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君墨，這幾日你倆留下，等下午他們理清賬目，怎麽處置，我想大夫人和嬌嬌都清楚。”長卿說，“忙完了，清歡去庫房，找些好家居好擺件好料子，把嬌嬌他們幾個房間重新布置一番，院子差些名貴花草，該采買就采買，就按雪兒的標準來。等三房的老爺們回來了，君墨上前搭個話，今日我來徐府做客，趙姨娘衝撞了我，我為著王府前途著想，才出此下手。”
    長卿看看在場的幾位，都是各個房的夫人、小姐、公子，沒有外人。
    “如果哪個老爺不滿，那就告訴他，我精通韓家軍槍法，殺人不眨眼。”長卿補充道，“今日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麽禮物，這裏有八顆荔枝，還請笑納。我先行告辭，今日叨擾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君墨遞上一個小錦盒，交到嬌嬌手中。
    正楠提醒道“大爺，您要不要先更衣。”
    長卿點點頭。
    “姐夫，”玉聰上前，“請到我房間更衣吧。”
    “玉聰，”溫瑜把玉聰拉過來，“別瞎說。大家都是開玩笑的。”
    嬌嬌臉又紅了，低著頭不吭聲。
    “長卿哥哥，請到我房間更衣吧。”玉聰改口又說了一遍。
    “好，麻煩玉聰帶路吧。”長卿笑了笑。
    玉聰帶著長卿去了自己的房間更衣。路上玉聰笑的很開心，“長卿哥哥，你太厲害了。”
    “長卿哥哥。。。姐姐。。。”謙謙小聲問夏青，夏青沒有說話，搖搖頭。
    謙謙沒有再問。
    其實謙謙挺喜歡長卿和白大夫的，雖然見麵少，可是從住在大宅子裏那一段時間看，他們為人和善，是真的對人好。會關心韓周甄這三家孩子的學習、管家、修身養性，而不是一味玩耍。雖然長卿哥哥厭惡東廠的人，但是對自己和姐姐是一視同仁的。他們三家孩子有什麽待遇，自己和姐姐就有什麽待遇。
    嬌嬌打開錦盒，裏麵有八顆荔枝。身處於北方，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更是不知該如何吃。
    清歡主動說這荔枝怎麽吃。
    嬌嬌把荔枝分給各房夫人、小姐、公子，還剩一顆。
    “謙謙，這顆也給你，你最小。”嬌嬌把最後一顆給謙謙。
    謙謙接過來，放在手中，若有所思，然後拿著一顆荔枝跑出前廳，去了老閣老的院子。
    老閣老接過荔枝時，很是感動。
    謙謙是個好孩子，教書先生都誇他將來必是人中龍鳳。
    王家隻能指望謙謙他們這一代了。
    謙謙沒有多逗留，又跑回前廳。
    老閣老派人去打聽，看看前廳來了什麽貴客，怎麽帶來了這稀罕玩意。難道是那逆子？自從他離開王家，都二十多年沒有從正門回來過。
    長卿剛換好衣服，到了前廳。
    “長卿哥哥，要不要留下來，中午吃個便飯？”嬌嬌低著頭問。
    剛才有人來報韓家三位小姐來了。嬌嬌讓人請進前廳。
    長卿還沒有回答，就聽到蘭洛的聲音。
    “長卿哥哥，”蘭洛委屈的拉著長卿的衣袖，“我在大宅子等你好半天，都不見你回來。”
    韓雪梅拉著蘭洛，和韓瑩瑩一起對三位夫人行禮。
    當蘭洛看到大家手中、桌子上的荔枝時，頓時火冒三丈。
    “聽莫管家說你給我留了幾顆荔枝，”蘭洛特別不開心，質問道“你明明知道我日思夜盼，就想著吃幾顆荔枝，可是你才留了幾顆給我？你說，你是不是把我的那份給別人了？”
    韓瑩瑩想要製止蘭洛的無理取鬧，卻被韓雪梅一個眼神阻止了。
    長卿笑了，“小祖宗，你可是我第二個小祖宗，所有人的荔枝，你是最多的。除了送去韓府的那份，我單獨給你留了六顆，知足吧。你雪兒姐姐才得十顆。”
    “他們是多少顆？”蘭洛理直氣壯的問。
    “嬌嬌和謙謙他們幾個不是你的朋友嗎？你別這樣小氣。”長卿趕緊哄蘭洛。
