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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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我剛往前走了沒兩步,就被燕青林給直接叫住了,“小滿。”
    真是靠北啦!
    啥時候叫我不行,就非得這節骨眼上叫我,就你長眼珠子了?就你長嘴了?
    我頓住腳步,尋思這時候可不能被‘賈大師’這老王八犢子給看出啥破綻,否則到時候有我跟燕至好受的。
    於是我咧嘴朝著燕青林笑了一下,“咋了燕叔?我這會兒困夠嗆,就想趕緊上樓睡覺。”
    “你過來一下。”燕青林招手讓我過去,瞅他那表情整的還挺嚴肅,“小飛改名這事兒你怎麽看?”
    這話問我純屬白費。
    我能咋看?我坐著看,我倒立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
    眼瞅著他們仨全都盯著我,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腦瓜子在此時飛快的運轉。
    我肯定不能同意,但是出門在外得學奸點兒,更何況現在十個我都不一定是這老登的對手,跟他對著幹就跟找死沒有區別。
    更何況那人家判官帽又不是我爺的老破棉線帽,人家自己長著倆小翅膀會到處撲騰,該出來的時候不出來,不該出來的時候閑的橫蹦。
    它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要說我不同意,這不是等著挨這倆老狼狽的收拾嗎?
    於是我說,“你們家的事兒愛咋地就咋地,問我幹啥啊?人命關天的事,人樂意咋改就咋改唄。”
    趙寶鑫沒想到我會這麽說,斜著眼瞅著我,“你是不是憋著啥壞呢?”
    我真是佩服這老娘們兒,她咋這麽了解我?
    “你說的這是啥話啊?我咋那麽樂意憋壞呢?”
    這是不演都不行了。
    我挺直了腰板,眼珠子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看,說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再說人家賈大師不是剛才說你兒子邪氣入體,不改個名字人就不行了嗎?咱們又沒啥深仇大恨,頂多就是我碎嘴子。好歹同一屋簷下這麽多年,我還能看著趙小飛死嗎?”
    趙寶鑫還是十分警惕防備的瞅了我一眼。
    我心裏猛地一咯噔,尋思我之前是不是表現的愛恨太明顯了,導致這娘們兒已經把我給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她那眼神好像是在尋思我能這麽這麽好心眼子嗎?
    “這我就不明白了。”趙寶鑫收回視線看向燕青林,“姐夫,難道小飛為了保命改個名字還得爭得外人同意嗎?”
    就是說呢,咱也不知道燕青林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有啥事不能私底下問我?
    就非得當著這倆老狼狽的麵兒問我,這不是給我找事呢麽?
    我現在隻尋思著趕緊上樓把那判官帽給叫出來,偷摸的擱地府搖人兒好把老三角眼跟那個菠蘿鬼給收服就算完事兒。
    否則他萬一要是察覺出什麽尥蹶子跑了,這天南地北的我又上哪兒找他?
    就瞅他老王八蓋子總換馬甲這損出,別說三年了,就算是三十年我都不一定找得著。
    “都是一家人分什麽你我的?”燕青林仔細的尋思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名字你願意改就改吧,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總不能看著小飛出什麽事。”
    他都多餘尋思這玩意兒,既然趙小飛要把名字改成同音字了,燕至這名字也得跟著改算了。
    誰願意讓這小犢子借運沾光,就是腦子有泡。
    趙寶鑫看起來臉色並不好看,“早改不就行了?就非得小飛出了事才改!偏心眼真是沒得治!”
    既然他們也沒懷疑我,為了保持我的人設暫時不穿幫,這我就不得不說兩句了。
    “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侄子,偏心眼這不正常嗎?你說這出整的好像是那老鳩要占人家鵲巢似的。”
    她就欠嗶呲,我不懟她兩句,她好像渾身刺撓似的。
    趙寶鑫瞪著眼珠子毫不客氣的問我,“你說啥?”
    “我說你是不是耳朵裏塞驢毛了,別人說話你聽不清。”
    眼瞅著我們倆就要吵吵起來,‘賈大師’趕緊站出來當好人,“我說幾句,我來說幾句!啊呀,大家以和為貴嘛!正所謂風管人丁,人管財。想要財運亨通家庭和睦,一家人還是要和平相處,才會順風順水嘛!你這個小孩子我瞅你也得有十幾歲了,怎麽能跟長輩這麽說話呢?”
