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餘燼暗湧:勝利陰影下的詭譎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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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的月光如凝固的血痂,死死地貼在焦土之上。我仰麵躺在滿地尖銳的碎石間,每一次胸腔的起伏都伴隨著肋骨斷裂處傳來的鑽心劇痛,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鐵釺在胸腔內攪動。喉間泛著鐵鏽味的腥甜,破碎的喉骨在吞咽時發出細微的 “哢嗒” 聲,像極了枯枝折斷的脆響。江浸月癱倒在三步開外,浸透黏液與血汙的裙擺如同附在腿上的詭異生物,隨著她顫抖的指尖,艱難地摸索著眉心處已黯淡的銀簪殘片,那裏殘留的溫熱正被夜風吹散,如同將熄的燭火。沈硯的胸膛劇烈起伏,蓮花胎記褪去戰鬥時的赤紅,恢複成病態的淺粉,宛如被霜打蔫的花瓣。他手臂上被觸手劃出的傷口翻卷著,暗紫色的血珠接連墜落,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瞬間被貪婪地吞噬,隻留下一個個詭異的血坑。
“結束了……” 沈硯的聲音像是從破碎的風箱裏擠出來的,沙啞得近乎破碎。然而,話音未落,廢墟深處突然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尖銳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又像是某種巨獸在磨礪獠牙。這聲響在死寂的空氣中炸開,驚得我們三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繃緊全身。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傷口撕裂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襲來,眼前炸開一片刺目的白光。斷劍插入碎石時發出沉悶的 “哢嗒” 聲,震得掌心發麻,虎口處早已結痂的傷口再次崩裂,溫熱的鮮血順著劍柄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
江浸月顫抖著手指,捏著最後半張符紙,紙張邊緣因過度用力而微微卷曲,如同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沈硯握緊匕首,赤色光刃重新亮起,卻比之前黯淡了許多,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色,像是即將熄滅的炭火。黑暗中,兩團幽綠色的光芒如鬼火般緩緩浮現,隨著距離的拉近,一雙空洞的眼眶出現在我們眼前 —— 那是一具渾身纏繞著鎖鏈的骷髏士兵!它胸口插著的半截斷劍正是我們戰鬥時留下的 “傑作”,此刻卻成了它昭示仇恨的勳章。手中的骨刀上凝結著暗紅的血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那氣味混合著腐肉與鐵鏽,直往鼻腔裏鑽,刺激得人胃部翻湧。
“怎麽可能……” 江浸月的聲音帶著哭腔,踉蹌後退時,腳下的碎石發出 “嘩啦” 的聲響,她險些摔倒在地。骷髏士兵發出一聲嘶啞的咆哮,聲帶撕裂般的聲音在廢墟中回蕩,手中骨刀劃破空氣,發出 “咻咻” 的尖銳聲響,帶著刺骨的寒意直逼麵門。我咬牙舉起斷劍格擋,金屬碰撞的巨響震得耳膜生疼,手腕幾乎被震脫臼,虎口再次崩裂,鮮血噴湧而出,順著劍身流淌,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沈硯從側麵突襲,匕首刺向骷髏士兵的關節,赤色光刃卻隻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仿佛砍在了鋼鐵之上。
江浸月瞅準時機甩出符紙,符紙在空中瞬間燃燒,化作一道金色火焰。然而,火焰接觸到骷髏士兵的刹那,竟被它身上纏繞的鎖鏈貪婪地吸收,鎖鏈頓時變得赤紅如烙鐵,發出 “滋滋” 的灼燒聲,同時散發出令人窒息的焦糊味。“這些鎖鏈有古怪!” 我大喊著提醒同伴,聲音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驚起幾隻棲息在殘垣斷壁中的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飛起,“呱呱” 的叫聲充滿了不祥的意味。仔細看去,那些鎖鏈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細小的符文,每一個都閃爍著微弱的紫光,與之前咒印的氣息如出一轍,透著令人心悸的邪惡。
骷髏士兵突然張開嘴巴,噴出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中夾雜著細小的骨渣,如同一發發暗器。我連忙側身躲避,可還是有幾顆骨渣嵌入肩膀,鑽心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嘴裏嚐到了鐵鏽味的鮮血。就在我們陷入苦戰、幾乎絕望之時,天空突然劃過一道耀眼的流星。流星拖著長長的火尾,發出劈裏啪啦的炸裂聲,墜落在廢墟不遠處,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光芒中還伴隨著刺鼻的硫磺味。光芒漸漸消散,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身影緩緩浮現,他手持一根鑲嵌著水晶的法杖,麵容被寬大的兜帽完全遮住,隻露出一片陰影。
“你們果然還活著。”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錐刺進心裏,“不過,你們以為擊敗了魔神殘魂,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太天真了。” 沈硯立刻警惕地擋在我們身前,蓮花胎記再次亮起,光芒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你是誰?是敵是友?” 白袍人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揮動法杖,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如閃電般射向骷髏士兵。光芒觸及骷髏士兵的瞬間,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尖銳得能刺破耳膜,身體開始迅速消散,最後隻剩下一地碎骨,碎骨落地時發出 “叮叮當當” 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已經被卷入了一場更大的陰謀之中。” 白袍人緩緩開口,他每走一步,地麵就會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發出細微的 “哢嚓” 聲,“魔神的力量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在黑暗的深處,還有更可怕的存在。而你們手中的雙玨,正是解開一切秘密的關鍵。” 我握緊雙玨,盡管此刻它們黯淡無光,卻能感受到內部隱隱傳來的脈動,仿佛有一顆沉睡的心髒在緩緩跳動。“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質問道,傷口的疼痛讓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撕扯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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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向前走了幾步,水晶法杖在地麵上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發出 “滋滋” 的聲響,地麵竟開始冒著白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三日後,月落時分,前往霧隱山。在那裏,你們會找到想要的答案。” 說完,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一句若有若無的話,“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像是鬼魅的低語,久久不散。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陷入沉默。江浸月蹲下身,撿起骷髏士兵留下的一塊碎骨,仔細觀察著上麵的紋路,她的發絲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他說得沒錯,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這些骷髏士兵的複活,還有之前那些烏鴉,都說明黑暗勢力並沒有徹底消亡。” 沈硯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了憂慮,他伸手按了按胸口的蓮花胎記,那裏還殘留著微微的灼熱感:“可霧隱山…… 那是傳說中充滿危險的地方,據說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我們真的要去嗎?”
