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真不是東西喝酒怎麽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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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追風和逐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成長,新的問題也日益凸顯。
    它們的身形已經從最初的半大雪狼,迅速膨脹到了堪比一頭成年角馬的雄壯體格,展翼的寬度高達十五米,主屋雖然寬敞,但對於這兩隻日益活潑好動的天空霸主雛鳥來說,已經顯得越來越局促。
    它們練習撲騰翅膀時揚起的勁風,能將桌上的東西吹得七零八落。
    它們好奇地用日益鋒利的喙去啄木質的牆壁和柱子,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
    最令人頭疼的,還是它們驚人的食量所帶來的……同樣驚人的排泄量。
    盡管女人們已經很勤快地幫忙清理,但屬於猛禽的獨特氣息,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在主屋中彌漫。
    這天清晨,林風被一陣不小的騷動驚醒。
    他走出自己的房間,隻見逐月這個小“搗蛋鬼”,正好奇地用它的利爪,去扒拉存放著熏肉幹的木桶。
    結果一個不穩,整個木桶被它掀翻在地,熏肉幹滾落一地,引得它和相對沉穩的追風都興奮地“啾啾”直叫,低頭就想去啄食。
    “住嘴!”林風一聲低喝,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追風和逐月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立刻停下了動作,抬起它們的頭顱,用一雙純淨的淡藍色眼眸無辜地望著林風。
    看著這一地狼藉,又看了看兩個體型已經頗具壓迫感、卻依舊眼神懵懂的小家夥,林風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不能再讓它們和自己擠在主屋裏了。
    它們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足夠寬敞、足夠堅固的家。
    這個念頭在林風心中已盤桓數日。
    他站在院中,目光掃過主屋旁那片被清理出來的開闊地,一個宏大的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型。他要建造一座前所未有的巨屋,一座真正能配得上未來天空霸主的宮殿。
    傳統的榫卯結構雖然精妙,但對於他設想中那座巨型建築而言,耗時太長,工序繁複。追風和逐月的成長,刻不容緩。他需要更高效、更堅固的連接方式。
    他的目光,越過院子,投向了庇護所角落裏那座早已沉寂,卻如同一頭蟄伏巨獸般的土石建築——高爐。
    次日清晨,當女人們還在睡夢中時,一陣沉悶的、如同遠古巨獸蘇醒般的咆哮聲將她們驚醒。
    她們驚慌地跑出木棚,隻見庇護所的角落,那座沉寂已久的高爐再次被點燃!
    熊熊的烈焰從爐口噴薄而出,將半邊天空映照得一片火紅。
    林風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著金屬般的光澤。他正有條不紊地將一筐筐木炭和鐵礦石投入爐中,沉穩的身影,在跳動的火焰前,宛若執掌火焰的神隻。
    “天啊,林先生又在煉鐵了!”糖寶驚訝地喊道。
    “這次的火,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旺……”蘇晚晴喃喃自語,她能感受到這股撲麵而來的、令人窒息的熱浪。
    女人們不解其意,隻能遠遠地觀望。
    接下來的日子,清脆而富有節奏的打鐵聲,取代了清晨的鳥鳴,成為了庇護所最新的主旋律。
    林風變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他將煉好的鐵塊,在巨大的黑鋼岩砧座上,用沉重的獸骨鐵錘,反複鍛打、拉伸、斬斷、成型……
    “當!當!當!”
    火星四濺,汗水揮灑。每一錘落下,都代表著一份意誌的延伸。
    女人們看著那堆放在一旁的、烏黑發亮的鐵釘,從最初的幾十根,慢慢變成幾百根,最後匯聚成了一座令人心驚膽戰的黑色小山。
    她們無法想象,鍛造出如此數量的鐵釘,需要何等恐怖的體力與毅力。
    而林風的意圖,也在這堆積如山的鐵釘旁,變得昭然若揭。
    他用炭筆,在選定的空地上,畫出了新房子的宏偉藍圖。
    當女人們看清那遠超主屋數倍的巨大輪廓時,所有人的呼吸都在那一瞬間停滯了。
    一個巨大的、幾乎無法抑製的念頭,在她們心中同時瘋狂滋生。
    “這麽大的房子……還有這麽多鐵釘……”
    錢小小失神地喃喃道,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狂喜,“他……他這是要給我們蓋新家嗎?”
    這句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巨石,瞬間在所有女人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她們現在居住的,不過是些僅能遮風擋雨的簡陋木棚。
    而眼前這個宏偉的藍圖,這如山般的鐵釘,這林風不眠不休的辛勞……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讓她們心跳加速、熱淚盈眶的可能——這個冷酷的男人,終於要為她們建造一個真正的、溫暖而堅固的家園了!
