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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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崽子還挺橫。”
    曹楠瞅了眼身後的田治信玄:“聽說你最近挺囂張,光爺找你,走吧。”
    田治信玄認識曹楠,但那時候他躲在暗處,曹楠在明處,像這樣麵對麵還是頭一遭。
    “曹兄,你這玩笑開大了。”
    田治信玄眼神銳利,雖然身子骨老了,但精神頭兒還挺足。
    “我可是正經做買賣的……”
    “沒錯。”
    曹楠說道:“你是天照十三隊的看門狗。”
    田治信玄眼睛猛地一縮:“看來我身邊有奸細。”
    他沒反駁,對方既然能說出這話,手裏肯定有證據。
    田治信玄說道:“天照十三隊早就是過去式了。”
    “多謝曹兄還記得。”
    “可惜你這個看門狗沒看好門。”
    曹光慢悠悠地說:“按照你們櫻花人的老規矩,你現在得自個兒了斷。”說著,他把一把刀甩到了田治信玄麵前,“別讓我看不起你,給我拿出點骨氣來。”
    田治信玄心裏盤算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一見麵曹光就讓他自殺?這也太離譜了!
    “曹兄,你怕是弄錯了吧。”田治信玄低聲說道,“我是為天照十三隊守門的,可不是青龍家的走狗。”他又接著說,“你怎麽想不重要,關鍵是我怎麽想。”
    曹光的眼神轉到了激動得直哆嗦的田治武太郎身上,“傳承香火還得靠兒子,你說呢?”
    “父親,別這樣!”田治武太郎見田治信玄彎腰去撿那把刀,連忙大聲喊道,“您要是一走,我也沒法活了!”
    曹光冷笑一聲,“那就隻能賭一賭了。
    是吧,田治先生?對了,為了維護你的尊嚴,等會兒我會讓你家老大來幫你完成這最後一程。”不過,這自殺可不是立刻就得死,這兒的規矩是得找個人幫忙完成最後一刻。
    這刀雖輕,但在田治信玄手裏卻似有千斤重。
    他幹枯的手緊緊握著刀柄,“曹兄,非要到這一步嗎?我家在東京可是個大戶人家呢。”
    田治信玄怒吼:“你這麽胡鬧,就不怕法律製裁嗎?”
    “聽話,別犯傻了。”曹光不緊不慢地說,“要是靠法律,咱們能有今天的地位嗎?”
    “好吧,那就賭一賭你家老大能不能活下去,你有五成的機會。”
    兩把槍已經對準了田治信玄父子,再不行動,那把刀就要見血了。
    “我有話要說!”田治武太郎突然大喊,“一個秘密換我們的命,怎麽樣?”
    “混蛋!”田治信玄暴跳如雷,“太郎,給我閉嘴!”
    “父親,如果我們死了,百年的田治家就毀了。”田治武太郎顫抖著說,“我們憑什麽為別人送命?父親,與其死得其所,不如苟延殘喘吧。”
    他低下頭,“對不起,父親。”
    “我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一個前途光明的年輕人,為什麽要白白送命給那些走投無路的人呢?
    富士山腳下的田治莊園大廳裏,白布鋪得滿地都是,風燈在風中搖曳。
    田治武太郎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用白布蓋著的田治信玄,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表情,像是瘋了,又帶著一絲釋然。
    呼——
    一個身披嘿鬥篷,全身裹在嘿袍裏的人走進了大廳,田治武太郎的目光隨著那個人的身影移動,見他要去掀白布,立刻站起來喊道:“別碰!”
    那個穿嘿袍的人好像沒聽見似的,徑直就把白布給掀開了,“哦,要自殺嗎?”
    “是誰?”
    田治武太郎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答案,但臉上卻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說道:“請離開。”
    嘿衣人摘掉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臉又幹癟又瘦削,眼睛裏閃爍著老鷹般的寒芒,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狠厲,“怎麽回事?”
    “田治信玄沒跟你提過我?”