    “他們多少顆？”蘭洛氣壞了。
    “就八顆。”長卿趕緊如實回答。
    “憑什麽他們和我們韓府一樣多？”蘭洛氣哭了，“不是說我嘴饞嗎？你還對我小氣。”
    “別哭，別哭，”長卿最看不得蘭洛委屈，掏了一會帕子，突然想起帕子給嬌嬌擦眼淚，丟在她房間了，於是用衣袖給蘭洛擦眼淚。
    “長卿哥哥日後要娶我的，給我們韓府八顆怎麽了？”嬌嬌紅著臉，硬著頭皮說。
    長卿並沒有當真，原本是用女婿的身份來惡心惡心井浩，同時用這個身份處理今天的事情。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能當真。”長卿趕緊解釋。
    “你搶什麽男人不行，非搶長卿哥哥。”蘭洛對著嬌嬌一通吼。
    “長卿哥哥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為何不能搶？”玉潔出麵，“你和長卿哥哥是什麽關係？隻不過是長卿哥哥疼愛你這個妹妹，有個嫂子，你怎麽不高興？”
    三位夫人。。。有些尷尬。這種事情，還得是長卿出麵比較好。
    楚楚拉回玉潔，示意她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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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對不住，蘭洛年紀小，被我慣壞了。”長卿給三位夫人賠不是。
    “長卿哥哥，”嬌嬌上前學著蘭洛，也拉住長卿衣袖，“我都收了你的聘禮，算是定下親事了，你什麽時候派人來議親事？”
    “嬌嬌，發簪算是我送給謙謙的，當不得聘禮，此事不要在開玩笑了。”長卿說。
    “長卿哥哥，你都沒有送過我發簪，你怎麽。。。”蘭洛哭著說，“你不能被她騙了。”
    夏青、溫瑜、楚楚相互對視一眼。這麽大的孩子都會吃醋了。
    “你。。。”嬌嬌急哭了，“長卿哥哥。。。”
    兩個孩子，一邊一個，都拉著自己衣袖哭。長卿無語，自己真的沒有對小孩下手。
    長卿看看雪梅，請求雪梅幫忙。
    “蘭洛別哭，可能你誤會長卿哥哥了，聽聽長卿哥哥解釋。”雪梅開口道。
    “對，蘭洛，你誤會了，”長卿說，“謙謙生病了，我送他一支開過光的發簪，希望能保佑他平平安安。”
    “就一個開過光的發簪？”蘭洛問。
    “就是普通的發簪，在佛前供奉過，開過光，沒有什麽稀奇。”長卿說。可不能說是雷擊木的，道家都要當做法器的。
    “就一個發簪，你不用以身相許，長卿哥哥仁義，不會乘人之危。”蘭洛看到荔枝就不開心，“你以後不要再提親事，汙了長卿哥哥名聲不好。本來長卿哥哥就是商戶出身，跟我們官家出身的不一樣，我們要維護長卿哥哥的名聲。”
    “嬌嬌是開玩笑的。”長卿想要把自己的衣袖抽回來，怎奈嬌嬌攥的死死的，“你對弟弟好，我都懂，你年紀小，什麽都不懂，不要再開玩笑了。”
    “那蘭洛呢？她比我都小，她又是什麽心思。”嬌嬌不服。
    “我是妹妹，長卿是哥哥，他疼愛我又怎麽樣。”蘭洛回答。
    “長卿哥哥，你。。。”嬌嬌哭著不言語。
    長卿再給韓雪梅使使眼色，韓雪梅假裝沒有看到。
    “蘭洛，別鬧了，”長卿試著安撫道，“我翻到了我年少時臨摹的字帖，你去看看好不好。”
    “隻可以給我看，不可以給別人看。”蘭洛用另外一隻手指著嬌嬌。
    “好，都聽你的，咱們走吧。”長卿繼續哄著，“嬌嬌，別鬧了，今日有要緊的事情，你要盯住了。”
    嬌嬌不情願的撒開長卿哥哥的衣袖。
    長卿對三位夫人行禮。
    “蘭洛太小，還是孩子心性，三位夫人莫怪。”長卿拉著蘭洛離開。
    正楠跟著離開，清歡和君墨沒有動。
