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料到破碎虛空境界竟如此繁複。
    清淨之境雖能脫離塵世法則，卻非巔峰。
    更非人間最強之境。
    清淨之上，尚有第四境。
    真正無視一切規則之境。
    “夫子達至此境，實乃萬古唯一可與昊天爭鋒者！”
    李寒衣亦不禁讚歎連連。
    無矩無矩，竟是無所不破。
    何其駭人！
    “再者據朱厚軒所述，夫子境界甚至淩駕九天之上。”
    “豈非意味著昊天亦在其下？”
    想到此處，李寒衣纖眉微蹙，疑惑道。
    \"既然如此，夫子為何懼怕昊天，心中亦無與昊天一戰的勝算。\"
    畢竟夫子的修為高出昊天，照理應更強。
    可朱厚軒卻言夫子畏昊天，一直匿於馬車之中。
    因他心中從未備好與昊天決戰之心。
    而此刻朱厚軒筆下，又述夫子修為高於昊天。
    在他眼中，若夫子修為超然昊天，必能輕易取勝，而非懼之。
    更非心中無決戰之念。
    李寒衣抬首沉思片刻，眸中忽現精芒。
    \"莫非夫子修為雖高，卻困於昊天之局，難以盡展實力？\"
    \"抑或昊天吞食人間萬靈，吸聚氣運太久，根基深厚至極。\"
    \"即便夫子修為更高，亦難敵昊天？\"
    \"正是如此！\"
    李寒衣語氣篤定。
    或許正因如此，縱使夫子修為壓過昊天，亦無勝算。
    而昊天雖底蘊雄厚，但對上修為更高的夫子，亦無必勝把握。
    故欲引夫子登天一戰。
    或許天上早留後招，專為克製夫子，甚至能壓製夫子修為。
    \"然而，實在難以置信，夫子修為竟達此高度！\"
    即便李寒衣自負絕世天資，劍道至尊，此時亦對夫子心生敬仰。
    畢竟夫子乃千秋萬載來首個能抗衡昊天之人。
    更是首個臻此境界者。
    過往歲月非無人達清淨之境，可即便與昊天同境，超脫世間律則，亦難與昊天力戰，唯遭誅滅。
    故漫長時光流逝，神州大地盡埋英魂。
    待時光輪轉，此世終迎夫子出世。
    夫子修為淩駕昊天之上！
    \"看來，此世人間再無萬古長夜矣！\"
    \"無矩！\"
    \"不拘世間一切律則，掙脫昊天束縛，乃至與昊天分庭抗禮！\"
    \"這當真非凡俗所能企及之境？\"
    此際群芳心內震撼，自可想見！
    蓋因凡人之力終有窮盡，縱使壯年男子亦不過數百斤蠻力而已。
    縱武者吸納天地精華、淬煉體魄、凝練真氣，達至天人境，也不過能劈山裂石！
    豈能掙脫昊天鉗製？
    因昊天即為天道！
    未曾想碎虛第四境“無矩”，竟可無視世間律則，全然脫離昊天管束，乃至與之分庭抗禮！
    此等威勢實乃驚世駭俗。
    縱她平日觀朱厚軒書錄，心誌已非尋常可比，此刻亦覺難以揣度無矩之恐怖！
    \"無矩竟能掙脫昊天桎梏？\"
    天宗之內，曉夢不由震駭。
    且她正陷於宗門理念紛爭，加之近年人宗壯大，更令她身心俱疲。
    而今方知先前所求何其微末。
    \"唉，怎料人力竟臻此等境界！\"
    \"那位書院夫子達此境，已能無視天下規條。\"
    \"即便昊天亦無法拘束。\"
    曉夢此刻對夫子愈發欽佩。
    夫子之境，實令她歎服。
    僅憑人力便登臨無矩，此乃昊天亦未及之域。
    誠如朱厚軒所言，已達人淩天之境！
    此方為真解脫。
    \"或許這才稱得上真強者！\"
    \"天道亦難羈絆。\"
    曉夢忽有所悟，往昔困惑豁然開朗，心境歸於寧靜！
    畢竟天宗、人宗仍未超脫己念！
    怪不得至今未能破界。
    \"破界或不遠矣！\"
    曉夢秋波流轉間，神采奕奕！
    \"原不知人間武者竟可至此境！\"
    \"甚至至碎虛第四境，便可真超脫昊天！\"
    大唐皇城，武曌抬首望蒼穹，亦感懷良久。
    她身為大唐女帝，是世間最尊崇的存在。
    但凡她輕皺眉頭，便有成千上萬的臣子揣測她的意圖。
    許多事對她而言，隻需行動即可，無需多慮。
    畢竟她是大唐的主宰！
    即便麵對陸地神仙級別的強者，她依舊高出半頭。
    畢竟大唐並非沒有陸地神仙級的人物存在！
    從前她總認為，隻要她舉手投足，即便是天上星辰也能替她取下。
    然而讀到朱厚軒日記裏關於長生者的記錄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想法太過天真。
    這個世界存在著諸多可怕的存在。
    有些存在通過綁定一國氣運得以長久生存。
    一旦國家強盛，他們的力量便會隨之增長；若國家衰弱，則他們亦會衰退。
    這種存在便是隱匿於離陽皇室的年輕宦官，已在這世間存活數百年之久。
    甚至達到陸地神仙之上、近乎無敵的境界。
    另有高人從仙人遺留的典籍中悟得長生之道，每隔一段時間便可恢複年輕、青春永駐！
    任由世間萬物更迭消亡，他都能恒久留存。
    他正是雪月劍仙李寒衣的師父——李長生。
