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自駕遊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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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自駕遊啟程
洛杉磯清晨,比弗利山莊別墅的書房裏已經亮起燈光。唐·本傑明坐在寬大的紅木書桌後,麵前攤著三份文件——分別是利物浦、切爾西、曼聯三家英超俱樂部的財務報表和運營分析。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艾娃的電話,語氣帶著清晰的指令:“艾娃,從今天起,組建一個專業的體育投資評估團隊,成員必須包括足球運營專家、財務分析師和市場研究員,盡快把名單報給我。”
電話那頭的艾娃迅速回應:“明白,老板。團隊的核心任務是評估英超俱樂部嗎?”
“不僅是英超,”唐·本傑明翻著切爾西的財報,手指在“商業讚助收入”一欄劃了條線,“首要任務是深度評估利物浦、切爾西、曼聯——重點看三個維度:第一,俱樂部的債務情況和現金流,尤其是曼聯的格雷澤家族是否有出售意向;第二,球隊的競技潛力,包括青訓體係、核心球員合同期限和教練團隊穩定性;第三,商業開發空間,比如球衣讚助、球場冠名權和海外市場拓展,計算未來五年的投資回報率,判斷哪家俱樂部的短期收益和長期價值最高。”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團隊還要評估其他體育項目的投資潛力——nba球隊的地域壟斷性、f1車隊的商業曝光度、網球大滿貫賽事的轉播權價值,都要做對比分析。核心目標是找到能讓貞觀集團利益最大化的體育賽道,不僅要賺投資差價,更要通過體育ip反哺集團實業。”
“實業收購方麵,需要聚焦哪些領域?”艾娃的筆記本鍵盤敲擊聲清晰可聞。
“現金流穩定、能和體育ip強綁定的實業,”唐·本傑明的語氣很明確,“第一,功能性飲料品牌——像紅牛、佳得樂那樣,能通過體育賽事讚助快速打開市場,而且飲料行業毛利率高,現金流回籠快;第二,運動裝備製造商,優先考慮有技術專利但市場份額小的品牌,收購後通過英超俱樂部的球員代言和球衣合作,迅速提升知名度;第三,體育博彩公司,尤其是獲得美國合法牌照的,未來可以和集團的業務形成‘資金閉環’——用利潤補貼體育投資,用體育博彩的現金流覆蓋的運營成本。”
“我會立刻啟動團隊組建,同步聯係行業內的獵頭和谘詢公司,確保評估報告的專業性,”艾娃的聲音帶著可靠的篤定,“另外,貞觀集團旗下的傳媒分部準備向英格蘭足總發出了轉播申請,想洽談下賽季的轉播權合作,是否需要優先推進?”
“暫緩,”唐·本傑明想了想,“等評估團隊確定投資哪家俱樂部後,再以‘潛在投資方’的身份談轉播權,這樣能拿到更優惠的價格。告訴傳媒分部,先重點關注切爾西的動向——阿布最近受國際局勢影響,對俱樂部的投入有所減少,這可能是我們的機會。”
掛了電話,唐·本傑明將三份英超俱樂部的文件放進抽屜,眼神裏閃過一絲期待——體育投資不僅是為了賺錢,更是為了構建一個覆蓋全球的“影響力網絡”。通過掌控頂級足球俱樂部,他能接觸到歐洲的資本圈、王室和政客,這對集團未來進軍歐洲市場至關重要。
他看了眼手表,已經早上八點半,起身走出書房,對著等候在客廳的傑森和卡特吩咐:“準備出發,去接艾米麗。這次開那輛奔馳斯賓特改裝商務車,把車內的隱私隔斷調好,確保我們的休息區完全分開。另外,讓羅伊和帕克提前檢查好沿途的路線,避開主要高速上的監控和媒體,盡量走省道和小鎮公路。”
“好的老板,”傑森點頭,“商務車已經加滿油,車內的小廚房備了艾米麗小姐喜歡的零食,床鋪也鋪好了真絲床單。”
唐·本傑明滿意地點頭——這次自駕遊,他不僅想陪艾米麗放鬆,更想暫時逃離貝蒂家族、赫斯特家族和紐森家族、布朗家族的糾纏。黑火集團的理事席位博弈已經進入關鍵階段,過度暴露在各方視線裏,反而容易陷入被動。
早上九點,奔馳斯賓特改裝商務車停在艾米麗家樓下。車身是低調的黑色,車窗貼著最深色的隱私膜,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車內的景象。艾米麗穿著白色的休閑衛衣和牛仔褲,背著一個米色的雙肩包,看到車子時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唐·本傑明從副駕側的車門下來,笑著接過她的背包:“等很久了嗎?”
