”
    相比邀月滅門之事,朱無視更關注六壬神骰,因其內藏嫁衣神功最後的移花接木之法。
    一旦邀月練成,他這個神侯將麵臨危機。
    另一邊。
    東廠中,劉喜涕淚橫流地跪在地上:“幹爹,您得替我做主!邀月竟敢對我的義子江別鶴動手,分明是打您的臉,絕不能輕饒他們,幹爹……”
    曹正淳冷眼瞪去,一腳踢開劉喜,厲聲道:“哭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覬覦六壬神骰的用心?還不是一樣?這麽多年毫無進展,你還在這兒哭喪?”
    劉喜渾身一震:“難道就這樣算了?”
    話中帶著迷茫、怨恨與不甘。
    劉喜與曹正淳年歲相仿,但因曹正淳受皇帝重用,地位遠超自己。
    為求晉升,他認曹正淳為幹爹。
    劉喜的實力並不遜色於曹正淳,同樣是一位真正的宗師。
    正因為如此,護龍山莊的地位愈發艱難,不僅六扇門與其不和,東廠更是對其嗤之以鼻,就連神侯府的諸葛小花也看不起身為皇族神侯的劉喜,認為他心懷異誌。
    曹正淳對劉喜的想法了如指掌,但他毫不擔憂,隻要皇帝在世,他便是東廠督主、大明皇朝的秉筆太監、禦馬監總監,而劉喜若想留在皇宮,就絕無反抗的可能。
    畢竟,他們的權勢始終依托於皇帝,哪怕無人追隨,他們也無計可施。
    思索片刻後,曹正淳重新注視劉喜:“罷了,六壬神骰丟了就丟了吧。
    若我所料不錯,神侯如今定已焦頭爛額,你設法將他的吸功秘技弄到手,若是成功,本督主必會在皇上麵前為你請功。”
    劉喜嘴角微顫,但依舊躬身道:“屬下明白,這就告退。”
    相較之下,六扇門與神侯府雖接到了刑部抓捕移花宮主的命令,卻都清楚,即便諸葛小花與郭靖聯手,也未必能勝過邀月,更何況移花宮還有實力相當的憐星。
    於是,兩家僅派遣少數人手去秀玉穀探查,至於執行抓捕?誰有能力誰去,他們隻求推脫責任。
    除卻官方勢力,江湖中暗流湧動,但敢挑戰移花宮的人卻一個沒有,非不願也,實不敢也。
    即便是少林與武當,對此事亦選擇沉默。
    此時,移花宮內,邀月正專注研究手中的六壬神骰,憐星急匆匆趕來,低聲說道:“姐姐,黑木崖的東方教主來訪……”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邀月妹子,貴客臨門,怎不見你出來相見?”
    邀月雙眸微閃,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手將六壬神骰放入密匣,隨即走出房門。
    庭院廣闊,百花爭豔,角落的菊圃中,一個穿著女裝、麵容陰柔的人影懶洋洋地臥於花海,姿態怪異,令人極不舒服。
    其修為氣息已達宗師中期,與邀月不相伯仲。
    此人非他,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
    他為煉葵花寶典不惜自宮,何等決絕!
    邀月緩步來到石凳前坐下,冷眼看著對方:“東方不敗,移花宮與黑木崖素無瓜葛,你貿然來訪,還直呼本宮名諱,莫非真以為本宮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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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不敗笑意盈盈:“邀月妹子何必如此認真,江湖誰人不知‘深宮邀月’之名?姐姐不過是厚顏而來,妹子定不會計較。”
    說著,他又嘖嘖稱奇:“妹妹果然傾國傾城,連我也心生愛慕……”
    話未說完,邀月已出手,一掌拍向對方,寒聲道:“東方不敗,若再提這層關係,休怪我不顧情麵,換一位教主亦非難事!”
    “哈哈哈……誰敢質疑你的實力?罷了,此番前來隻為商談要事,不知妹妹可有閑暇?”
    一直在旁沉默的憐星忽然開口:“我去泡茶。”
    話畢,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一幕令東方不敗羨慕不已。
    憐星同樣是宗師中期,實力與邀月相當,卻始終一心為主,從無二心。
    黑木崖上,東方不敗唯一能信任的隻有楊蓮亭,然而楊蓮亭的修為僅達先天初期,難以承擔重任。
    他必須時刻關注整個神教,不像邀月,還能抽空在大宋、大元之間遊走。
    直到憐星的氣息完全消散在庭院中,東方不敗才帶著幾分無聊收回目光,半靠在椅上對邀月說道:“妹妹為報家仇,殺了江別鶴滿門,想必已得六壬神骰。
    隻是妹妹可知,東廠、護龍山莊,乃至六扇門和神侯府都已注意到你。
    聽說他們已派人來京,欲召你問話。”
    “你想說什麽?”邀月打斷了東方不敗的話,語氣冰冷。
    東方不敗如此親昵地叫她“妹妹”,讓她極為反感。
    若非顧忌對方實力,她早已動手,何須像之前那樣,僅虛晃一掌?
    東方不敗坐直身體,笑道:“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與妹妹做個交易。
    我在黑木崖幫你引開朝廷視線,甚至助你找出十二星相剩餘者的下落,但妹妹也要助我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
    邀月聞言冷笑,站起身:“本宮會應付不來朝廷?”
    東方不敗急忙搖頭:“姐姐怎會這樣說?我隻是擔心妹妹初得六壬神骰,需時間修煉。
    不如我們低調行事,妹妹覺得呢?”
    “此事不必勞煩東方教主。”邀月斷然回絕。
    東方不敗人品不佳,難獲信任。
    移花宮雖手段狠辣,卻是名門正派,毫無瑕疵。
    對於江別鶴之事,邀月隻需放出六壬神骰的消息,便可扭轉局勢。
    一旦與東方不敗聯手,移花宮在明朝必遭排擠。
    她自信,卻不喜樹敵太多。
    更別說,東方不敗身為閹人,根本不配與她平等對話。
    東方不敗目光如炬,未料邀月竟斷然拒絕,那張抹滿脂粉的臉龐瞬間陰沉。
    他霍然起身,語氣冰冷:"邀月,本座已予你足夠體麵,莫非你真以為天下無雙?"
    邀月眉眼不動,輕蔑一笑:"我並無此意,卻也非誰都能入我眼。
    東方教主,若無他事,你可離去。
    "
    "你以為我不敢聯合朝廷?即便你邀月再強,移花宮亦難保全。
    本座將在秀玉穀逗留七日,望你三思。
    "
    話畢,東方不敗不再等待邀月回應,轉身便隱入移花宮深處。
    待他離去,憐星緩緩走出,低聲問:"姐姐,就這樣放他走?你我聯手,未必留不下他。
    "
    "何時輪到你置喙?"邀月冷冷瞪她一眼。
    憐星低頭沉默,習慣成自然。
    見憐星如此,邀月心下一軟,仍板著臉道:"留他又有何益?最終得意的隻會是朝廷。
    再說,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已至巔峰,即便勝了,你我亦難免重傷,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話未盡,邀月已杳然無蹤,憐星眼中滿是擔憂。
    世人皆以為邀月待憐星苛刻,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唯憐星明白,若非如此,後果不堪設想。
    自幼,邀月便強勢霸道,甚至因邀月,她的肢體落下殘疾。
    然而師父猝然離世,江湖諸派對移花宮覬覦已久,若非邀月,移花宮或早已覆滅。
    多年以來,邀月獨扛重責,無人可替,連憐星亦不行。
    她漸顯孤高冷漠,甚至不近人情。
    可若非移花宮,邀月又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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