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旗翻飛間，獻軍大營登時鼎沸。
    腳步聲、兵器交接聲、士卒呼喝聲交織成一片，旌旗蔽日，刀槍如林，相當壯觀，一看便是精銳之師。
    遠處的崇禎見狀，心道：
    “這麽快就開始有秩序的變陣了，看來，李定國去偷襲南鄭是假，引朕出兵是真！
    隻是，他小瞧朕了。”
    想到這，他暗自道：
    “係統，簽到。”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率軍衝鋒，即將和敵人廝殺，像極了三國時期將領領軍廝殺的場景，獎勵閃避+1。】
    崇禎聞言差點吐血，但廝殺在即，他沒心思罵係統，暗自思忖：
    “現在朕還有2次【洞察】，9次【巷戰三進三出】，20次【單挑不敗】，3次【身中三槍不死】，3次【八卦推演】，5次【千裏奔襲】，2次【千裏斬叛將】，9次【發出號令，將領必從】，7次【衝垮敵陣】。
    雖然係統小氣不給新的名將屬性，但今日不慮有危險。”
    他大聲喝道：
    “雷驤營隨朕衝陣！先救百姓，再斬賊酋！”
    言罷猛夾馬腹，胯下戰馬長嘶一聲，踏起丈高塵煙，直撲獻賊大軍。
    ……
    獻軍中軍大旗下。
    張定國看著疾衝而來的官兵，心中再次起疑：
    “敵寡我眾，他們怎麽直接衝過來了？
    要知道，騎兵衝鋒雖然能輕易衝破步兵方陣，但官兵人數太少了，即便衝進來也會被圍殺。
    按常理，官兵應該在外圍齊射引起我軍騷亂，待我軍亂了陣腳之後再伺機破陣。
    再者，若是崇禎意圖詐敗引我追擊，應該佯裝猛攻幾次，在防止陷入敵陣的前提下，與我軍廝殺幾陣，最後詐敗而逃。
    這麽直接衝鋒是什麽鬼？”
    不等他想明白，崇禎已經率軍衝到陣前。
    由於獻軍外圍盡是百姓，根本沒有盾牆、長槍陣，他隻要願意，立刻就能衝進去大肆砍殺。
    但是，崇禎沒有這麽做。
    他先是暗中激活了【生死與共】屬性，隨後在距離百姓隊列還有三丈的距離時，驟然轉向，沿流民陣外策馬疾走。
    張定國見了，眉毛一挑：
    “果然，他不會衝進來送死。
    既然如此，我應該有機會派人馬從兩側迂回包抄，把這500人包圍在中間，全殲之！”
    他大喝道：“速令兩翼包抄，將這五百騎困死陣中！”
    ……
    外圍。
    崇禎貼著百姓隊伍策馬急行，大聲喝道：
    “吾乃大明皇帝，爾等速速脫離獻賊控製，趕去南鄭城避難。由朕在此助爾等阻擋、殲殺全部流寇！”
    那聲音裏似有千鈞之力，裹挾著悲天憫人之意，直傳入數萬流民耳中。
    但見百姓聞聲後盡皆駐足，麵上先是怔忡，繼而雙目泛紅，仿佛久旱逢甘霖，渾身陡然生出氣力。
    片刻後，百姓們在無人組織和帶領的情況下，轉身便跑。
    獻軍大旗下。
    張定國目瞪口呆間，但見崇禎於陣外往來馳騁，所過之處百姓如浪分潮湧，竟將獻軍布防衝得七零八落。
    賊兵雖然及時揮刀阻攔，刀刃落處血肉橫飛，卻止不住流民潮水般的步伐。
    老弱婦孺跌跌撞撞，帶血的腳印在霜地上踩出蜿蜒的生路，哭喊聲中竟透著死裏逃生的狂喜。
    “這……怎麽可能？”
    張定國驚呆了：
    “我帶兵十多年，從未見過這麽聽命令的流民！為何他們可以不畏生死地逃……跑……
    這……這是何等妖法？”
    孫大勝也在嘀咕：“狗皇帝還會巫術？邪門啊！”
    “快！截住崇禎！莫教他再蠱惑人心！”
    張定國聲嘶力竭。
    可惜，兩翼賊兵剛剛衝出兵陣，流民隊伍便已經如同決堤之水，將他們衝得支離破碎。
    ……
    外圍。
    崇禎見全部百姓都被鼓噪起來，大片的賊兵暴露出來，暗自道：
    “係統，激活【衝潰敵陣】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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