    看長卿和蘭洛走出院子，韓雪梅和韓瑩瑩返回來，進入前廳，對三位夫人行了禮，又對嬌嬌說“嬌嬌妹妹，長卿哥哥最是痛恨東廠的人，你自是知道的，就不要想著長卿哥哥了。免得讓自己受傷。還有，你喜歡誰都可以，不能搶我妹夫。”
    妹夫兩個字。。。雪梅說的很重。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瞥見君墨還在。
    “大爺讓我在此幾日，幫助。。。大夫人清理賬目、管理家產。”君墨趕忙解釋，“清歡姐姐也在。過節日我們便回去。”
    “嗯。”韓雪梅離開了。
    。。。雪梅好厲害。君墨現在就能想象到自己未來一定是妻管嚴。
    等離開了院子，瑩瑩小聲問雪梅。
    “姐姐，蘭洛她。。。”瑩瑩終於明白雪梅為何剛才製止自己。
    “父親希望長卿哥哥能成為韓家人，對他喜歡的不得了。要是蘭洛能嫁給他，也不錯。”雪梅說，“蘭洛這人從小就鬼主意多，她老早就告訴嬌嬌，讓她不能喜歡長卿哥哥，不能喜歡君墨，怕是早就對長卿哥哥有意思了。”
    瑩瑩笑了，“蘭洛。。。太鬼了。”
    “你看看她，現在就拿捏住長卿哥哥了，你說日後嫁給長卿哥哥的可能性。。。大不大？”雪梅問。
    “大。”瑩瑩笑了。
    等她們走遠後，井浩進入前廳。
    他早就到了，聽到有人匯報說嬌嬌把自己關進房中，誰都不見，一直大哭，還說是嬌嬌快死了。
    井浩立馬趕來，趕到時就看到君墨接連打折好幾個人的腿。看著有長卿在，井浩沒有現身，就想看看長卿要如何處理。然後直接去了嬌嬌房間，聽夏青描述事情後，知道了事情原委。
    三位夫人和孩子紛紛對井浩行禮。
    井浩坐在上首。
    之前在嬌嬌房中，問嬌嬌是否喜歡長卿，嬌嬌不說話。最後夏青嚴厲詢問，嬌嬌才否認。
    現在，明眼人都知道嬌嬌喜歡長卿。
    “嬌嬌，過來，”井浩開口。
    嬌嬌低著頭，走到井浩跟前。
    “好東西大家都喜歡，”井浩拉著嬌嬌的手說，“所以，你得學會爭搶。唯獨感情，是本座不能為你們謀劃的，隻能靠你們自己。”
    嬌嬌聽明白井浩的意思。自己要學會爭搶。
    等大家散去，井浩去了夏青房中。
    “你要不離開吧。這大白天的。。。”夏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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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長卿今日一鬧，倒是讓本座的計劃可提前實施了。”井浩開口，“你身子如何了？大夫怎麽說。”
    “大概一個半月了，”夏青臉上有些喜色，“大夫說大概是個男孩，脈象強勁有力，胎兒很好。”
    井浩很開心，摟著夏青。
    “等事情辦妥後，你們幾個就搬去和我住吧。本座的孩子要一起長大。”井浩說，“再不陪著她們，她們就長大了。你看看嬌嬌，都有喜歡的人了。”
    “我們怎麽搬過去？”夏青問。
    “當然是跟王家和離，本座要一一抬你們進門。”井浩回答。
    “會不會。。。到時候惹閑話，對你不好？”夏青問。
    “我們就是顧忌太多了，你看看長卿，”井浩說，“有時候就要學學他們年輕人。”
    “長卿。。。你看他怎麽樣？嬌嬌嫁給他，會不會受委屈？”夏青問。
    “哎，本座原本是看上他了，可惜他癡情於白薇，本座又看上高君墨，可惜讓韓家小姐捷足先登了。”井浩說。
    “那你還讓嬌嬌主動點，長卿都有喜歡的人了。”夏青不明白。
    井浩把長卿、白薇、楊六公子和順一的事情講了一遍。
    “感情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父母不能為孩子做的，看他們緣分吧。”夏青說。
    這時謙謙敲門，“娘親，我可以進來嗎？”
