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秘語解密:苗疆文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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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棺槨震顫的嗡鳴撕裂死寂,祭壇空氣扭曲成粘稠的墨色漩渦,壓得耳膜生疼。我死死攥住斷劍,粗糲的劍柄在掌心勒出深痕,檀木佛珠燙得如同燒紅的烙鐵,每顆珠子都似要烙進皮肉。沈硯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指節泛白:“快看牆壁!”
石壁上的苗疆文字如蘇醒的赤練蛇群,尖銳的筆畫滲出暗紅黏液,在岩壁拖曳出蜿蜒血痕。湊近細觀,文字表麵浮動著琉璃般的幽光薄膜,膜下萬千黑色符文如活物心髒般跳動,腥甜的鐵鏽味在鼻腔炸開。“這些文字在實時更新封印密語!” 沈硯將翻譯器貼緊石壁,鏡片蒙著細密汗珠,“但 37 進度後就觸發了自毀程序,文字在反向吞噬數據!”
江浸月的銀簪驟然發出蜂鳴,簪頭符文如滴血紅梅般綻開:“退開!文字結界啟動了!” 話音未落,地麵轟然龜裂,瀝青般的黑霧翻湧而出,凝聚成無數張腐爛的人臉。它們空洞的眼窩淌著黑血,大張的嘴裏伸出青灰色長舌,發出指甲刮擦石板的刺耳尖嘯。
爸爸的桃木劍劈出金色弧光,符文亮起卻轉瞬黯淡,霧氣人臉被擊碎後又詭異地重組。媽媽甩出的銀針釘入人臉眉心,卻隻見黑霧如活物般包裹銀針,將其腐蝕成鐵水。我揮劍斬出功德金光,灼穿霧氣的刹那,卻感覺體內力量如沙漏般飛速流逝,太陽穴突突直跳。
混戰中,石壁角落一朵枯萎的蓮花圖騰吸引了我的目光。花瓣裂痕滲出的黑液在地麵匯聚,竟勾勒出祭壇的微型輪廓。“沈硯!這是方位圖騰!” 我拽著他後退避開攻擊,“三朵蓮瓣對應三條生路!” 他的白大褂已千瘡百孔,手臂血痕處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古籍記載,聖女以蓮為引,這是破解機關的關鍵!”
話音未落,祭壇穹頂垂下九條鎖鏈,末端的水晶球內困著半透明的人臉。他們無聲張合的嘴形,拚湊出 “救我” 的口型。江浸月的銀簪裂痕更深了,她凝視著水晶球:“那是聖女的魂魄碎片,被青蚺怨氣編織的禁製囚禁。想要解讀完整密語,必須喚醒這些殘魂。”
我與沈硯選擇西側通道。瘴氣凝成實質的紫霧,每呼吸一口都像吞咽碎玻璃,喉嚨火辣辣地刺痛。青銅燈搖曳的幽綠火苗中,無數扭曲的人影在牆壁上扭曲起舞,忽明忽暗間,仿佛能看見它們空洞的眼窩裏藏著自己的倒影。
低沉的吟唱聲從地底滲出,帶著令人牙酸的顫音。沈硯胸前的銀鎖瘋狂震動,蓮花紋泛起血色:“是守墓巫祝的攝魂咒!戴上這個!” 他遞來的耳塞刻滿古老符咒,戴上瞬間,咒音化作指甲刮擦耳膜的銳響。前方石壁浮現發光的文字陣列,翻譯器跳出猩紅警告:“萬蠱噬心陣 —— 靈魂將被分解成蠱蟲食糧”。
地麵突然如沸騰的粥鍋般起伏,數以萬計的黑蠱破土而出。這些指甲蓋大的蠱蟲長著鯊魚般的利齒,幽藍複眼流轉著妖異光芒,石板在它們啃噬下迅速化為齏粉。我的斷劍劈出的金光不斷被蠱群吞噬,沈硯的驅蟲噴霧隻換來片刻安寧。千鈞一發之際,太奶奶的教誨在腦海炸響 ——“以血破邪,以魂鎮蠱!” 我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向蠱群,腥甜的血霧與蠱蟲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太陽般的強光。
蠱蟲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開始互相啃噬。我們趁機衝進圓形石室,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青銅鼎中翻滾的黑液裏,漂浮著殘缺不全的肢體,鼎壁血紅色的文字如心髒般跳動。“這是魂祭大典的實錄。” 沈硯強忍著嘔吐感掃描文字,“聖女將魂魄分割九份,每份都對應著不同的死亡考驗。”
鼎底一行金色小字被黑霧纏繞,我的功德金光觸之即散。沈硯突然掏出蓮花紋石片:“在入口處撿到的,當時它就對文字有反應!” 石片貼上鼎底的刹那,黑霧如沸水中的墨汁般消散,顯露出倒懸金字塔的圖案,塔尖插著水晶球的虛影。
腳下地麵突然翻轉,我們墜入布滿陷阱的通道。淬毒箭矢破空而來,我用斷劍格擋,劍身竟被腐蝕出深坑。前方石門上的蛇頭雕刻栩栩如生,蛇口的血色珠子流轉著不祥的光暈。沈硯的銀鎖與蛇頭產生共鳴:“這是能量共鳴機關!需要用特定頻率激活!” 我們在地麵凹陷處發現苗疆文字殘片,將其按筆畫順序嵌入,血色珠子瞬間爆發出刺目紅光。
石門開啟的瞬間,熱浪裹挾著焦糊味撲麵而來。中央漂浮的水晶球被幽藍火鏈纏繞,任何靠近的石塊都在觸及火焰的刹那化為飛灰。“這是青蚺怨氣凝結的噬靈火,” 江浸月不知何時現身,銀簪裂痕中滲出黑血,“必須找到鎮魂引 —— 那是聖女留下的最後手段。”
在祭壇角落的石匣中,我們發現《苗疆巫蠱總綱》。泛黃的書頁間,記載著鎮魂引的煉製之法:需在子時,取三株至陽草藥,以施術者心頭血為引。然而當我們集齊兩株草藥時,青蚺虛影突然實體化,它吐出的信子劃過之處,空氣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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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佛珠突然自動拆解,在空中排列成指引的箭頭。循著光芒,我們在洞穴深處發現最後一株草藥 —— 它的根莖如跳動的心髒,葉片流轉著功德金光。子時將近,我咬開手腕,看著鮮血滴入鼎中。草藥在沸騰的血液中化作光柱,直擊水晶球的火鏈。
幽藍火焰發出不甘的尖嘯,逐漸熄滅。當第一塊魂魄碎片入手的刹那,石壁上的文字再次變幻。這次浮現的,是一隻布滿鱗片的巨眼,瞳孔中倒映著我們每個人驚恐的麵容。
巨眼的鱗片表麵泛起油潤的光澤,每一片都如同鑲嵌在石壁上的青銅鏡,將我們的身影扭曲成詭異的形狀。沈硯的銀鎖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鎖身的蓮花紋開始逆向旋轉,滲出黑色的液體,“這不是普通的幻象,是青蚺的‘窺魂之眼’,它在讀取我們的記憶!”
