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遊火山品美食
    晨光透過落地窗漫進房間時，唐·本傑明的指尖還殘留著艾麗·羅絲肌膚的溫度。他望著窗外的海麵，昨夜的畫麵突然湧進腦海——她趴在冰冷的玻璃上，金色長發垂落如瀑，海浪在她身後翻湧成白色的浪濤，身體撞擊的力度讓落地窗都微微震顫，遠處的朝陽正刺破雲層，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玻璃上，像幅流動的畫。
    “醒了？”艾麗·羅絲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她翻了個身，裸露的後背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超模特有的肌肉線條在肩胛骨處勾勒出優美的弧度。
    唐·本傑明沒說話，隻是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昨夜的“大戰”確實耗力，她的腰線至今還留著淡淡的指痕，而他的後背也被指甲劃出道道紅印——超模的熱情像火山噴發，帶著灼人的力量。
    “我回房換衣服，樓下見？”艾麗·羅絲在他胸口親了一下，起身時，床單從她身上滑落，露出被陽光曬成蜜色的皮膚，“火山的導遊說九點出發最合適，能避開正午的烈日。”
    她裹著睡袍出去時，門縫裏漏進的陽光在她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唐·本傑明起身走進浴室，冷水衝在身上時，才徹底驅散了殘留的慵懶。他換了身淺灰色的亞麻套裝，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低調卻難掩質感。
    下樓時，比爾已經在餐廳裏大快朵頤。他還是那身花襯衫，正把培根卷成一團塞進嘴裏，蘇菲坐在他旁邊，耐心地幫他擦掉嘴角的油漬；艾斯則在喝咖啡，麵前擺著份報紙，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對麵的莉莉，耳根微紅；馬克·斯坦最誇張，拿著手機對著早餐拍照，嘴裏念叨著“得發個s，讓粉絲看看超模的早餐是什麽樣的”。
    “唐！這裏！”比爾揮著叉子喊道，“快來嚐嚐這個芒果鬆餅，甜得像初戀！”
    餐廳的早餐是典型的夏威夷風格，豐盛得像場小型盛宴
    主食有芒果鬆餅，鬆餅蓬鬆如雲朵，上麵堆滿切好的芒果塊，淋著蜂蜜和椰奶，旁邊放著一小碗新鮮的草莓；
    鹹口的選擇更多火腿蛋 benedict，水波蛋臥在英式鬆餅上，淋著荷蘭醬，火腿片煎得焦香，旁邊配著烤番茄；
    還有夏威夷特色的“羅伊歐早餐碗”，紫米打底，上麵鋪著煎蛋、拉豬肉和牛油果，淋著用菠蘿汁調的醬汁；
    飲品除了咖啡、果汁，還有特色的“藍夏威夷” soothie，用菠蘿、香蕉、藍莓打成，顏色像天空一樣藍，插著根小小的紙傘。
    艾麗·羅絲過來時，穿了件白色的連體褲，闊腿褲擺隨著步伐晃動，露出纖細的腳踝，脖子上戴著串貝殼項鏈，比昨晚的性感多了幾分清新。“等久了？”她自然地坐在唐·本傑明身邊，拿起塊鬆餅，“導遊說哈雷阿卡拉火山的日出特別美，但我們起晚了，隻能看中午的景色了。”
    “中午有中午的味道。”唐·本傑明給她倒了杯香檳，“據說火山口在陽光下會變成紅色，像塊巨大的寶石。”
    眾人邊吃邊聊，比爾繪聲繪色地講著昨晚的“冒險”，說蘇菲帶他去了沙灘酒吧的區，認識了幾個衝浪冠軍；艾斯則不好意思地承認自己喝多了，被莉莉扶回房間，連澡都沒洗；馬克·斯坦又開始吹噓自己的人脈，說認識火山公園的園長，可以安排特殊通道。
    保鏢早已把車停在酒店門口，是輛加長的悍馬越野車，足夠容納所有人。車子駛出酒店時，艾麗·羅絲指著窗外的景色介紹“茂宜島其實是兩座火山組成的，我們現在去的哈雷阿卡拉是其中一座，另一座叫西茂宜火山，已經休眠了。”
    沿途的景色漸漸從熱帶雨林變成荒漠。綠色的植被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紅褐色的火山岩，地表像被大火燒過，溝壑縱橫，遠處的哈雷阿卡拉火山頂籠罩在雲層裏，像頭沉睡的巨獸。