    夏青趕忙起身，去開門。
    謙謙進來後，塞到井浩手中一個荔枝，然後跑了。
    這真是當父親才能感受到的快樂。
    井浩太開心了。
    再不陪著孩子，孩子就長大了。
    “我們的孩子長大了，”夏青感到欣慰，然後想起什麽，催促井浩去看看溫瑜和楚楚，“她倆十之八九是有了。就等著晚上東廠的大夫來瞧瞧。”
    “哦，真的？”井浩太開心了。
    “這次我們要前後腳坐月子了，倒是不寂寞。”夏青笑著說。
    井浩把那顆荔枝放在夏青手中，“那我去看看她倆，你好好休息。”
    夏青點點頭。
    聚香坊內。
    “郡主，高掌櫃臨時有事，要不然就會親自送來，等他忙完了會去郡主府上小敘。”高白文給郡主送來荔枝。
    “他什麽時候忙完？”郡主問。
    “估計晚飯前可以忙完。”高白文回答。
    “上次他帶的桂花莓子山楂湯，很是好喝。隻是我府上做不出這樣的味道。”郡主說，“知道他忙，不想給他添麻煩，可是在外麵也買不到這種口味的。白文，你知道景硯他是從哪裏弄來的嗎？”
    “回郡主，應該是百福飯莊自己做的，我這就去百福飯莊，給郡主帶些。”高白文說。
    郡主使使眼色，貼身婢女掏出一個錢袋子，交到高白文手中。
    “郡主，這。。。”高白文說，“郡主客氣了，總是給小人恩惠，小人無以回報。”
    “都怪景硯他，偏偏招惹我，”郡主笑了笑，“讓你為難了，總是瞞著夫人公子他們，還給你增加很多麻煩。”
    “小人的命，是高掌櫃救的，小人會盡心盡力辦好掌櫃吩咐的，”高白文回應，“郡主不必客氣。”
    等高白文離開後，郡主笑著說“讓王大掌櫃看好生意，我現在就要回府去。”
    郡主這幾天一直有點病殃殃的，現在立馬精神抖擻了。貼身婢女都忍不住要笑了。
    嬌嬌在房中，親自洗了長卿的手帕。
    “姐姐，你真的喜歡長卿哥哥？”謙謙問。
    嬌嬌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或許是自己太想得到一個庇護，就像蘭洛那樣，可以肆意妄為，有人護著有人疼著。
    或許是自己想嚐試一種新的生活圈子有江湖人士有商賈大家。
    或許，現在就是時機，自己想要改變。
    或許，就是自己愛上他了。
    “其實我們接觸他們太少了，但是我總感覺長卿哥哥和雪兒姐姐是好人。”謙謙說。
    嬌嬌點點。
    下午高掌櫃他們幾個人終於理清賬目。
    王府這幾年被趙姨娘私挪財產近萬兩，給了娘家人開了八間鋪子。本來就入不敷出，再經趙姨娘這樣折騰，老閣老夫人的嫁妝都快折騰沒了。
    高掌櫃看著這幾個孩子，心疼他們。本來生來就是高貴的人，卻過著緊衣縮食的日子。他們還能活的這樣好，都是各房夫人花了自己的嫁妝在養孩子。
    押送官府的押送官府，結清月銀的走人，還有一些賣給人伢子的，終於把事情處理清楚了。
    嬌嬌親自送高掌櫃他們出來。
    “高掌櫃，我可以改日去大宅子嗎？”嬌嬌紅著臉問。
    高掌櫃還不知道今天具體發生的事情，回答“哎，這些年委屈你們幾個孩子了，歡迎你們隨時去玩。”
    大宅子那邊。
    莫管家告訴長卿，說是王家老閣老來了。長卿很吃驚。這位老爺子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不是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床嗎？
    長卿拒絕相見。
    “大爺，還是見見吧。”莫管家建議，“看著他心情好，很是期望見到您。估摸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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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
