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有沒有可能你師父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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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姓羊的可真是敏銳,他猜的一點兒錯都沒有,他的親師父賈越山百分之百是被劉望那個老犢子給害了。
    否則劉望上回來燕家,又怎麽會披著‘賈越山’的皮?
    我們到燕家的時候,趙寶鑫正拎著包要出門逛街,羊俊良似乎是從她身上感知到了什麽,看見他的那一刻目光瞬間就鎖定在了趙寶鑫的身上。
    趙寶鑫察覺到有人盯著他,冷漠的斜眼看過來,然後冷哼一聲出了大門。
    等她走遠了之後,我才跟告狀似的小聲說,“就是她。”
    羊俊良說,“她不是什麽好人。”
    我靠!這小山羊真是有眼有珠的,竟然隻看她一眼,就知道趙寶鑫不是好人。
    這是高手,真是高手。
    就衝他這句趙寶鑫不是好人,我就得佩服他個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我問,“你咋看出來的?”
    “她身上起碼背著兩條人命。”他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低,就跟喃喃自語似的,但還是被我給聽見了,他後麵說的是‘怪不得會跟謝鴻楨那種人攪和在一起。’
    光我知道那條人命就包括燕至的親媽趙寶珠,另一條難道是上次通靈看見的那個從樓上摔到車頂,後來被謝鴻楨控製的女屍?
    否則燕青林這麽多年身邊其實沒有別的女人,她還能害死誰?
    我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說,“你真厲害啊!就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真不愧是打小學的童子功!”
    燕至不動聲色的站在我們兩個中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咱們先進去吧。”
    他咋的了?突然就甩臉子,是不是日子不好來大姨父了。
    羊俊良真不愧是有兩把刷子,他就這麽繞著燕家別墅走了一圈,就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這裏的磁場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有陰氣,我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你們長期住在這裏,身體跟心理方麵沒出現過什麽問題吧?”
    那是小山羊不知道這地下車庫之前還有個專門的鎮邪陣法呢,而且鎮壓的還是這裏女主人,說出來都得嚇他一大跳!
    “沒啥。”別人有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我跟燕至沒有。
    畢竟之前燕青林上麵的倆兄弟因為祖先的問題全都嘎嘣了,誰知道燕青林現在還有沒有動不動心髒就難受的毛病。
    “既然如此我也不瞞著你們。”羊俊良選擇實話實說,“謝鴻楨並不是我的師父,我的師父是賈越山賈大師。”
    這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裝出驚訝不解的模樣?
    “啊?”我表演出誇張的表情,“那你為啥騙我說謝鴻楨是你師父啊?”
    “剛開始我並不了解你們的底細,並不想透露太多。至於現在,你們既然肯相信我,那我也不能對你們不真誠。”
    羊俊良十分嚴肅的開口說,“其實謝鴻楨在馬來西亞用的是化名努爾,像他這種人得罪的不光是人,還有各路術士。為了保命在外隻用化名,他這個人十分謹慎,真實知道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他是那個姓趙的女人請來的,還露出自己的真實姓名,我想他們的關係並不一般。”
    關係一般不一般的我不知道,說不定謝鴻楨還騙趙寶鑫說這是他自己臨時取的假名呢!
    “但我的確是來找他的,他跟我師父一向水火不相容,我感覺是他害了我師父。否則他為何要做賊心虛見到我就藏起來呢?”
    我尋思謝鴻楨這個鳥人活著壞事做盡,死了都怕下十八層地獄。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這種人可最惜命了,估計是怕你跟他拚命唄。
    羊俊良繼續說,“直到你昨天說之前姓趙的那女人請我師父來這裏,我更加懷疑是他們聯合起來害了我師父!”
    我忍不住發出疑問,“可你不是說這個謝鴻楨在馬來西亞嗎?他為啥要害你師父?”
    畢竟之前他是‘努爾’的時候,我聽他言辭之間提起真正的賈越山大師,語氣裏是毫不遮掩的敬佩和敬仰的。
    我還是更傾向於是劉望那個老登害了賈越山,然後把人家的皮給扒了給他自己穿上,好掩人耳目,躲避我師父馬道長的追殺。
    “他是邪師,我師父是正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一個邪師害人需要什麽理由?”羊俊良說,“這種人最陰狠毒辣,萬事皆可為他所用。今天他看這個人不順眼就殺了煉製行屍,明天看那個人不順眼就殺了煉製屍油。被謝鴻楨害死的人都能壘成萬丈血山,隻等他一死,那些被他害死過的冤魂就能立刻撲過來找他索命!”
    他有一句話算是說對了,一個邪師壞事做盡,這樣的人害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所有吳老三那個獨眼怪想奪舍我就奪舍,周新雅那個老娘們兒想害我就害我。
    隻要我可以變得像這個羊俊良這麽強,到時候就不是他們對我趕盡殺絕,而是他們聽到我的名號就聞風喪膽,夾著尾巴逃跑了。
    畢竟都到這節骨眼上,人家把什麽話都撂底了,我猶豫了幾秒也不好再拿著趙寶鑫當擋箭牌。
    說實話,要是他能解決劉望這個大麻煩,這可比給趙寶鑫使絆子要劃算的多。馬道長嚴刑逼供這麽長時間都問不出來的話,說不定羊俊良能有手段逼劉望開口說出到底把我那可憐的師公屍骨咋樣了。
    我倒要看看劉望那個老登的嘴有多硬!
    我跟燕至對視一眼,然後才說,“其實我在趙寶鑫這裏聽她提起過賈大師兩次。”
    “兩次?都什麽時候?說不定能有線索找到我師父的蹤跡!”
    “第一次是在圓光術中,我看見她給你師父打電話詢問一個孩子的命格。”
    我沒把燕至說出來,畢竟燕至命格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看著羊俊良是個孝順師父的好人,誰知道哪天會不會起了壞心,也盯上燕至的青龍命格?
    畢竟誰不想擁有這樣的好命?
    羊俊良趕緊問,“是什麽時候?”
    “你別著急,先聽我說。”我繼續說,“當時賈大師推測出那孩子命很好,她就問賈大師是否能幫人換命?隻要可以把那個孩子的命格轉移到別人身上,就會給你師父很多錢。但是你師父拒絕了,並沒有幫她。”
    羊俊良聽到這裏,不由得意道,“我師父一向是非分明,不會助紂為虐!更何況李代桃僵這種齷齪事情。”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第二次見到你師父,就是在幾年前他被趙寶鑫給邀請到燕家了。我當是在想之前的賈大師能嚴詞拒絕心術不正的人,又怎麽還會跟趙寶鑫多作糾纏?不好意思,恕我自行猜測一下,按照賈大師的為人,他是斷然不會跟一個要求他做壞事的女人繼續接觸的。”
    “你沒猜錯。”羊俊良的腦子瞬間占領高地,他十分認真的看向我跟燕至,“難道那時候來找你們的並不是我的師父?那我的師父去哪裏了?”
    等他問出這句話之後,周遭的空氣好像一秒就凝滯住了。
        一直沉默不做聲的燕至卻在這時候開口說,“如果你師父本領高強,你有沒有想過他是在不設防的時候,被身邊的人給害了?他難道沒有走的很近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