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厲害老板”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本.五金店"的招牌上，金屬字母在光影中泛著溫潤的光澤。唐·本傑明將大g停在街角，特意換上了許久未穿的工裝褲和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推開門時，風鈴聲清脆地響起，混著店內特有的鐵鏽與機油氣息撲麵而來。
    "唐老板！可算逮著你了！"老鄰居湯姆叼著煙，手裏攥著斷裂的水管闖進來，"我家廚房又鬧水災了，你看看這玩意兒還能修不？"他說著把水管往櫃台上一扔，濺起一片細小的鐵屑。
    唐·本傑明接過水管，用遊標卡尺量了量斷裂處："接口腐蝕太嚴重，得換個新的。"他轉身從貨架上取下配件，金屬碰撞聲叮叮當當，"不過老湯姆，你家水管該全麵檢修了，再這麽下去，整個公寓樓都得跟著遭殃。"
    "修啥修！"湯姆一拍大腿，"我正琢磨著把那破公寓賣了，去佛羅裏達養老！你不知道，上周我在社區牌局贏了整整兩百塊！這可是老天爺暗示我該享福了！"
    周圍幾個正在挑選零件的鄰居都笑了起來。穿背帶褲的小女孩莉莉踮著腳，把一包螺絲釘放在櫃台上："唐哥哥，爸爸說這些要記賬。"她忽閃著大眼睛，從口袋裏掏出塊皺巴巴的糖果，"這是獎勵給你的！"
    唐·本傑明剝開糖紙放進嘴裏，甜絲絲的水果味在舌尖散開。他摸著莉莉的頭："告訴爸爸，下次來店裏，我教他怎麽修咱家那台總卡紙的打印機。"
    正熱鬧時，街道上傳來警車的鳴笛聲。艾米麗身著筆挺的警司製服，黑金徽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黑色長靴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摘下墨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喲，大老板親自看店？"
    唐·本傑明連忙放下手中的扳手，從咖啡機裏接了杯美式："稀客稀客，什麽風把您吹來了？"他注意到艾米麗製服下若隱若現的槍套，襯衫領口的紐扣一絲不苟地扣到最頂端，勾勒出優美的脖頸線條。
    艾米麗端起咖啡輕抿一口，眉頭微蹙："還是這麽苦。"她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記得你店裏救過的那個山姆嗎？聖迭戈太平洋化學公司的研究員。"
    唐·本傑明擦拭著櫃台的動作頓了頓，記憶翻湧——渾身是傷的男人撞入五金店，是他幫忙處理的傷口。"怎麽？他又惹麻煩了？"
    "比這嚴重得多。"艾米麗的指尖在咖啡杯上畫著圈，"市麵上出現了新型合成毒品，純度比冰毒還高兩倍。緝毒局追蹤到源頭在聖迭戈，而山姆...早在半年前就被化學公司開除了。"
    唐·本傑明心中警鈴大作。毒品交易不僅威脅到他在地下世界的稅收，更可能破壞與錫那羅亞、cjng達成的微妙平衡。"是太平洋化學公司在背後支持？"
    "不，是山姆單幹。"艾米麗聳聳肩，"不過他藏得很深，我們追查了半個月，隻知道他在聖迭戈郊區有個實驗室。"她突然湊近，警服上的皮革肩帶擦過他的手臂，"你呀，就別操心這些了。我來可不是讓你幫忙的..."
    唐·本傑明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狡黠，反手握住她放在櫃台上的手："那是為何？"
    艾米麗輕笑一聲，抽回手整理了下警帽："想你了不行？"她故意將尾音拖得綿長，起身時故意放緩動作，製服裙擺如波浪般掃過他的膝蓋，皮革材質的肩帶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臂，帶著體溫的觸感讓空氣瞬間升溫。
    唐·本傑明的喉結微微滾動，目光緊鎖著她因為俯身而露出的精致鎖骨，伸手握住她垂落的一縷發絲："隻是想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蠱惑，指尖纏繞著發絲輕輕拉扯，"我怎麽覺得，艾米麗警司還有別的"需求"？"
    艾米麗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卻依舊保持著挑釁的笑意。她伸手按住唐·本傑明的肩膀，整個人幾乎貼了上去，警服上特有的皮革與硝煙氣息撲麵而來："唐老板這是在誘惑公職人員？"她的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垂，"小心我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唐·本傑明反手摟住她的腰，將人拉得更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那我倒要看看，艾米麗警司準備怎麽"懲罰"我？"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腰間的槍套，"用手銬？還是..."話音未落，艾米麗突然咬住他的下唇，動作又快又狠。
    "這就是懲罰。"艾米麗鬆開嘴，指尖劃過他泛紅的嘴唇，眼神中帶著勝利者的得意，"記住，在外麵，我可是鐵麵無私的警司。"她站直身體，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領，"不過...等我下班..."她拋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踩著高跟鞋，步伐搖曳地走出了五金店。
    唐·本傑明望著她的背影，輕輕舔了舔嘴唇，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店裏的鄰居們發出一陣哄笑，老湯姆調侃道："唐老板，豔福不淺啊！"他笑著搖搖頭，繼續手上的工作，心裏卻期待著夜幕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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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艾米麗走出店門，他立刻撥通艾斯的電話："新型毒品的事，你知道多少？"
    艾斯的聲音夾雜著電流聲傳來："正在查，源頭是個叫山姆的家夥，在聖迭戈活動。我們已經端了幾個拿貨的小幫派，不過..."他的聲音突然壓低，"有消息稱，他背後有人支持。"
    "我要活口。"唐·本傑明的指尖敲打著櫃台，"兩天之內，把他刮出來，帶去倉庫。記住，別驚動緝毒局。"
    剛掛斷電話，比爾的號碼又跳了出來。唐·本傑明按下接聽鍵，比爾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老板，得克薩斯的赫斯特家族撐不住了！他們跑去舊金山找主脈求救，結果被拒之門外！"
    "理由呢？"唐·本傑明轉動著手中的鋼筆，金屬筆身映出他銳利的眼神。
    "舊金山赫斯特說這是家族內部紛爭，除非得州一脈並入他們，否則不予援手。"比爾冷笑一聲，"您猜怎麽著？得州那幫人當然不願意，現在正往洛杉磯趕來，估計明天就到。"
    唐·本傑明望向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陽光依舊明媚，鄰居們的談笑聲此起彼伏。但他知道，平靜之下，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他握緊鋼筆，在便簽紙上寫下"山姆"和"赫斯特"兩個名字，中間畫了個醒目的箭頭。
    "讓他們來吧。"唐·本傑明對著電話說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準備好會議室，我要讓赫斯特家族知道，踏進洛杉磯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
    五金店的風鈴聲再次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莉莉蹦蹦跳跳地跑進來，手裏舉著張畫："唐哥哥，這是我給你畫的！"畫紙上，穿著工裝的男人站在巨大的五金店前，旁邊歪歪扭扭地寫著"最厲害的老板"。
    唐·本傑明小心翼翼地接過畫，將它貼在收銀台後的牆上。看著這幅充滿童真的畫作，他忽然覺得，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麽殘酷，這家小小的五金店，永遠是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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