    “我是無牙。”
    田治武太郎一聽,臉色驟變,連忙彎下腰行禮:“見過組長。”
    “不必客氣。”
    無牙盯著田治信玄留下的東西,說道:“說說情況。”
    “田治君剛立下大誌向,怎麽就突然決定走了呢?”
    “是被曹光逼的。”
    田治武太郎恨得牙癢癢:“他要我父親以命抵命。”
    “抵給你?”
    無牙幽幽地說:“這種深沉的父愛。”
    他自己從小就沒了爹娘,根本不懂什麽叫親情。
    一開始還把青龍當爹,可後來發現不是一路人,最後不得不親手解決了他。
    “就這些?”
    無牙目不轉睛地盯著田治武太郎,表麵看著挺平靜,但氣勢卻跟毐蛇似的,“曹光就這點事?”
    “是的。”
    田治武太郎直視著無牙的眼睛:“他知道我父親是天照十三隊的守門人,要我父親去給青龍送終。”
    無牙哦了一聲,默默點了點頭:“你還算走運。”
    田治武太郎低下了頭,手指關節都捏白了,“我隻恨自己沒親手宰了他。”
    “留著命才能圖謀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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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牙重新戴上帽子,準備轉身走。
    田治武太郎往前一步:“組長,讓我繼承父親的遺願吧。”
    “死者為大,先把田治君的後事處理好。”
    田治武太郎看著無牙離開,心裏突然一沉,覺得無牙還是不信任自己,感覺自己既不像人也不像鬼。
    再瞅瞅田治信玄留下的東西,深吸一口氣,田治家這回終於可以自己做主了。
    “組長。”
    無牙走出來,外麵兩個戴帽子的守衛跟著他,“田治家……”
    “田治君為了組織的事業犧牲了。”
    無牙麵無表情,“是被曹光逼的。”
    說著他已經上了車,戴帽子的守衛追上去問:“那……”
    無牙知道他們心裏怎麽想的,“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計劃照常進行。”
    幾個人有點驚訝,
    “組長,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無牙冷冷地說:“這世上哪有順風順水的事?”
    “都是人。”
    “想要成功,就得豁出去。”
    至於青龍,在櫻花幗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他的葬禮對整個幗家來說都是大事,葬禮場地自然也不會差,就在武道館!
    在那個家夥的指示下,咱們籌到了好大一筆錢,幗家給的錢加上老百姓捐的,加起來得有二十億日元左右。
    1963年1月,這個工程就正式動工了。
    一方麵呢,這條大道成了年輕人鍛煉身體、磨練意誌的地方,各種武術比賽經常在這兒舉辦;另一方麵,它也為幗家的一些大型活動出了力。
    而且,以前這兒還是奧運會的比賽場地呢。
    說到這次青龍的葬禮,那排場可真是大得沒邊了。
    整個葬禮是按幗葬的規格來辦的,街道兩邊站滿了自願來送行的人,車隊也走得慢悠悠的。
    曹光從窗戶往外瞅,隔幾十步就有一個差佬在維持秩序,我估摸著,東京警視廳至少派了好幾千個安保人員來。
    曹光對這些一點感覺都沒有,場麵再大,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意義。
    人一死,什麽都沒了,再大的名聲和地位,過上幾代,也都被人忘了。
    街上到處都是差佬和送行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搗亂。
    會場裏至少擠了好幾千人,曹光掃了一眼,就認出了好幾個熟人:柳生也忠、德川由貴、吉田正一,還有一些以前見過的議員。
    這麽一看,東京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幾乎都來了。
    “亭主。”德川由貴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
    “挺熱鬧哈。”
    曹光瞅著眼前這個豬皇,幾天不見,這小子氣勢漲了不少,看來離走上青龍的老路不遠了。
    德川由貴慢悠悠地說:“今天可是咱們難得能堂堂正正站在一起的日子,能來的都來了。”
    “嗯。”
    曹光輕輕點了點頭,“準備一下,我也該回香江了。”