    “我的天,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幸福了吧!”
    糖寶激動得滿臉通紅,已經開始幻想自己能擁有一個不用擔心漏風的小房間。
    蘇晚晴努力維持著矜持,但緊緊攥著衣角、微微顫抖的手,早已出賣了她內心的激動。
    就連一向沉穩的秦嵐,此刻心中也翻江倒海。
    她望著林風那被汗水浸透的、堅實的背影,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感激,有敬畏,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名為“歸屬”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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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揣著這份巨大而美麗的誤會,女人們爆發出了史無前例的工作熱情。
    她們不再是被動地等待命令,而是主動地、積極地投身於這場在她們看來是為自己爭取幸福的宏大工程之中。
    當林風開始砍伐、加工巨大的鐵木時,她們成了他最好的幫手。
    秦嵐組織著大家,喊著號子,將沉重的梁柱抬到指定位置。
    錢小小和蘇晚晴不知疲倦地來回奔走,傳遞工具和釘子。
    沈佳期和阮夢甜則細心地將每一塊木板打磨光滑,去除毛刺。
    整個庇護所,都沉浸在一種罕見的、充滿希望的歡快氛圍中。
    女人們的歡聲笑語,與林風沉重有力的錘擊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動人的建設交響樂。
    她們看著房屋的框架,在鐵釘的連接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拔地而起。
    看著牆壁一片片被釘上,嚴絲合縫。
    看著屋頂的輪廓漸漸成型,心中那名為“家”的夢想,也隨之一磚一瓦地變得清晰、堅固。
    林風對她們臉上洋溢的、幾乎要溢出來的喜悅視若無睹。
    他的世界裏,隻有目標和效率。這些女人高漲的熱情,恰好能為他節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樂見其成,卻懶得去探究背後的原因。
    終於,在耗時近半個月之後,一座宏偉、壯觀的巨大木屋,昂然矗立在庇護所的空地上。
    它通體由堅硬的鐵木打造,結構堅固,氣勢磅礴。
    麵積是林風主屋的三倍,高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十五米。
    巨大的木門,足以讓一頭雪原犛牛昂首通過。
    至於巨大的落地窗,更是林風最偉大的作品。
    光是這個巨大的落地窗,就讓他足足忙活了三天。
    竣工的這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靜靜地站在這座堪稱奇跡的建築前。
    女人們的臉上,是無法掩飾的驕傲與幸福。
    她們看著這座凝聚了自己汗水與希望的家園,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
    “我們……我們終於有真正的家了!”糖寶再也抑製不住,抱著身邊的秦嵐又哭又笑。
    秦嵐也眼眶泛紅,她望著林風,嘴唇翕動,千言萬語的感激,最終隻化為一句深情的:“林先生……謝謝您為我們做的一切。”
    林風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對這一切的讚美無動於衷。
    他繞著房子走了一圈,仔細檢查了每一個細節,確認沒有任何疏漏。
    然後,在女人們充滿期待的目光中,他轉過身,走向了這扇巨大的木門,推開了它。
    女人們以為他是要進去規劃房間的分配,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激動地等待著她們的新生。
    然而,林風隻是走進去片刻,便又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轉身對著他自己的主屋方向,發出幾聲柔和而獨特的口哨。
    下一秒,兩個巨大的身影從主屋裏衝了出來,歡快地奔向林風。
    是追風和逐月!
    此刻的它們,體型已長得如同半大的牛犢,一身銀白色的幼羽在陽光下閃爍著冰晶般的光澤。它們親昵地用腦袋蹭著林風的腿,發出了清越的鳴叫。
    林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罕見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側開身,指了指身後宏偉的木屋。
    兩個小家夥好奇地歪著腦袋,試探性地走進了這座對它們而言新奇而寬敞的“洞穴”。
    它們在巨大的空間裏興奮地跑來跑去,不時撲騰一下尚未豐滿的翅膀,發出陣陣歡快的“啾啾”聲。
    林風又從自己的主屋裏,抱出大量的、最柔軟的獸皮和溫暖的苔蘚,走進新屋,在最中心的位置,為它們鋪設了一個巨大而舒適的窩。
    看著兩個小家夥興奮地在嶄新的、溫暖的窩裏打滾,林風滿意地舒了一口氣。
    而門外,六個女人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凝固。
    激動、喜悅、驕傲……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如同被極北的寒流瞬間凍結,然後寸寸碎裂。
    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隻有木屋內,追風和逐月歡快的鳴叫聲,顯得那麽清晰,又那麽刺耳,像一把把利刃,反複切割著她們的心髒。
    良久,糖寶帶著哭腔的、顫抖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她鼓起了畢生最大的勇氣,望著林風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林先生……這……這不是給我們建造的房子嗎?”
