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恍若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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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嚓!
    話音未落,石之軒麵前的桌案瞬間崩裂,但他恍若未覺,徑直朝外走去:“波斯?”
    一座位於大軍營帳之外的大帳篷裏。
    這是明教高層議事之地,然而,隨著大唐勢力擴張,佛門及江湖人士紛紛歸順,如今僅剩教主楊逍、右使範遙、白眉鷹王殷天正和青翼蝠王韋一笑等人。
    因此,這帳篷幾乎成了擺設。
    隨著戰事推進,楊逍四人也難以為繼。
    這也正是韋一笑迅速找上石之軒的原因——表明立場的同時,也是在委曲求全。
    此時,這座閑置近一月的帳篷內,爭吵聲不斷。
    楊逍、範遙、殷天正與五散人正與十多位波斯裝束之人針鋒相對。
    氣氛劍拔弩張,仿佛稍有不慎便會爆發衝突。
    就在此刻,外麵傳來一聲通報:“見過石先生,見過師仙子!”
    楊逍聽聞,臉色微緩,說道:“諸位使者,我再重申一次:中原明教脫離總教已有數百年,現為我中原獨立教派,與波斯毫無瓜葛。
    希望你們能有所收斂。”
    “楊教主,此言差矣!中原明教源自波斯,哪怕上千年,也是我……噗……”
    話音未落,此人突遭重創,鮮血四濺,屍身爆裂,周身波斯教眾盡染血汙。
    帳篷的簾子被掀開,石之軒緩步走入,目光掃過波斯明教的人,沉聲問:“你們在談什麽?”
    楊逍、範遙和殷天正立刻上前行禮:“見過石先生。
    這些人來自波斯明教總壇,他們想讓我們中土明教回歸總教。”
    “哦?是這樣?”石之軒踱步向前,布袋和尚忙搬來凳子放在他身後。
    石之軒點頭示意,隨後坐下:“波斯,不過是個偏遠之地。
    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們勇氣,竟敢到中原來耀武揚威?”
    一個年長的波斯使者用生硬的漢語問道:“你是誰?”
    石之軒輕笑回應:“看來還有人願意開口。
    我是石之軒,江湖上稱我為邪王。”
    智慧寶樹王皺眉:“石之軒?邪王?從未聽聞。
    這是我們明教內務,與外人無關,你最好……”
    話音未落,智慧寶樹王的身體已倒下,與先前發言之人一樣。
    所有波斯人均震驚不已。
    他們並非弱者,場中有四位宗師,一位大宗師,其餘亦是先天高手。
    然而,智慧寶樹王雖非以武聞名,卻也是宗師後期修為。
    如此強者,竟瞬間斃命,更令人驚恐的是,無人看清他是如何喪命的。
    恐懼自他們心底湧起,看向石之軒的目光滿是懼意。
    但石之軒並未在意,繼續說道:“好了,礙事的已經解決。
    現在告訴我,這真的是你們明教內部之事嗎?”
    話音剛落,一群使者正準備點頭,但現實讓他們明白,在這裏必須低頭。
    出發前沒人告知他們中原明教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強大的人物。
    這人的實力遠超波斯總教主!
    未等眾人反應,一位身材魁梧、身著寶樹王服飾的男子站出問道:"閣下與中原明教有何關聯?"
    石之軒嘴角微揚:"大宗師的確有此資格,不過……我不願回答,所以……"
    話音未落,血腥氣息彌漫整個帳篷。
    隨著這位大宗師隕落,其餘使者瞬間跪倒於地,空氣中彌漫著尿騷味,甚至有人因恐懼失禁。
    石之軒皺眉起身:"此處交由你們處理,今後我無需知曉波斯明教的任何消息。
    "
    說完,他轉身離去。
    師妃暄欲言又止,最後僅以眼神示意楊逍自行決定,隨即追上石之軒。
    即便江湖高手已少現戰場,身為慈航靜齋聖女及李唐江山的謀劃者,她仍有諸多事務需處理。
    石之軒談笑之間連續擊殺三人,徹底摧毀了波斯使者的尊嚴。
    即便他離開,眾人依舊不敢起身。
    楊逍厭惡地看著跪伏一地的使者,揮袖怒道:"立即滾出中原,告知你們總教主:再踏足中原,波斯總教將無存的理由!"
    眾使者眼中閃過驚喜,匆忙離開,唯恐錯過機會。
    見他們離去,殷天正眉頭微皺:"這樣放過他們,是否會讓石先生不滿?"
    楊逍略顯恍惚,遲疑地說道:“或許……不至於吧。”
    寒冬北風翻越山巒,炎熱潮濕的南風跨越海洋,兩者在福州海岸激烈交匯,化作傾盆大雨灑落人間。
    岩石灘上,
    陳淩隨意拋出一壺酒遞給浪翻雲,淡然笑道:“你怎會來此?”
    浪翻雲接過酒壺,仰頭痛飲一口,擦淨唇角餘酒後說道:“閑來無事,陪妻散心罷了,你呢?聽說你已邁入天人境界,這般逍遙,怎還四處奔波?”