“沒有,剛下樓,”艾米麗繞到商務車的側門,推開門的瞬間發出一聲驚歎——車內的空間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前半段是保鏢的休息區,放著兩張折疊沙發和一個小型儲物櫃;中間有一道電動隱私隔斷,拉開後,後半段是獨立的生活區:左側是一張寬大的雙人床,鋪著淺灰色的真絲床單,旁邊有一個嵌入式的小衣櫃;右側是一個迷你廚房,配備了微波爐、咖啡機和小冰箱,旁邊還有一個獨立的洗手間,裝修得像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這也太豪華了吧!”艾米麗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柔軟的床墊,“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輛車?之前怎麽沒跟我說過。”
“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為的就是自駕遊準備,”唐·本傑明打開小冰箱,拿出一瓶冰鎮的橙汁遞給她,“知道你喜歡睡懶覺,特意把床做得大一點,路上累了可以隨時休息。洗手間裏有你常用的洗漱用品,我讓人提前準備的。”
艾米麗接過橙汁,心裏暖暖的——唐·本傑明總是能記住她的小習慣,這種細節上的用心,比任何昂貴的禮物都讓她感動。她靠在唐·本傑明的肩上,笑著說:“我們今天去哪裏?是直接去優勝美地嗎?”
“不,先去拉斯維加斯,”唐·本傑明拿出平板電腦,打開地圖,“我們走15號省道,沿途會經過幾個內華達州的小鎮,據說那邊有很有特色的西部風情,我們可以慢慢玩,沒有固定的時間表,走到哪裏算哪裏。”
“好啊!”艾米麗的眼睛亮了起來,“我還從來沒去過拉斯維加斯呢,隻在電影裏見過那些燈火通明的賭場,一直想去看看。”
傑森發動汽車,商務車平穩地駛離市區。羅伊和帕克坐在前半段的保鏢區,打開筆記本電腦,實時監控著沿途的路況和新聞;卡特則坐在副駕,偶爾和傑森交流幾句路線調整。隱私隔斷緩緩合上,將前後兩段空間完全分開,車內隻剩下唐·本傑明和艾米麗的低語聲,還有窗外掠過的棕櫚樹影。
艾米麗靠在車窗邊,看著洛杉磯的高樓大廈漸漸變成郊外的農田和牧場,心情也變得輕鬆起來。她拿出手機,對著窗外的景色拍照,偶爾轉頭和唐·本傑明聊幾句——從大學時的趣事,到她最近在警局遇到的奇葩案子,話題天馬行空,卻充滿了溫馨。
“對了,你說要投資英超俱樂部,最後決定投資哪家了嗎?”艾米麗突然想起唐·本傑明之前提到的事,好奇地問道。
“還在評估,”唐·本傑明給她倒了杯咖啡,“利物浦的球迷基礎最好,商業開發也最成熟,但芬威集團要價太高;切爾西的競技實力強,阿布的投入很穩定,但最近受國際局勢影響,未來不確定性大;曼聯的品牌知名度最高,但格雷澤家族隻想著賺錢,對球隊的長期建設不上心。”
“我支持切爾西!”艾米麗立刻說道,“我之前看英超,最喜歡切爾西的球隊風格,尤其是他們的防守反擊,特別精彩。而且切爾西的女隊也很厲害,要是你投資了切爾西,以後我們可以去斯坦福橋看球,還能去看女超聯賽!”