    林風緩緩地轉過身,深邃的目光從糖寶那張寫滿了震驚、委屈和不解的臉上掃過,又掠過其他五個麵如死灰的女人。
    他詫異地瞥了糖寶一眼,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毫不掩飾的譏諷。
    “你們也配?”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燒紅的鐵錘,狠狠地砸在了每個女人的心上,將她們最後的幻想敲得粉碎。
    “這是給它們蓋的房子。”
    說完,他不再看她們一眼,轉身走進了這座宏偉的“鳥巢”,輕輕地關上了那扇對她們而言,如同隔絕了天堂與地獄的巨大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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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屈辱、冰冷……
    無數負麵情緒,如同風蝕高地最凜冽的寒風,瞬間席卷了六個女人的內心。她們呆呆地站在原地,如遭雷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所有的期待都是自作多情。
    原來,所有的汗水和歡笑,都隻是為一個可笑的誤會做注腳。
    原來,在那個男人的眼中,她們的價值,甚至還不如這兩隻尚未成年的幼鳥。
    “憑什麽……”錢小小第一個崩潰,蹲在地上壓抑地哭出聲來。
    隻有秦嵐,在最初的震驚和刺痛之後,最先冷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苦澀與屈辱。她比其他人更明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用情感去揣度林風,本就是一種奢侈的錯誤。
    她走到仍在哭泣的眾人身邊,低聲說道:“別哭了。”
    她站直身體,整理好情緒,邁步走到那扇緊閉的木門前,抬手輕輕敲響。
    片刻後,門被拉開一條縫,林風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出現在門後。
    “有事?”
    秦嵐頂著巨大的壓力,不卑不亢地說道:“林先生,我們不敢奢求那樣的房子。隻是我們居住的木棚,多處漏風,夜晚寒冷。我知道這次建房還剩下許多鐵釘,懇請您能分給我們一些,讓我們自己動手,把木棚修繕一下。”
    她沒有抱怨,沒有質問,隻是提出了一個最基本、最務實的請求。
    林風的目光在秦嵐的臉上停留了幾秒,眼中的冰冷消融了一絲。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和理智。
    “可以。”
    他轉身回到屋內,很快,便拎著一個裝滿了剩餘鐵釘的沉重獸皮袋子走了出來,直接丟在了秦嵐腳下。
    然後,他又抱出了幾大卷厚實柔軟的獸皮,以及幾個用獸皮包裹的、填充了異星植物的枕頭。
    “這些,”他看著依舊呆立的女人們,用一貫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說道:“算是你們建造房子的報酬。”
    說完,他便再次關上了門。
    看著地上的釘子、獸皮和枕頭,女人們的哭聲漸漸停了。
    雖然依舊失落,但心中卻也升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
    “好了,動手吧,把我們的家修好。”秦嵐率先拿起工具,對眾人說道。
    女人們擦幹眼淚,默默地開始行動。她們將釘子和獸皮分發下去,回到了簡陋的木棚。
    她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而是立刻開始動手,用這些來之不易的“報酬”,修繕起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們用釘子,將那些鬆動的、漏風的木板重新釘牢,用剩下的獸皮,將牆壁上的縫隙堵得嚴嚴實實。
    當夜幕降臨,凜冽的寒風再次呼嘯著席卷而來時,小小的木棚內,卻和以往有了天壤之別。
    風,再也鑽不進來了。
    六個女人,緊緊地挨在一起,身上蓋著嶄新的、厚實柔軟的獸皮被子,頭下枕著散發著淡淡植物清香的枕頭。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將她們包裹。
    這溫暖,是她們用汗水和屈辱換來的。
    她們聽著不遠處那座宏偉鷹巢裏傳來的、追風和逐月安穩的呼吸聲,又看了看自己這個雖然依舊簡陋、卻不再漏風的小窩,心中五味雜陳。
    秦嵐睜著眼睛,在黑暗中輕聲說道:“至少……今晚不冷了。”
    是啊,至少,今晚不冷了。
    六個女人,在這複雜而又現實的溫暖中,度過了這個漫長的夜晚。
    林風此時躺在主屋的床上,懶洋洋的拿著黃金酒杯喝酒。
    看著黃金酒杯裏的果酒,他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愧疚:“我這麽做,對她們來說,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緊接著他馬上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真不是東西,喝酒的時候怎麽能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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