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槍火就位
    晨光穿透止戈槍械店的防爆玻璃，在嶄新的防彈地板上投下菱形光斑。唐·本傑明雙手插兜，緩步踱過店內精心設計的展示區。左側是民用槍械專區，定製的胡桃木槍架上，陳列位雖暫時空置，但他早已在腦海中填滿清單：格洛克19x手槍，憑借其緊湊尺寸與大容量彈匣，向來是執法人員和自衛愛好者的首選；史密斯威森&p 9 sd ez，專為女性設計的輕量化手槍，握把處的防滑紋理經過人體工程學優化；還有魯格1022半自動步槍，這款經典的.22口徑槍械，因操作簡單、改裝潛力大，始終占據民用市場銷量前列。
    他的目光掃過右側用防彈玻璃隔開的"特殊商品區"——這裏未來將存放軍用級裝備。4a1卡賓槍的民用改裝版ar  15係列，雖然取消了全自動射擊功能，但通過更換槍管和瞄準鏡，依舊能滿足高端客戶對精度與射程的追求；雷明頓870霰彈槍的戰術型號，加裝了導軌係統，可適配各種戰術附件；還有fn scar 17s半自動步槍，其堅固耐用的性能和優秀的可靠性，讓它成為許多民間戰術愛好者的夢中情槍。
    "老板，北方武器的人說半小時後到。"艾斯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打斷了唐·本傑明的思緒。他掏出手機，再次確認與武器銷售經理的通話記錄。這次交易不僅敲定了常規的貨款兩清模式，更暗地達成了現金與洗錢並行以及上次價格的灰色協議——明麵上的貨物走正規申報流程，享受比市場進貨價低8的優惠；而那些無法見光的軍用級裝備，以低於地下黑市進貨價15的價格，通過精心設計的洗錢網絡完成交易。
    回到五金店小憩時，唐·本傑明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武器銷售的成本與利潤模型。民用槍械的利潤率雖然不如黑市的，但勝在量大且合法；軍用裝備則是暴利來源，不過風險係數也呈指數級增長。他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為即將到來的客戶群體劃分等級：普通市民、私人安保公司、地下幫派，每個群體對應不同的銷售策略和價格體係。
    下午一點，十輛塗著北方武器標誌的重型運輸車魚貫駛入林肯大道。引擎轟鳴聲中，街道仿佛都在震顫，引得周邊商戶紛紛探頭張望。"本傑明這是要幹什麽？進這麽多貨？"遠處咖啡店老板瞪大眼睛，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打翻。
    頭戴黑色貝雷帽的弗朗斯·切尼從領頭的商務車中走出，定製西裝的翻領上別著一枚小巧的家族徽章。他大步上前，伸出的手掌帶著掌控全局的力道："唐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弗朗斯·切尼，紮克的發小，北方武器的銷售網絡，無論是陽光底下的，還是見不得光的，都歸我管。"
    唐·本傑明握住那隻手，感受到對方掌心的老繭——這是常年持槍留下的痕跡。"幸會，弗朗斯先生。"他笑著回應，目光掃過一字排開的運輸車，"看來這次貨物不少。"
    "沒錯，三車是民用和合法改裝件，走正常手續。"弗朗斯用拇指往後指了指，"剩下七車是您要的"特殊商品"，都按最高標準配置。另外，十車子彈也在路上了。"
    街道上，唐·本傑明指揮著車輛依次卸貨。叉車的轟鳴聲、木箱碰撞聲此起彼伏，艾斯早已安排好的安保人員不動聲色地分散在四周，警惕地觀察著周邊動向。當滿載軍用裝備的貨車駛向秘密倉庫時，隔壁店的老頭咂著煙鬥嘟囔："這小子，怕是要在這行掀起腥風血雨。"
    處理完貨物交接，弗朗斯接了通電話後神色匆匆："唐先生，我得去拜訪埃裏克了，改日再聊。"他鑽進商務車，搖下車窗補充道，"子彈車二十分鍾後到，記得安排人接應。"
    目送車隊離開，唐·本傑明揉了揉眉心。老邁克帶著霍克、艾斯等人匆匆趕來，七人站在堆滿武器箱的店內，眼神中既有興奮又帶著一絲緊張。"老邁克，你負責指揮工人整理貨架，按民用和軍用分區。"唐·本傑明思索片刻，"看來得擴招店員了，先招四個有槍械銷售經驗的，艾斯，你負責篩選。另外，倉庫必須加強守衛，安排兩隊人輪班，每隊五人，配足自動武器。"
    傍晚時分，五金店地下室再次成為戰略中心。唐·本傑明坐在會議桌首位，戰術台燈的冷光打在眾人臉上。"先說說昨晚的行動。"他翻開筆記本，"從湯姆開始。"
