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團結一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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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晚晴被他這副凶神惡煞、如同要擇人而噬的野獸般的樣子嚇得魂飛魄散。
    她腿一軟,臉上的媚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發自肺腑的極致恐懼。
    她哪裏見過這等陣仗?
    那些平日裏對她百般討好、言聽計從的男人們,此刻若是在這裏,恐怕早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了。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
    蘇晚晴嚇得語無倫次,連連後退,腳下一不小心絆到一塊凸起的石頭,整個人狼狽不堪地向後跌坐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
    然而,即便是到了這種地步,強烈的求生本能還是讓她在極致的恐懼中,做出了最後的、也是最沒有尊嚴的掙紮。
    她咬了咬牙,一張俏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凍的、氣的還是羞的。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幾乎是哀求般地喊道:“大哥!求求您了!隻要……隻要你讓我住進去,給我一口吃的……我……我什麽都聽您的!我任你處置!你想怎麽樣都行!真的!我蘇晚晴說到做到!我什麽都願意做!求您了!”
    這一刻,她什麽影後的尊嚴、什麽女神的驕傲、什麽做人的底線,都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隻想活下去,隻想住進那看起來無比溫暖堅固的木屋,吃到那想象中香噴噴的烤肉。至於她那些還在不遠處岩石後苦苦等待消息的同伴們,在這一瞬間,她已經有些顧不上了。
    “呸!”
    林風毫不客氣地狠狠淬了一口,眼神中的鄙夷和厭惡幾乎要溢出來:“就你這種貨色,也配髒了老子的地盤?以為裝裝可憐,再出賣一下你那不值錢的皮肉就能騙吃騙喝了?”
    “老子告訴你,沒門!老子在藍星的時候,就見多了你們這種虛情假意、自私自利的女人,到了這鬼地方還想來這一套?你當我是那些被你們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龜男嗎?”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高高舉起手中的石斧,作勢欲劈,惡狠狠地咆哮道:“趕緊給我滾!趁老子現在還沒改變主意,立刻,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再敢靠近我的房子一步,老子一斧頭一個,把你們全都劈了當柴燒!”
    他凶悍無比的模樣,毫不掩飾的厭惡和瘋狂殺意,哪裏還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此刻,就是一頭守護自己巢穴和食物的猛虎,任何敢於靠近的生物,都將被他視為死敵!
    “啊!”
    蘇晚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手腳並用地從冰冷的雪地上爬起來。
    她連滾帶爬地、用盡了畢生最快的速度,朝著來時的方向沒命地逃走了。
    她從未受過如此的羞辱,也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感受過死亡的威脅。
    林風冰冷的眼神和毫不掩飾的瘋狂殺意,讓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多待一秒鍾,那柄沾染著野獸鮮血的石斧,真的會毫不留情地落在自己身上。
    蘇晚晴失魂落魄、衣衫更加淩亂不堪地逃回到同伴們藏身的岩石後麵,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慘白得像鬼一樣。
    她將剛才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斷斷續續地向同伴們哭訴了一遍。
    那些原本還抱著一絲微弱希望的女人,聽完蘇晚晴帶著哭腔和恐懼的敘述之後,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他竟然敢這麽對你?他……他還是不是男人!”糖寶氣得小臉通紅,一雙大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不敢置信,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害怕。
    “這個天殺的男人!簡直豬狗不如!禽獸!混蛋!他不得好死!”
    錢小小也破口大罵起來,各種她所知道的惡毒詞匯都用上了,要將所有的怨氣和恐懼都發泄出來。
    沈佳期也緊緊皺著眉頭,聲音帶著顫抖:“他怎麽可以這樣?我們隻是想求一點吃的……見死不救也就算了,他……他還想殺了我們?”
    阮夢甜則嚇得渾身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一個勁兒地往秦嵐身後縮。
    秦嵐的臉色鐵青,嘴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顯然也在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憤怒與絕望,同時飛快地思考著對策。
    “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真的怕他一個不成?”