    “不見。”長卿還是這態度。
    “大爺，”高掌櫃回來了，“門外有老閣老，我把他請進了會客廳。”
    哎，長卿歎口氣。
    然後高掌櫃把王府賬目的事情給長卿匯報了一下。長卿沒有想到是這樣嚴重。
    終於長卿還是去見了老閣老。
    行禮打過招呼後，老閣老倒像是一個和善慈祥的老者，對長卿各種關愛家裏有些什麽人，讀過幾年書，功夫如何，都有哪些生意。
    得知長卿去過很多地方，老閣老很高興，還對長卿講了自己當你外地為官為百姓做實事的過往。
    尤其是長卿去過的河南潮白河攔水壩就是老閣老監督修建的，這讓長卿對老閣老感興趣了。因為潮白河攔水壩阻擋了洪水，幾十年過去了，老百姓依然對修建河壩的人感恩戴德。
    當年修建攔水壩時，國庫銀子不多，朝堂撥款修攔水壩，銀子不夠用，材料都是爛泥充數之物。那時老閣老年輕氣盛，偷偷賣了王家一些家業，把自己娶媳婦的錢都搭進去了。當時為了躲父母安排的婚事，才外地為官的。沒有想到自己看不上的媳婦，竟然說服父母把自己的嫁妝都賣了支持自己修建攔水壩。等修建完水壩，自己第一件事情就是娶了自己的妻子。
    由這個潮白河攔水壩，打開了兩人正式的交談。
    老閣老真是喜歡長卿這個孩子，他見多識廣，是真實的去過很多地方，經曆很多事情，他是個有主見、心懷大義之人。這麽好的孫女婿，怎麽能讓那韓家小屁孩搶跑了。那豈不成了笑話。
    知道長卿對嬌嬌並無愛意，老閣老隻是說改日再談。
    想到剛開始時自己的確是有些慢待，長卿感覺不好意思，所以專門給老閣老帶了今年的新茶，讓老閣老品鑒。
    老閣老心裏樂了。這麽好的孫女婿，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自己那一代的輝煌已經讓三個不爭氣的兒子敗光，謙謙和玉聰還小，那個逆子。。。哎，不想也罷。
    總歸，王府要在嬌嬌謙謙他們那一代改變才行。
    現在長卿的出現，是個契機。
    等送走老閣老，莫管家匯報，井浩在聚賢閣等著。大爺和老閣老在外宅的會客廳交談甚歡，所以莫管家就把井浩請進了聚賢閣。
    長卿進了聚賢閣，看到井浩還是那張臭臉，萬年不變的冷淡。
    井浩沒有想到那老爺子居然親自前來，居然和長卿聊的很好。老爺子看上長卿了？
    行個禮後，長卿不開口，自顧自的喝茶。
    井浩坐在上首，眸子盯著長卿。
    過了一會，長卿開口問“督主突然到訪，有何要事？難不成我們徐府的茶就這麽好喝？”
    要是以往，井浩早就讓人出手教訓長卿了，隻是如今嬌嬌對長卿的心思。。。
    要如何當個好父親？這是今年以來，井浩思考最多的事情。
    哎，嬌嬌為何喜歡長卿？為何偏偏喜歡他？
    井浩的臉色越來越臭。長卿心裏莫名的痛快。
    “長卿，”井浩已經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嶽丈大人，有何吩咐？”長卿不見井浩有下文，於是開口問。
    井浩真想痛打長卿一頓。
    曹公公在井浩身旁，不知道井浩到底是喜歡長卿還是不喜歡。
    “長卿，管好你自己。”井浩走出了聚賢閣。
    “嶽丈大人，慢走。”長卿見井浩吃癟的樣子，真是太痛快了。
    井浩終於出拳，一股霸道的勁風撞向長卿。
    長卿隻是一揮手，居然有一股風，衝散了井浩的勁風。
    這是老丈人沒有瞧上女婿？還是老丈人生氣閨女心有所屬？曹公公不知道要不要自己出手。
    井浩沒有繼續打，走了。
    長卿這小子，功夫不輸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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