    “快到了！”莉莉指著遠處的觀景台，“看那些雲，像不像？”
    火山公園的入口處站著位穿製服的導遊，是個頭發花白的本地人，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手裏拿著塊火山岩標本。“歡迎來到哈雷阿卡拉火山！”他的聲音洪亮如鍾，“這座火山海拔3055米，是世界上最大的休眠火山之一，最近一次噴發是在1790年，但科學家說它隻是在‘打盹’，隨時可能醒來。”
    他舉起手裏的標本“大家看這塊玄武岩，上麵的氣孔是岩漿冷卻時氣體逃逸形成的，摸起來像海綿吧？五百年前，這些岩漿流到海裏，才形成了茂宜島的黑沙灘。”
    沿著徒步道往裏走，景色越來越震撼。火山口巨大得像個盆地，紅褐色的岩壁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地表裂開深深的溝壑，裏麵還殘留著黑色的火山灰，踩上去像踩在鬆軟的地毯上。遠處的火山錐孤零零地矗立著，形狀像金字塔，頂部覆蓋著薄薄的積雪，在熱帶的陽光下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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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地貌特別像月球表麵。”導遊指著遠處的窪地，“1965年，阿波羅宇航員就是在這裏訓練的，說這裏的環境和月球最像。”
    艾麗·羅絲興奮地拍照，白色的連體褲在紅褐色的背景裏格外顯眼。比爾則拿著塊火山岩，對著陽光看來看去，說要帶回去做紀念。唐·本傑明站在觀景台邊緣，望著巨大的火山口，突然覺得人類的渺小——在這樣的自然偉力麵前，所謂的權力、金錢，都像火山灰一樣微不足道。
    “快到火山口湖了！”導遊是位白發老者，舉著望遠鏡指向觀景台，“那霧一散，湖麵能映出整座火山，美到讓人說不出話！”
    火山口湖比想象中更震撼。晨霧剛散，湖麵如鏡，把藍天白雲、紅褐色岩壁、遠處的火山錐全映了進去，虛實難辨。湖水是深邃的藍綠色，像塊巨大的綠寶石嵌在火山口，岸邊的火山岩被浪濤衝刷得光滑，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激起細碎的漣漪。
    “這水是雨水積的，”導遊撫摸著岸邊的岩石，“沒有任何支流匯入，所以清澈得能看到十米深的地方。科學家說，湖裏的水比瓶裝水還幹淨。”
    艾麗·羅絲脫了鞋走進淺灘，白色褲腳被打濕，她轉身時，湖麵的倒影與她重疊，像幅流動的畫。比爾舉著手機狂拍，喊著“這張能上國家地理”；艾斯站在觀景台邊緣，對著湖麵發呆，連莉莉靠近都沒察覺。
    唐·本傑明望著湖底的火山岩，忽然覺得這場景像極了墨西哥的能源局——表麵平靜如鏡，底下卻暗流湧動，稍有異動，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接下來，”唐·本傑明看了看時間，“去火奴魯魯唐人街，嚐試一下這邊唐人街的味道。”
    眾人都沒意見，悍馬越野車沿著盤山公路往下開時，景色又漸漸變回綠色。艾斯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的牛群說“沒想到夏威夷還有這麽荒涼的地方，跟黑沙灘那邊完全是兩個世界。”
    “火山噴發造就了這座島，也造就了這裏的多樣。”唐·本傑明說，“就像人一樣，有熱情如火的一麵，也有沉靜如岩的一麵。”
    火奴魯魯唐人街藏在市中心，北至beretania街，南抵niitz高速，東到nuuanu大道，西臨river街，被高樓大廈包裹著，像塊遺落在現代都市裏的老玉。到火奴魯魯唐人街時，已經是下午兩點。車子穿過寫著“天下為公”的牌坊，唐·本傑明卻有些意外——這裏和洛杉磯、舊金山的唐人街很不一樣。
    “是不是覺得不像？”蘇菲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解釋，“洛杉磯的唐人街更傳統，牌樓、紅燈籠、中藥鋪一樣不少；舊金山的雖然北美最古老但是現在更商業化，遊客多，賣的都是紀念品；但火奴魯魯的唐人街是‘混血’的，早期來的廣東移民和菲律賓人、越南人混居，所以能看到中藥鋪旁邊是越南河粉店，旗袍店隔壁賣菲律賓粽子。”
