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欲火，泄火
    大g的輪胎碾過公寓樓下的碎石路，發出細碎的聲響。唐·本傑明熄滅引擎，車內驟然陷入黑暗。儀表盤幽藍的光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布克的威脅、墨西哥毒梟的談判、加州銀行的暗戰，無數思緒如亂麻纏繞在心頭。他伸手扯鬆領帶，喉結滾動著吐出一口濁氣——若能與墨西哥方麵談妥地下通道的利益分配，洗錢網絡與武器生意便能形成閉環，屆時再掌控加州銀行，整個洛杉磯的地下經濟命脈都將攥在掌心。
    "等一切塵埃落定，該換棟真正的房子了。"他對著寂靜的車廂喃喃自語，目光掃過公寓樓外斑駁的牆皮。可即便在勾勒未來藍圖，布克那通電話帶來的怒意仍如陰雲籠罩心頭，指節無意識地叩擊著方向盤，發出規律的悶響。
    三樓303室的暖黃色燈光透過窗簾縫隙傾瀉而出，在夜幕中宛如孤島。唐·本傑明踏著台階上樓，皮鞋與金屬扶手碰撞出清脆的節奏。當他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叩響雕花木門時，心底那團鬱火突然騰起——他迫切需要一場釋放，將所有的算計、威脅與焦慮碾成齏粉。
    門軸轉動聲中，凱瑟琳裹著絲綢睡袍出現在門口。她鬆散的卷發垂在肩頭，琥珀色的眸子映著廊燈，泛起盈盈笑意："今天怎麽突然想起我了？"話音未落，目光掃過唐·本傑明緊繃的下頜和微蹙的眉峰，笑意裏多了幾分探究。
    "就是想你了。"唐·本傑明的聲音沙啞低沉，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將人抵在門板上，另一隻手已經托住她的後腦吻了下去。這個帶著掠奪意味的吻讓凱瑟琳輕顫了一下，往日裏他總是溫柔克製，此刻卻像頭被激怒的野獸，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短暫的驚訝後，她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回應這份熾熱。
    玄關處的高跟鞋歪倒在地，絲綢睡袍滑落在波斯地毯上。唐·本傑明將凱瑟琳抱起來時，餘光瞥見茶幾上她未讀完的財經雜誌，封麵正是加州銀行的報道。這個畫麵一閃而過，卻在情欲的浪潮中勾起他心底的暗火，動作愈發激烈。肉體交纏的聲響混著粗重的喘息在房間裏回蕩，落地窗外，洛杉磯的霓虹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將曖昧的剪影投在牆麵上。
    事後，凱瑟琳癱在唐·本傑明胸口，指尖無意識地描繪著他鎖骨處的疤痕："今天你格外用力。"她仰起頭，指尖撫過他緊抿的嘴角，"不像往常的你，是生意上出什麽事了？"
    唐·本傑明喉結滾動，將頭埋進她的發間深吸一口氣，柑橘與雪鬆的香氣稍稍平複了心緒："一點小麻煩，解決了。"他的手掌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突然想起白天十輛運輸車駛入林肯大道的場景，嘴角不自覺揚起，"倒是你，今天聽說林肯大道開了家新槍械店？"
    "當然聽說了！"凱瑟琳撐起身子，眼睛亮閃閃的，絲綢床單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說是能實彈射擊，還有各種改裝套件。"她歪著頭打量他，"改天帶我去試試？我還沒摸過真槍呢。"
    唐·本傑明挑眉，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不用改天，現在就能帶你去。"見她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輕笑出聲，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那家"止戈槍械店"，是我的。"
    "什麽？！"凱瑟琳瞪大了眼睛，雙手抵在他胸口，"今天那十輛裝滿武器的運輸車...都是你的？"她突然想起下午閨蜜在電話裏興奮的描述，說林肯大道來了個神秘老板，排場大得像是要武裝一座城。
    "不信？"唐·本傑明咬住她的耳垂輕齧，"明天帶你去店裏，挑把最漂亮的手槍送你。"
    凱瑟琳推開他坐起身，絲綢床單堪堪遮住胸前風光："說得輕巧，在加州買槍要備案，手續麻煩死了。"她想起家裏那把塵封在保險櫃裏的女士手槍，"我本來有把貝雷塔，隻能放在家裏當擺設，除非有人闖入才能使用，比如你。"
    唐·本傑明坐起來，手臂環過她的腰將人拉進懷裏："別人開店叫槍具店，我這叫槍械店。"他的手指在她腰側輕撓，惹得她咯咯直笑，"從民用手槍到戰術改裝件，要什麽有什麽。等你來了，給你配個專屬教練，手把手教你打靶。"
    凱瑟琳轉身跨坐在他腿上，指尖勾住他的下巴："這麽說，我去消費能免單？"
    "免單？"唐·本傑明攬住她的腰往懷裏帶，鼻尖蹭著她的脖頸，"你想要什麽都能拿走。"
    廚房裏傳來煮沸的水聲，唐·本傑明輕拍凱瑟琳的臀部："餓了，去煮碗麵？"見她撅起嘴要抗議，又補上一句，"等下讓你見識真正的"本事"。"
    凱瑟琳笑著抓起枕頭砸過去："油嘴滑舌！"卻還是披上睡袍往廚房走去。唐·本傑明望著她的背影，思緒突然飄遠——原本打算找布克幫忙搞定設計學院推薦信，如今看來隻能轉而求助艾米麗。那位警司小姐剛收了s  13的毒品大禮，想必不會拒絕這點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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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煮好了！"凱瑟琳的喊聲傳來。唐·本傑明走進廚房，見她穿著圍裙站在灶台前，長發隨意挽起，露出優美的後頸曲線。青花瓷碗裏，溏心蛋臥在筋道的麵條上，撒著翠綠的蔥花，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側臉。
    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頭："手藝越來越好了。"
    "少貧嘴。"凱瑟琳盛起一勺湯吹涼，遞到他唇邊，"嚐嚐鹹淡。"
    唐·本傑明含住湯匙，舌尖卻趁機輕舔她的指尖。凱瑟琳紅著臉拍開他的手："好好吃飯！"兩人在餐桌前相對而坐，刀叉碰撞聲中，唐·本傑明將麵條卷起送入口中，突然被凱瑟琳的問題打斷思緒。
    "你剛才發呆在想什麽？"她用叉子戳破溏心蛋，金黃的蛋液緩緩流出，"和今天的事有關？"
    唐·本傑明咽下口中的麵，伸手擦去她嘴角的湯汁："不過是些生意上的瑣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倒是你，準備什麽時候來我的槍械店"視察"？"
    凱瑟琳抽回手繼續吃麵，眼角卻帶著笑意："看你表現咯。"
    收拾完碗筷，唐·本傑明走進浴室。熱水衝刷著疲憊的身軀，蒸騰的水汽模糊了鏡麵。突然，磨砂玻璃門被推開，凱瑟琳裹著浴巾走了進來，發梢滴落的水珠滑過鎖骨。她伸手關掉花灑，踮起腳尖吻住他，帶著沐浴露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深夜，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床上。唐·本傑明摟著熟睡的凱瑟琳，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心底的鬱火早已化作溫柔的漣漪。他輕撫著她的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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