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討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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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來到校場,哈哈,飛雲、炫絡、月白、月心他們果然在校場。這群無聊的人啊,一輩子單身。看看扶風,每次休沐日都和靜雅成雙入對的。
    “順子公公,白大夫,你們怎麽來了?”飛雲問。
    小順子看看白大夫,不說話,還是讓這個女人說吧。
    “今日休沐,過來看看你們。”白大夫笑著從他們幾個麵前走了一圈,“嗯,炫絡,和你切磋武藝可沒有意思了。”
    “白大夫,你行行好,也給我們幾個討個老婆。”玄英說,“扶風近來越發的見色忘友,身為隊長,他這樣做不合適。”
    哈哈哈。。。幾人笑了起來。
    小順子感覺有些自責,這些年這些人生生死死的,都已過了二十歲。該是給他們成親了。
    “哎,相遇太晚啊,之前好幾位都嫁人了。”白大夫歎息一聲,“目前我身邊隻剩靜雅了。你們應該找楊千戶啊,他那個媒婆不是很厲害嗎?”
    “這楊千戶,在不滴有個家啊,我們哪有家,”玄英說,“我們能活到哪天都不一定呢。哪個媒婆敢為我們提親?”
    這番話倒是不假。
    “憑什麽那個大太監就有老婆?”白大夫可不愛聽這話,脫口而出。
    “別沒大沒小的。”小順子小聲的說。
    大家都知道白大夫說的是井浩。
    “哼,”白大夫對著小順子說,“那你想想辦法給他們討老婆啊。”
    “宮裏有那麽多貌美的宮女,改日讓督主給你們求個恩賞。”小順子說。
    “爺,那得快點,那楊千戶年後要成親辦婚禮了,”玄英湊到小順子跟前說,“我們要和他做兒女親家。”
    “東廠那麽多女眷,是不嫁人嗎?”白大夫有些不解,自家人還不便宜一下自家人,偏偏去遠處自討沒趣。
    “哎,白大夫,你有所不知,”炫絡開口了,“她們更喜歡錦衣衛們,尤其是楊千戶那樣的。”
    “。。。等一下,你說的不對,”白大夫皺了一下眉頭,“那為啥還有女眷喜歡順子公公?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小順子。。。有些無奈啊,長得太俊美,也是一種錯。
    “嗯。。。順子公公是例外。”炫絡想了一會說。
    “我可以幫你們討老婆,但是有個前提,”白大夫說。
    “快說,什麽前提。”炫絡、玄英先後問。
    “我得先給順子公公找個兩情相悅之人,先讓他成家了,在給你們討老婆。”白大夫說。畢竟白紙黑字寫著呢,白大夫要遵守踐行的。
    眾人無奈笑笑,紛紛看向小順子。
    “嗯,嗯。。。”小順子有些尷尬的清清嗓子。
    “那我們估計要等上三五年,或許等上一輩子吧。”玄英笑著說。他可是清楚白大夫、楊六公子、小順子這三者之間要死要活的關係。
    “你怎麽這麽挑,為了他們早日成家,你就湊合一下,”白大夫看著小順子,埋怨的說,“不然我這承諾可無法實現。”
    “什麽承諾。”玄英問。
    “給順子公公討個老婆。”白大夫有些為難的說。現在她從這些人表情上看出這件事情有多難了。哎,當時怎麽就答應了呢。
    “哦,哦。。。”眾人眼神有些調侃意味的看著小順子,高端的獵人往往使出高端的殺手鐧。
    “嗯,嗯。。。”小順子又清清嗓子,“白薇,那你得趕緊給咱家討個老婆,他們可都等著呢。”
    “哎。。。”白大夫真想給他個白眼,笑著說:“各位,去沐浴一下,難得大家能湊在一起,中午百福飯莊聚一下。”
    “好嘞。。。”眾人很高興。
    “切記穿著好點,扮的像樣點。下午我們去個地方。”白大夫叮囑。
    “下午去哪?”玄英問。
    “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給你們討個老婆。”白大夫笑著說。
    “爺,跟您沾光了。”玄英在小順子身邊小聲嘀咕。
    小順子看著白大夫,她不是隻有一個靜雅嗎?