話音未落,我感覺一股冰冷的力量順著脊椎爬上後頸,眼前的場景瞬間扭曲。我仿佛回到了十二歲那年的雨夜,媽媽渾身是血地倒在古董店門口,她伸出的手在我眼前緩緩垂下。而在記憶的裂縫中,那雙鱗片巨眼正冷冷注視著一切。“住手!” 我揮劍斬向石壁,功德金光在觸碰到巨眼的瞬間,被吸入瞳孔深處,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江浸月的銀簪發出最後的光芒,在地麵畫出一道鎮魂符:“別直視它!這些文字又開始變化了!” 原本記載著線索的苗疆文字如被風吹散的沙礫,重新排列組合成一個巨大的倒計時 —— 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數字每跳動一次,祭壇就震動一次,水晶棺槨中的聖女虛影開始變得透明,她胸口的空洞處滲出黑色的霧氣。
爸爸將桃木劍插入地麵,結印施展蘇家的 “鎮魔訣”,金色的符咒從劍尖蔓延至整個祭壇:“這是青蚺在加速封印鬆動的過程!我們必須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第二塊魂魄碎片!”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我握緊手中的第一塊魂魄碎片,碎片突然發出溫熱的光芒,指向祭壇東側的牆壁。那裏的石壁上,一朵蓮花圖案正在緩緩綻放,花瓣上流淌著銀色的液體,如同凝固的月光。“跟我來!” 我帶頭衝向蓮花圖案,沈硯緊隨其後,他手中的翻譯器突然自動啟動,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影像中,一位身著苗疆服飾的老者正在進行一場神秘的儀式,他麵前擺放著九座小型祭壇,每座祭壇上都有一顆水晶球。“要喚醒全部魂魄碎片,必須解開九座祭壇的‘同心鎖’。” 老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而開啟同心鎖的鑰匙,就在你們自己身上。” 影像消散的瞬間,蓮花圖案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階梯上鋪滿了閃著幽光的螢石,卻照不亮下方的黑暗。
我們小心翼翼地沿著階梯向下走,每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麵傳來的震動愈發強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甜的味道,像是浸泡在血液中的腐肉。突然,沈硯抓住我的胳膊,他的手電筒光束照在牆壁上 —— 那裏密密麻麻爬滿了人麵蜘蛛,它們的腹部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這些是被煉成蠱蟲的玄門弟子!” 江浸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的銀簪已經黯淡無光,“小心,它們的絲帶有強烈的腐蝕性!” 話音未落,一隻人麵蜘蛛吐出銀絲射向我,我側身避開,銀絲擦著肩膀飛過,在石壁上腐蝕出一個深坑。
爸爸揮舞桃木劍,劍身上的符文再次亮起,卻隻能勉強抵擋蜘蛛的攻擊。媽媽則甩出浸滿符水的繩索,套住一隻人麵蜘蛛,將其拉向自己,然後一記寸拳擊中它的腹部。蜘蛛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一灘黑色的液體。我調動功德金光,試圖形成一道屏障,但金光卻變得越來越微弱,每使用一次,都感覺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在激烈的戰鬥中,我突然發現這些人麵蜘蛛的攻擊似乎在引導我們走向某個方向。它們總是在我們接近左側牆壁時發起猛烈攻擊,而右側的通道卻相對平靜。“沈硯,掃描一下右側牆壁!” 我大喊道。沈硯舉起翻譯器,片刻後,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那裏有一個隱藏的密室,但是門上的符咒…… 是用活人鮮血繪製的!”
此時,倒計時已經跳到了三十。青蚺的虛影再次出現,這次它的身體變得更加凝實,鱗片上流轉著紫色的閃電。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的毒霧瞬間腐蝕了大片地麵。我們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前後都是敵人,而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用第一塊魂魄碎片!” 沈硯突然喊道,“它能與其他碎片產生共鳴,也許能打開密室!” 我將碎片按在右側牆壁上,碎片發出耀眼的光芒,牆壁上的符咒開始扭曲、消散。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密室的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景象讓我們屏住了呼吸 —— 第二塊魂魄碎片懸浮在一個巨大的冰棺之上,冰棺中躺著的,竟然是一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青蚺的怒吼聲在耳邊炸響,倒計時歸零的刹那,冰棺開始出現裂痕。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向我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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