我望著天空中重新變得皎潔的月亮,回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還有曆代守護者的身影,他們的麵容在月光中若隱若現。“我們沒有選擇。” 我堅定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雙玨在我們手中,保護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責任。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我們都要去一探究竟。” 江浸月和沈硯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月光照亮了他們堅毅的臉龐。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各自為前往霧隱山做準備。沈硯回到家族,踏入古老的藏書閣。這裏彌漫著陳舊的紙張氣息與若有若無的黴味,一排排高大的書架上堆滿了泛黃的古籍。他的手指在書頁上快速滑動,灰塵簌簌落下,嗆得他不停地咳嗽,但他絲毫不在意。書架上的書籍排列得密密麻麻,有的已經破舊不堪,書頁邊緣卷曲發黃。終於,在一本封皮脫落、字跡模糊的古籍中,他找到了一些線索。他不得不湊近油燈仔細辨認,油燈的火苗在他的話語中輕輕搖曳:“霧隱山被稱為‘陰陽交界處’,那裏常年被濃霧籠罩,進去的人會迷失方向,永遠困在裏麵。而且,據說山中還有一種神秘的生物,能夠操控人心……” 沈硯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這些記載讓他也感到不安。
江浸月則踏上了尋找增強實力材料的艱辛旅程。她深入幽暗的森林,樹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零星的光斑。腳下的落葉堆積得很厚,踩上去發出 “沙沙” 的聲響。時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中顯得格外突兀。她攀爬陡峭的懸崖,雙手緊緊抓住岩石的凸起處,指甲縫裏嵌滿了泥土和碎石。懸崖上的風很大,吹得她頭發淩亂,衣服也被岩石劃破。在冰冷的溪流中尋找珍稀的草藥時,溪水刺骨的寒冷讓她的雙腿幾乎失去知覺。有一次,她在采摘生長在懸崖邊的 “回魂草” 時,腳下突然打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朝著萬丈深淵墜落。千鈞一發之際,她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一根藤蔓。藤蔓粗糙的表麵勒得她的手掌生疼,鮮血從掌心滲出,但她顧不上疼痛,調整呼吸後又繼續尋找材料,眼神中充滿了執著。
我則留在原地,每日坐在廢墟中央,試圖恢複雙玨的力量。四周一片死寂,隻有偶爾的風聲掠過,卷起地上的塵土。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身上,帶來一絲溫暖;夜晚,月光溫柔地籠罩著我,陪伴我度過漫長的時光。起初,雙玨在我手中如同兩塊冰冷的石頭,沒有絲毫回應。但我沒有放棄,一天又一天,不斷地嚐試。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雙玨上,我感覺到雙玨微微震動了一下,一絲溫暖的力量緩緩流入我的體內,那感覺就像是幹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讓我充滿希望。
三日後,月落時分。我們三人站在霧隱山腳下,眼前是一片濃稠如墨的濃霧。霧氣中不時傳來陰森的呼嘯聲,仿佛有無數冤魂在哭泣,那聲音忽遠忽近,時斷時續,讓人毛骨悚然。沈硯深吸一口氣,蓮花胎記亮起,為我們照亮前方的道路,光芒在濃霧中顯得微弱而蒼白,如同風中殘燭。江浸月握緊符咒,符咒在她手中微微發燙,她的眼神堅定而無畏。我握緊雙玨,邁出了第一步。踏入濃霧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牙齒忍不住開始打顫。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能見度極低,我們隻能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每走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恐懼。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笑聲尖銳刺耳,在濃霧中回蕩,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聲音,又像是夜梟的悲啼。一個身影從霧中緩緩走出,那是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她的麵容絕美,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卻紅得像是滴著血,眉眼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異。她手中拿著一把紅色的扇子,輕輕搖動,一股淡淡的香氣飄來,那香氣甜膩得發腥,仿佛混合著血液的味道。“歡迎來到霧隱山,三位貴客。” 她的聲音甜美動聽,卻讓人不寒而栗,每一個字都像是毒蛇吐信,“不過,你們確定要繼續往前走嗎?前麵等待你們的,可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她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像是兩團跳動的火焰,緊緊盯著我們,仿佛要看穿我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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