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沒空和你爭論這些，拿著錢離開西域，想去哪就去哪。
    還有，以後別讓我發現你作惡，否則……”
    阿紫眨眨眼，還沒等陳淩說完，就把銀子丟在地上：“我不稀罕銀子，我要跟著陳大哥！”
    一頓溫飽和天天飽食的區別，阿紫還是分得清的。
    而且這些錢看似不少，按她過去的花錢習慣，根本不夠支撐一年的生活。
    與其日後繼續流浪，不如跟著陳淩。
    她深知陳淩已是貨真價實的天人境強者。
    以前跟丁春秋時，她已在普通人麵前趾高氣揚；若跟了陳淩，豈不是所有人都得給她幾分薄麵？
    阿紫越想越覺得美好，甚至開始想象自己未來指點江山的模樣。
    然而，還沒等美夢結束，陳淩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有兩個選擇：要麽拿錢立刻從我眼前消失，要麽……我覺得這裏風景不錯，埋個人或許正好合適。”
    “不要！”阿紫瞪大眼睛，美夢瞬間破滅，憤怒地盯著陳淩，“為什麽？”
    “沒為什麽。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話畢，陳淩不再理她，猛然抽動馬鞭，徑直離去。
    望著陳淩的背影，阿紫愣住了，低頭看看自己：“難道是因為我太髒了？他一定沒看清我的模樣，否則絕不會拒絕我。
    我可是未來的天人夫人呢，哼！”
    盡管嘴上強硬，阿紫也明白，陳淩對她有誤解，她得想辦法消除這種誤解才行。
    思索片刻後，她雙眼突然明亮起來：“我知道了，嘻嘻，不過現在得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先用美貌吸引他的注意，就這麽辦！”
    阿紫心情好轉，哼著小曲蹦跳而去。
    山洞外，火工頭陀徘徊半晌，突然揮拳擊向洞內。
    "你想幹什麽？" 百損道人被驚動，厲聲質問："之前你就引發過雪崩，現在又要來？你以為大宗師境界就能對抗天災？若再有下次，恕不奉陪，看你怎麽向汗王交代！"
    "交代？汗王算什麽！給他麵子是他的榮幸，不給也無妨！"
    火工頭陀輕蔑地看著百損道人，蓄勢待發，卻未立刻動手。
    他忌憚的是洞內可能存在的天人境強者，這也是他歸順的重要原因。
    洞內震動加劇，機關啟動又消失。
    天山童姥凝視不斷掉落的沙塵，沉聲道："看來對方不願留我們最後一天時間。
    水母，那四人交給你，找機會帶她們離開西域，永遠別回來！"
    "等等！" 水母欲阻止，卻發現天山童姥已衝出密室。
    到隧道時，她意識到自己衝動了，四周無人，隻能轉向另一出口。
    然而，她的氣息已被洞外二人察覺。
    互相對視後，火工頭陀身影驟然不見。
    待火工頭陀離去，百損道人隨手拿起一壺酒，倚靠山壁半躺，守在山洞入口。
    他並不打算貿然入內，一方麵是對洞中情況不明，另一方麵，他篤定那四個小丫頭會主動現身，且時日不會太久。
    若是能輕鬆達成目的，他又怎會自尋死路？另一邊，火工頭陀緊追天山童姥氣息，一路追出十餘裏，在一片密林外將其逼至出口。
    凝視麵前的天山童姥，火工頭陀嘴角揚起陰狠笑意：“巫行雲，藏得夠隱秘啊！找你這段時間，我都快發瘋了！”
    天山童姥渾身微顫，雖傷已愈，但她僅達大宗師中期，而對手已近乎圓滿的後期強者。
    上次交鋒，她未撐過五十招，火工頭陀將少林絕技演繹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即便僅此一戰，她也明白，麵對此人已無勝算。
    除非對方隕落，否則她此生難有突破，甚至可能倒退。
    或許，此刻便是終結。
    深吸一口氣，她冷聲道：“火工頭陀，你以為我真怕你？”
    “哈哈……虛張聲勢罷了。
    無妨，我最享受看到你們垂死掙紮的模樣。”話畢，他騰空而起，禪杖直擊天山童姥眉心。
    巨響震徹山穀，聲浪擴散至極遠處。
    與此同時，被擊之處塌陷成數十米深坑，裂縫如蛛網般延展數十裏。
    天山童姥雖在緊要關頭避開了致命一擊，但那股磅礴的氣息依舊令她五內俱震，喉間腥甜感瞬間襲來，卻硬是被她壓下。
    臉頰泛起一抹潮紅，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真氣，隨即一記天山六陽掌朝火工頭陀攻去。
    然而，火工頭陀隻是一聲大笑，揮出剛猛的金剛掌力，雙掌相擊間，狂暴氣流瞬間摧毀四周，連峽穀也被震寬數十丈。