    白大夫看著小順子歎口氣說:“哎,某些人就準備好份子錢吧。要是自己一輩子不結婚,這份子錢可收不回來了。”
    “份子錢能不能收回來,還不是取決於你。”小順子笑著說。
    “順子公公,白大夫,能不能算上我一個?”張指揮使走上前來行禮,“我比楊千戶還長三四歲,至今單身呢。”上次在校場和扶風他們玩蹴鞠、切磋武藝,結果白大夫受傷過重。。。從那次後,張指揮使就沒有見到白大夫,今天算是白大夫回歸後第一次見麵,知道她回歸後,張指揮使來校場的次數多了,就是想再次遇到她。聽說過白大夫的事跡,對她充滿好感,這種好感並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感,而是同為習武之人的那種欣賞、敬重。
    自從白大夫回歸了,這張指揮使來校場的次數就多了,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順子心裏嘀咕著。
    白大夫看著這個人有些眼熟,一時沒有想起是誰。
    張指揮使說:“錦衣衛指揮使張樹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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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指揮使,那就一同前往吧。”白大夫笑著說。
    等到大家集合後,白大夫眼前一亮:飛雲、月心、月白、炫絡、玄英這幾個人都穿了梅花使者黑衣便服。他們是商量好了嗎?因為小順子的這段服裝是金線、虎豹紋絡,和其他的不一樣,所以更凸顯出小順子的地位和氣勢。
    “幾位好兄弟,不帶這樣玩的,你們太欺負我不合群了。”張指揮使調侃說。
    小順子一時間甚是得意,這些兄弟沒白處。今天去百福飯莊,長卿不會刁難吧?今天人多,他應該不會刁難吧。
    到了百福飯莊,他們進入一個大包廂內,並沒有去後院的廂房。
    為了不讓白大夫和小順子坐在一起,顯得他們很親密,長卿特意坐在他倆中間。尤其是看到他們好幾個穿著梅花使者黑色便衣,更突顯出小順子不一般,他心中更有些悶氣。
    “已經讓君墨去聚香坊通知了,還是老地方。”長卿總是給白大夫夾菜,突顯出他和白大夫的關係不一般,自始至終都不看小順子一眼。
    小順子都看在眼中,卻不動聲色的吃吃喝喝。畢竟現在還得忍著。白大夫隻有休沐和國家假期才能出東廠,大不了在休沐的時候,給白大夫找點事情幹,讓她出不了東廠。
    “不要告訴我,你們一行人是去找樂子吧。”長卿問白大夫。
    “一年多時間沒有去了,挺想見見老熟人的。”白大夫說,“順便看看有沒有可能在促成一下姻緣。誰讓我們隻有靜雅一個人呢。”
    “哎,東廠的府醫真是操心。”長卿拉長語氣說,“勁替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們操心。”
    白大夫瞪了長卿一眼,長卿用正常的口吻說:“慶陽郡主想你了,啥時候見見啊。”
    “就今天吧。”白大夫說,“長卿,你去準備份禮物,約郡主聚香坊相聚。”
    長卿離開後,白大夫說:“這個人嘴刁,他在會讓大家受著拘束,吃不痛快。”
    “我們下午要去聚香坊嗎?”炫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地方是。。。”
    “歌舞玩樂的樂坊,你可別想歪了。”張指揮使說,“我去過幾次,是個放鬆的好地方。在京城,可是數一數二的樂坊呢。”
    “哎,誰讓炫絡的世界隻有打打殺殺和切磋武藝呢。”飛雲笑著說。