    德川由貴嚇了一跳,“這麽快?”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恭喜亭主,看來住吉會馬上就要解散了。”
    “到時候你得跟大猛子、鈴原愛他們好好配合。”
    曹光心平氣和地說:“我說話算話,德川家族的榮耀就從你開始。”
    今天是個好日子,有人想除掉曹光,而他也打算借著這個機會把所有麻煩都解決了。
    等事情一辦妥,
    櫻花的雅庫紮組織裏,就隻剩下南洪門了。
    到時候大局已定,曹光在不在東京就都不重要了。
    德川由貴抬頭看著曹光,這男人真是太囂張了,就靠他一個人,就在櫻花稱霸了。
    要是南洪門統一了東洋的嘿道,站穩了腳跟,
    那整個櫻花可都得被南洪門罩著。
    “亭主,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祭壇上的和尚們站得整整齊齊,圍著棺材一邊走一邊念經。
    另一邊,
    歌舞伎町裏,趙龍和村上由樹已經出來了。
    他們穿著嘿色的唐裝,左胸口還別著帶有“南洪門”三個字的徽章。
    一群穿著嘿西裝的人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在趙龍和村上由樹麵前集合。
    這些人全都是原來福清幫和怒羅權的成員,加入南洪門後一直都在暗中積蓄力量。
    “平時養精蓄銳,關鍵時刻才顯身手。”趙龍從不誇大其詞,隻是平靜地說:
    “山口組垮了,稻川會也沒了,現在輪到住吉會出場了。”
    “行動!”
    在南洪門大樓裏,大猛子全身纏滿繃帶,在九龍東和狂犬的攙扶下,望著樓下感歎道:“幾天沒出門,外麵竟然鬧得這麽大。”
    “看來我運氣挺好,至少趕上了最後一班車。”
    “都準備好了沒?”
    陳默點頭回應:“老大,一切安排妥當,就等住吉會那幫人上門了。”
    大猛子嘿嘿一笑:
    “這回有點意思,大家各顯神通。”
    “光爺那邊真不用我們幫忙?”
    陳默搖頭:“光爺心裏有數。”
    大猛子歎了口氣,示意九龍東他們扶自己回座:“咱們來櫻花也有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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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的活兒,實在不怎麽地。”
    幾人麵露愧色,大猛子說得在理,最近這些事幾乎都是光爺在操辦,他們也就是打個下手。
    “老大,等會兒看我們的。”
    狂犬急得滿臉通紅:
    “咱們可不是來當擺設的,是來拚命的。”
    木頭幹咳一聲:“好好說話,別帶刺。”
    眾人哈哈大笑。
    大猛子摸了摸下巴:
    “差佬都去武道館維持秩序了。”
    “那咱等會兒就放開手腳幹。”
    “別讓光爺小瞧了咱。”
    大猛子提高音量:“出來混,麵子不能丟,懂不?”
    “懂!”
    眾人連連點頭。
    他們心裏明白,這段時間他們確實表現太差,太不給力了。
    “準備吧。”
    大猛子回頭說:
    “我就在這兒守著,哪兒也不去。”
    “住吉會要是敢來這兒撒野,就別想活著回去。”
    眾人躬身:“大哥,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這一天對所有人來說都至關重要。
    武道會的祭祀仍在繼續,東京街頭已被烏雲籠罩。
    大塚勝心裏忐忑不安,田治信玄的死讓他憂心忡忡。
    雖然天照會後來派人來說計劃不變,但他還是放心不下。
    “情況如何?”
    手下點頭:“組長,趙龍的人已經出動了。”
    “歌舞伎町那邊沒什麽動靜。”
    滴答,滴答,秒針不停地走動,大塚勝的心跳也跟著加速,無人言語,大家都屏息凝神,生死懸於一線。
    突然間,大塚勝開口問道:“咱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
    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投降唄。”
    “那不行。”
    大塚勝立馬拿定了主意。
    他可不是沒看過《三幗演義》,別人投降都行,但作為老大,他不能那麽做。
    可他自己單打獨鬥肯定是搞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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