    即便天山童姥已傾盡全力，但實力差距明顯，她的一掌尚未堅持十次呼吸便告破碎，淩厲勁風直逼麵門。
    “噗！”一口鮮血噴出，身形踉蹌倒退近五裏，方勉強化解掌力。
    火工頭陀笑聲震天，毫無留情之意，也不給天山童姥喘息之機。
    待她倒飛之際，他隨即追擊，直撲而去。
    見火工頭陀氣勢洶洶，天山童姥眼中閃過瘋狂，猛然轉身躍向崖邊，隨手抓起一片雪幕擲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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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符！
    她獨有的殺手鐧。
    然而，這般暗器對火工頭陀而言太過微弱，未及靠近，便已被其體內陽氣融化殆盡……
    天山童姥與火工頭陀交手的刹那，陳淩便覺察到兩人氣息波動，身軀微震後騰空而起，轉眼消失，僅餘快馬追隨他的氣息疾馳向前。
    天山童姥此刻已竭盡全力，身為江湖頂尖人物，她明白此時的恐懼隻會帶來死亡，唯有生死相搏才能求生。
    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等招式接連使出。
    火工頭陀亦毫不示弱，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腿、拈花指、伏虎羅漢拳等武學輪番施展。
    隨著戰局愈發激烈，周圍環境也逐漸惡化。
    不過片刻工夫，方圓十裏已被洪水淹沒，洶湧的水流將一切吞沒。
    此時，山體開始崩裂，雪崩跡象初顯，大片雪花從山頂傾瀉而下。
    百損道人見狀，顧不得洞內梅蘭竹菊，緊握酒壺，目光死死鎖定搖搖欲墜的雪山，怒斥火工頭陀無能，竟未能擊敗巫行雲。
    言罷，他騰空而起，直撲戰局。
    若留在此處，必會被雪掩埋。
    別以為大宗師多麽不可戰勝，即便強如他們，麵對雪崩之力亦難全身而退，那力量絲毫不遜於大宗師全力一擊，且持久不斷。
    雪崩停歇時，便是大宗師也會負傷，再加上低溫侵襲，不死也會重創。
    有人或許認為可逃，的確可以逃，但為何不在更早時機撤離？非要等到迫不得已？
    同一時間，山洞內震動加劇，長此以往恐難支撐，隨時可能崩塌，屆時想要脫困都成難題。
    水母陰姬深吸一口氣，心中並未責怪巫行雲，因為她知道，能在如此危急時刻引走一名大宗師遠距離交戰，已是竭盡所能。
    歸根結底，有些事無人能阻攔。
    深吸一口氣，推開密室的大門："你們跟著我，待會出去後我會設法轉移另一位大宗師，你們必須盡快離開，否則無人能救你們！"
    "可是..."蘭侍欲言又止，水母陰姬已不見蹤影。
    竹侍望著空蕩蕩的地麵，神色凝重："姐姐，怎麽辦？"
    梅侍重重拍了她肩一下："管它怎麽辦！這是宮主給的生路，我們若不走，宮主的努力就白費了。
    找到陳公子，今日之仇定當百倍償還！"
    此話一出，蘭侍三人連連點頭，隨即疾速衝向出口。
    剛邁出腳步，身後山洞轟然坍塌。
    還未及慶幸，就見水母陰姬立於洞口。
    蘭侍剛開口詢問，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抬頭間，遠處雪山崩塌，雪浪如海嘯般沿峽穀傾瀉而下。
    "看什麽！還不快跑！"水母陰姬一把抓住蘭侍擲向遠方。
    隨後梅侍三人也迅速撤離，顧不上打招呼，飛速逃離此地。
    與此同時，數裏外的戰場上，天山童姥體內真氣紊亂，難以調息，更別提反擊。
    她緊貼山壁，仰望緩緩逼近的火工頭陀與百損道人，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果然，百損道人現身後，天山童姥心神安定。
    西域派出的大宗師中，唯有眼前二人棘手，隻要除掉他們，水母陰姬帶走四婢易如反掌。
    至於自身安危？
    她並非貪生怕死，而是清楚水母陰姬實力有限。
    大宗師初期的修為，在這裏毫無作用，派她前來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天山，這片廣袤之地，是天山童姥的領地，也是她的根基所在。
    靈鷲宮在此紮根數十年，所有記憶與過往都深藏於此，她無法離開，僅此而已。
    "巫行雲，若不想靈鷲宮密室的秘密曝光，便歸順於我喀喇汗國，否則……後果自負！"百損道人抓住已陷入瘋狂的火工頭陀，對天山童姥厲聲喝道。