    你個老王八犢子還擱這兒唱起大戲了,裝什麽犢子呢?這裏就屬你最不是個玩楞。
    趙寶鑫臉色鐵青的看了燕青林一眼,“明天你跟我出去走幾趟給小飛改名字,這個事刻不容緩!也就隻有我這個親媽疼他了。”
    我趁著這工夫三步並作兩步飛快衝進臥室,把門一關我就開始對著四麵八方開始小聲喊判官帽,結果我喊了愣是得有十來分鍾它都沒出來。
    我還尋思是不是我的姿態不夠虔誠,於是又對著八個方向開始點香跪拜,嘴裏麵念念叨叨得開口問,“請問判官帽咋還不出來呢?”
    你說你剛才還擱我跟前亂蹦噠,怎麽按都按不住,這會兒真該你上陣搖人兒了,你給我整上失蹤那一套了,這不蓋了帽了嗎?
    這判官也是欠考慮,就知道把他帽子給我也沒說咋召喚,隻會說讓我看見劉望,把他的帽子給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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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他的帽子不是我爺的棉線帽,會自己長小翅膀到處亂躥騰啊?
    這傻帽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舉個雞毛啊。
    真是服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媽的,怎麽叫都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耳朵裏塞驢毛了。
    我膝蓋都給跪麻了,不知道的人還尋思我對著空氣下跪有毛病呢。
    眼瞅著沒有任何動靜,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起來,這他媽手裏的香都快燒沒了,也沒人搭理我。
    天上地下沒有一個靠譜的。
    “你找我?”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魂兒都快飛了,我下意識回頭看過去,就見身後站著一道判官的虛影兒。
    媽呀,他出來咋神不知鬼不覺的?
    我有些心虛的看向他,尋思我剛才罵他,他應該沒聽見吧?
    “判官大人晚,晚上好。”我眼神飄忽的不敢跟他對視,跟個狗腿子似的小聲說,“劉望就擱燕至家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
    本來想活躍一下氣氛,但我瞅他表情還挺嚴肅,於是趕緊說,“您趕緊去叫地府的人上來抓他吧!”
    再不把這老犢子給抓走,整不好過段時間就得朝著我跟燕至下手了。
    “我不是說讓你有事兒用我的官帽嗎?”
    “你不是都到這兒了嗎我的親爹?”我一下就急眼了,“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給你通風報信呢!你不趕緊派人過來抓他,還擱這兒跟我尋思帽子不帽子的有啥用?等他翻臉不認人了,得把我跟燕至往死裏整!”
    “再說了你那帽子長著腿呢自己能跑,我剛才叫了好半天都沒人搭理我,誰知道它抽什麽瘋呢?說不定它隻認你,不認我呢!”
    還不趕緊把人給抓了,還跟我整這一毛兩毛的有用嗎!
    他語氣平靜的說,“你這麽著急也沒有用,地府得按照流程辦事。”
    我好懸以為我聽岔劈了,幾次三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就在這兒呢,你跟我說得按流程?你們到底想不想抓他?還是拿我開涮呢?你們現在不抓,到時候他跑了我去哪兒找?他要把我給哢嚓了,咱們就隻能地府再見了。”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想弄死就直說,整這花裏胡哨的有啥用?能當飯吃嗎?
    這時候跟我說雞毛流程,擱地府的時候咋不說呢!
    我現在就撂挑子不幹,直接收拾東西趕緊跑,等天一亮我去學校叫上燕至,就拽著他找地方躲起來,然後給馬道長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他那欺師滅祖的老登師弟就擱燕家呢!
    判官見我已經開始從床底下收拾行李箱了,飄過來問我,“你幹啥呢?”
    “你樂意找誰幹這事兒就找誰幹,反正老子不幹了!”我還是那句話,“那老王八犢子在燕家村的時候就對我懷恨在心,心裏指不定琢磨怎麽弄死我呢。等他這邊剛用紫金葫蘆弄死我,那邊就用天師印按死我的魂魄,我到時候灰飛煙滅連地府都去不了。”
    “燕至說不定比我死的還慘!趙寶鑫也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這邊話音剛落,房門就咵嚓一聲被人從外麵給踹開,門板都給幹稀碎。
    這動靜嚇我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我趕緊把行李箱給推床底下,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此時判官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一抬頭就看見‘賈大師’正擱門口擺足了架勢,一手拿著羅盤,一手拿著桃木劍直指向我。
    尼瑪的!說急得來快的,他是不是就擱這兒等著我收拾呢?
