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看來你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大猛子咧著嘴笑道，“光哥，我們一早就派人去他們那兒貸款了，估摸著快回來了吧？”
    衝田梨子這才開口：“曹先生，照目前的形勢看，應該不成問題。
    山口組的貸款條件特別寬鬆，他們巴不得別人去貸呢。”
    錢多得跟水一樣，到處亂灑，
    連正府都鼓勵幗民別把錢存銀行，
    要拿出去投資或消費，
    衝田梨子就是親身經曆過的人，
    這方麵，在座的人沒人比她更門清了。
    大猛子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有錢人的日子舒坦，
    到處撒錢，
    錢就跟廢紙似的。
    要不是當初想來櫻花幗討生活，
    他哪有機會體驗這種奢侈的日子。
    “光哥，我覺得數目不小。”
    “足夠咱們在這片地方發展了。”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高晉拿著份報表走了進來：“光哥，最新的貸款報表。”
    “效率挺高。”
    曹光真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年頭錢多得燒手，
    他還是頭一回見放貸放這麽快的，
    曹光仔細一瞧，忍不住笑了：“山口組的現金流真充裕。”
    哎呀，三百億日元！
    就這麽一天一夜的工夫，
    竟然砸出了這麽多鈔票，
    山口組這家夥，可真是富得流油。
    曹光這人，那可不是蓋的。
    瞧瞧他手裏頭那現金流，除了南美的毐販子和歐美那些老牌的家族，還真沒幾個能跟他比的。
    就算是現在的南洪門，要不是曹光發動了世界樺人互助會，怕是也拿不出這麽多現金來呢。
    “挺好挺好，真不錯。”錢嘛，確實是好東西，但要是太多了，也就成了個數字遊戲。
    曹光對這個倒是挺看得開的，他更關心的是別的事。
    “我覺得山口組那邊，估計快察覺到不對勁了。”
    大猛子嘿嘿一樂：“光爺，您別說，那些櫻花人的心思，咱是真看不懂。
    聽說他們還在那兒慶祝呢，那股得意勁，好像自己幹成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似的！”
    曹光笑著點了點頭：“他們能搞出這麽多錢，肯定有兩下子。”
    “希望你以後也能噠到這個層次。”
    “明白了。”
    大猛子攥緊了拳頭：“光爺，我最近正在琢磨日語呢。”
    “哦？放心吧，到時候肯定讓你比山口組那幫人還出彩。”
    大猛子和高晉走了以後，就剩下衝田梨子還站在那兒，好像還有什麽話要說。
    “曹先生。”
    衝田梨子鞠了個躬：“我就是個小老百姓，求曹先生關照關照。”
    這女人挺聰明，她知道腦子再靈光，要是沒曹光的支持，在這道上也是走不遠的。
    作為有點資本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去吧。”
    曹光今天心情一般，女人見得多了，也不是什麽時候都需要找人傾訴，“先把眼前的事辦好。”
    另一邊，在東京山口組的據點裏，阪田小次郎瞅著眼前的報表，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這幾天貸出去這麽多錢，不會出什麽岔子吧？”他盯著報表上的數字，眉頭擰成了個八字。
    申請材料查了一遍又一遍，也沒什麽異常。
    但要是再這麽下去，資金庫早晚得被掏空，到時候貸款還不上，銀行一抽貸，那就麻煩了。
    過了一會兒，阪田小次郎突然愣住了。
    難道……
    下一秒，阪田小次郎猛地站了起來，朝著最近負責貸款的陀地衝去。
    陀地裏頭一片熱鬧，一群手下摟著姑娘正玩得歡呢，矮騾子一貫的作風，今朝有酒今朝醉。
    砰！
    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穿西裝的光頭，氣得暴跳如雷。
    “八嘎呀路！誰踹的門？！找死呢是不是？！”
    “兄弟們，抄家夥……”
    “抄什麽？想抄家夥跟我幹一架是不是？渡邊雄太，你最近挺囂張。”
    阪田小次郎繃著臉瞪著光頭，“嗯？還想讓我請你跪下？”
    渡邊雄太臉一白，慌忙從沙發上爬起來跪在地上，“組長，對不起。”
    “你來之前好歹通知我一聲，我好下樓接你。”阪田小次郎冷哼一聲，瞧瞧四周，沒吭聲。
    一看阪田小次郎那冷若冰霜的臉，渡邊雄太心裏就咯噔一下，壞了，這下可出岔子了！
    緊接著，渡邊雄太轉頭對著手下們大吼：“混蛋！瞅什麽瞅！還不快滾出去！”