    天山童姥唇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死？說了位置就能活命？你當我真是任人欺淩的小孩？"
    "你……不知好歹！"火工頭陀怒不可遏，揮起禪杖欲擊向天山童姥。
    然而，百損道人毫不客氣地攔下他："蠢貨！你想過沒有，我們追逐她這麽久究竟為何？"
    火工頭陀冷哼一聲："翻遍靈鷲宮又如何？總能找到那秘密所在！"
    話未出口，火工頭陀已繞過百損道人，直逼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緩緩闔目，疲憊至極，心中默念：陳淩，你為何遲遲不來？
    就在這一刻，天際傳來一道戲謔之聲："……"
    "哼，我剛到，便見兩位壯漢欺淩弱女，嘖嘖，顏麵何存？不妨告知姓名，也好讓我知曉二位尊姓大名。
    "
    突兀的聲音引得火工頭陀與百損道人齊齊望向聲源。
    天山童姥睜大雙眼，驚喜難掩，忍不住放聲大笑："天佑我也！陳公子，多謝！"
    "陳公子"三字令二人臉色驟變。
    江湖之中，能被稱為陳公子的，唯有那位大明天人境高手——陳淩。
    天人！
    火工頭陀與百損道人麵麵相覷，雖麵對大宗師，他們仍自信無懼，認為天人之下，無人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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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人之下雖無敵，然終究限於其境。
    況且自認之強，亦不過妄念。
    任一大宗師圓滿者，足令二人狼狽而歸。
    遑論對敵天人，唯有一逃。
    二人不假思索，瞬間遠遁。
    甫離百米，突感身不由己，如斷線紙鳶般倒飛回擊，重重撞上山壁，血濺而出，目光驚愕。
    陳淩緩步而來，三五步間跨越數百丈，立於天山童姥麵前。
    見其狼狽，嘴角微揚：“前次相逢，你便如此模樣，今又複現，何時能展平日風采？”
    天山童姥麵色陰沉，輕哼一聲偏首：“何曾是我願？”
    “你……”陳淩欲言又止，終究念及無崖子恩情，終未發作，“莫要重蹈覆轍，否則……”
    天山童姥默然，默認陳淩所言。
    趁此間隙，百損道人與火工頭陀欲脫身，卻發覺四肢僵硬，全無力氣。
    體內真氣流轉自如，卻無法施為。
    陳淩察其異狀，眉間微蹙：“此二人何人？”
    天山童姥本欲敷衍，然念及陳淩性情，忍住怒意道：“百損道人，火工頭陀。”
    陳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底卻悄然一凜，非懼，乃驚。
    此二人威名赫赫，豈會屈從於區區喀喇汗國？
    沉思須臾，陳淩果斷揮手，一股柔和的真元瞬息將天山童姥送至數裏外的平坦之地。
    隨後，他走向火工頭陀與百損道人，目光最終鎖定在百損道人身上：“我們可是故人了？”
    百損道人渾身一震，立刻領會陳淩之意，皺眉反問：“陳公子指的是玄冥二人？”
    “既是，又非。”陳淩直視對方雙目，“我記得你曾赴大元尋我？”
    此言一出，百損道人瞳孔驟縮，話未出口，體內真氣已如決堤之水，洶湧灌入陳淩體內。
    此時兩人相距五六米，竟能隔空攝取功力。
    北冥神功唯有登峰造極者方可施展，當世除陳淩外，僅逍遙子能為。
    然而對陳淩而言，真氣毫無用處。
    他吸收後並未融入己身，而是以真元包裹，暫存丹田，欲帶回贈予秦夢瑤，助她突破大宗師境界。
    畢竟江玉燕已達大宗師，秦夢瑤身為長姐卻仍止步半步，稍顯不妥。
    火工頭陀目睹百損道人在瞬間自大宗師巔峰跌落成凡人，更失去精氣神，不禁呆滯。
    話音未落，百損道人身體即爆裂，血雨灑滿火工頭陀全身。
    待陳淩煉化體內真氣後，才看向火工頭陀，唇角微揚：“哦？好，你先說說，喀喇汗國究竟為何物，竟敢覬覦西域？”
    百損道人的教訓猶在眼前，火工頭陀幾乎沒有遲疑便開始講述：“半年前，喀喇汗國還隻是西域的小國，但其王都忽然出現一位天人，石觀音也隨之加入，自此喀喇汗國勢如破竹，席卷西域，無論是小國還是江湖門派，盡皆歸附，順者生，逆者亡……”
    如此霸道？
    陳淩眼中光芒閃爍，臉上浮現一絲躍躍欲試的神情，沉聲問：“那這天人身份如何？”
    火工頭陀搖頭：“不知，但從跡象來看，似是從波斯而來……”
    波斯？