唐·本傑明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好,等評估團隊出了報告,我優先考慮切爾西——不過前提是我們要找到合適的收購時機,才能用最合適的價格拿到最滿意的結果。”
商務車沿著15號省道行駛了三個多小時,中午時分,抵達了內華達州和加利福尼亞州交界處的一個小鎮——格倫布魯克。這個小鎮不在主要高速沿線,地圖上甚至找不到詳細的標注,隻有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鎮中心,路邊的木牌上寫著“格倫布魯克:內華達的西部記憶”。
“老板,前麵就是格倫布魯克了,鎮上隻有一家餐廳,沒有旅館,”卡特通過對講機匯報,“我查了下,這個小鎮以牧場和礦業為主,居民大多是世代居住在這裏的老人,很少有遊客來。”
唐·本傑明看了眼艾米麗,她正好奇地看著窗外的木屋和牧場,於是說道:“先去餐廳吃午飯,看看鎮上的情況,晚上就在車裏休息。”
商務車停在鎮中心的一家小餐廳門口,餐廳的招牌是木質的,上麵刻著“老約翰的牧場餐廳”,門口掛著幾串風幹的玉米和辣椒,充滿了西部風情。唐·本傑明和艾米麗走進餐廳,裏麵隻有幾張木質餐桌,牆上掛著老舊的牛仔照片和牧場工具,幾個穿著格子襯衫的老人正坐在吧台邊喝啤酒,看到他們進來,都友好地打招呼。
“歡迎來到格倫布魯克!”吧台後的老板是個留著花白胡子的老人,笑著問道,“你們是從加州來的遊客吧?很少有人會找到這裏來。”
“是啊,我們自駕遊,偶然看到這條路,就過來看看,”唐·本傑明拉著艾米麗坐在靠窗的位置,“老板,你們這裏有什麽特色菜嗎?”
“必須是我們的烤牛肉三明治和燉豆子!”老約翰拍了拍手,“牛肉是我家牧場自己養的,早上剛殺的,用柴火烤的,外焦裏嫩;燉豆子是用番茄醬和培根熬的,配著玉米餅吃,絕了!”
艾米麗聽得直流口水,立刻說道:“那我們就要兩份烤牛肉三明治,兩份燉豆子,再來兩杯冰啤酒!”
老約翰笑著應道:“好嘞!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食物就端了上來——烤牛肉三明治的麵包烤得金黃酥脆,裏麵夾著厚厚的牛肉片,還淋著特製的燒烤醬,香氣撲鼻;燉豆子裝在粗陶碗裏,上麵撒著切碎的培根和香菜,旁邊放著一塊溫熱的玉米餅。艾米麗咬了一口三明治,牛肉的鮮嫩和燒烤醬的酸甜在嘴裏交織,忍不住讚歎:“太好吃了!比洛杉磯的西餐廳還好吃!”
唐·本傑明也嚐了一口,確實名不虛傳——牛肉的口感很紮實,沒有過多的調味料,卻能吃到肉本身的香味,燉豆子熬得很軟爛,帶著培根的鹹香,配著玉米餅吃,滿口都是滿足感。
“你們是來旅遊的嗎?要在鎮上住一晚嗎?”鄰桌的老人端著啤酒走過來,友好地問道,“我家有多餘的房間,要是不嫌棄,可以住我家,比在車裏舒服。”
其他老人也紛紛附和:“是啊,我們格倫布魯克的人都很熱情,你們要是不介意,住誰家都行!”
艾米麗有些心動,看向唐·本傑明。唐·本傑明笑著搖了搖頭,對老人們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們的車裏有休息的地方,就不麻煩你們了。下次如果還有機會來,一定住你們家。”
老人們也不勉強,隻是熱情地給他們介紹格倫布魯克的曆史——這個小鎮曾經是礦業小鎮,幾十年前因為礦場關閉,很多年輕人都去了大城市,隻剩下老人留在鎮上,靠著牧場和偶爾的遊客生意生活。
吃完午飯,唐·本傑明和艾米麗在鎮上逛了逛——小鎮的街道很安靜,路邊的木屋大多掛著“出售”的牌子,隻有幾家小商店還在營業,賣著當地的手工藝品和農產品。艾米麗買了一個用木頭雕刻的小牛仔玩偶,開心地掛在背包上。
傍晚時分,他們回到商務車。羅伊和帕克已經檢查過周圍的環境,確認安全。唐·本傑明打開車內的小廚房,熱了杯牛奶給艾米麗,自己則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夕陽——格倫布魯克的夕陽很美,天空被染成了橘紅色,遠處的牧場和山脈在夕陽下變成了金色,安靜得能聽到風吹過草地的聲音。
“這裏真舒服,”艾米麗靠在唐·本傑明的懷裏,輕聲說道,“沒有洛杉磯的堵車和噪音,也沒有工作上的煩心事,要是能一直住在這裏就好了。”
唐·本傑明抱緊她,輕聲說:“得克薩斯州那次我可是有個小牧場的,這次就順便過去看看。”