    此外更有以天地四大神獸之力實現長生的異類。
    其中一位來自先秦時代的絕頂高手，捕獲真鳳，以其血煉製長生丹藥。
    由此跨越千年時光，從先秦延續至今。
    連年侵擾中原的東瀛倭寇亦是他千年前攜帶童男童女所繁衍的後裔。
    曆經千年積累，其實力深不可測。
    他於人間建立天門，匯聚無數頂尖高手，暗中掌控天下！
    且諸多重大事件背後都有天門推動。
    這股勢力的龐大程度超出武曌的想象。
    那時她已然震驚不已。
    但與昊天相比，卻仍是小巫見大巫。
    朱厚軒日記中提及的昊天更令她心驚膽戰。
    她從未料到，整個世界竟是昊天精心布置的囚籠，專門用來圈養人類及其他生靈。
    甚至每隔一段時間，昊天都會發動永夜浩劫，收割人間億萬生靈性命。
    縱使再輝煌的王朝、再強大的武者，在昊天麵前皆如螻蟻般脆弱無力。
    因其掌控著天道偉力！
    天下萬物於它眼中不過豬犬。
    那一瞬，縱使她貴為萬古帝尊，內心亦是驚懼交加。
    直至朱厚軒言及夫子其人。
    原來夫子不僅是大唐書院之師，更是能與昊天爭鋒的存在。
    縱使前次永夜浩劫存世的酒徒、屠夫這等壽延千載者，亦非夫子敵手。
    真正令她心顫的是夫子修為。
    夫子境界已達無人企及之巔。
    甚至淩駕於天！
    夫子境界無懼！
    可真正突破昊天法則。
    任憑昊天今時如何強橫，監察塵世，亦難尋夫子蹤跡！
    “夫子實乃神威！”
    “難以置信夫子修為之途竟是何等神奇！”
    “然有夫子在，不僅吾唐之福，更是神州之幸！”
    “得夫子守護，人間或無憂患！”
    “萬古以來生靈被虐如畜牲命運或許將改！”
    “畢竟夫子境界連昊天亦未達！”
    “以夫子修為，昊天法則亦無可奈何。”
    此刻，武曌仰視蒼穹，目光複歸威嚴！
    “怎料夫子境界竟高過天！”
    “已達破虛第四境！”
    室內，黃蓉托腮淺笑，滿臉驚詫。
    原以為夫子修為止步於破虛第三境。
    此乃超脫昊天規製的清寧之域。
    據朱厚軒所言，夫子之力能讓昊天難覓其跡。
    且她以為破虛境三重境。
    夫子既超酒徒、屠夫，定在第三境。
    此境界亦契合朱厚軒所述超脫昊天之意。
    “卻不料破虛第三境非夫子極限！”
    “甚至破虛尚有更深層次！”
    “實在匪夷所思！”
    “破虛第四境竟可無視世間所有規則！”
    “連昊天亦不及！”
    黃蓉粉靨滿是震顫。
    夫子修為讓她心潮澎湃。
    夫子不愧為人間至尊！
    其實在昊天之上還有更高深的存在。
    難怪先生能與昊天抗衡！
    “先生無矩之境較之破碎虛空的第一重無距，豈止是稍勝一籌啊！”
    “無距僅能無視空間法則，而無矩則能無視世間一切法則！”
    “實在太可怕了！”
    黃蓉此刻才真正意識到無矩境界的厲害。
    雖然她不明白什麽叫世間的法則，但她明白，在昊天設下的牢籠裏，萬物都受到諸多限製。
    昊天培育人間萬物就像對待牲畜一樣。
    人間萬物麵對昊天製定的各種規則，許多規則與人類生活緊密相連。
    雖然這些規則與人休戚相關，但也束縛了人類，讓人難以擺脫昊天的掌控。
    而先生達到無矩境界後，完全無視所有規則，達到了真正的強大。
    “或許這就是先生能夠對抗昊天的原因吧！”
    黃蓉揮了揮小手，心中暗想。
    “如果我能有先生一半的實力，一根手指也能把我那討厭的爹打得落花流水！”
    “那樣的話，我那可惡的爹也就不會再如此囂張跋扈了！”
    想起爹在桃花島上訓斥她的往事，她就十分不悅。
    她逃離桃花島，一是為了找朱厚軒哥哥，二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擊敗她那壞透了的爹。
    有了日記的幫助，她的修為進步神速，若是在朱厚軒哥哥身旁，還能獲得更多好處。
    超越爹並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說起來，先生真是人間最強者啊！”
    “聽說先生還創辦了一座書院！”
    “不知這座書院是什麽樣的存在，朱厚軒哥哥會不會帶我去看看呢？”
    這一刻，黃蓉對夫子書院充滿了好奇。
    她猜測書院可能像凡間那些傳授學問的地方一樣，卻可能是教授武藝的所在。
    若是學武之地，夫子的書院裏教的東西想必非常厲害。
    “沒想到先生的境界竟如此高深！”
    慈航靜齋內，梵清惠此刻麵色略顯蒼白，低聲自語。她心中滿是震驚與不信。
    在她心中，祖師地尼、邪帝向雨田與謝眺已屬遙不可及的存在。祖師地尼以無匹毅力創立慈航靜齋，並登臨破碎虛空之境；邪帝向雨田亦是如此。一人正道領袖，一人魔道至尊，二人皆源自戰神圖錄，淵源深厚。他們是那一時代最耀眼的天才，成就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