    “順子公公,你應該去過吧?”白大夫問。
    “嗯,去過幾次。”小順子如實回答。他之前去都是走走場合,對歌舞並不在意。
    “你喜歡那裏的什麽曲子、舞蹈、人嗎?”白大夫問。
    “沒有印象。”小順子回答。
    “張指揮使,你呢?”白大夫又問。
    “沒有,去的次數少,其實還是對裏麵的事情不熟悉。”張指揮使說。
    “白大夫,你說你的老熟人都是誰啊?漂亮嗎?單身嗎?”炫絡問。
    “嗯,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白大夫笑著說。
    片刻後,高掌櫃走進來,把白大夫請了出去。直到吃飯完,她都沒有出現。
    等大家一起去聚香坊時,長卿和白大夫現身了。他倆穿著華麗。白大夫身穿襖裙,上身為白衣繡著紅梅的圓領琵琶袖緊身小襖,下身是八幅麵刺有富貴牡丹的馬麵裙,盡顯身材的曲線婀娜,白大夫今日梳著小巧的發髻,讓人感覺她就是可愛的鄰家妹妹;長卿穿著白衣便服。他倆腰間佩戴的物件除了玉佩外,都還戴了繡有荷花的香囊。
    看到這香囊,小順子心裏有些不悅。他曾經在白大夫房間見過設計圖樣,居然長卿都有一個這樣的香囊。
    “我們和聚香坊的老板慶陽郡主認識,這是她本來的麵目,既然是去見老相識,還是本來麵目的好。”長卿指著白大夫說。
    白大夫可是一臉不願意,看在長卿還在生氣的份上,就隨他吧。
    “他是怕我穿男裝比過他,叫那些姑娘們忽略了他。”白大夫瞪了長卿一眼。
    這倆人居然也會鬥嘴,眾人微微一笑。
    那聚香坊王大掌櫃前後招呼著,他是認得小順子、張指揮使這些官員的。
    他們一行人到了聚香坊最大廂房,這裏溫暖如春,地龍燒的旺,那些綠植竟然在冬天開著花,讓人錯愕這是哪個季節。
    在這個廂房內,座位按u型排列,小順子官階最大,坐在了上首,一側是白大夫和長卿、月心和月白、另一側是張指揮使和飛雲、炫絡和玄英,兩人共用一張長行飯桌,此時已經有人奉上各類點心、水果、美酒,堆滿了飯桌。中間區域就是歌舞表演的場地。
    “把酒撤下,今日我們隻飲茶。”白大夫笑著和王大掌櫃說。
    王大掌櫃吩咐人照做。今日白大夫的裝扮,不是她風格,所以王大掌櫃多看了幾眼白大夫,就感受到了坐在上首那人陰冷的目光,他立馬收回了目光,不再看白大夫。
    接下來就開始歌舞表演。
    有古琴、琵琶彈奏的曲子,也有歌舞表演。
    讓人記憶猶新的有觀音舞:有體態豐盈的美女扮成觀音,額上頂一碗,手持兩碗,擊節而舞;劍舞,除了英姿颯爽外,隻有美感的享受;驚鴻舞:一群婀娜多姿的美人,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在舞池中央跳著驚鴻舞。一顰一笑,一遮一掩,都那麽美豔動人;飛天菩薩舞:以敦煌飛天菩薩壁畫為原型創作的飛天菩薩舞,由一男一女來舞,借助從房梁垂下的絲絛,他們飛轉到空中,呈現各種飛天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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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菩薩生得俊朗,肌肉結實,肌肉線條清晰可見。讓白大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長卿,他是不是比之前更帥氣了?”白大夫小聲嘀咕。
    “還是那長相,沒有變化。”長卿淡淡的說。
    “那就是身材變好了,越看越好看。”白大夫脫口而出,一副花癡的表情。