艾米麗點點頭,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車內的燈光很柔和,窗外的夜色漸漸降臨,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狗叫聲和牧場的牛鈴聲,一切都那麽平和。
第二天直接開車到傍晚六點,商務車抵達拉斯維加斯。車子沒有直接開進威尼斯人酒店的正門,而是從員工通道駛入地下停車場的專屬區域。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專屬管家早已等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個密封的房卡信封,看到唐·本傑明下車,立刻躬身行禮:“先生,太太,歡迎來到威尼斯人酒店,您的運河套房已準備就緒,這邊請。”
酒店管家領著他們走進一部獨立電梯,電梯內沒有任何按鈕,隻有“套房”一個標識——這部電梯直達頂層的運河套房,全程不會經過其他樓層。電梯門打開的瞬間,艾米麗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套房門口鋪著紅色的地毯,兩側擺放著新鮮的白玫瑰,走廊盡頭的落地窗正對著拉斯維加斯大道的夜景,燈火璀璨的城市盡收眼底。
走進套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客廳,地麵鋪著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牆壁上掛著文藝複興時期風格的油畫,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客廳一側是一個開放式吧台,擺滿了各種頂級紅酒和威士忌,旁邊的酒櫃裏還放著新鮮的水果和點心;另一側是一個小型影音室,配備了最新的音響係統和投影設備。
“這邊是臥室和露台,”管家領著他們穿過客廳,推開一扇雕花木門,“臥室配備了一張2.4米的定製大床,床上用品是意大利真絲材質;露台可以俯瞰酒店的人造運河,晚上還能看到貢多拉表演。洗手間裏有一個雙人按摩浴缸,旁邊的梳妝台上放著您指定的洗漱用品,都是未開封的全新產品。”
艾米麗走到露台,看著樓下緩緩劃過的貢多拉,船夫唱著意大利民歌,運河兩岸的燈光倒映在水麵上,像一串串流動的寶石。“這裏也太漂亮了吧!”她轉頭對唐·本傑明說,“感覺就像真的在威尼斯一樣。”
“喜歡就好,”唐·本傑明笑著說,“管家已經備好晚餐,我們先吃飯,晚點去樓下賭場逛逛。”
晚餐是在套房內的餐廳享用的,管家請來酒店的米其林三星廚師現場製作——前菜是鬆露溫泉蛋配魚子醬,主菜是澳洲和牛牛排和波士頓龍蝦,甜點是芒果慕斯配新鮮的覆盆子。廚師的手藝精湛,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艾米麗吃得格外開心,還忍不住和廚師聊了幾句烹飪技巧。
晚上八點,唐·本傑明和艾米麗換好衣服,準備去樓下賭場。唐·本傑明穿了一件深灰色的休閑西裝,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刻意壓低了帽簷;艾米麗則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優雅又低調。他們沒有讓酒店管家陪同,也沒有驚動保鏢,隻是像普通遊客一樣,從專屬電梯下到賭場樓層。
威尼斯人酒店的賭場比艾米麗想象中還要大——數千台老虎機整齊排列,數十張賭桌分布在各個區域,賭桌旁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空氣中彌漫著雪茄、香水和金錢的味道。唐·本傑明拉著艾米麗的手,走到一張 backjack 賭桌前,笑著說:“試試手氣?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艾米麗點點頭,在唐·本傑明的指導下坐下。發牌員是個穿著紅色製服的女人,笑容甜美,動作嫻熟。唐·本傑明每次下注都很隨意,有時押一萬美元,有時押五萬美元,贏了不興奮,輸了也不在意。艾米麗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後來也漸漸放開,偶爾還會自己決定下注金額,雖然大多時候都是輸,但她玩得很盡興。
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已經輸了將近二十萬美元。唐·本傑明笑著說:“換個玩法,去試試輪盤賭?”