    糖寶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的眼中閃爍著野性的凶光,饑餓和絕望讓她變得格外具有攻擊性。
    “姐妹們,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那木屋!那食物!憑什麽是他一個人的?我們辛辛苦苦來到這裏,憑什麽要受這種鳥氣,還要被他威脅要殺了我們?”
    “你說得對!”
    錢小小立刻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和主心骨。
    她抹了一把眼淚,眼中也燃起了幾分被逼到絕境的凶狠光芒:“他再厲害,也隻有一個人!我們有六個!難道六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臭男人?他肯定把所有好吃的都藏在那屋子裏了!”
    “可是……可是他有斧頭,看起來好凶……他真的會殺人的……”
    沈佳期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小聲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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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麽!”
    糖寶唾沫橫飛地大聲煽動道:“他是凶,難道我們就甘心在這裏等死嗎?我們拚一把,說不定還有活路!他肯定把所有好吃的、暖和的都藏在他那個破屋子裏了!”
    “我們把他製服了,那屋子,還有裏麵的食物,不就都是我們的了?到時候,我們想怎麽使喚他,就怎麽使喚他!讓他給我們當牛做馬!”
    “對!搶過來!”
    錢小小第一個響應,揮舞著小拳頭。
    “我們六個人,他隻有一個人,我們肯定打得過他!”
    沈佳期也被說得有些意動,絕望讓她也開始變得不顧一切。
    “我們也要活下去!憑什麽他能舒舒服服地住在房子裏吃香喝辣,我們就得在這裏受苦等死!”
    蘇晚晴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抹幹眼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剛才的羞辱和恐懼,此刻也轉化成了強烈的恨意。
    秦嵐看著眼前這群被逼到瘋狂邊緣的女人,心中雖然覺得此舉太過冒險,但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果……如果真的要動手,我們必須計劃好。出其不意,一擊製勝。否則,我們可能真的會死在他手上。”
    她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
    就連最膽小的阮夢甜,在聽到能有食物和溫暖的屋子住,也不再哭了,隻是緊張地抓著秦嵐的衣角。
    被饑餓、寒冷、羞辱和對死亡的極致恐懼徹底衝昏了頭腦的女人們,此刻也顧不上什麽理智與後果了。
    在糖寶極具煽動性的言語和對美好未來的虛幻憧憬下,她們內心深處原始的掠奪欲望和求生本能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她們想象著,隻要製服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她們就能占據那溫暖舒適的木屋,享用那充足美味的食物,甚至可以狠狠地報複他之前的無禮與凶殘。
    於是,這六個平日裏,可能連擰開一瓶礦泉水瓶蓋都費勁的女人,此刻眼中卻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她們各自抄起了能找到的、在她們看來可以稱之為“武器”的東西——幾根被她們用石頭胡亂削尖了的、濕漉漉的木棍;幾塊棱角相對尖銳、勉強能握在手中的石頭。
    錢小小甚至把自己那雙鑲滿水鑽、鞋跟又高又細的奢侈品牌高跟鞋脫了下來,一手一隻緊緊握在手裏,準備當做可以敲人的“板磚”。
    她們互相打著氣,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在糖寶和秦嵐的帶領下,她們如同烏合之眾般,氣勢洶洶卻又鬼鬼祟祟地朝著林風的木屋摸去。
    她們盡可能地壓低身體,小心翼翼地,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像一群完全不懂狩獵技巧的、蹩腳至極的獵手,在深一腳淺一腳的雪地裏艱難地前進。
    積雪沒過她們的腳踝,冰冷刺骨,但此刻她們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
    “都聽我指揮,”
    糖寶壓低聲音,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次“軍事行動”的總指揮。
    她對身後的眾人分配著任務:“等會兒我和秦嵐姐打頭陣,我用木棍先絆倒他,秦嵐姐你趁機用石頭砸他的頭,能砸暈最好!”
