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天龍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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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智興與段正平入天龍寺出家,段正淳因家事未辭爵位,仍保留公爵頭銜,而段譽也失去了世子的身份。
依照大明的爵位製度,若段譽承襲父職,也隻能成為侯爵,要想世襲罔替,則需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王語嫣淺笑:“木姐姐,是在想陳大哥嗎?”
此言一出,木婉清的臉色頓時微妙起來,但絕不會臉紅。
王語嫣之所以這樣猜測,是因為木婉清一貫以麵紗遮麵,並發誓若有人見到她的真容,要麽被殺,要麽娶她。
當年陳淩已是宗師級高手,木婉清送別王語嫣時,為了避免冒犯,主動取下了麵紗。
於是,陳淩成了首位目睹她真容的男人。
若木婉清記得這個承諾,她這一生似乎隻能選擇嫁給他。
“你胡說什麽呢?要是早知會變成這樣,當初說什麽我也不會護送你到大明。”木婉清生氣地瞪著王語嫣。
王語嫣調皮地吐吐舌頭,“開玩笑罷了。
說真的,有沒有遇到喜歡的人?”
“王語嫣!你到底想怎樣?”木婉清幾乎要拍桌而起。
從她的表情看,應該沒有,或者有,卻與王語嫣有關。
與此同時,前廳裏。
段譽緊張地坐著,不時端起茶飲一口,但目光遊移,無法專注。
對麵,秦夢瑤無奈地看著段譽,“你是語嫣的兄長,不必如此拘謹。
你遠道而來,難道隻為喝茶就走?”
盡管如此,秦夢瑤對段譽印象尚可,他雖有些隨性,但懂得分寸。
聽後,段譽苦笑搖頭,“我真沒什麽事,隻是婉妹想見語嫣,我才陪她來的。”
秦夢瑤明白過來,嘴角帶笑看他,“是嗎?這裏就沒有你想見的人?”
段譽手中的茶杯應聲落地,人也跟著摔下椅子,慌忙爬起,“秦姑娘,別取笑我了,我膽小得很。”
秦夢瑤起身道,“看來段公子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
那你自己待著,我去看看木姑娘。”
段譽愣住,“什麽叫不愉快的事?我想到什麽了?我怎麽不知?”
段譽似有所覺,匆匆追趕而去:"秦姑娘且慢,你誤會我了,真的,我……唉,如何解釋才好?"
秦夢瑤前行間唇角微揚,目光淡然,顯然並未真怒。
她早從陳淩處得知段譽脾性,不過隨意捉弄罷了。
畢竟自陳淩離府後,家中人終日無事,不是修煉便是遊蕩,難得尋到樂子。
但此舉險些嚇破段譽膽子,若讓陳淩知曉,怕是連兄弟情誼都要斷了。
然而,秦夢瑤身影瞬間隱去,前院中院女眷不可擅入,段譽正欲上前卻被阻攔,頓覺天崩地裂。
秦夢瑤離開前院後,聞王語嫣問話,木婉清稍作思索,方道:"此次與兄長前來,因近日王府收到一封密信,內有要事需當麵告知陳公子。
"
兩日後。
即將返京的陳淩收到秦夢瑤飛鴿傳書。
茶棚內,陳淩展信閱讀,眉宇間情緒起伏,雙目微凝。
信中所述乃木婉清與段譽所報消息,詳細記錄了大元、大唐邊境局勢及厲工、石之軒的合作計劃。
二人擬於特定時刻對大元皇朝發起致命一擊,隨後聯手對抗日漸穩固的大明。
更甚者,他們似乎意在針對陳淩本人。
陳淩閱畢未瞞江玉燕,她亦同閱全文。
江玉燕凝視信箋許久,忽然抿唇輕笑:“公子,這厲工與石之軒真有那麽了不起嗎?竟想對公子不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江玉燕心中,她的公子便是世上最強之人,哪有什麽厲工、石之軒,不過是一些無名之輩妄圖挑戰,豈不可笑?
陳淩被她笑聲驚醒,無奈地敲了下她的頭:“這兩個何等厲害?一為前隋邪王,霸據天下第一二十年;一縱橫武林三十載無一敵手。
如今皆達天人境,豈容小覷?”