輪盤賭桌旁圍了不少人,唐·本傑明隨意押了一個數字,下注十萬美元。輪盤轉動起來,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盯著那個小小的鋼球。最終鋼球停在了另一個數字上,唐·本傑明又輸了。“看來今天運氣不太好,”他笑著聳聳肩,又拿出十萬美元的籌碼押了上去。
就在這時,艾米麗注意到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破舊西裝的男人,手裏緊緊攥著幾張皺巴巴的美元,眼神空洞地盯著輪盤。男人看起來不到四十歲,頭發淩亂,臉上滿是胡茬,時不時還會咳嗽幾聲。當輪盤再次停止,男人押注的數字沒有中時,他突然癱坐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完了,全都完了……房子沒了,老婆也走了……”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有人同情,有人冷漠。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女人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對身邊的男伴說:“這種人就不該來賭場,自己沒本事,還想靠賭博翻身。”
唐·本傑明看了男人一眼,讓侍應生送了一杯威士忌過去,沒有多說什麽,繼續和艾米麗玩輪盤。又玩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總共輸了六十多萬美元,艾米麗有些累了,說道:“我們回去吧,玩得差不多了。”
“好,”唐·本傑明點點頭,沒有留戀,轉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不遠處的一張賭桌旁圍滿了人,歡呼聲不斷。擠進去一看,原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一疊厚厚的籌碼,臉上滿是興奮——他剛才押中了一個冷門數字,一下子贏了五十多萬美元。
年輕人顯然是第一次贏這麽多錢,激動得手都在抖,他立刻把所有籌碼都押了上去,想再贏一把。周圍的人都在起哄,有人喊著“加油”,有人勸他見好就收。但年輕人已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輪盤轉動起來,年輕人緊盯著鋼球,嘴裏不停念叨著“中!中!中!”。
最終,鋼球停在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數字上。年輕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手裏的籌碼散落一地,他愣了幾秒,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我的錢……我的錢沒了……”
“走吧,”唐·本傑明拉著艾米麗的手,快步離開人群。在賭場的角落裏,他們“走吧,”唐·本傑明拉著艾米麗的手,快步離開人群。在賭場的角落裏,他們又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百家樂賭桌前,麵前整齊地碼著幾疊籌碼,看起來至少有上百萬美元。男人的動作從容不迫,每次下注前都會盯著牌桌看幾秒,偶爾和身邊的助手低聲交流幾句,贏了不驕,輸了也隻是微微皺眉,調整下一輪的下注金額。
“這人看起來好冷靜,”艾米麗小聲對唐·本傑明說,“他好像不是來賭錢的,更像是在做什麽生意。”
唐·本傑明笑了笑:“這些人是拉斯維加斯有名的‘職業玩家’,靠算牌和概率分析贏錢,據說每年能從賭場賺幾百萬美元。不過賭場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能吸引不少高端客戶來賭桌。”
艾米麗恍然大悟,看著男人有條不紊地洗牌、下注,突然覺得賭場就像一個縮小的社會——有人在這裏一夜暴富,有人在這裏傾家蕩產,有人靠智慧和冷靜謀生,有人靠僥幸和衝動賭命。她輕輕握了握唐·本傑明的手,低聲說:“其實輸了也好,至少讓我看到了這些,以後再也不會想來賭場了。”
唐·本傑明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說話——他早就看透了賭場的本質,這裏的每一盞燈、每一張賭桌,都是為了吞噬人性的貪婪和僥幸而存在。他帶艾米麗來這裏,不是為了賭錢,而是想讓她親眼看看這種“虛假的狂歡”,讓她明白,真正的安穩和幸福,從來不是靠運氣得來的。
回到套房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酒店管家早已備好溫水和醒酒湯,見他們回來,輕聲問道:“先生,太太,需要準備夜宵嗎?廚房還在待命。”
“不用了,謝謝,”唐·本傑明搖搖頭,“幫我們把露台的燈調暗一點就好。”
酒店管家應聲退下,艾米麗走到露台,靠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夜景。拉斯維加斯的燈火依舊璀璨,像一片永不熄滅的火海,映照著無數人的欲望和夢想。唐·本傑明走到她身邊,從身後輕輕抱住她,輕聲說:“在想什麽?”
“在想剛才賭場裏的那些人,”艾米麗的聲音有些低沉,“那個輸光了房子和老婆的男人,那個贏了又輸光的年輕人,還有那個冷靜的職業玩家……他們好像都被困在這裏了,被錢困住了。”
唐·本傑明沉默了幾秒,輕聲說:“錢是好東西,但也最容易讓人迷失。我以前也以為,隻要有足夠的錢,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後來才發現,真正重要的東西,錢是買不到的。”
艾米麗轉過身,靠在他的懷裏,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那你現在還會為了錢拚命嗎?”