    “蘇晚晴、沈佳期,你們兩個負責去搶他手裏的斧頭,千萬別讓他拿到武器!錢小小,你……你就用你的鞋子,使勁敲他的腿,讓他站不起來!記住,一定要快!狠!準!”
    她分配著在她看來天衣無縫的任務,覺得她們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就在她們鬼鬼祟祟地靠近到距離木屋大約還有四五十米遠。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們瞬間如墜萬丈冰窟,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她們渾身上下的血液在這一刻都凝固了,不受控製地劇烈發抖起來。
    隻見林風,那個在她們眼中充其量也隻是個“有點蠻力的普通男人”。
    此刻正從與她們相反方向的森林另一頭,緩緩地走了出來。
    他的肩膀上,赫然扛著一頭……一頭剛剛死去的……狼!
    一頭體型碩大無比、比她們之前在動物園裏隔著籠子見過的任何大型犬類都要龐大、都要猙獰的灰色惡狼!
    那頭狼的皮毛上沾滿了暗紅的、還在冒著熱氣的血跡,鋒利無比的獠牙無力地外露著,一隻眼睛已經被什麽東西打得稀爛,變成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死狀極其淒慘。
    而新鮮的、溫熱的狼血,還在順著林風扛著狼屍的肩膀和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潔白的雪地上,迅速滲透下去,染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妖豔的紅梅。
    林風,則依舊麵無表情,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和令人膽寒心悸的彪悍殺伐之氣,即使隔著這麽老遠的距離,都能讓她們清晰地感覺到。
    “咕咚。”
    不知是誰,在死一般的寂靜中,艱難無比地咽了一口唾沫,那聲音在這極致壓抑的氛圍中,顯得異常清晰而突兀。
    剛才還叫囂著要“搶過來”、“製服他”、“讓他當牛做馬”的女人們,此刻一個個臉色慘白如紙,看不到一絲血色,雙腿發軟得像剛煮熟的麵條,幾乎要支撐不住身體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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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麽離譜,之前的想法有多麽天真可笑,她們的計劃有多麽的幼稚和自不量力。
    能隻用一把石斧就能獵殺如此凶悍可怖的惡狼的男人,豈是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夠對付的?
    她們之前那些所謂的“周密作戰計劃”,在此刻看來,簡直就是一場滑稽可笑到極致的兒童鬧劇!
    “走……快……快走!”
    糖寶最先從極致的恐懼和震驚中找回了一絲殘存的神智。
    她的聲音因為無法抑製的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作響,幾乎不成調,帶著哭腔催促道。
    女人們哪裏還敢有半分停留,甚至連彼此攙扶都忘了,一個個如同見了鬼一般,連滾帶爬地,用盡了她們出生以來最大的力氣和最快的速度,向完全相反的方向狼狽逃竄。
    林風察覺到了什麽動靜,他停下腳步,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如同兩道實質的利劍,朝著她們逃離的方向掃了一眼。
    他看到了雪地上留下的一串串淩亂不堪、深淺不一的女性腳印,以及掉落在不遠處灌木叢邊的那根可笑的、削尖了的木棍。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滿了極致嘲諷與不屑的弧度。
    他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自語:“一群不知死活的蠢貨,還真敢來送死。看來,之前給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他甚至懶得去追趕,或者說,根本不屑於去理會這些,在他看來如同跳蚤般無足輕重的女人。
    隻是輕蔑地冷哼了一聲,便扛著這頭對他來說意味著好幾天食物,和一張保暖狼皮的沉重惡狼,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的木屋。
    對他而言,這些女人,不過是這片冰雪覆蓋的殘酷世界中幾隻微不足道的、隨時可能因為愚蠢和懦弱而凍餓而死的螻蟻。
    根本不值得他浪費任何多餘的精力去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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