    “我說讓你們走呢！”
    手下們齊刷刷鞠了個躬：“組長再見。”
    沒一會兒，原本鬧騰的房間就靜悄悄的了。
    阪田小次郎繃著臉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渡邊雄太則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兒。
    阪田小次郎突然有點心裏發虛，他那個念頭太嚇人了。
    要是金字塔的地基垮了，再堅固的金字塔也得散架。
    “渡邊雄太，我聽說你這兩天過得挺美，在分公司又是喝酒又是玩樂，挺風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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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陰陽怪氣的。
    渡邊雄太硬著頭皮答：“都是阪田組長領導有方，我們不過是跟著沾了點光。”
    “組長，您也知道。
    南洪門在歌舞伎町遍地插旗，生意火得很。
    兄弟們還能靠貸款撈點甜頭，不然早就人心渙散了。”
    阪田小次郎冷笑一聲，他比這家夥心裏明鏡似的。
    正因為這樣，他才更看重貸款。
    手裏沒錢，這些手下哪能撐得住？
    雖然有嚴規戒律，但真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誰還管這些？
    “嗬嗬，沾光？我看沒那麽簡單吧？這兩天光是你這裏放出去的貸款就有好幾百億日元，光提成就能撈好幾個億。
    沾光？”
    “你還挺得意的嘛。”
    渡邊雄太急了，“組長，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這些貸款都是按組織程序辦的。
    都是老實人，絕對沒問題！而且我拿的錢都是正當提成，別人也有份。”
    阪田小次郎臉色陰沉沉的，“我還沒說找你幹什麽呢，你怎麽這麽緊張？難道，你真幹什麽壞事了？”
    渡邊雄太冷汗直冒。
    山口組再落魄也是關西的頭號大佬，他可不敢亂來。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多拿一分不該拿的錢！”
    “組長，您可得查清楚！您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了？肯定是謠言，我絕對沒多拿一分錢！”
    阪田小次郎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有件事我得問問你。”
    “你是經辦人，應該比別人更了解情況吧。”
    渡邊雄太這才鬆了口氣，深吸一口氣後說：“組長，您盡管問，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近收賬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沒，賬倒是挺多的，但要說有什麽異常，我還真沒發現，都是普通人，有的是上班族，有的是小企業主或者工廠老板。”渡邊雄太解釋道，“都是符合公司規定的合格借貸對象。”
    阪田小次郎心裏稍微放鬆了點，如果真是那樣，問題還不算棘手。
    盡管他們幹的活兒不太光彩，但也就敢借錢給那些老老實實的上班族，家裏沒底子的，他們根本不屑一顧，畢竟就算是嘿幫，也得講究風險控製嘛。
    “怎麽這兩天突然這麽多人找上門借錢呢？”
    渡邊雄太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組長，您別擔心，一開始我也這麽覺得，突然來了這麽多人借錢，我還以為南洪門派人來搗亂呢。
    後來我查了查，發現不是那麽回事。”
    “哦？那到底什麽情況？”
    “組長，這些人突然借錢，是因為他們都在賭，賭自己能中大獎。”
    “反正他們都要去那邊花錢，多存點錢也沒什麽錯，還能抽獎，這有什麽好懷疑的？”
    “抽獎？”阪田小次郎聽得雲裏霧裏的。
    渡邊雄太連忙把在歌舞伎町調查的結果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阪田小次郎的臉色越來越差，等渡邊雄太說完，他猛地站了起來，狠狠扇了渡邊雄太一巴掌，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子。
    “媽的！蠢貨！你沒看出來這是南洪門設的套嗎？！”
    “仙人跳，真是可惡至極！”阪田小次郎氣得差點暈過去，完了，這下全完了！
    挨了一巴掌，渡邊雄太愣住了：
