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上門維修也很“危險”
    艾斯的黑色林肯消失在雨幕中時，唐·本傑明的手指還停留在門框上。金屬把手殘留的體溫逐漸消散，他轉身走向工具架，抓起扳手和全新的熱水器噴頭，金屬碰撞聲在裝修噪音中顯得格外清脆。手機在口袋裏震動，屏幕上顯示著獨棟別墅房主的號碼。
    "喂，是唐師傅嗎？"電話那頭傳來老人渾濁的聲音，背景裏隱約有孩童的嬉鬧聲，"小艾還在家，她非要等您來修。我在兒子家吃飯，您直接敲門就行。"
    唐·本傑明捏了捏眉心，想起少女濕漉漉的眼神和若隱若現的鎖骨："行，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前，他聽見老人歎了口氣："這孩子，也不知道發什麽瘋......"
    "李工，我去處理個維修單。"他朝正在測量牆麵的李光喊道，"你們收工後直接鎖門，不用等我。"
    李光摘下安全帽，露出被汗水浸濕的額頭，目光掃過他手中的工具："好嘞！您放心去......"看著唐·本傑明匆忙的背影，他忍不住咂舌，低聲嘟囔，"年輕有為就是好，連修個熱水器都能碰上桃花劫。"這話剛出口，他立刻警惕地張望四周，生怕被人聽去，畢竟在這魚龍混雜的街區，禍從口出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雨刮器在擋風玻璃上來回擺動，唐·本傑明的思緒卻飄向三天前那個濕漉漉的午後。少女半透明的浴巾、故意滑落的肩帶，還有那充滿暗示的眼神，此刻像電影畫麵般在腦海中循環播放。當車子停在別墅鐵藝大門前時，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些旖旎的畫麵驅散。
    雕花木門緩緩打開，帶著鹹腥氣的海風撲麵而來。少女赤腳站在玄關，黑色吊帶睡裙鬆鬆垮垮地掛在肩頭，潮濕的金發隨意地紮成低馬尾。她咬著草莓味棒棒糖，紅唇微微上揚："我就知道你會來，唐老板~"
    唐·本傑明的目光死死盯著她頭頂上方的壁畫，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哪個浴室？"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工裝包的肩帶在肩上勒出一道紅痕。
    "二樓左轉。"少女故意貼近他走過，草莓香水混著沐浴露的清香撲麵而來，"我叫艾麗卡，記住了哦~"她突然轉身，睡裙的領口隨著動作蕩出誘人的弧度，"我跟姐妹們說了，以後買五金都去你店裏。"
    唐·本傑明幾乎是逃也似的衝上樓梯。二樓走廊的地毯柔軟得像踩在雲端，卻無法緩解他緊繃的神經。推開浴室門的瞬間，蒸騰的水汽撲麵而來，玻璃鏡麵蒙著一層薄霧。他剛要放下西裝外套，淋浴間突然傳來水流聲。
    透過磨砂玻璃，艾麗卡的身影若隱若現。她慢條斯理地塗抹沐浴露，白皙的手臂劃過脖頸、鎖骨，水珠順著曲線滑落。唐·本傑明猛地轉身，後背重重撞在洗手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唐老板，能幫我看看噴頭嗎？"艾麗卡的聲音帶著蜜糖般的甜膩，磨砂玻璃突然被推開，她裹著半透明的浴簾走出，發梢滴落的水珠在胸前匯成溪流，"水忽大忽小的，煩死了。"
    唐·本傑明的目光死死鎖定在天花板的吊燈上，喉結劇烈滾動。他感覺西裝褲的皮帶突然變得緊繃，伸手扯鬆領帶，卻扯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艾麗卡歪著頭打量他，赤著的腳丫在地板上畫著圈，浴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你臉好紅，是浴室太熱了嗎？"
    "別動。"唐·本傑明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他蹲下身時，刻意將工具箱擋在身前，金屬扳手在掌心沁出冷汗。艾麗卡卻突然蹲在他對麵，浴簾下若隱若現的雙腿幾乎要貼上他的膝蓋："需要我幫忙照明嗎？"她的指尖劃過他的手背，像羽毛般輕盈。
    熱水器管道裏的水流聲轟鳴如雷，唐·本傑明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快速擰下舊噴頭，新配件卻在顫抖的手中滑落，"當啷"一聲砸在瓷磚上。艾麗卡彎腰去撿，浴簾徹底敞開，唐·本傑明猛地別過頭，後腦勺重重磕在牆壁上。
    "小心呀~"艾麗卡笑著將噴頭遞過來，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後，"這麽著急，是怕我吃了你嗎？"
    唐·本傑明幾乎是顫抖著完成安裝。試水時，艾麗卡故意將水溫調高，浴室裏的霧氣愈發濃重。她伸手去摸水流，手臂不經意間擦過他的胸膛："好像還是不太對，你再檢查檢查？"
    "行了。"唐·本傑明扯下橡膠手套，工裝包帶子被他勒得變形，"能用了。"他轉身要走，卻被艾麗卡從背後抱住。少女滾燙的身軀緊貼著他的後背，發間的草莓香幾乎將他淹沒："這麽快就走？我還沒付維修費呢......"
    唐·本傑明感覺血管裏的血液都在燃燒。他猛地掙脫，連工具箱都顧不上拿，跌跌撞撞地衝下樓梯。玄關的鏡麵映出他通紅的臉和淩亂的領帶，艾麗卡倚在樓梯扶手上，浴簾徹底散開，露出完美的曲線："下次再來玩呀，唐老板~"
    直到車門重重關上，唐·本傑明才大口喘著粗氣。手裏的礦泉水瓶在他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冰涼的液體灌進喉嚨，卻澆不滅小腹處燃燒的火焰。後視鏡裏，艾麗卡站在別墅門口朝他揮手，身影逐漸模糊成一團鮮豔的紅，像極了他此刻混亂又燥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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