    “大半夜的抽啥羊角風啊?我都要睡覺了!”
    我眼神看向‘賈大師’的身後,就看見趙寶鑫仇視我的眼神,再多看幾眼完全沒看見燕青林的身影,“燕叔呢?”
    ‘賈大師’詭異的朝我一笑,那小眉哢赤眼兒的精光畢露,“小姑娘不用害怕,燕先生忙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已經完完全全的睡著了。”
    這不歇菜了嗎?我一看這倆狗男女就沒憋好屁,對燕青林做了點手腳之後,現在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收拾我了!
    姥姥的!我在心裏問候了地府祖宗十八代,又問候了判官爹媽十八遍。
    “你們倆大半夜的幹啥?”幹肯定是幹不過,我繼續裝傻充愣,“跑我這屋捉鬼來了?我這屋啥都沒有。”
    趙寶鑫問我,“你剛才趴在地上幹啥呢?”
    “東西掉床底下撿一下,還沒撿著你們就踹門進來了。”我說,“這門好像是燕叔從德國空運過來,老貴了咋這麽不禁踹?肯定是劣質產品,明天我跟他說有啥玩意兒還是買國產的吧。”
    趙寶鑫無時無刻的盯著我,“什麽東西掉了?”
    “手紙。”也不知道判官是走了還是去搖人兒了,我這會兒後背全都是汗,“你們有事兒沒?沒事兒就出去,我得拉屎。”
    ‘賈大師’賊眉鼠眼的盯著我,“你這屋裏剛才陰氣十分強烈,都已經溢出了門外。我猜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在你這屋,如果陰氣傷害到小飛少爺就不好了,所以過來捉拿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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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他媽邪祟,說出來都怕嚇死你,那是判官身上的陰氣!
    判官大人你聽見沒有?他說你是邪祟,你趕緊的出來把他給收了,快別讓他禍禍我了!
    “你這不扯淡嗎?燕叔家風水這麽好,哪兒來的邪祟?院子裏擺的那風水陣可不是吃素的。”
    “賈大師說有就有!”趙寶鑫不耐煩說,“現在那髒東西已經從你這屋跑到燕至屋了,你快拿鑰匙把門打開!如果到時候這髒東西出來害人,你負得了責嗎?”
    說這麽多廢話,整這麽多前搖,還不是奔著害燕至來的!
    燕至屋裏全都是他自己的東西,但凡被趙寶鑫隨便拿一件出來做手腳,都有可能置他於死地。
    “真是莫名其妙,他臥室的鑰匙跟我有啥關係?你去學校找他要,你管我要幹啥?”
    趙寶鑫冷笑一聲,“你心眼子多的跟芝麻粒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上了八層鎖!他門口那張黃符也是你貼的吧?”
    “黃符是我貼的咋了?這家裏髒東西那麽多,我貼符紙是防髒東西進去的。”
    她眼珠子一瞪,“你說誰是髒東西呢?”
    又沒說你,你說你急啥眼?
    ‘賈大師’朝著她抬了一下手,趙寶鑫立刻就噤了聲。
    他正義凜然的開口說,“小滿,我們也是為了住在這別墅裏麵的人好,那邪祟無孔不入,但凡家裏哪個地方沾染了陰氣,都會損傷活人的健康,運勢以及壽元。既然我住在這裏,那就要保證你們的安全,這別墅上上下下每個地方我都得仔細查看。”
    這老犢子裝的還挺像這麽回事,要不當初能把燕家老二太爺給忽悠瘸了呢。
    “唉,既然賈大師這麽盡職盡責,那我也不能不配合,我這就把鑰匙給你們,”
    我從床頭櫃裏掏出一大板兒鑰匙晃了晃,“鑰匙太多我也給弄混了,估計你們得一個一個試才能把門打開。”
    他們倆看見這一大板的鑰匙被我搖的嘩嘩作響,臉色都變了。
    小樣兒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還好我做了兩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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