    長卿把白大夫頭攬入懷中,“路邊的野花不要采,不該看的不要看。”
    “你放開我,都一兩年多沒有看了,我得多看幾眼補回來。”白大夫給長卿撓著癢癢,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在東廠都變的越來越好色了。”長卿調侃著。
    “長卿老弟,莫要冤枉我們東廠,這是審美能力,白大夫眼光不錯。”玄英說。
    “嗯嗯,就是就是,審美能力。”白大夫笑著說,“以我們審美標準來看,長卿你可比他俊多了。”
    “嗯嗯,你們審美不錯。”長卿笑著說。
    白大夫細細觀察,發現月心、月白並不關注歌舞,他們相互敬茶,情意滿滿,總感覺有些古怪。那飛雲雖然在欣賞歌舞,可是眼睛裏麵的光芒太過於平淡,怕是來這裏不想討個老婆,是嫌棄這裏的人?還是太過於挑剔了呢?還有,飛雲今天特意戴了香囊,那氣味和井夫人身上的一樣。
    那個坐在上首的小順子。。。是誰惹他了?全程都沒有笑意,誰能讀懂他深邃的眸子在想什麽呢?白大夫把長卿看的死死的,不讓長卿出言挑釁,所以長卿一直都很“規矩”。
    所以真正想要討個老婆的人,是炫絡、玄英、張指揮使。和暗影相比,張指揮使有文人墨客的底子,他應該是欣賞來這些歌舞的。炫絡和玄英都是純武將,怕是都不知道如何欣賞這些歌舞吧。
    安排的歌舞表演完畢後,王大掌櫃上前,恭敬的說:“順子公公,不知道這些歌舞是否讓各位盡興了?”
    “嗯,盡興。”小順子平淡的說,從懷裏掏出一袋銀子扔給王大掌櫃,“賞給各位的。”
    王大掌櫃收下銀子,說了些客套的場麵話,又安排人前來敬酒謝恩。
    “白薇,接下來如何安排?”小順子看著白大夫問。
    “王大掌櫃,請夏瑩,秋雨,忘憂,麗文前來見麵。”白大夫看著王大掌櫃說。
    不一會來了四位美女,紛紛行禮。她們剛才有彈琴彈琵琶的,有跳舞的。所以大家看著他們眼熟,在想想就想起來了。
    “你們四位,來簡單介紹一下自己情況吧,”白大夫說,“人生太長,青春年華太短,我願各位在春風得意時覓得良人,成就和和美美的姻緣。”
    白大夫此話一出,四位美女立即明白用意。
    “小女夏瑩,年芳二八,是孤兒,如今是自由身,在聚香坊做教習古琴琵琶。婚姻大事,請恩人做主。”夏瑩有些害羞的說。
    “小女秋雨,年芳十五,是京城人士,家有老母,自由身,在聚香坊做領舞。婚姻大事,請恩人做主。”秋雨低著頭,有些緊張的說。
    “恩人,我已有意中人,請恩人做主。”忘憂看著白大夫說。
    “何人?”白大夫笑著問。
    “百福飯莊,高君墨。”忘憂說。
    白大夫不說話,笑著看長卿。
    “是我不查,竟不知此事。”長卿趕忙說,“隻要君墨那小子願意,我與雪兒定為你們做主。”
    “感謝兩位恩人。”忘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先退下吧。”白大夫笑著說。
    忘憂記退下後,麗文緩緩開口:“小女麗文,年芳十四,是孤兒,如今還不是自由身,在聚香坊做琴師。婚姻大事,請恩人做主。”
    麗文說完,白大夫看看小順子,小順子知道她在看他,但是小順子就是不理她。
    “嗯。嗯。”白大夫清清嗓子,繼續看著小順子,小順子依然不看她。
    無奈,白大夫隻能說:“你們三位先退下吧,今晚與我們一同用餐。”
    等三位退下後,白大夫再次看向小順子說:“順子公公,剛才那三位,有沒有合你心意的?”
    “沒有。”小順子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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