    湯姆摩挲著戰術手套上的磨損處，開口道："唐人街倉庫的行動整體順利，但在破解備用電源係統時浪費了三分鍾。下次行動前，建議技術組提前摸清目標建築的電力布局。另外，s  13在倉庫設置了詭雷，幸好排爆手經驗豐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保羅點頭補充："韓國城洗錢據點的虹膜識別係統比預想中複雜，3d打印的虹膜模型出現了0.5秒的識別延遲。雖然最後成功進入，但這個漏洞需要技術組盡快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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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克將平板電腦推到桌中央，上麵顯示著新招募人員的資料："這兩天通過人脈，我招到了12名海豹突擊隊退役隊員、8名綠色貝雷帽，還有5名前私人軍事承包商。他們都簽署了保密協議，忠誠度沒問題。"
    唐·本傑明在本子上快速記錄，目光轉向艾斯："情報部門有什麽新發現？"
    艾斯推了推眼鏡，調出墨西哥毒梟的資料："那個自稱"死亡使者"的毒梟，真名叫迭戈·維拉，是墨西哥錫納羅亞販毒集團的重要頭目。他在洛杉磯的炸彈威脅並非空穴來風，我們的線人發現，最近確實有可疑人員在市區多個地標建築附近活動。"
    艾斯推了推眼鏡，繼續調出另一份加密文件，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在戰術台燈下泛著幽藍的光："關於此次行動的財務成果，我們在s13的三個據點及地下通道金庫中共繳獲現金2700萬美元，金條80公斤，按當前金價折算約480萬美元。此外還有未切割的鑽石原石120克拉，初步估值350萬美元。"他敲了敲鍵盤，畫麵切換成堆積如山的貨物照片，"毒品方麵，收繳可卡因500公斤、海洛因300公斤，大麻製品按市場批發價估算約200萬美元。武器裝備包括各類槍械1200餘支，彈藥50萬發，軍用級夜視儀、通訊設備等物資總價值約600萬美元。"
    唐·本傑明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麵，快速心算著總數："現金部分立刻交給比爾處理？"
    "已經辦妥。"艾斯點頭，"比爾通過加州銀行吉布斯的渠道，將2700萬美元分拆成127筆虛擬貿易流水，轉入三家離岸公司賬戶。吉布斯承諾，扣除3的手續費後，一周內就能完成資金清洗，最終以合法投資的名義回流到我們手中。"他推過來一個u盤，"這是所有交易的加密記錄，采用量子級加密技術，除非動用國家級破譯係統，否則無法破解。"
    老邁克吹了聲口哨："3的手續費？加州銀行這麽夠意思？以前和s13合作的洗錢團夥，起碼要抽走8個點。"
    "這是上次與加州銀行洛杉磯分行的實際管理人布克談好的。"唐·本傑明轉動著鋼筆，筆尖在賬本上劃出細長的墨痕，"這次我們展現出的實力，還有地下通道的控製權，都是談判的籌碼。等止戈槍械店正式開業，地下世界的“稅收”越來越多，洗錢的資金流就會更大，布克能分到的蛋糕也會越來越多。"
    他合上賬本，目光掃過眾人："這些繳獲的毒品，按原計劃交給艾米麗，就當是我們送給她的"禮物"，中間的條件我會去談。武器裝備一部分補充庫存，一部分通過槍械店的渠道重新流入市場。記住，我們既要立威，也要讓所有人看到和止水合作的利益。"
    會議持續了近兩個小時，每個人都詳細分析了行動中的得失。當唐·本傑明合上筆記本時，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這次行動讓我們在地下世界站穩了腳跟，但墨西哥毒梟是塊難啃的骨頭。霍克，加快新成員的磨合進度；艾斯，全力建設情報係統；老邁克，盡快完善武器店的銷售體係。至於周末的談判..."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既要做好談的準備，也要做好戰的打算。"
    散會後，唐·本傑明獨自留在地下室。牆上的洛杉磯地圖上，紅色與藍色的標記犬牙交錯，而他知道，這張地圖的顏色分布，即將徹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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