此言一出,江玉燕的笑容頓時僵住。
隨即氣鼓鼓地道:“這兩人為何如此卑劣?同為天人境,怎不光明正大單打獨鬥?竟要聯手,分明是懼怕公子。
公子,我們不理他們,隨他們自去玩耍便是。”
話剛出口,江玉燕猛然想起,這二人似是要助大唐對抗大明。
身為大明子民,又見陳淩乃大明吳王,掌管大明半壁江山,難免心虛,忙向陳淩吐舌,低聲認錯:“公子,奴婢失言,請責罰。”
陳淩輕笑著揉了揉她的發頂,隨手將信箋化為灰燼。
他並不擔憂。
以他如今修為,即便在天人境中,能與他對敵者也不過沈浪與阿青二人。
但阿青乃自己人,且公認天人第一,如此局勢下,哪怕再添天僧,於他也構不成威脅。
所以江玉燕所言並無錯,隻因阿青從不在外人前展露實力,若石之軒與厲工得知此地尚有天人第一,恐怕要瘋了吧?
陳淩忽然心中一動,眉間微皺,“燕子,你先回京城,我或許要去趟大唐。”
江玉燕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不行,公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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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得伺候公子,端茶倒水、鋪床暖被呢。”
“別鬧,這次不是遊玩,很快就會回來處理完事情就回。”見她還要開口,陳淩皺眉沉聲道:“聽話!”
江玉燕輕輕應了一聲,卻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人影快步衝到近前,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王爺,皇上緊急召見,丐幫喬幫主已到京城,有重要軍情稟報。”
東廠番子剛說完,陳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大元要完了?”
番子略顯迷茫,搖搖頭,“屬下不知,王爺。”
“知道了,回去替我轉告聖上,等我處理完大唐的事再回京。”陳淩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
番子身體一震,深吸一口氣,“屬下遵命,這就回去複命。”
陳淩察覺到對方周身彌漫的死氣,嘴角抽動了一下,歎氣道:“滾吧,我這就回京城一趟。”
番子聞言,眼睛驟然發亮,立刻叩首謝恩。
陳淩對他的反應毫無興趣,決定回去是因為不想讓眼前的小太監因自己的固執而送命。
而且目前大元皇朝並未崩潰,他想做的事應該不會有太大阻礙。
想到江玉燕此刻的情緒和距離京城的距離,算了,就當是延長假期了。
離京城不過兩百多裏,加緊趕路的話,今晚應該能回去。
深夜,戌時一刻。
皇宮內,暖心殿中,陳淩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滿是倦容、渾身散發出疲態的年輕人。
難以相信,這樣的人竟會是大明朝的皇帝朱厚照。
傳聞中,朱厚照雖說是半路出家的宗師,但即便如此,其體魄之強悍,也遠非常人可及。
可如今,這位帝王不僅顯得筋疲力盡,甚至仿佛承受著難以言喻的壓力。
這般模樣,實在令人心疼。
“陳大人,”朱厚照急切地喊道,“你總算是回來了!若不是你及時歸來,我恐怕撐不住了。
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
陳淩愣在原地,看著皇帝急促的模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陳淩嘴角微揚,臨近龍椅時突然靈巧一閃,穩穩坐到一旁的座椅上:"王爺,您這主意還是歇了吧。
這龍椅是您的,別想往我身上推。
我沒那份心思,更沒那精力。
您當王爺多自在,品茗賞景、遊曆山水,悠哉得很。
"
朱厚照聞言險些一口悶氣堵住,瞪著陳淩咬牙道:"你這是成心的吧?故意的?"
"絕無此意!我怎會是故意的?"
朱厚照略顯安心,兄弟情誼依舊深厚。
然而話音未落,陳淩卻接著說道:"其實,我是有意為之。
"
"???"
見二人相處融洽,老太監聽罷暗自一笑,朝曹正淳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後迅速退出暖心殿。
老太監隨後跟進,輕輕掩上門。
待二人獨處,朱厚照重重坐下,整個人癱靠在椅背上:"哎,我說你咋就那麽辛苦呢?"