    莉莉指著路邊的建築“你看這些房子，都是嶺南風格的騎樓，但窗戶上卻有西班牙式的鐵柵欄，很有意思吧？”
    艾米則拉著他看路邊的攤位“這裏的豬肉脯是特色，用的是本地的豬肉，加了菠蘿汁醃製，甜中帶鹹，跟國內的味道不一樣。”
    他們選了家叫“梅林餐廳”的，據說已經開了八十年，老板是第三代廣東移民。牆上掛著老板與明星的合影，服務員穿著紅色馬甲穿梭，粵語、英語、越南語混在一起，熱鬧得像過年。
    包間裏的圓桌足夠坐下十一個人，菜單剛遞上來，比爾就搶過去“燒鵝、叉燒、乳豬拚盤必須有！再來個老火靚湯，我可想念這口了！”
    菜很快上齊，滿滿一桌子，香氣能飄出包間
    冷盤先上了四個涼拌木耳脆嫩爽口，淋著紅油和芝麻；夫妻肺片的牛肉切得薄如紙，混著牛百葉，麻辣鮮香；拍黃瓜撒著蒜米，酸中帶辣；還有道越南春卷，米紙包著蝦和香草，蘸著魚露吃，清爽解膩。
    老火靚湯用紫砂鍋裝著，裏麵是玉米、胡蘿卜、豬骨，燉了四個小時，湯呈奶白色，喝一口暖到胃裏，胡蘿卜燉得軟爛，輕輕一抿就化。
    燒臘拚盤是鎮店之寶燒鵝皮脆如玻璃，咬下去“哢嚓”響，肉汁順著嘴角流淌；叉燒是蜜汁的，泛著油光，甜中帶鹹；乳豬皮烤得金黃，皮下的脂肪半透明，蘸著白糖吃，香得人眯起眼；旁邊還配著酸梅醬和蔥薑醬，解膩又提鮮。
    熱菜更是豐盛清蒸石斑魚眼睛明亮，蔥絲鋪在魚身，豉油沿著盤邊流淌，魚肉嫩得用筷子一碰就碎；菠蘿古老肉的裏脊肉炸得金黃，裹著糖醋汁，和菠蘿塊一起炒，酸甜開胃；咕嚕肉的外皮酥脆，裏麵的豬肉多汁，配著彩椒丁，顏色鮮亮；甚至還有道避風塘炒蟹，蟹肉飽滿，裹著蒜香麵包糠，辣得人直吸氣，卻停不下來。
    素菜也毫不遜色蒜蓉粉絲蒸扇貝的粉絲吸飽了湯汁，扇貝肉q彈；蠔油生菜泛著油光，脆嫩爽口；上湯娃娃菜的湯汁混著皮蛋和鹹蛋，鮮得眉毛都要掉下來；連炒時蔬都綠得發亮，帶著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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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食點了揚州炒飯，米粒顆顆分明，混著雞蛋、火腿、蝦仁，香氣撲鼻；還有廣式雲吞麵，雲吞裏的蝦滑嫩，竹升麵彈牙，湯底是大地魚熬的，鮮得人想把湯都喝光。
    最後上的甜品是陳皮紅豆沙，紅豆燉得軟爛，陳皮的苦味中和了甜味，冰涼爽口，正好解膩。
    “怎麽樣？”比爾嘴裏塞著燒鵝，含糊不清地說，“比洛杉磯的中餐館地道吧？”
    唐·本傑明嚐了口叉燒，蜜汁的甜味混著肉香，確實比美式中餐多了份煙火氣。蘇菲正給莉莉講解怎麽用筷子夾蝦餃，莉莉笨手笨腳的樣子引得眾人發笑；馬克·斯坦則舉著手機直播，對著鏡頭說“這才是真正的中國味道”；艾麗·羅絲用勺子舀起紅豆沙，遞到唐·本傑明嘴邊，眼裏帶著笑意。
    “好吃。”唐·本傑明咬了一口，紅豆的沙糯混著陳皮的清香，忽然覺得這趟唐人街之行沒白來——食物從來都是最誠實的，它不騙人，也不偽裝，就像這桌菜，把不同文化的味道揉在一起，卻依舊保持著本真的香。
    他笑了笑，舉起茶杯，“入鄉隨俗，幹杯。”
    窗外的唐人街漸漸熱鬧起來，放學的孩子背著書包跑過，提著菜籃的老人用粵語打招呼，越南河粉店的老板站在門口吆喝。唐·本傑明看著這一切，忽然覺得旅行的意義或許就在這裏——看不同的風景，嚐不同的味道，在陌生的地方，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自在。
    午餐結束時，夕陽正把唐人街的騎樓染成金色。比爾提議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艾麗·羅絲卻拉著唐·本傑明的胳膊，眼神裏帶著期待“導遊說今晚有盧奧晚宴，能看草裙舞，還能吃烤野豬——去看看嗎？”
    唐·本傑明看著她眼裏的光，點了點頭。或許，這趟夏威夷之行，就該這樣熱熱鬧鬧地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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