    “組……組長，我真沒看出來這是南洪門設的套！”
    其實阪田小次郎也隻是瞎猜，但為了保險起見，他也不敢大意。
    阪田小次郎的臉已經嘿得跟鍋底似的，他知道這事自己也脫不了幹係，現在再罵渡邊雄太也沒用，得趕緊想辦法補救。
    可這麽大的麻煩，到底該怎麽補救呢？阪田小次郎滿臉憂愁，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
    “渡邊君，你這次可真是闖了大禍了，你知道嗎，你的行為得讓山口組損失多少？！”
    渡邊雄太的臉瞬間變得跟白紙一樣。
    盡管他還是半信半疑，但看小次郎這麽重視這事，他也害怕萬一真出事就麻煩了。
    渡邊雄太吞吞吐吐地問：
    “不……不清楚，請組長指示。”
    “唉，先別說這些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挽回損失吧。
    隻要你能把那些放出去的錢收回來，我相信咱們還能有救。”阪田小次郎加重了語氣說道，
    “渡邊君，後麵可是萬丈深淵，你應該明白跳下去有多危險吧？”“嗨！請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渡邊雄太快步轉身離開房間，召集自己的手下：
    “兄弟們，有人想算計咱們，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所以，我命令，把那些放出去的錢都給我追回來！”
    一群小弟都愣住了，滿臉茫然。
    “頭兒，這些錢大部分都是最近兩三天才放出去的，時間這麽趕，人家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還給咱們！”
    “是，頭兒，要是有錢，他們才不會找咱們借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互相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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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邊雄太臉色一垮，
    他猛地一吼：
    “媽的！”
    “想找死？”
    “我不管你們想什麽辦法，反正我要看到錢！”
    他冷笑一聲，“咱們可是嘿道！”
    “哼！”
    看到組長發了火，
    大家心裏都咯噔一下，
    趕緊各自去找放款記錄，然後匆匆往外跑去。
    等手下們都走了，
    渡邊雄太又回到屋裏，
    “頭兒，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您就瞧好吧。”
    他招手叫來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頭兒，您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另一邊，
    在歌舞伎町南洪門的據點裏，
    曹光正聽大猛子匯報山口組的動靜，
    “光哥，山口組好像發現貸款有問題了，已經開始派人去催債了。”
    大猛子躍躍欲試，
    “終於可以開幹了。”
    曹光微微一笑，
    養賓千日用賓一時，
    最近南洪門一直在整頓新加入的嘿道成員，
    小夥子們精力旺盛，也得找機會活動活動。
    “正好給山口組送份大禮。”
    “大禮？光哥，咱們不是要跟山口組幹架嗎？”
    大猛子有點懵。
    曹光挑了挑眉，
    大猛子還沒適應這種資本運作的套路呢。
    他暗暗歎了口氣，
    要不是港九那邊的人有別的任務，
    曹光真想把他們調過來。
    他朝高晉使了個眼色，
    高晉板著臉說，
    “笨蛋，怎麽可能真給山口組送禮？這是光哥對付山口組的計劃之一。”
    大猛子湊近一看，臉上樂開了花，
    “哈哈，光哥，您這一招直接戳到山口組的痛處了！簡直是要把他們的命根子給挖出來！他們山口組這些年一直自稱合法企業，
    曹光笑了笑說：“他們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形象，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你看山口組這麽多年，一直想洗白自己，可骨子裏還是那個嘿道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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