    對波斯，陳淩所知有限，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隻聽朱厚照提過，如今波斯帝國實力強勁，正與羅馬帝國交戰，兩國鏖戰近三十年，戰火連天。
    然而，從未聽說波斯有天人境強者。
    更重要的是，若此人真是天人，那波斯境內至少還有一位天人，否則怎會棄羅馬戰場於不顧，跑來西域湊熱鬧？實在不合常理。
    難道是波斯明教總教的人？
    陳淩輕輕搖頭，將這想法壓下。
    明教高手不過爾爾，能稱大宗師已是高看，總教教主多由聖女接任，而這些聖女的修為……大家心知肚明。
    中原明教的紫衫龍王，修為充其量半步宗師，更別提麵對滅絕時的狼狽模樣。
    即便波斯新聖女實力超群，也不過能撐起一個大宗師罷了，天人境？豈非太過誇張？
    但火工頭陀的表情毋庸置疑，此事確鑿無疑。
    陳淩決定親自前往探查究竟。
    陳淩雖不願過問朝堂之事，但西域自漢代起便是中原疆域，絕不能拱手讓與外族。
    尤其天山與昆侖兩脈乃天賜屏障，若未掌控這兩地，中原日後發展幾乎無望。
    故而，西域勢在必行。
    更重要的是，陳淩心中萌生一計，隻待回去驗證。
    一旦成功，所需真氣之巨，令人膽寒。
    畢竟紅顏眾多，責任重大。
    (bbei)
    想到此處，陳淩對火工頭陀再無興趣，直接動手，將對方畢生修為盡數汲取，煉化後收入丹田。
    解決此人後，他身形一閃，出現在天山童姥麵前，冷聲道："為何不逃？"
    天山童姥神情微變，心中怒吼"我的事不用你插手"，卻不敢表露，隻能深吸一口氣："陳公子不是與梅蘭竹菊約定好了嗎？若非我領路……"
    說到此處，她自己都覺言辭蒼白，畢竟梅蘭竹菊的所在，她早已知曉，更別說陳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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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解釋無力，又見陳淩戲謔表情，她無奈道："罷了，我隻是好奇天人境究竟如何。
    "
    陳淩點頭："見識過了，感覺如何？"
    天山童姥滿心疑惑："？？？？"
    此言一出，她頓時蒙圈。
    什麽叫她的感受？她連火工頭陀都險些應付不來，哪有資格評論天人境？而且方才陳淩隨手製住兩位大宗師，那份威勢讓她至今心神未定，哪還能談評價？
    調笑一番後，陳淩心中鬱結稍解，忽而伸手直指天山童姥："接住。
    "
    陳淩冷眼瞪著她：“想看天人爭鬥？這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的，得付出代價。”
    天山童姥聞言，一口鮮血險些噴出，氣息愈發虛弱。
    她咬牙瞪著陳淩，心中暗罵吝嗇鬼、卑劣之徒、畜生。
    “你若再罵，信不信我讓火工頭陀與百損道人收你為友？”
    雖聽不見，但陳淩從她的表情判斷情緒，隨即淡淡一句話讓她心緒全亂。
    許久後，天山童姥才從懷中取出一塊晶瑩白玉扔過去：“這是師父贈我的，夠了嗎？”
    陳淩接過白玉，注入真氣測試，發現玉色更亮卻完好無損，滿意點頭：“不錯，就它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占便宜之人，救命之恩一並算了。”
    話畢，天山童姥再次震驚，強壓情緒默念清心訣，以免被氣昏。
    數十息後，她終於壓製怒火，察覺水母陰姬率四人靠近，才鬆了口氣。
    然而下一瞬，她發現陳淩凝視著手中的白玉，光芒漸盛。
    天山童姥疑惑，終忍不住問：“你在幹什麽？這玉……”
    陳淩瞥她一眼，淡然回應：“將吸來的真氣注入其中，嚐試複製一枚新的邪帝舍利。”
    此言出口，天山童姥又是一陣氣血翻湧，迅速轉移視線看向水母陰姬等人。
    陳淩……她已完全放棄，甚至希望水母陰姬等人盡快到來，否則她可能未被火工頭陀傷害，反而會被陳淩氣死！
    徒手塑造邪帝舍利？
    此事聽起來荒誕至極。
    若邪帝舍利能輕易手搓，也不會引得江湖眾人覬覦。
    楊公寶庫中的那顆邪帝舍利，由魔門曆代掌門與長老於生命盡頭時傾盡所有真氣，曆經數百年的孕育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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