陳淩無奈搖頭:"你說反了,該問的是你為何這般疲憊。
"
朱厚照翻了個白眼:"那你替我想想,我每日批閱奏章的數量,內容之荒誕,簡直難以置信。
如今大宋新歸附,不少地區官員匱乏,這是實情。
"
話題就此轉向朱厚照的日常抱怨。
他提及奏章中層出不窮的問題,以及大宋官員普遍腐敗的現象。
尤其令人震驚的是,一個普通縣令一年的收入竟高達數百萬兩銀子,幾乎相當於大明朝半年的賦稅總額。
得知此事時,朱厚照當時幾乎驚呆了。
他深知大明雖也有貪腐,但縣令的俸祿遠不及如此誇張。
太祖與成祖留下的威勢猶存,宣德皇帝亦然,大明尚未步入後期那種風氣盛行、‘眾正盈朝’的局麵。
隨著查案的深入,其規模愈發龐大,截至目前,大宋官員中除三品以上的京官外,其餘已基本被清理完畢。
若以“十不存一”形容,實是對大宋的高估。
盡管這些官員及大宋皇室私產為朱厚照帶來了逾五億兩白銀的收入,但他卻毫無喜悅之情。
官員空缺嚴重,他不得不派遣國子監儒生暫代各地主官,並兩次開設特別科舉,即便如此,填補漏洞仍需半年以上,更不用說讓大宋全麵融入大明體係,至少需要兩到三年。
與此同時,大明境內天災頻發,每年都有大量難民湧現。
雖已依陳淩所提措施盡力安撫,但要重振民眾生活信心,還需等待來年開春分配土地後。
慶幸的是,大唐與大元仍在交戰,且朱厚照僅二十五六歲,又有宗師修為,尚可支撐一時。
然而他未曾料到,今日喬峰告知他,大元即將覆滅,厲工與石之軒計劃聯手將其擊潰,隨後轉而對付大明與陳淩。
原本大元倚仗厲工,大唐需耗時一至兩年才能吞並大元,加之恢複期,待大唐具備戰鬥力時,大明應已步入正軌。
但喬峰之言打破了這一計劃,因為厲工與石之軒聯手後,大元能堅持半年已是難得,若是他們無需借口,恐怕連三個月都撐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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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越想越頭疼,終於派人召陳淩入京。
原因其實很簡單——陳淩總能想出各種辦法,幫他解開不少困擾許久的難題。
聽完朱厚照的抱怨,即便陳淩有所準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天啊,這就是當皇帝的感覺?
他猛然打了個寒顫,迅速甩掉腦海中的雜念,皺眉問:"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深夜,子時三刻。
暖心殿。
過去兩個多時辰,陳淩針對朱厚照當前困境提出諸多建議。
這些想法融合了曆史經驗與現代智慧,但也清楚並非所有都適用於這個武俠世界。
畢竟這裏是江湖,很多事不能憑常理推測,“俠以武犯禁”絕非空談。
尤其是江湖紛爭,朝廷根本無力幹涉。
若要徹底清除江湖勢力,如同穿越前那般操作,顯然在此世行不通,不僅難以根除,還可能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然而,陳淩此前頒布的命令已足夠對明朝乃至原宋地界內的江湖勢力進行一次全麵整頓。
一些敗類必須清除,盡管之後江湖內部仍可能繼續爭鬥,但至少不會牽連普通百姓。
更進一步,隻要陳淩存在,江湖便不會輕易觸碰平民生活。
長此以往,便會形成“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
這已是這個世界能做到的最佳局麵。
至於其他問題,多數可由朱厚照自行處理,尤其如今他財力充足,足以應對眼前挑戰。
五萬萬兩白銀的龐大資產,足夠他全麵革新大明。
新軍組建、戶籍製度改革、取消匠戶與軍戶等分類,以及逐步廢除衛所製度都在計劃之中。
大明的軍隊將直屬於皇帝,無人能左右新軍。
有了軍隊的支持,其他事務便迎刃而解:稅製調整、攤丁入畝、一條鞭法、廉潔機製……一切盡在掌控。
朱厚照聽得兩眼放光,陳淩也希望他能好好治理國家。
以朱厚照的能力,必將成為一代賢君。
若無意外,陳淩會助其達到大宗師境界,百年後的大明將堅不可摧。
至於破碎虛空,陳淩雖有所思,但他深知自己心係太多,短期內難成正果。
即便將來時機成熟,他也不會獨自離去,這是底線。
許久,朱厚照突然擊掌道:“陳兄,我就知道!不如封你為攝政王,我主外,你輔內。”陳淩聞言皺眉:“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攝政王的擔子誰願意挑?”朱厚照急忙挽留,二人繼續商議。
“朱厚照!”