“我不是為了錢,”唐·本傑明的眼神很堅定,“我是為了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為了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艾米麗用力點頭,眼眶有些濕潤:“我懂。”
那晚,他們在露台上聊了很久,從過去的經曆聊到未來的夢想,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回到臥室休息。拉斯維加斯的喧囂和欲望,仿佛被隔絕在窗外,套房裏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安靜而溫暖。
第二天中午,唐·本傑明和艾米麗醒來時,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照進了房間。酒店管家送來的早餐很豐盛——鬆餅、煎蛋、水果沙拉和現磨咖啡,艾米麗吃得很開心,昨晚的沉重情緒早已煙消雲散。
“今天我們去哪裏?”艾米麗一邊吃鬆餅,一邊問道。
“不設目的地,”唐·本傑明收起平板電腦,笑著說,“我們沿著395號公路向北開,看到喜歡的地方就停下來,好不好?”
“好啊!”艾米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種“隨遇而安”的旅行,比規劃好的路線更讓她期待。
收拾好行李後,他們從酒店專屬通道離開,坐上奔馳斯賓特商務車。傑森將導航設置為“395號公路向北”,沒有設定終點,車子平穩地駛出拉斯維加斯,朝著未知的風景出發。
離開賭城後,公路兩旁的景色漸漸變得開闊——沙漠的黃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黃綠色草原,遠處的雪山像一道白色的屏障,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艾米麗打開車窗,清新的風帶著草原的青草香吹進來,她忍不住伸出手,感受著風從指尖劃過的觸感,臉上滿是笑意。
下午三點左右,他們路過一個叫“莫諾湖”的地方。車子剛拐過一個彎道,一片湛藍的湖水突然出現在眼前——莫諾湖的湖水泛著獨特的藍綠色,湖邊的石灰岩柱像一座座小小的白塔,倒映在湖水裏,形成了一幅奇幻的畫麵。
“這裏也太漂亮了吧!”艾米麗立刻讓傑森停車,拉著唐·本傑明下了車。湖邊幾乎沒有遊客,隻有幾個攝影愛好者舉著相機拍照。他們沿著湖邊的小路散步,湖水清澈見底,能看到湖裏的 akai fy堿蠅)在水麵上跳躍,遠處的雪山和藍天倒映在湖裏,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水。
“聽說這裏的湖水含鹽量是海水的三倍,所以不會結冰,”唐·本傑明指著湖邊的石灰岩柱,“這些柱子是地下水和湖水發生化學反應形成的,已經有幾萬年的曆史了。”
艾米麗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還拉著唐·本傑明一起拍了很多合照。直到夕陽西下,湖水被染成了橘紅色,他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離開莫諾湖後,他們繼續沿著395號公路向北行駛。傍晚時分,車子駛入一片鬆樹林,公路旁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路牌,上麵寫著“六月湖村——海拔7500英尺的高山秘境”。唐·本傑明看了眼艾米麗,她正好奇地看著窗外的鬆樹,於是說道:“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六月湖村比他們想象中更安靜——整個村子隻有幾十戶人家,房子都是原木搭建的小木屋,門前掛著紅燈籠,院子裏種滿了耐寒的野花。村子中心有一個小小的湖泊,叫“六月湖”,湖水像一塊碧綠的翡翠,周圍環繞著鬆樹林和雪山,看起來像世外桃源。
他們沒有找酒店,而是在村子邊緣找到了一家“木屋民宿”。民宿的主人是一對退休的老夫妻,丈夫叫湯姆,妻子叫露西,看到他們來,熱情地迎了上來:“歡迎來到六月湖村!我們這裏很少有遊客來,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洛杉磯,自駕遊過來的,”唐·本傑明笑著說,“我們看到這裏的風景很美,想住一晚。”
“太好了!”露西拉著艾米麗的手,“我們有一間湖景木屋,能看到六月湖的夜景,裏麵有壁爐和廚房,你們可以自己做飯,食材我們家都有。”
木屋民宿比想象中更溫馨——客廳裏有一個老式壁爐,旁邊堆著劈好的柴火;臥室的窗戶正對著六月湖,拉開窗簾就能看到湖水和雪山;廚房裏的廚具一應俱全,露西還特意給他們準備了新鮮的牛奶、雞蛋和剛烤好的麵包。
傍晚,湯姆和露西邀請他們一起在院子裏燒烤。湯姆烤了自己家牧場養的牛肉和雞肉,露西則做了蔬菜沙拉和土豆泥,還拿出了自己釀的蘋果酒。四個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吃燒烤,一邊聊天——湯姆給他們講六月湖村的曆史,說這裏以前是礦工的聚集地,後來礦場關閉,隻剩下喜歡安靜的人留在這裏;露西則給他們看自己拍的照片,有冬天的雪景,有春天的野花,還有夏天的湖麵日出。
