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折凶宅撿漏記,史迪仔暴打紅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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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賣場的水晶吊燈在頭頂明滅不定,宛如無數雙窺視的眼睛。我死死攥著 302 號報價牌,指節泛白,掌心滲出的冷汗將數字暈染得模糊不清。周圍投來的目光像帶刺的藤蔓,詫異、嘲諷交織纏繞 —— 誰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執意買下那棟掛著五條命案的凶宅?
    “勝利花園 8 棟,起拍價 80 萬!” 主持人的聲音刺破凝滯的空氣,震得我耳膜發疼。整個會場陷入詭異的死寂,連呼吸聲都被刻意壓成細不可聞的絲線。我餘光瞥見角落蜷縮著三個黑影,黑色風衣裹著佝僂身形,壓低的帽簷下,暗紅瞳孔正蛇類般鎖定我的一舉一動。
    “85 萬!” 金絲眼鏡折射冷光,穿阿瑪尼西裝的中年人漫不經心舉牌。他袖口滑落瞬間,靛青色蓮花紋身若隱若現 —— 那是玄門協會核心成員的標誌。三天前爺爺戴著老花鏡,枯槁手指重重叩擊泛黃古籍:“遇見蓮花紋,立刻斬斷一切關聯,那是七十年前血咒的引子......”
    “90 萬!” 我喉頭發緊,指甲掐進掌心。會場響起窸窸窣的議論,前排貴婦用鑲鑽手包掩住嘴角竊笑。金絲眼鏡男眉峰微挑,鏡片後的目光淬了冰:“100 萬。” 他的聲音裹挾著上位者的威壓,像無形的鎖鏈要捆住我的脖頸。
    算命先生沙啞的預言在耳畔回響:“你身上的功德金光能鎮山河,這凶宅是劫也是緣。” 手機在口袋震動,哥哥發來的全息投影閃爍:“妹!地磁探測顯示地下三米有明代鎮魂陣,絕對有大寶貝!” 我咬著後槽牙舉起牌子,聲音清脆得自己都發怵:“120 萬!”
    全場嘩然。電子屏刺目的數字仿佛猩紅傷口,三折價碼像一記耳光甩在眾人臉上。主持人的聲音都興奮得走調:“120 萬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成交!” 他嘴角勾起幸災樂禍的弧度,仿佛已經看見我葬身凶宅的慘狀。
    檀木佛珠突然灼燙手腕,我下意識摩挲刻滿往生咒的珠子。轉身瞬間,角落三黑影同時起身,帶起的腥甜氣息混著鐵鏽味 —— 那是陳年血漬浸泡過符咒的味道。他們融入陰影的刹那,我瞥見其中一人後頸的青蚺鱗片刺青。
    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時,吱呀聲像垂死之人的呻吟,驚飛了屋簷下的烏鴉。黑壓壓的鴉群在月光下盤旋,羽毛飄落時竟泛著詭異的幽藍熒光。玄關水晶吊燈僅剩三隻吊墜,在穿堂風裏碰撞出喪鍾般的嗚咽。手機電筒掃過牆壁,剝落的牆皮下,暗紅血紋組成扭曲的 “奠” 字,隨著光影明滅忽隱忽現。
    “警告!鬼氣濃度突破中危閾值!” 哥哥改裝的監測器紅光爆閃,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我摸了摸帆布包,史迪仔抱枕鼓鼓囊囊 —— 除了艾草朱砂,哥哥還塞了最新研發的納米驅鬼網。指尖觸到玩偶柔軟的絨毛,莫名想起小時候被惡鬼追著跑,也是抱著這個抱枕躲進爺爺的符咒陣。
    踩著發出哀鳴的樓梯上樓,每一步都像踩在枯骨上。二樓虛掩的門縫裏滲出胭脂水粉的腐臭,梳妝台上的銅鏡蒙著灰,卻映出半張慘白的臉!我猛地後退,撞翻牆角的花瓶,碎裂聲中看清鏡中不過是自己的倒影,卻驚出一身冷汗。那支口紅在月光下泛著油潤光澤,膏體尖端還凝著暗紅血珠。
    第一晚的月光冷得像冰刃,在地板上切割出詭異的幾何圖形。我蜷在懶人沙發裏,電視正播《甄嬛傳》槿汐護主的名場麵。檀木佛珠突然滾燙如烙鐵,表麵金光流轉,在空中勾勒出殘缺的鎮魂符。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潮濕的戲腔從樓梯蜿蜒而下,帶著井水浸泡過的腐味。紅衣女鬼提著染血的裙擺款款走來,絹花發飾爬滿蛛網,慘白臉上的胭脂豔得瘮人,每走一步,旗袍下擺就滴落黑色膿水。
    “停一下停一下!” 我強裝鎮定地掏出手機,鬼氣監測 app 的數值瘋狂跳動,警報聲尖銳刺耳。“您這《牡丹亭》唱得比 ktv 跑調王還離譜,杜麗娘聽了都得氣活過來!”
    女鬼精致的妝容瞬間皸裂,青紫色指甲暴長至尺餘,直取我咽喉。我抄起史迪仔抱枕迎擊,毛絨翅膀糊住她的臉,內置的納米網瞬間展開。艾草朱砂混合著符紙碎片炸開,金色粉末中,女鬼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旗袍下露出腐爛的小腿 —— 七十年前跳樓時,鋼筋貫穿的傷口至今還在蠕動著蛆蟲。
    她懷中掉出泛黃的工牌,“勝利紡織廠 陳秀蘭” 的字樣被血浸透。我蹲下身,佛珠自動懸浮,發出的金光籠罩女鬼:“1953 年那場大火,撫恤金被貪汙了,對嗎?” 女鬼透明的身軀開始消散,眼中怨毒化作血淚:“李明修騙我...... 說要帶我遠走高飛......”
    陰風冷不丁灌進脖頸,牆角黑影如活物般扭曲凝聚。穿長衫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染血的牙齒:“壞我好事,小丫頭準備下地獄吧!” 檀木佛珠光芒大盛,映出他胸口玄門協會的五鬼運財紋。
    我甩出最後一張符紙,符火在他身上炸開,卻見黑影分裂成三個!茶幾、吊燈、書架同時朝我砸來,千鈞一發之際,天花板降下藍光囚籠 —— 是哥哥最新研製的量子鎮魂網。黑影在網中發出玻璃碎裂般的慘叫,消散前,我聽見他咬牙切齒:“蘇家...... 金輪......”
    監測器紅光轉藍的瞬間,哥哥的聲音從耳機炸響:“老妹!你又拿史迪仔當武器?新改良版加了聲波攻擊,明天就空投!對了,剛才那黑影的能量波動,和爺爺書房暗格裏的斷劍殘片吻合......”
    我摩挲著工牌上的蓮花紋,冰涼觸感順著指尖爬進心髒。窗外烏鴉還在盤旋,月光下,工牌邊緣的齒痕與斷劍殘片的缺口,竟能嚴絲合縫地拚接。看來,這凶宅的秘密,比我想象的更深、更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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