    聽聞此言,陳淩不禁莞爾。
    二人雖僅一麵之緣,卻頗為投契,故而他對浪翻雲的調侃毫不在意,反而覺得這種交往甚是愜意。
    他曾憂慮實力增長會讓友人減少,為了生存與自在,他不得不攀至巔峰。
    但他不願感受高處孤寂,更期待巔峰之時仍能擁有一群暢談無忌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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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路行來,身邊摯友終究難逃減少的命運,李、西門吹雪……即便偶有交談,也再難重現最初的輕鬆氛圍。
    當然,他仍有一些真摯的朋友,例如陸小鳳、花滿樓,以及麵前的浪翻雲……
    還有朱厚照,說起這些朋友,盡管朱厚照身份最為特殊,但他對陳淩卻是真心相待。
    不論朱厚照最初是否有所圖謀,如今陳淩確信,朱厚照視他為生死之交。
    毫無保留的信任,甚至可以說朱厚照將大明江山的一半托付於他,而朱厚照從未向他提出過任何要求!
    即便石之軒與厲工相繼突破天人境界,一位投身大唐,另一位進入大元朝堂,朱厚照並未對陳淩施加過多壓力,僅是簡單詢問他是否確信能夠邁入天人之境,並未限定具體時限。
    若要在他諸多友人中排位,朱厚照無疑穩居首位。
    這正是陳淩雖未阻攔卻暗中助力朱厚照行事的緣由。
    他不願失去這位摯友或兄弟,於是思索著如何助其達到大宗師境界,如此一來,大明至少可享兩百年太平。
    ……
    “並非胡亂行動,而是天人境界尚欠妥帖,總覺有所缺失。
    我打算遊曆四方,體驗尋常人的生活,拜訪舊友,或許能補全這不足之處。”話語剛落,浪翻雲頓時怔住,隨後縱身躍至身旁坐下,蹙眉問道:“為何天人境不夠圓滿?”
    顯而易見,浪翻雲既焦慮又埋怨,未待陳淩開口便繼續說道:“此事莫向外宣揚,你身為天人,怎可對世事懵懂?聽說石之軒與厲工均已天人,若他們知曉你的境界存疑,後果不堪設想!”
    陳淩笑著倚靠岩石,飲下一口酒:“自然清楚,但還是告訴你了,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從不隱瞞心事,相信你也一樣,對吧?”
    “那是自然!”浪翻雲點頭讚同,細看之下,他眼中閃爍著期待與喜悅。
    可惜的是,紀惜惜並未離世,也不知浪翻雲能否領悟絕情絕義的劍法以臻天人之境。
    他輕輕拍了拍對方肩頭:“近來我對劍道有所領悟,想試試嗎?”
    此言出口,即便是心境如浪翻雲這般深沉之人,也不禁露出震驚之色,猛然起身,怔怔地望著陳淩,渾身因情緒波動而微微顫動。
    他怎會不懂陳淩話語中的深意?這分明是欲助其提升劍道境界之舉。
    踏入大宗師之境後,固然真氣至關重要,但欲攀更高層次,對自身道的參悟同樣不可或缺,甚至更為關鍵。
    短暫激動過後,浪翻雲點頭應允,深深呼吸道:“大恩不言謝,此情我記於心。
    今後但有所需,赴湯蹈火亦當盡力。”
    陳淩含笑點頭:“準備妥否?”
    “呃……該是好了吧?”
    話音未落,浪翻雲頓覺自己似被卷入一片劍之汪洋,周身皆是劍影、劍氣與劍痕,無窮無盡的劍意將其徹底包裹。
    瞬息之間,體內覆雨劍法自行運轉,仿若久饑者見珍饈,貪婪地吸納周圍劍氣與劍意。
    幸而浪翻雲並非莽撞之人,短短片刻便壓製住體內劍法,盤腿坐下,全力消化所獲感悟。
    即便陳淩並未專修劍道,身為天人,他已通曉真正的劍意。
    這一絲劍意便足以讓浪翻雲受用良久。
    見浪翻雲閉目凝神,陳淩輕擊手中酒壺,隨後將壺拋向身後,吩咐道:“燕子,替我取壺女兒紅來。”
    正遠處發呆的江玉燕驟然回神,慌忙接過酒壺,噘嘴抱怨道:“公子,下次能否別這樣?若我接不住呢?”
    陳淩笑而不語,轉頭說道:“接不住?那便以你抵償。”
    江玉燕一臉疑惑:“公子說什麽呢?”
    江玉燕滿心迷茫,心跳加速。
    江玉燕的臉頰泛起紅暈,熱得仿佛能煎熟雞蛋。
    即便從遠處帶回酒後,這抹紅仍未褪去。
    趁著陳淩飲酒的間隙,她屢次偷偷瞥他一眼——這位將她從困境中解救的公子。
    她幾次欲問又止,想知道他之前的話是否當真,還是隻是隨口與小丫頭玩笑。
    然而,身為一位受傳統禮儀熏陶的女孩,江玉燕缺乏勇氣開口詢問。
    這種問題若輕視便是妄想,嚴重起來則是冒犯尊長。
    陳淩雖未察覺江玉燕的小動作,但他的敏銳豈會忽略?他對自己的話竟讓她如此反應並不驚訝。
    坦白講,在江湖與朝堂的威望下,他若想獲取女子青睞,無論大家閨秀或待嫁少女,恐怕都會蜂擁而至。
    所以,他對江玉燕的行為並未回應。
    她近來略顯沉悶,此舉不過是為她增添樂趣。
    更重要的是,隨著心境趨於圓滿,他已釋然許多。
    岸邊,浪翻雲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全力凝聚精神力,讓劍意自發融合。
    他努力吸收陳淩散發的劍氣,使之與自身相融。
    隨著時間推移,浪翻雲的劍氣愈加飄渺,雖僅是劍氣,卻隱約透出俯瞰天下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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