艾米麗聽得入了迷,忍不住說:“這裏就像天堂一樣,我真希望能一直住在這裏。”
“歡迎你們常來,”露西笑著說,“我們的木屋永遠為你們留一間。”
晚上,唐·本傑明和艾米麗坐在木屋的露台上,看著六月湖的夜景。湖麵很平靜,倒映著滿天的星星,遠處的雪山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鬆樹林裏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艾米麗靠在唐·本傑明的懷裏,輕聲說:“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沒有工作,沒有紛爭,隻有我們和美麗的風景。”
唐·本傑明抱緊她,輕聲說:“會的”
“好,”艾米麗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微笑,“我相信你。”
那晚,他們在壁爐邊烤著火,喝著熱牛奶,聊了很久很久。窗外的六月湖安靜地流淌著,仿佛在守護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唐·本傑明看著身邊熟睡的艾米麗,心裏突然很踏實。
第二天早上,艾米麗是被窗外的鳥鳴聲叫醒的。拉開窗簾,陽光已經照在六月湖的湖麵上,泛著金色的波光,鬆樹林裏彌漫著淡淡的霧氣,像仙境一樣。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木屋,看到唐·本傑明正在院子裏和湯姆一起劈柴火。湯姆教他怎麽用斧頭合理的劈柴,他學得很認真雖然在瑞士也自己劈柴火,但是沒有人教,學習的同時偶爾還會和湯姆說笑幾句。艾米麗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早上好!”
唐·本傑明轉過身,笑著說:“早,露西做了煎餅,我們去吃早餐吧。”
早餐很簡單,卻很溫暖——露西做的藍莓煎餅,配著新鮮的蜂蜜和牛奶,還有湯姆去湖邊釣的小魚,煎得金黃酥脆。艾米麗吃得很開心,還忍不住誇露西的手藝好。
吃完早餐,他們和湯姆、露西告別。露西給他們裝了很多自己烤的餅幹和蘋果醬,還塞給艾米麗一張紙條:“這是我們的電話,以後想來隨時聯係我們,我們給你們留著湖景木屋。”
車子駛出六月湖村時,艾米麗回頭看著漸漸變小的木屋,心裏滿是不舍。唐·本傑明握住她的手,笑著說:“別難過,我們以後還會來的,而且接下來還有很多風景等著我們看呢。”
車子繼續沿著395號公路向北行駛,窗外的風景不斷變化——有時是成片的草原,有時是茂密的森林,有時是清澈的湖泊,有時是巍峨的雪山。他們沒有設定終點,也沒有規劃路線,隻是遇到喜歡的地方就停下來,感受不同的風景和人情。
在馬麥斯湖,他們和當地的漁民一起釣魚,艾米麗第一次釣到了一條虹鱒魚,開心得跳了起來;在布裏奇波特,他們參觀了當地的曆史博物館,了解了西部拓荒時期的故事;在卡森穀,他們體驗了騎馬,唐·本傑明牽著艾米麗的馬,在草原上慢慢走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愜意。
每天晚上,他們都會找一個安靜的小鎮或村莊住下來——有時是湖邊的木屋,有時是草原上的牧場民宿,有時是森林裏的小旅館。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會和當地人聊天,吃當地的特色食物,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
艾米麗漸漸愛上了這種“在路上”的生活——沒有鬧鍾,沒有工作,沒有煩惱,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每天都能遇到不一樣的人。她不再想威爾希爾警局的案子,也不再糾結唐·本傑明的生意,隻是盡情享受著當下的幸福。
唐·本傑明也變得越來越放鬆——他不再頻繁地看手機,不再思考集團的博弈,隻是專注地陪著艾米麗。看著她開心的笑容,聽著她清脆的笑聲,他覺得,自己一直追求的“掌控命運”,其實與身邊的這份安穩同樣重要。
車子繼續在西部的公路上行駛,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溫暖而明亮。艾米麗靠在唐·本傑明的肩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輕聲說:“我們就這樣一直開下去,好不好?”
唐·本傑明低頭看著她,笑著說:“好,一直開下去,直到你想停下來為止。”
公路延伸向遠方,仿佛沒有盡頭,就像他們的旅程,充滿了未知,卻也充滿了希望。在這片遼闊的西部土地上,他們暫時忘記了城市的喧囂和資本的紛爭,隻留下彼此的陪伴和眼前的風景——這或許就是旅行的意義,也是幸福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