朱厚照話未出口,陳淩便徑直打斷,語氣沉悶:“我再說一次,攝政王這職位我不幹,告辭!”這是陳淩頭一回直呼其名,帶著幾分決絕。
雖被直呼名字,朱厚照僅是一怔,隨即輕笑出聲,望著陳淩遠去的身影,低聲自語:“多久沒人這樣叫我了?挺有意思的。”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他驟然睜大眼睛,快步追趕:“陳兄留步,還有商議餘地……”
可惜陳淩早已離開皇城,聽不見他的呼喚。
好在先前計劃已告知,接下來隻需按部就班執行。
朱厚照也不顧已是深夜,立刻下令:“曹卿,速召內閣及六部尚書至太極殿議事,逾時不到者,即刻革職!”
門外的曹正淳聞此言,震驚得說不出話,轉身看向身旁閉眼的老太監。
老太監冷哼一聲:“你瞅我作甚?醜時還不睡,對龍體不利,不如改明日議事?”
老太監雖未多言,卻轉身入殿。
朱厚照對這位老太監頗為敬重,視如長輩。
然而次日早朝,他卻親自頒布三道聖旨:一是推行一條鞭法與攤丁入畝;二是宣布永不加賦;三是組建新軍。
原計劃再開恩科,但鑒於今年已舉辦兩次,再辦恐生弊端,且大明士子多已選拔。
繼續下去不過是挑剩的人才,無實際意義。
即便如此,朱厚照此刻依舊意氣風發,仿佛已預見未來幾十年大明的繁榮盛景……
然而,他未曾察覺,這三道聖旨如驚雷般震撼了整個天下……
朱厚照連發三道聖旨後,大明頓時陷入混亂。
特別是剛歸附的地區,瞬間淪為人間煉獄。
無奈之下,大宋一直實行與士大夫共治的政策,刑罰避開了官員階層。
因此,除了官僚,還有大量士族豪紳占據著土地的絕大部分。
如今,朱厚照直接打擊了他們的利益,士族豪紳難以承受。
加之他們對大明的歸屬感薄弱,戰火迅速重燃。
然而,他們沒料到,這三道聖旨直擊底層百姓的痛點,激發了強烈的歸屬意識。
尤其丐幫成員,若非大宋皇室無為,他們怎會成為最大幫派?
於是,百姓成為主力,丐幫引領反抗,而朝廷軍隊和錦衣衛僅作陪襯。
相較之下,大明內部及大理較為平靜。
朱厚照頒布聖旨後,陳淩隨之發布吳王密令,其天人境實力讓士族豪紳不敢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陳淩離開京城。
李世民見狀心急,多次催促石之軒盡快結束與大元的戰事,以便大唐專注於恢複。
否則,將錯失統一天下的良機。
在李世民施壓下,大元局勢惡化。
盡管厲工未完全背叛,但也漠視戰事。
短短半月間,大唐軍隊已推進至大都以南兩百餘裏。
此刻,大唐的疆域已擴展至大元的北直隸,再往北便是大元的核心區域。
因此,陳淩必須提前謀劃。
然而,剛到邊州,就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柱香後,陳淩注視著麵前四個狼吞虎咽的女子,露出一絲怪異之色,問道:“現在能否告知你們的身份?”
聞言,身著梅花長裙的女子急忙吞下饅頭,說道:“陳公子,我們是童姥身邊的梅蘭竹菊四劍侍。
此次前來找您,因西域生變,童姥恐怕難以支撐,懇請您前往西域救助她。”
陳淩略顯驚訝,天山童姥的四劍侍?
但天山童姥可是大宗師啊,怎會抵擋不住?
又聽說西域並無天人境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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